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平时不太爱说话。”
放学的时候，大家都自己回家了，只有宴礼安静地坐在板凳上。
一天下来，大多数孩子都和我亲近了，唯独他。
我尝试拉近距离，“你想玩手机吗？”
“我不想。”
“原来你会说话呀，你为什么这么高冷，小孩子要多说话哦。”
没一会，他奶奶来了，一身整洁素雅的衣裳，牵着小手回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奶奶有点眼熟，或许，我对老人脸盲吧。
12
第二天，我拿着学生名单点名，我希望我能记住每个学生的名字。
“等会儿我点名，点到的同学站起来给老师看看，好不好？”
“好。”
“张超。”小男生头钻在抽屉底下，一听到名字，立马站起，脸上挂着两串鼻涕，一吸一放。
“王俊。”
“赵梅。”
……
“程厌礼。”
怎么会是“讨厌”的“厌”呢？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很快就坐下。
点完名之后，我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底下一片躁动。
“大家跟我读，Apple。”
“嗯破。”
我尝试纠正发音，但还是放弃了。
又从包里拿香蕉、梨、橘子等来教学，过后分享给孩子们。
下午放学的时候张超和程厌礼打起来，因为争夺一个苹果。
张超一抹鼻子，声音稚嫩又坚定，“老师，程厌礼不吃苹果，还在苹果上画画，浪费食物。”
我再看一旁的程厌礼，他眉头紧锁，小拳头攥着。
我蹲下身子，拍拍张超，“那你也不能抢人家的东西啊，快跟同学道歉。”
“对不起。”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我捡起地上的苹果，吹吹，递到他面前，“你画得真好看。”
他抬眸，似乎有点惊讶，“你不怪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