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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

咸鱼头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欲起身,身旁还未清醒的檀音挣扎着起来,坐在被窝里揉了揉眼睛。“侯爷您醒了.......”她嗓音含糊不清的,眼睛都还未睁开。难得见她这娇憨的一面,谢循眼里染着淡淡的笑意,“嗯,天色尚早,你继续睡。”檀音哦了声,乖巧地倒头继续睡。盯了会儿她的睡颜,谢循勾唇轻笑。自小被祖父严格要求,承担家族重任,年少时叛逆地跑去北地参军,再回来重新科考入仕.、历经宫变、扶持新帝........多年来,谢循早已将下人近身伺候的习惯摒弃,穿衣洗漱、更衣沐浴,凡是皆亲历亲为,不假他手。整理好着装,他放下床幔,来到门口。吱嘎一声,门外打瞌睡的下人一个激灵,回头对上侯爷的脸,急忙下跪:“侯爷晨安。”“时辰尚早,莫要吵她。”谢循落下一句嘱咐,抬腿离开了。下人连连点...

主角:谢循檀音   更新:2024-12-04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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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循檀音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欲起身,身旁还未清醒的檀音挣扎着起来,坐在被窝里揉了揉眼睛。“侯爷您醒了.......”她嗓音含糊不清的,眼睛都还未睁开。难得见她这娇憨的一面,谢循眼里染着淡淡的笑意,“嗯,天色尚早,你继续睡。”檀音哦了声,乖巧地倒头继续睡。盯了会儿她的睡颜,谢循勾唇轻笑。自小被祖父严格要求,承担家族重任,年少时叛逆地跑去北地参军,再回来重新科考入仕.、历经宫变、扶持新帝........多年来,谢循早已将下人近身伺候的习惯摒弃,穿衣洗漱、更衣沐浴,凡是皆亲历亲为,不假他手。整理好着装,他放下床幔,来到门口。吱嘎一声,门外打瞌睡的下人一个激灵,回头对上侯爷的脸,急忙下跪:“侯爷晨安。”“时辰尚早,莫要吵她。”谢循落下一句嘱咐,抬腿离开了。下人连连点...

《庶妹惹人疼,入府成独宠谢循檀音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正欲起身,身旁还未清醒的檀音挣扎着起来,坐在被窝里揉了揉眼睛。

“侯爷您醒了.......”她嗓音含糊不清的,眼睛都还未睁开。

难得见她这娇憨的一面,谢循眼里染着淡淡的笑意,“嗯,天色尚早,你继续睡。”

檀音哦了声,乖巧地倒头继续睡。

盯了会儿她的睡颜,谢循勾唇轻笑。

自小被祖父严格要求,承担家族重任,年少时叛逆地跑去北地参军,再回来重新科考入仕.、历经宫变、扶持新帝........

多年来,谢循早已将下人近身伺候的习惯摒弃,穿衣洗漱、更衣沐浴,凡是皆亲历亲为,不假他手。

整理好着装,他放下床幔,来到门口。

吱嘎一声,门外打瞌睡的下人一个激灵,回头对上侯爷的脸,急忙下跪:“侯爷晨安。”

“时辰尚早,莫要吵她。”

谢循落下一句嘱咐,抬腿离开了。

下人连连点头。

观棠院外,正在等候的长风一抬眼,便见自家主子面色缓和,神清气爽地出现。

“侯爷,马车已备好了。”他上前道。

谢循:“上月陛下赏赐的云锦可还在库房?”

云锦乃皇家御用面料,由江南织造,因工序繁杂,图案复杂,色泽艳丽而闻名,每年进献给皇宫,能获得赏赐的妃嫔或官员,俱是受皇恩厚爱。

谢家倒是每年都能分到许多,除却给各房长辈的图案、色泽较为庄重,其余的皆存放在了库房。

长风:“回主子,还在,前几日夫人拿了两匹去做衣裳。”

谢循嗯了声,“挑几匹颜色鲜亮的送去观棠院,再挑些合适的物件一同送去。”

长风点头,“属下这就去吩咐。”

谢循离开后,观棠院恢复清静,洒扫的下人动作轻盈,不敢造出大动静扰了主子。

加上正院那边在檀音病后便免了请安,因而她醒来时已经是巳时中。

听到主子起床的动静,银环进屋撩开帘子,突然愣怔:“主子您的嘴........”

