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远珩陆嫣的其他类型小说《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陆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远珩把脸凑到我面前,讨功一样的语气:“我画的这么好,是不是该奖励一下。”类似这样调情暧昧的话,过往总能让我羞红了脸。但这一次,我胃里一阵翻涌,呕了出来。他的衣衫上尽数染上秽物,却没用避尘诀,似是也忘了缩地成寸的术法,就那样十分不得体的,一脸焦急地抱着我往外跑:“鬼医,速速把鬼医给本君找来!”鬼医把完脉,说我失了许多精血,十分虚弱。姜远珩大惊,追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攥紧被子的手微微发抖,垂下眸道:“你……你前几日去凡间捉鬼时,冥界有恶鬼作乱,我修为不够,打斗间,难免就被它们吸走了些许精血。”有恶鬼作乱是真,我不怕他去查。何况,发觉陆嫣如今身在冥界,我便知道在我与恶鬼打的昏天黑地时,他去凡间根本不是去捉鬼,而是接人。把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姜远珩把脸凑到我面前,讨功一样的语气:“我画的这么好,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类似这样调情暧昧的话,过往总能让我羞红了脸。
但这一次,我胃里一阵翻涌,呕了出来。
他的衣衫上尽数染上秽物,却没用避尘诀,似是也忘了缩地成寸的术法,就那样十分不得体的,一脸焦急地抱着我往外跑:
“鬼医,速速把鬼医给本君找来!”
鬼医把完脉,说我失了许多精血,十分虚弱。
姜远珩大惊,追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攥紧被子的手微微发抖,垂下眸道:
“你……你前几日去凡间捉鬼时,冥界有恶鬼作乱,我修为不够,打斗间,难免就被它们吸走了些许精血。”
有恶鬼作乱是真,我不怕他去查。
何况,发觉陆嫣如今身在冥界,我便知道在我与恶鬼打的昏天黑地时,他去凡间根本不是去捉鬼,而是接人。
把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接来冥界,以解相思。
我了解他,心虚之下,他即便去查,应也不会细查。
姜远珩自责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轻易离开冥界,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该轻易离开也离开了。
不让陷入危险也陷入了。
现在说这些,动摇不了我任何一个念头。
我抬眸看向窗外,院子里还不到曼珠沙华开花的时候,光秃秃一片,唯独有一朵孑立于瑟瑟寒风中,绯红一点,像火光一般。
姜远珩也看到了,惊讶道:“怎么就开了一朵?”
我没有回答他。
而是浅浅勾了下嘴角。
等开满七朵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快了,快了。
冥府内外挂起大红灯笼。
婚期接近,姜远珩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他亲手熬了补气血的灵药,吹凉后一勺勺送到我嘴边。
曾令我心跳如鼓的相处方式,如今让我如芒在背,我正要借口药苦拿过药碗一饮而尽时,一个小鬼急匆匆跑进来,火烧眉毛般:
“大人,忘川之南有恶鬼出没,小的们拿不住!请您速去!”
他刻意在“忘川之南”四个字落了重音,催促着姜远珩动身——我了然,这哪里是什么恶鬼,分明是陆嫣抢人来了。
也是,他这些天一直待在冥府。
久久见不到人,陆嫣自然心急如焚。
姜远珩看向我:“簌簌,我去……”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捻起一块松子糖放在口中驱散苦味,平静地道:“你去吧,正事要紧。”
我以为我如此善解人意,他该转身就走才是,可不曾想对上我淡然的神情,他握着我的手不受控制地紧了紧,到嘴的话突然就换了个意思:
“陪你就是我眼下最重要的正事。”
他目光冷冷落在那小鬼身上,呵斥道:“偌大一个冥府,判官鬼吏无数,若什么乱都得本君出面才能控制局面,要尔等何用?”
小鬼瑟瑟发抖退下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
上辈子,我无数次希望他为我停留,可在与陆嫣的交锋里,每一次,他都弃我而去,无论是千年的情意,或是我种种拙劣的手段,都不如陆嫣眼角的一滴泪。
为什么这一次,不一样了?
