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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休夫再嫁后,临安王他爱我如命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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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2-04
我怀孕三个月之时。
徐京墨终于忍不住来寻我。
彼时我正躲在小院偷喝冰酪。
他衣襟沾血,墨发散乱。
看向我时,眼圈泛红。
低哑深情地唤我:
“阿颜,还好有你在。”
“我们这就回桃溪村,再也不要这些浮世荣华与功名利禄。”
徐京墨的性情转变的好生突兀。
明明几个月前还想着借我之势,平步青云。
我瞧着徐京墨半疯怔的神态,和不断滴血的衣襟。
心下警觉,不动声色的后退。
徐京墨神色一痛。
“阿颜,你别怕,我不会伤你。”
“我只是杀了破坏我们幸福的人。”
我眯了眯眼,“你杀了谁?林嫣儿?老侯爷?”
徐京墨勾唇一笑:“不止呢。”
气氛凝固之际。
我那肩宽腰窄的俏夫君,毫不知情地走过来。
拿走我手上的冰饮子,只顾着阴阳怪气:
“夫人都怀了好几个月了,有些人还不安生。”
说罢,余光无意地瞟向面前僵站着的徐京墨。
徐京墨身形摇晃欲坠,在我与姜宴之间来回打量。
姜宴搂着我的腰,明目张胆的宣示主权。
徐京墨喑哑道:
“所以你之前许诺,要和我再续前缘,也是假的么?”
姜宴煞有其事的点头:
“这事儿我清楚,假的不能再假了。”
下一刻,徐京墨忽然举起藏在袖中的匕首,原形毕露。
狠厉地朝我刺过来。
“那你也该死!”
“阿颜,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你陪我下地狱吧。”
惶恐之际。
姜宴的弯刀破风而来,稳稳地击落徐京墨的匕首,直插地面。
姜宴毫不费力的将徐京墨摁倒在地,拿了麻绳将他捆住。
“小爷我十一岁就在战场厮混,你还想当着我的面,伤我娘子。”
“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制服徐京墨后,赵侯府的人很快赶来,将他扭送官衙。
他们个个披麻戴孝。
我顿感不妙。
据说,徐京墨趁夜,毒杀了赵老侯爷和他的发妻林嫣儿。
徐京墨被缚在地,声音凄厉:
“阿颜,所有人都欺骗我。”
“为什么连你也——”
姜宴顺手拿抹布,堵上他的嘴。
……
后来,我从街上流传的戏折子那里,知道了这场闹剧的来龙去脉。
徐京墨把他的故事写成了戏折子,大街小巷到处撒。
林嫣儿,是陛下养在外面的心上人,是个孤女。
陛下深谙皇后手段狠辣,早有废后之心。
他不敢贸然接林嫣儿入宫,此前一直让她借住在相府,谎称相府的三姑娘。
本想等废后以后,再让林嫣儿混入秀女之中,送入宫。
但是两人情难自禁,林嫣儿意外怀孕了。
这时皇帝更不敢接林嫣儿入宫。
皇后是不会让林嫣儿的孩子平安落地。
但林嫣儿也不能一直在相府待了,否则肚子凭白大了,难免引起有心之人怀疑。
于是陛下只能找信得过的人,来场假成亲,把谎圆过去。
赵侯府的儿子,便是倒霉人选。
于是这才有了徐京墨的出现。
徐京墨入京遭遇的一切,都是林嫣儿与赵侯府设计好的。
现在想想,那天清晨我差点遭地痞无赖绑架,也许并非巧合。
成亲后,徐京墨也确实没碰过她。
赵侯府的人把林嫣儿都当祖宗一样供着。
徐京墨初时只知道林嫣儿身份不同凡响,不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
原想着忍气吞声当了绿壳王八,换一世平步青云也是好的。
但就是赵老侯爷寿宴那次。
陛下借着由头来幽会林嫣儿,被徐京墨撞见了。
陛下道,本来今年的殿试,已经点了徐京墨为状元。
“可朕一想着那混小子与你成过亲,那怕明面夫妻,朕也气愤。”
“朕不想看见他。”
陛下还恶趣味道:
“以后但凡是你夫君参加殿试,朕都不会让他过。”
寥寥几句,便是定了徐京墨的一生。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人头地了。
可,他原本能前途无量的。
如果、如果他不为贪念所惑。
与我安安稳稳白头偕老的话。
于是徐京墨筹谋几月,在饮食中下毒,杀害了赵老侯爷。
林嫣儿也一尸两命。
只有公务缠身的大少爷和二少爷,府上饮食吃得少,侥幸不死。
戏折子句句没提陛下,却句句含沙射影。
在朝野上下,引起不小轰动。
陛下震怒。
帝后也逐渐互生猜忌。
徐京墨是必死无疑,可我只担心姜宴。
“谁能想到陛下竟是这般昏君,你如今交了兵符,日后万般当心。”
姜宴早已恢复记忆。
他在海棠树下擦拭宝刀,懒洋洋的。
“娘子,兵符从来都是死物,人心才是关键。”
“小爷沙场点兵多少年,总得留点后手。”
少年身形修长,侧颜映着薄薄的暮光,轮廓分明鼻高唇薄。
有时像谪仙,有时像杀神。
亦正亦邪。
直到许多年后我才知道。
当初,没坠崖前的姜玉安,回京是想造反的。
我在他的兵书里翻到一行话。
“若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我来做天道。”
不过最终,王室倾颓时。
姜宴还是率旧部,扶持了一位仁心德善的赵姓王爷为帝。
从此江湖逍遥,看青山隐隐,绿水迢迢
我问为什么。
姜宴含情脉脉:
“江山如画抵不过你一丝不挂。”
“……正经些!”
他叹:“天下兴亡,苦百姓矣。”
而现在,身福来酒楼主厨的姜大厨,每日的日常是:
“娘子,你盯了那桌客人许久,你不会跟人家跑了吧?”
“娘子我真笨,泡的茶都没隔壁柳先生泡得好,你天天去隔壁,他的茶艺一定很好吧?”
“公子请自重,我们阿颜家有娇夫,不便与您把酒言欢。”
而一转头就是:
“小爷给你脸了?”
“离我娘子远些!”
然后再找一个最绝方位,像只花狐狸似的,抛我媚眼。
天天如是,乐此不疲。
我趁着没人时,悄悄勾住他脖子。
吧唧一口:
“夫君,我不会跑的,你倒不必天天都这么勾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