闻言檀音下意识摸了嘴唇,瞬间传来一阵刺痛。

大脑顿时清醒,昨晚的胡闹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心,肿胀通红,险些破皮了。

檀音:...........

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又好像什么都发生了。

抬头对上银环揶揄打趣的目光,檀音板着脸:“还不快去打水来。”

银环笑眯眯,“好的,奴婢这就去。”

吃着早膳,院子里传来动静,檀音放下碗准备出去看看,洒扫的婢女便进来了,笑得合不拢嘴道:

“姨娘,前院送来了好多赏赐!”

除却名贵的云锦,还伴随着其他的东西,大多是女子喜爱的物件,譬如上好的胭脂水粉、珠钗玉簪步摇.......如流水般送到观棠院。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对夜明珠,拳头大小,珠体圆润光滑,光彩夺目。

“主子,这些东西可要收起来?”银环在一旁问,圆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檀音拿起其中一颗夜明珠,端详了片刻,璨然一笑:“摆上吧,侯爷的一片心意我自是不敢辜负。”

话落她目光转向领头的小厮,语气温柔:“烦请替我转告侯爷,就说很喜欢。”

小厮笑容灿烂,“姨娘的话小的一定转达。”

“侯爷还说了,若您要做衣裳,直接吩咐一声,锦绣阁的裁缝师傅自会上门为您量身长。”

听到做衣裳,银环眼睛锃亮:“主子长得这般美,穿上这些颜色的衣裳肯定好看!”

檀音平日里穿的衣裙皆是颜色素净的,以水绿、湖青色为主,而谢循着人送来的云锦,有桃色、朱樱、烟紫等好几种,皆是颜色鲜亮。


景泰三年,京城。

一辆车身宽敞,装饰精美的马车缓缓穿过街道,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车厢上挂着字牌,正面刻着‘宋’字。

“昨日嘱咐你的可都记下了?”

马车内,宋夫人身着石褐色锦缎云纹正装,头戴金钗,面上妆容、发髻一丝不苟,俨然一副贵妇人的打扮。

然神情板正,眉宇间略带沟壑,藏着淡淡疲色。

她掀了掀眼皮子,问对面端坐的绿衣女子。

“回母亲,都记下了。”

如珠玉般撞击泠泠的嗓音响起,正来自这位坐在软垫上的绿衣女子。

闻言宋夫人眉头舒展,面色稍稍缓和,她挑眉瞥了眼正声道:“记下了便好,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

春寒料峭,檀音一袭浅雾绿色轻罗衣裙,肩上披着玉色外裳,眼帘微垂,雪色面庞在光线暗淡的空间内成了一抹亮色。

乌亮的眸中闪过一道讥讽,檀音面色平静。

没有选择的选择,算什么选择?

若她不选这条路,明日便会被嫡母送去娘家,给她的侄子做继室。

宋府上下皆知,那是个好吃懒做的酒囊饭袋,成日流连花楼赌馆,上一任妻子更是死得不明不白。

至今,才不过三个月。

与其踏入那样的火坑,不如选择她们给出的另一条路——

以庶女身份进入镇北侯府,以替姐生子的名义成为镇北侯的妾室。

或许,还能夺得一线生机。

见她不说话,宋夫人面色不虞,尤其是瞧见檀音这张清冷出尘的脸,眼中闪过复杂。

这丫头生得着实出彩了些,也不知道对华儿来说是福是祸。

要她说,还是更希望檀音嫁到娘家去,任她再美也翻不出自己手掌心,一个庶女能当她侄子的继室已经是便宜她了。

敏锐察觉到嫡母的目光,檀音下颌微收,手中攥紧帕子,看上去似乎怯怯不安。

见状,宋夫人收回打量的视线,缓缓道:“谢家向来重视规矩,待会儿进了门你跟在我身后,万不可失了分寸。”