不过,他如何想的早已不重要了。
喝了药,困意袭来,我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我累了,想睡一觉。”
下一瞬,他翻身上了我的床,把我拥在怀里,缱绻地嗅着我的发丝:“我陪你睡。”
多么可笑可悲。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演得出来。
若非我早就知晓陆嫣的存在,若非上一世撕裂魂体的痛苦做不得假,我想他这般登峰造极的表演,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情深似海这场戏,我早就倦了。
我闭上眼,沉沉睡去。
午夜梦醒时,身边冰凉一片,空无一人。
血月之下,我看到,院子里姝色无双的曼珠沙华开了两朵。
嫁衣摆在屋子里最显眼的地方。
还有五日,是姜远珩娶我的日子。
也是我离开的日子。
我从不怀疑他的真心。
只是他的真心能予我,自然也能予别人。
历劫归位,他大张旗鼓娶了我,一颗心却落在了冥界的另一处——那里住着一位他从凡间寻回来的姑娘,名唤陆嫣。
光阴流转,他去寻她的时间越来越多。
多到我想装作不知都不行。
不止是他,我亲手养大的灵狸也喜欢陆嫣。
明明小狸是为了替我打抱不平才去见陆嫣,结果一面之后,它骤然变了态度,冲我龇牙咧嘴地说:
“嫣姐姐和阎君大人两情相悦,情根深种,你插足他们之间不觉得很羞愧吗?”
“嫣姐姐说的对,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你虽占了阎君夫人的身份,可在我和阎君大人眼里你根本比不上嫣姐姐一根汗毛。”
心痛到连呼吸都困难时,我恍惚间竟觉得,自己或许真是个恶人。
害得有情人不成眷属。
也害得自己深陷牢笼不得解脱。
可我能如何?
我不甘心啊。
明明是他追着我从天上到地下,明明是他一次次山盟海誓拉我陷入情爱的泥淖,也明明是他予我半身骨血,强硬地让我受了他的恩和爱……凭什么提出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是他,却试图让我主动开口离开?
我不!
我偏不!
即便他和小狸都不回来,我也要守着冥府,好好做我的阎君夫人!
我的倔强到底是害死了我。
忘川河底镇压的恶鬼出逃,生生把我撕碎了,临死之前,我用最后一丝灵力催动传音法器,向姜远珩求救。
可传来的却是陆嫣的声音。
她怜悯地说:“黎簌,你怎么就不想想,忘川河底的恶鬼,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跑出来了?还偏偏趁阿珩不在时找上了你?”
是呀,只有阎王令才能放出这些恶鬼。
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那一刻,我无比后悔。
为什么就放不下情爱,非要和姜远珩纠缠?
为什么要养喂不熟的狐狸,被反咬一口?
为什么要催动传音法器,在陆嫣面前自取其辱?
为什么要如此执拗,蹉跎岁月?
不过,好在我重生了。
回到嫁给姜远珩,成为冥王夫人之前。
一切,还来得及。
这一次,我必不会让情爱成为囚禁我的枷锁。
回到冥府,我拿出压箱底的一枚令牌。
是上任阎君留给我的鬼君令。
也是进入第十八层地狱的通行令。
没人知道,我这株曼珠沙华诞生于第十八层地狱,因吸收了其间无数凶煞鬼气而不受地狱里的种种禁制所困——我是上任阎君为了教化十八层地狱的恶鬼,特意栽培而出。
换句话说,第十八层地狱于鬼于神甚至是阎君都是寸步难行的地狱,于我,却如水于鱼。
上一世,嫁给姜远珩不久,这枚承载着我归处的令牌被小狸弄丢,我至死都未能回到诞生之地。
小狸总责怪我占着阎君夫人的位置不放,却不知比起阎君夫人这个高高在上的头衔,我更希望能靠自己成为一方鬼君。
也正是无处可归,我才会一步步被逼着落到那般下场。
我摩挲着鬼君令上深深浅浅的纹路,感受着上面独属于十八层地狱的森森鬼气,心中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身后由远及近响起脚步声。
姜远珩回来了。
我忙把鬼君令收到袖子里,刚转过身就被他伸手一拉,拥到了怀里:“眼眶怎么红了?谁人让你不虞,告诉我。”
他心疼地用指腹擦去我眼角泛着的泪光。
在我面前,他从不是外面鬼口中那个冷若冰霜,令无数恶鬼闻风丧胆的铁血阎君,而是眼下这个再温柔体贴不过的男子。
看我不言语,他眼底闪过懊恼之色:“抱歉,明明说过要早些归来多陪陪你……但这阵子冥界事多,我太忙了。”
鼻尖涌动着浅淡的桃花香气。
陆嫣是桃花妖。
他到底去了何处,不言而喻。
我怔怔看着他,原来刚一归位,他就迫不及待把她从人间接到了冥界。
不是成亲之后。
比娶我更早。
我声音涩然:“只是太忙了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引我在铜镜前坐下,软着声音哄我道:“我日后一定早些回来,簌簌,别不高兴了,我给你描眉好不好?”
