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自然也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是为自己做好准备。
我想,他是知道自己大概什么时间可能会离去的。
确实,那红色的棺材做好了也没几年,他就卧病在床了。
他有严重的颈椎病。
要他命的是——鼻咽癌。
他不停流鼻血那会,花了好多钱,才查出来原因。
他屋子下面养着的两头猪,也被卖掉了。
我一直相信,“物似主人形”这句话。
因为我实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养的猪都是三白眼的。
每次他养一茬卖一茬,最后都是会瞪人的。
那眼神跟他的,用一模一样来说也不过分。
每次路过那猪栏,我都同样有一种路过他门口的恐惧感。
它们像要跃过猪栏跳出来咬我一样乱吠,比狗还狗,比狼还凶。
嘴角挂着的口水沫,甩得我衣服都是。
因为回家的路必须经过猪栏,再路过他家门口,不可避免。
那条路又极其狭窄,尴尬和难堪由此诞生。
我喜欢到隔壁三叔伯家门口玩,从爷爷门口那堵矮墙跳过去就是三叔公的门口。
有好几次,他看到我从那里绕过去,他都骂我,他认为我的路过,影响了两墙之间沟渠水的流通。
荒谬至极!
我就怂了,坐在他门口旁边的石板凳上望着对面的伙伴们玩。
不知道村里谁家狗来他屋里转悠,爷爷奶奶刚好吃晚饭。
我从板缝里看到,他从地上捡起来一颗花生米,又放嘴里吃了。
好生节俭!
那狗也是胆肥,闻着味就凑过去了。
爷爷似乎早就准备了一些骨头,从哪里给拿了出来给他。
真是好心!对一条狗都比对我们好。
平时我们不小心把洗衣服的水弄到他屋子门口,他都要骂我们。
堂弟俩人装了他的粥水,也骂我们。
可是第二天,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