“是。”

宋夫人睨了她一眼,继续道:“虽是为妾,但谢家乃高门大户,一等侯爵,你嫡长姐夫更是谢家家主,朝廷重臣,而你不过一介庶女,能为这样的人家做妾,生下孩子,也算是你的福气。”

“若不是你长姐还念着你,哪还轮得到你?今后可得记住你长姐的好。”

檀音扯了扯唇角,“母亲说的是。”

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宋夫人心情好了些,虽然这庶女容貌不俗,但看起来是个能拿捏的,不像宋明月那个死丫头。

车轱辘转动,马车很快停下,昭示着已到镇北侯府。

暖阳之下,一座巍峨宏伟的宅邸矗立,门前石阶下两座石狮子威严骇人,宽阔厚重的深色大门由檀木制成,大气磅礴。

大门之上,匾额上题着‘镇北侯府’四个大字,笔走龙蛇,气势如虹。

知晓今日宋家来人,门口早已有奴仆等候,马车一到,便立马迎了上去。

两人下车后,檀音跟在宋夫人身后,贴身婢女紧随其后,一行人进入侯府。

外观已是恢宏的宅邸,内部更是精致典雅。

穿过水榭,拐过长长的走廊,经过花团锦簇的后花园,正院映入眼帘。

相较平日,正院此刻稍显热闹,盖因主母娘家来人。

正屋厅堂,宋姝华居坐上位,身着绯色金丝百花衣裙,梳着凌云髻,珠钗环绕,气度雍容华贵。

然而端庄秀丽的面容却有遮不住的憔悴,双颊瘦削,面色苍白,她时不时用帕子掩唇,咳嗽声溢出。

宋夫人跨进门槛,见到这一幕神情微变,潸然泪下:“我的儿啊,几日未见,你怎的又消瘦了?”

压下嗓间的痒意,宋姝华拍了拍她的手,唇角扯起一抹笑,“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的不孝。”

宋夫人心头酸涩,“你这话说的,简直是在剜你娘我的心啊.......”

亲生母女俩顿时抱作一团,泪眼寒暄。

屋内萦绕着若有若无的药味,苦涩刺鼻,檀音眸光落在嫡姐脸上,不免心惊,蛾眉蹙起。

她记得宋姝华从小身子康健,身形丰润,怎么短短五年不见,就成了这副骨瘦形销、病入膏肓的模样了?

当真如此病重了?

难道这偌大侯府会吃人不成?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明显,宋姝华察觉到了,她转眸视线越过其他,落在檀音身上。

在对上檀音面容的那一刻,宋姝华指尖倏地攥紧。

四月春日,暖阳中夹杂着寒凉,檀音肩头的薄绒罩裳在进屋的那一刻便解下了,只余一身浅绿色罗裙,整个人亭亭玉立,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玉菡萏。

乌发雪肤,唇腮饱满,一双桃花眸似春水,眉梢一点红将这抹艳色发挥到极致,偏偏檀音眉目冷淡,将这份清艳生生压下。

眉间的情绪散了散,宋姝华唇边复又凝起淡笑。

只是这笑,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宋姝华松开母亲,嗓音柔和道:“多年不见,三妹妹竟出落地如此动人。”

被这一打岔,宋夫人这才想起今日来的正事,连忙抬手擦拭干眼角的泪水,冲檀音招手皱眉道:

“还不快来见过你长姐。”

“长姐金安。”

檀音上前欠身,体态纤娜。

宋姝华上前将她扶起,接着牵着她的手落座,随即笑意盈盈道:“三妹妹还是和小时候那般文静,不爱讲话,这倒是让我多了几分怀念。”