他抬着我的下巴,用眉黛认真描摹出一双柳叶似的细眉。
“我记得,你喜欢柳叶眉。看看,可还满意?”
镜子中的一弯细眉,比我自己描画的还美上三分。
练了无数次,才能这般熟练吧。
和谁练的?
陆嫣吗?
是了,他记错了,喜欢柳叶细眉是她,而我从未画过柳叶眉。
跳下往生台,我到了人间。
为了避免被姜远珩找到,我打算在凡间躲一阵子,等修为恢复后再折返冥界,去第十八层地狱。
走出不远,传音法器亮了起来。
半空中映射姜远珩压抑着怒气的面容:
“黎簌!即便你再生气,也不该视我们的婚约为儿戏!”
“即刻给本君滚回来!”
他鲜少这般连名带姓的叫我,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我不解。
没了我碍眼,他不该松一口气吗?
我淡淡地说:
“我没有生气。”
“是我们早该分开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再说气话,本君就真的不要你了。”
不要我?
明明是我不想要他了。
甚至,再多看一眼都觉得厌烦。
我点头,毫不犹豫地说:“好。从此以后,你当你的冥府阎君,我走我的自在人间,你我之间再无丝毫瓜葛。”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他脸色越发难看:“你如今在何处?我来接你。”
陆嫣的声音紧接着在他身旁响起:
“黎姑娘,你消消气。”
“阎君是因厉鬼出逃,这才耽搁了时间归府……不是有意错过娶你的吉时。”
“你快回来吧,否则整个三界都该看阎君的笑话了。”
她看似好心解释,实则话里话外都在讽刺我不识大体,不顾大局。
可这激不起我一丝怒意,我直截了当地道:“陆嫣,你实在是没必要在我面前耍这些心眼子。人也好,身份也好,我既已离开,就没打算过要与你相争。”
我一语喊出陆嫣的名字,姜远珩眸中顿时浮现出慌乱之色,声音微微发颤:“你……你知道了?”
我平静地说:“你指的是我替你与恶鬼缠斗险些丧命时,你赶着去凡间接她入冥府?还是一次次在我眼皮子底下与她极尽缠绵?亦或是为了替她庆生,赶不回冥府与我成婚……”
他目光躲闪:“你听我解释……”
这些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解释的话我更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于是打断道:“姜远珩,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眸色一深:“你什么意思?”
我把话说得更直白:“意思就是婚约就此作罢,你与我,从此以后山高水远,不复相见。”
他定定看着我,忽地大笑起来,随即,一掌拍出,对面轰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被打倒了,画面里一片尘土飞扬。
他似失望,又似悲痛,脱口而出的话中满是谴责与不满:“黎簌,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么多年了,本君对你还不够好吗!凡间男子尚能三妻四妾,本君贵为堂堂一界之主只是一时情迷你都不许?”
“一时情迷”四个字,他说的理直气壮。
他怪我小题大做,斥我无理取闹。
我摩挲着掌心的鬼君令,只觉疲惫至极:
“你当然能。”
“别说多爱一个,多爱十个百个也行,只是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好!好一个与你无关!这可是你说的,日后你最好别哭着求着要回本君身边!”
