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身后家门紧闭,隔绝了赵萱的哭声,却隔不断那背叛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上演。走出楼道,温热黏腻的风扑面而来,裹挟着尘土与闷热气息,扑在脸上,却暖不了我冰冷的心。街头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欢声笑语、鸣笛喧嚣交织一片,可我却像误入异世界的孤魂,茫然无措,满心满眼只剩刚才那不堪的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水直往上涌,脚步虚浮地迈向未知的黑暗,不知何处能容下此刻满心悲戚的我……
②我像个丢了魂的疯子,在狂风肆虐的街头横冲直撞,行人不满的咒骂声、车辆尖锐的喇叭声,统统被我隔绝在外。手中还残留着攥紧手机时的僵硬感,脑海里不断闪过那条暧昧消息,每个字都化作尖锐的针,反复扎刺着我的神经。“她怎么能这样?七年啊,我掏心掏肺的七年……”我喃喃自语,眼眶因愤怒与屈辱烧得滚烫,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天色迅速暗了下去,乌云如墨般翻涌集聚,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街边的路灯渐次亮起,昏黄光晕透着无力。不知走了多久,我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家。一开门,屋内死寂般沉静,赵萱仍瘫坐在卧室地板上,头发凌乱,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见我回来,她身子抖了一下,怯生生地抬起头。
“李明,你听我解释……”她嗓音沙哑,透着绝望的哀求。
我站在门口,冷冷看着她:“解释?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编出什么瞎话。”双手抱胸,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唯有这刺痛能让我勉强维持冷静。
赵萱跪着朝我爬了几步,双手死死拽住我的裤脚:“是他主动的,公司新来了个同事,那段时间天天围着我转,我一时糊涂,就……就没把持住。但我发誓,我跟他没发生实质关系,就是聊得多了点,言语上暧昧了些。”
我怒极反笑,笑声在寂静房间里格外刺耳:“没实质关系?赵萱,你当我是傻子吗?那些消息肉麻成那样,你敢说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