不喜同人肌肤接触,檀音忍了忍,最终没有挣开她的手。

说起怀念,宋姝华一双眸子凝望着檀音,语气悠长:“从小啊,众姊妹中,就数三妹妹模样最好了,我想这定是随了苏姨娘。”

苏姨娘,宋家妾室,檀音生母,农女出生,父母皆是宋家庄子上的农人,因容貌惊绝,被前往郊外游玩的宋父看中,带回府纳为妾,后生下檀音。

提起生母,檀音情绪似有波动,“多谢长姐夸赞。”

宋姝华摆摆手,“可惜时运弄人,当年我出嫁时三妹妹未能前来,让我心生遗憾。”

檀音唇瓣抿了抿。

当年宋姝华出嫁那年,正是五年前她误食了蟹膏,身染红疹,被众人误以为是天花,送去普华山的那一年,因而错过了那场让宋府上下红光满面的婚事。

不过,檀音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是否在场并无人在意。

至于自己为何会食用蟹膏........


请安结束后,二太太和三太太以院里还有事为由,率先离开了,袁氏自是跟在自家婆母后。

而檀音,则被留了下来。

见两位主子有话要说,李嬷嬷带着其他下人出去了,银环也不便留下。

宋姝华坐在主位扶手椅上,头上的步摇簪钗重得厉害,她忍不住抬手扶了扶。

檀音站在底下,垂首不说话。

“三妹妹,你院中的人说昨夜你与侯爷并未圆房,此事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稍稍缓解了头部的沉重,宋姝华面上没什么表情,开始发问。

“你该知晓孩子对我、对咱们宋家来说多么重要吧?”

檀音垂眸遮掩住眼底真实情绪,面上神情愧疚:“妾身无能,让姐姐失望了。”

见她这不咸不淡,闷葫芦一样的反应,宋姝华看得一阵心烦,“罢了,事已至此也全不能怪你,这种事男人不愿女人也没办法。”

话落,她看向檀音,语气不容置喙:“这样,今日侯爷休沐,午后应是会在书房处理公务,我晚些时候让厨房炖了汤,你亲自送去。”

檀音睫羽轻颤,似是无奈,只好道是。

出了栖华堂,悬着心的银环连忙上前,檀音问:“什么时辰了?”

看了眼天色,银环估算了下道:“约莫是巳时末了,咱们要逛逛吗?”

府中园子大,景色也好,她们昨日前日也才逛了一处。

檀音摇摇头,“日头有些大,先回去吧。”

银环点头,主动提议道:“主子若是怕晒,奴婢打听到一条近些的小路,有树荫遮蔽不容易晒伤您。”

檀音颔首,同意了走近道。

走了一刻钟,二人听到了嬉戏打闹的声音,隔着一堵墙,像是从墙的另一面传来的。

檀音驻足,有些好奇这里怎么会出现一堵墙。

银环找了附近的丫鬟过来询问,丫鬟解释:“听声音,应是西院那边传来的,听闻几位少爷小姐最近喜好蹴鞠,从学堂归来便在院子里玩了。”

今日乃休假日,就更不用说了,自早膳过后西院几位小主子便踢起了蹴鞠。

相比起清净人少的东院,西院可就热闹多了。

谢家所在的宅邸有上百年的历史,经过每一次的修缮、扩建后,所占面积越来越大。

自从谢老太爷致仕,大公子承爵后,几房虽未分家,但偌大宅邸便分为了东西两院。

东院乃大房,也就是如今侯爷所在一房居住,西院为二房三房所住,中间隔着一堵墙,以此作为分界线。

东院老爷已经外放好几年,太太自好几年前便开始吃斋礼佛,平常待在自个儿的院子或者佛堂,不问世事,极少外出走动。

加上侯爷无子嗣,妻妾少得可怜,因而东院平日里清静得紧。

相比之下,西院两位老爷妻妾多,生的孩子也多,人一多,便热闹了起来。

檀音对镇北侯府的事情不算了解,经过这两日银环打听来的消息,再结合丫鬟的话,大致便明白了。

“原来如此,多谢了。”

丫鬟:“姨娘客气了。”

“主子小心!”银环突然惊呼,立马护在檀音身前。

刹那间,一颗颜色花哨的竹编蹴鞠从墙头飞了过来,直直地砸向檀音。

砰——

纵使银环眼疾手快,那枚蹴鞠还是砸到了檀音的手背,接着落在了地上。

一道阵痛,檀音吃痛出声,银环焦急询问:“主子您没事吧?”

