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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直视着傅景屿的双眸,冷冷笑着。
“命是我的,与你无关。”
“命是你的,可你是我的。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离我而去。”
就这样,我被傅景屿强行带去了国外治疗。
而此时的我,身体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
“傅景屿,你我两不相欠,别再白费力气,我累了,真的累了。”
傅景屿的脸偏向窗口,没有言语。
只是没隔多久,我苍白冰冷的手背上落下一滴滴晶莹滚烫的泪珠。
说来也是奇怪。
自我和傅景屿结婚三年来,傅景屿一直以冷漠示人。
纵使当年方雅雅弃他飞往美国,他也未掉一颗泪。
而如今,在知晓我已是胃癌晚期后,却时常见他哭泣。
竟让我生出了一丝错觉。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浪子回头。
疼痛无时无刻地折磨着我,我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快要到极限。
而傅景屿彻夜不眠地守在我的床侧。
开始时还会处理国内业务,后来便挂掉了所有工作电话。
就连他那远在英国的母亲也打来电话。
劝诫他干脆放手,早日与我离婚。
可换来的却是电话这头,傅景屿的一阵咆哮。
“离婚?不可能。我死也不会离婚。”
而后,传来的是一声声无力沙哑的哭声。
9
“苏离,我们把药喝了。”
傅景屿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药轻声细语地向我乞求着。
见我无动于衷,他将药匙缓缓递到我的唇边。
却被我一把打散。
碗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我说了没用的。傅景屿,签了离婚协议,放我走吧。”
我崩溃地向傅景屿喊道。
却只见他低着身子,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捡拾着地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