“你放心,不会的。”
这一世,即便魂飞魄散,即便命丧黄泉,我也不会有一瞬的回头。
我抬手一挥,结束了对话。
我披衣下床,拿出匣子里的婚书,婚书承载于不死木上,水火不侵。
无论仙界鬼界都无需婚书做约。
这婚书是姜远珩陪我游历人间时,效仿凡人写的,他说不管天上地下还是人间,只要其他女子有的,我也得有。
他爱一个人就真的爱到了骨子里。
以身为聘,以婚书为誓,以命相护。
实在让人心动。
只可惜,我的心早被恶鬼拆吃入腹,再不能颤动分毫。
这世间从没有真正的无坚不摧。
至死不渝的深情说变就变,声称不死不灭的不死木也没想象中坚固,我用龙骨制成的灵剪很轻易就把婚书剪碎,拢回匣子。
枯坐半宿,天光破晓时,我孤身出了门。
鬼街上人潮涌动,我漫无目的走着。
忽然,我被人重重撞了下,后退着险些跌倒时,一只手扶住了我。
“没事吧?”
姜远珩出现在我身后,紧张地看着我。
瞥见他唇角嫣红的口脂,我目光一滞。
指甲嵌进肉里,痛意将我惊醒,我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从他怀中退出,然后就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鬼吏跟站在他身后,上下打量着我。
她做了伪装,做男子打扮,可我一眼认出她是陆嫣。
姜远珩牵住我的手,体贴地帮我隔开人群,说:
“出来走动,怎么也不传音让我陪你?万一像刚刚那样被不长眼的东西冲撞到,我该心疼死了。”
他语气怜惜,仿佛我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亲眼见到姜远珩对我嘘寒问暖,陆嫣眼圈泛红。
她站出来,说:“大人,刑罚殿里的那些案牍再不处理,怕是要堆得比小山还高了。”
她看向我,目光充满挑衅。
我眸光一冷:“这位小吏似乎未曾见过。”
她抬着下巴,得意地说:“大人喜欢我,这才特许我搬进冥府当差,方便近身伺候。”
姜远珩训了她一句没大没小,然后借口公务,让随从留下护我,自己则带着她匆匆离开鬼市。
接下来几日,他都没回冥府,只传话说忙。
我趁他不在,从屋子里收拾出许多承载我和他过往的东西:他亲手做的木簪,我的画像,可合二为一的情人锁,不会熄灭的莲花灯……
这些东西,附着他的灵力。
放千年万年也不会坏。
但通通被我用术法烧了个干净。
最后一丝火光消失殆尽时,晨光乍现,院子里的第七朵曼珠沙华开了。
我内心不由得雀跃起来。
再有几个时辰,我就能离开了。
黄昏时分,鬼侍们蜂拥而入,簇拥我穿上嫁衣。
喜轿一路沿着忘川走,接受鬼民朝拜。
行到中途,陆嫣神不知鬼不觉钻进来。
这次,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女子身份,一开口,声音婉转:“黎簌,你别装了,我不信你不知我和阎君的事。”
姜远珩身上越来越重的桃香,偶然出现的花瓣,唇边残留的口脂……无一,不是她刻意留下。
他把她藏进冥府,在我眼皮底下,二人抓住一切机会耳鬓厮磨。
姜远珩以为我不知。
可我不瞎不聋,怎会不知?
陆嫣咄咄逼人道:“他根本不爱你,娶你只是因为承诺。他说过你这样无趣又寡淡的性子,他早就腻了!你若识趣,现在就该自行离开!”
我笑出了声,讥讽道:
“他是没腿还是没嘴,悔婚这样的事让你来说?”
“阎君夫人这个位置,姜远珩宁可给一个腻了的人也不肯给你。陆嫣,你到底在得意什么?莫不是他对你那不肯公之于众的爱?”