檀音低头看着手,脸色微白:“没事,就是手被砸到了。”

痛意之后,白皙柔软的皮肤上立刻出现了红痕,还掺杂了红血丝,印在檀音的手背上有些可怖骇人,看得银环心疼不已。

她愧疚道:“对不起是奴婢没有保护好您,害您受伤了........”

要不是她提议走近路,主子也不会被砸到手。

檀音朝她摇摇头,

午后,檀音在美人榻上小憩了半个时辰醒来,这时恰好王嬷嬷进来。

颧骨之上一双吊梢眼,一张容长脸此刻正板着,敷衍请了安后便道:

“姨娘,夫人命人准备的汤已经备好了,您该起身亲自送去前院了。”

檀音懒懒起身,“知晓了。”

见状王嬷嬷不满,忍不住开口:“不是老奴多嘴,您是宋家的小姐,是夫人的妹妹,如今夫人有难,您合该积极为她分忧才是,您别忘了苏姨娘和五少爷在府中还要依靠太太过活。”

啪嗒——

精美小巧的木梳子落地上,砸在王嬷嬷脚边,吓了她一跳。

“王嬷嬷是在威胁我吗?”檀音神情淡淡,目光微垂,瞥向王嬷嬷,语气中的冷意难以遮掩。

“我知你是母亲的人,但这里好歹是侯府,你这副下人教训主子的样子被人见了传出去,不晓得还以为宋家已经沦落到奴才当家了。”

“我——”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令王嬷嬷浑身一颤,后背冷汗直流,连忙下跪求饶:“奴婢失言,望姨娘责罚。”

一旁的银环瞧她这前后两副面孔的作态,暗自呵忒。

观棠院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下人奴仆不多,此刻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一时间整座小院很安静。

屋内燃着醒神香,王嬷嬷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心中叫苦。

过了好一会儿,银环捡起地上的木梳擦干净交给主子,檀音才再度开口:

“你说得对,姨娘和幼弟在府中还要仰仗太太,这次就不罚你了,起来吧嬷嬷。”

她语气冷冷清清的,像终年不化的雪山。

逃过一劫,悬着的心落地,王嬷嬷起身道谢:“谢姨娘饶恕!奴婢先下去了。”

檀音嗯了声,没再理会她。

出了屋子,王嬷嬷舒了一口气,心中又不免产生轻蔑。

吓唬她呢,最后还不是不敢罚她?

等屋外没了王嬷嬷的身影,银环边帮檀音挽发,边不解问:“主子,您为何不直接罚了她,以示惩戒?”

檀音指腹沾了点花蜜混合唇脂,轻轻点在唇瓣上,抿了抿,嫣红的粉唇如花绽放,饱满滋润,娇艳欲滴。

闻言她淡淡问:“除你我之外,还有其他人看到她以下犯上、对我指手画脚吗?”

银环一愣,随即又听她道:“既没有,不妨再等等。”

“何况,她还有用。”

银环自问不如银连聪慧,但既然主子心中有成算,她也不会追根问底拖后腿。

简单梳洗了一番,门外丫鬟提着食盒过来。

“主子,厨房把汤送过来了。”

银环的目光看向檀音的手,不免担忧:“可是您的手.......”

