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的横梁砸到了腿,钢筋刺穿了我的脚背,我动弹不得。
在那之后,我和父亲虽然被许鸣君救出来了,母亲却去世了。
负责这起案件的律师,是谢沉的父亲,他替小偷辩护,为小偷赢了官司,小偷只需要关10年就可以放出来了,可我的妈妈,永远不会回来了。
父亲得知结果后,郁郁不得,最终跳楼自杀了,留下了一个我。
许鸣君把我从孤儿院捞出来的时候,我又瘦又小,还瘸着个腿。
“你能帮我杀了那个小偷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
“那你能帮我杀了那个律师吗?”我又问他。
他还是摇摇头。
我转身就走:“你全无用处,我跟着你干什么?”
“但我可以教你,成为一个有能力为自己报仇的人。” 许鸣君这一席话,最终留下了我。
从那之后,我就没有离开过他。世人诟病我们的关系,他却从不在意。
“阿轻,我们有钱有势,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了,其他言语,没有关系。”
我认真吃饭、努力锻炼、好好长大,在无数难熬的夜里,是那些淹没我的恨意支撑着我活下来的。
后来,当年那个律师因病去世了,他的儿子传承了他的优秀衣钵,成为了声名远扬的律师,甚至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律所。
他也为坏人辩护。
都是父债子偿,我想,找他复仇,搞垮他的律所,搞臭他的名声,也是一样的。
所以我先将许鸣君作为“见面礼”送给了他,不过这也是我和许鸣君一开始计划好的,彼时许家正值水深火热,许鸣君为了搞垮那不争气的、总想着用歪门邪道挣钱的兄弟姐妹,主动献出了自己,用一些并不太重的罪名把自己送了进去,躲两年清闲,等事情过去,他们争的差不多了,他再出来重新洗牌,主持大局。
原本我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和他相识,但谢沉这个人,实在难搞。他心机深重、敏感多疑、城府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