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似推开一扇新窗,可窗棂外,总有我浅笑的面庞晃悠,成他心底最软的牵挂。我反复读着那些字句,指尖摩挲信纸,回信时,将小城琐事细细铺陈,老巷新绽的蔷薇、店里闹别扭又和好的猫咪,盼这些日常能暖他异国的清寒。
可时光是无情的沙漏,学业渐紧,顾言的信由每周一封,拖成两周一封、一月一封。等待的日子,我像守在荒芜海岸盼归帆的孤影,满心焦灼。好不容易盼来的信,内容也愈发简短仓促,曾经流淌在字里行间的浓情蜜意,似被岁月稀释。我安慰自己,他在为梦想拼搏,理应全力向前。
直至那个霜寒夜,我收到他寄来的包裹,除了几本艺术典籍,还有一张照片,他身旁站着个身姿窈窕、长发飘飘的女子,两人对着一幅画作微笑,模样亲昵。附言里,他只轻描淡写提了句“同学帮忙,在研讨会上”,可那照片像根尖锐刺,扎进我心。怀疑与不安的种子就此种下,在漫漫长夜疯长,我回信,委婉探问,等来的却是更漫长的沉默。
为寻心安,我用积蓄买了机票,瞒着他踏上那陌生国度。寻到他学校,站在校园林荫道,看着他与那女子并肩走来,有说有笑,距离近到能看清他眼神里的熟稔自在,我却像被冻在冰窖,满心热忱碎落一地。他瞧见我,震惊瞬间溢于言表,慌乱开口唤我名字,身旁女子投来好奇目光,那一刻,尴尬与酸涩将我淹没。
“沈念,你怎么来了?”他上前试图拉我手,我侧身躲开,目光直直盯着他,盼从他眼里寻出旧情痕迹。“来看你过得好不好,看来,挺不错。”我咬着唇,忍住泪意。他蹙眉,急着解释,话语在那女子疑惑眼神、过往猜忌和眼前现实碰撞间,显得苍白无力。
那几日,我暂住在学校附近民宿,顾言频繁来找,每回都带着愧疚与焦急。他诉说学业压力下的忙乱,与那女子不过是课题搭档,可信任一旦有了裂痕,风一吹,便成鸿沟。我徘徊在异国街头,望着橱窗里映出的落寞自己,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