上午被蹴鞠砸伤的地方此刻已经布满淤青红痕,印在虎口以下的白皙肌肤上格外刺眼。

微微活动了一下手,檀音勾唇:“无碍,再搽点药膏便是。”

“对了,再去拿一支治疗皮肉伤的药膏带上。”

银环点头,“奴婢这就去找来。”

准备妥当,主仆二人提着食盒去了前院。

前院,朝晖堂。

正在值守的长风见到二人,上前拦下:“属下长风见过宋姨娘,主子在处理公务,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檀音也不恼,声音温温润润,向他解释说:“夫人让厨房炖了汤,命我亲自送过来,长风侍卫可否进去通报一声?”

长风犹豫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点点头:“姨娘在此处等候片刻,属下前去禀报。”

“多谢。”

檀音站在院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

相比起栖华苑和观棠院的精美雅致,朝晖堂陈设、布局颇为大气,院中有一棵雪松,笔直坚挺,抬首遥不见顶。

大致记在心里,檀音收回视线,侧身对银环低语了几句。

银环微微惊讶,颔首后从袖中取出了带在身上的伤药,抬头朝着另一位和长风面容有几分相似的年轻男子走去。

“你可是长云侍卫?”她试探问。

正在走神的长云一愣,点头道:“我是。”

银环将手中的药膏递过去,“这是我家主子让我给你的伤药。”

长云愣怔,视线下意识看向檀音的方向。

檀音出声解释:“前日我在府中水榭赏鱼,不小心鱼食洒多了,导致侯爷的爱鱼腹胀而死,因我之过,倒是连累长云侍卫挨了板子,在此向你赔个不是了。”

话落,她微微欠身,体态纤娜。

长云没想到是这个缘故,连忙抱拳回礼:“呃,宋、宋姨娘客气了,其实——”

正要解释她误会了,彼时长风从书房出来,打断了长云。

他对檀音说:“姨娘,主子同意了,您进去吧。”

檀音微微颔首,抬腿进去,银环准备跟上,却被拦下来了。

长风:“抱歉,书房重地,主子只允许姨娘一人进去。”

银环只好把手上的食盒交给檀音,并道:“奴婢在此处等您。”

檀音进去后,银环找了个荫凉的地方等候。

另一边,长风见弟弟表情欲言又止的,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便过去问:“怎么了?”

长云简单解释了方才发生的事,完了忍不住问:“主子的那尾鱼真是宋姨娘喂死的?”

长风:“嗯。”

长云更不可思议了,“这事主子知道吗?”

“嗯。”

得到确认,长云眨了眨眼,晃了晃手上的药膏不确定问:“那这药我还能收吗?”

长风瞥了眼,“晚点你抽个机会去向主子说一声便是。”

“宋姨娘一番好心,可惜你是因为嘴贱挨得板子。”

长云:..........哪壶不开提哪壶。

书房。

檀音单手提着食盒行至门口,另一手抬起敲了敲:“侯爷,妾身来给您送吃食。”

片刻,书房内传来冷冽的声音:“进来。”

檀音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悬挂在墙上的千里江山图,气势宏伟深远。

书房正中,一张宽大的书案,其上笔墨纸砚以及公文放得井井有条,一旁的博古架上陈列着古玩字画,古朴灵巧。

此刻书案之后,男人伏案执笔书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宽阔肩背笔直挺拔,一身墨袍冷峻威严,似乎要与窗外幽深的景致融为一体。

余光中出现一抹亮色,谢循笔尖稍顿,一滴墨珠顺势留下,落在微黄的宣纸上显得突兀。

“放着吧。”他未抬头,淡淡道。

檀音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打开上面的罩盖,甜腻醇香的气味飘散在书房。

谢循浓眉微皱,抬眼望向她。

对上他的目光,檀音垂眸抿了抿唇:“那...妾身退下了?”

沉默片刻,谢循出声:“会研墨吗?”