她的眼神充满嫉恨,被我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离开时撂下了一句狠话:“今日是我生辰,你留不住他。”
果然,喜轿回到冥府时,本该在门口迎接我的姜远珩迟迟不见人影。
他再次传音于我,说有急事,让我先入新房等他。
我知道,陆嫣不会让他回来了。
可我并未在意,只是将红衣脱在新房内,只身走向往生台。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戌时三刻一到,我捏紧鬼王令,纵身一跳。
风吹动衣袍,猎猎作响。
一道痛彻心扉的呼唤响彻云霄:“簌簌!不要!”
为了不再被打搅,我就近找了个落脚点,着手更改附着在传音法器上的阵法。
刚改好,一抹赤霞色从云头降落。
“簌簌!”
看清来人,我扬起笑:“师姐。”
自从师姐在人间开了洞府,我与她有上千年未见了。
她背着把重剑,发间的红绸随风飘扬,一如记忆中的英姿飒爽。
师姐饿狼扑食一般抱住了我,兴奋地说:“好簌簌,这么多年不见,你可想死师姐我了!”
我在师姐洞府里一住就是三个月。
这日,她问我是不是和姜远珩吵了架,这才逃了婚,孤身一人来投奔她,她劝我别意气用事,要珍惜眼前人。
可珍惜眼前人这种事,也得找对人才是。
姜远珩,显然不配。
“不是吵架,是我和他再无可能了。”
师姐欲言又止。
我让师姐有话直说。
师姐无奈地说:“人间的鬼司鬼吏现在已经比活人还多了。”
我震惊:“为何?”
师姐叹了口气,说:“他们奉阎君之令四处找你,已经闹出不少的事端。而且,阎君如今也在人间,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冥界那边无人坐镇,听说全都乱套了。”
我沉默了。
一时之间,我实在想不明白姜远珩这抽的又是哪门子风?
师姐不知内情,认定我在与他怄气,还在苦口婆心地劝我与他和好,我立即警惕起来,问她是不是已经见过姜远珩。
她大方承认:“你放心,在你想见他之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他你在我这里的。”
我猛地站了起来。
“师姐,我先走了!”
姜远珩那样运筹帷幄的人,又怎会听信师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实在不愿与他多加纠缠。
我拔脚就要走,师姐伸手拦了一下,困惑道:“簌簌,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讲清楚。”
此时此刻,我无比后悔因为嫌晦气,没一开始就把和姜远珩的恩怨同师姐讲个清楚,以至于埋下了这么大一个隐患。
我言简意赅:
“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了。”
“多看他一眼,我只怕隔夜饭都要呕出来,师姐你快让我走!”
师姐震惊,一巴掌将石桌拍成了粉末,怒声道:“好你个姜远珩,敢骗老娘!”
她看着我,安抚说:“你别急,你师姐我的阵法可厉害了,不是谁都能破……”
话音还未落下,只听轰一声,山门的禁制被人从外强力打破了。
好在洞府里有藏匿身形的灵器。
我刚躲好,姜远珩闪身出现。
一段时日不见,他憔悴了很多,俊逸的眉眼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与愁绪。
没找见我,他凝眸看着师姐:“她人呢?”
师姐语气不善:“你来晚了,她已经走了。”
他不信,铺开神识寻我。
一无所获,他痛苦地闭了闭眼,颤抖着拿出被他修复过的婚书来,用灵力将声音扩散,语气里满是哀求与悔意:
“我错了,簌簌。”
“我保证,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不会有其他人,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
“……从始至终,我心里的人只有你一个,我认定的妻子也只有你,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他说得情深,而我无动于衷。
浑水,淌一次便够了。
我绝不会再被情爱捆绑,绝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在一日日的期待与失望中,变成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自怜自爱的可怜女子。
一只灵雀落在我脚边,发出细碎声响,姜远珩看了过来:“簌簌?”
他向我所在的方位一步步走近。
我屏住呼吸,额头冒出细汗。
师姐神情紧张地上前,伸手拦他,厉声道:“你刚刚看也看过了,找也找过了,我再说一遍,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他的脸色阴沉恐怖:“本君一定要找到她,谁也不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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