“会。”

得到她点头,谢循看了眼已经干涸的砚台,淡声吩咐:“过来研磨。”

檀音眸光微动,“是。”

轻拢了袖口,露出一双纤长素白的手,檀音站在谢循身旁,一手拿起搁置在笔架上的墨条,一手摁在砚台边缘,缓缓转动。

手上涂的药膏气味很淡,离得远闻不到,离得近了却格外明显。

“你的手怎么回事?”


檀音笑了笑:“女儿自是不敢,只是女儿嘴笨说不来好听话。”

“如今母亲还觉得欣月下药之事情有可原,能从轻处置?”她轻轻反问,目光寸步不让。

突然被—个庶女拿捏,宋夫人脸色不是很好看,“你说得有道理,是我魔怔了........”

她纳闷,这个—向少言木讷的庶女怎变得伶牙俐齿了?难不成真的翅膀硬了?

此事揭过,宋夫人上下扫视了檀音—眼,眼睛落在她的纤细的腰腹上,“你进侯府也有—个月了,肚子可有动静?”

“暂无。”

“那平时可有不适?”

“无。”

闻言宋夫人拉长了脸,“我看还是得找个大夫给你瞧瞧,免得有什么隐疾,拖久了治不好。”

檀音:“不劳母亲操心了,侯府的严大夫已经在为我调养身子了。”

好心提议不领情,宋夫人自然不会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当即就挥挥手赶人:

“你同苏姨娘许久未见,此次回来去瞧瞧吧。”

檀音点头,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出了厅堂,檀音站在回廊的岔口驻足,身后的银环疑惑:“主子您在想什么?”

檀音—顿,摇了摇头,“不知银连那丫头最近过得如何?”

提到银连,银环脸上充满期待,“您待会见了亲自问问她便知了。”

檀音点点头,“先去姨娘那儿。”

说完她招来小丫鬟,向对方问了路。

银环笑意收敛,她这才明白原来方才主子是在思考回去的路。

明明只是五年,对主子来说却格外陌生,银环满眼心疼。

见檀音已经确定了方向,她低头连忙压下泪水跟了上去。

兰香院。

容貌秀美,风姿绰约的妇人坐在屋内,手里拿着绣花针在绣棚上来回穿梭,面上却略带恍惚,似乎走神了。

院子里突然传来—阵骚动,接着贴身婢女跑进来惊呼道:“姨娘您快瞧瞧谁回来了!”

话音刚落,苏姨娘丢下手中的绣活冲了出去,在门口差点和来人相撞。

“姨娘小心!”贴身婢女杏儿提醒。

苏姨娘稳住了身形,后退几步望向来人,在看到檀音的那—刻,眼中落下两行清泪。

“我的女儿啊!”

她上前—把抱住檀音,奔溃痛哭,声音哽咽:“你终于回来了,姨娘想你想得好苦啊.........”

檀音自五年前去了普化寺小院后,母亲俩便再也没有见过,上—次府中来人急忙忙地将她接回来,也是在自个儿的院子里住了—天,未曾见到苏姨娘。

隔日宋夫人便带着她去了侯府,仿佛生怕出现什么变故。

如今,这是五年来母女俩重逢的第—面,兰香院的下人都高兴不已,杏儿更是红了眼睛。

“姑娘您有所不知——”

她刚开口,余下声音却在对上檀音神情时戛然而止。

再看了眼抱着檀音泪流不止的苏姨娘,她动了动嘴唇,低头出去了。

银环见状,也出去了,临走时稍带上了门。

檀音任由苏姨娘抱着自己,没有开口言语。

即便自己的胳膊此刻被箍得生疼,整个人油然而生出—种窒息感,她也只是垂着眸,眉眼冷淡。

苏姨娘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她抬起头,对上檀音无动于衷的面庞,神情怔然。

“女儿你......怎么不说话?”

檀音视线掠过她,看向自己被她紧紧攥住的胳膊,淡淡道:“姨娘,您弄疼我了。”

苏姨娘愣怔,目光注意到被她弄得皱巴巴的衣服,没由来地涌起心虚,明明檀音的语气中并无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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