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抖音热门的小说美人如画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年时间对湛戈来说皆如同醉生梦死,一朝恍过。本以为,再见真正的江欺雪,若她是卷里,应当为他拆穿她的伪装而惧怕,若她不是,应当为他的所为而惧怕,或为她的所为而愧疚,可是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外。他风华已绽,身姿伟岸,比当年更甚,成熟也稳重,她却已带衰色,眉间愁怨不是一日两日,这青丝夹白发,这身姿比当年更纤瘦,以及见他之后,竟然有些庆幸的神情。但那熟悉的五官,五一不是告诉他,她就是江欺雪,也绝对不是卷里。本以为卷里和江欺雪一模一样,现在想来,错了,卷里是和十年前的江欺雪一模一样,和如今的江欺雪,一点也不同。没有说话,脚步轻浅走进阁楼,打量着这极为简单的阁楼,鼻尖飘过青香的味道,本以为她是礼佛,却发现除了香炉与香、折子以外,再无别的。与她擦身...
《抖音热门的小说美人如画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十年时间对湛戈来说皆如同醉生梦死,一朝恍过。
本以为,再见真正的江欺雪,若她是卷里,应当为他拆穿她的伪装而惧怕,若她不是,应当为他的所为而惧怕,或为她的所为而愧疚,可是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风华已绽,身姿伟岸,比当年更甚,成熟也稳重,她却已带衰色,眉间愁怨不是一日两日,这青丝夹白发,这身姿比当年更纤瘦,以及见他之后,竟然有些庆幸的神情。
但那熟悉的五官,五一不是告诉他,她就是江欺雪,也绝对不是卷里。
本以为卷里和江欺雪一模一样,现在想来,错了,卷里是和十年前的江欺雪一模一样,和如今的江欺雪,一点也不同。
没有说话,脚步轻浅走进阁楼,打量着这极为简单的阁楼,鼻尖飘过青香的味道,本以为她是礼佛,却发现除了香炉与香、折子以外,再无别的。
与她擦身而过,心中有些沧海桑田的意味。
江欺雪也不回头,与湛戈相背而立。
“我不知道当年他们利用我对你下了蛊毒,他们说,是你练功走火入魔,要誉从文替你医治,誉从文不肯为魔做事,你爹一怒之下杀了他,所以我才...把一切都怪到你头上。”
开口解释当年之事,她是清高冷傲,但不是没有心,湛戈始终像一团火焰,但因为她的清高,所以始终将信任坚定不移的放在了他们所说的话里,然后她为此付足了代价。
有一些人,在拥有的时候永远不知道珍惜,但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心里空了一块,就像是湛戈。
湛戈眉头一挑,“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无可厚非,看见她如此,他是很惊愕,可是这惊愕中也让他这十年的仇怨,泻去了一些,若江欺雪此刻过的好,怕他早就忍不住踩上两脚。
“我被囚禁了!”
江欺雪转过身,声调暮然升高。
湛戈也回过头,看着那张脸,薄唇轻启:“我知道。”
门口的大锁,高的让她跃不下来的阁楼,以及江衾眼中的闪躲,那就是江衾亲自囚禁了她。
“我本以为我会就此直至他死,可是你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
江欺雪笑着上前,主动握住湛戈的手,囚禁了七年,她怕了,倦了,湛戈曾经那么爱她,她相信,他一定是来救她的,毕竟他曾为她放下了剑,敞开怀抱,只是那个怀抱她没有珍惜。
沉默许久也未见他有任何反应,只是冷静的看着自己,江欺雪唇边的笑有些僵硬,那好看的薄唇轻轻一勾,刹那芳华,落在江欺雪的眼中,如此耀眼。
“江欺雪,不玩美人计,玩苦肉计?”
眼眸中的冷意不加掩藏,直直冻住了江欺雪的全身。
他变了,他不是当年那个湛戈了,当年那个对她永远在逗她笑的湛戈不见了。
不过也对,毕竟当年是她那样绝情,不过她相信,若是说了真相,湛戈一定会原谅她,她不相信那么深的爱,会被时间抹灭。
“湛戈,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囚禁在此吗?”
江欺雪语气迫切,下一刻,纤细的脖子便被湛戈紧紧捏在大掌之中,只要他轻轻用力,她便能就此香消玉殒。
狭长的眸子在她眼前闭了,又睁开,似一朝梦醒,冷冷道。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湛戈,你若能下的了手杀了我,便下手吧。”
江欺雪闭上了眸子。
如她所料,颈脖间的手掌松开了,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他果然对她还有感情,张开眼,却见湛戈眸中的决绝之意,喉头动了动,却吐出让江欺雪心碎的话。
“不杀你不是因为舍不得你,而是要心疼当年的我自己。”
说罢彻底松开手,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湛戈,我被囚禁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些秘密。”
步伐依旧。
“而那个秘密关于我娘。”
步伐未停。
“也关于你娘。”
离去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你娘被人逼下了山崖,你却没有找到尸身,对吧。”
江欺雪轻然出口,她被囚禁了七年,说是因为湛戈也罢,自作自受也罢,可是,她真的不想继续被囚禁在了这里,可出去,偌大的正道之地,没有人会信她的话。
她也逃过,但逃不远,江衾动用人脉,别人依旧会把她送回江家堡,而她现在就如同所谓的大恶之徒一般,只能去血楼。
闭着眼睛却已经能感觉到面前打下的一片阴影。
“继续。”
声音冷的像刚从地狱中爬出来一般。
素白色的袖口已经被江欺雪拧成了一团,陡然睁开眼,直视湛戈,眼底像是在绝望中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而这一刻她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
“带我走,我就告诉你。”
一个虚浮的脚步踉跄声传来,是江衾。
“你是我女儿,你还想去哪儿。”
语气狠厉,落到湛戈眼里丝毫没有十年前道貌岸然的模样,此刻竟是装都不愿再装。
江欺雪往后退,眼中满是嫌恶,不由自主的拉住湛戈的衣袖,抬头望着他,眸中带着水光,“七年前我就想来找你,告诉你,可是却被他抓住,我为了这个秘密被囚禁了七年,你带我走,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湛戈深深的看了江衾一眼,见他忍不住退缩,再看江欺雪一副你不带我走,我就不告诉你的架势,想也没想,抓住江欺雪的衣襟飞身下了阁楼骑在井豹的背上,将江欺雪丢给在了刑风的马上。
江衾一把扑在了窗台上,撕心裂肺的吼道,“我是你爹!
我是你爹!”
江欺雪抬起头,看着那个让他恶心了七年的男人,“我没有一个这样隐含着龌龊心思,还囚禁我七年的爹,更没有一个杀了我亲生母亲的爹。”
听到这话,湛戈终究是抬了抬眼皮儿,眸中晦暗不明。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一只雪白的鸽子便从江家堡飞出,往神医谷方向。
曲青停驻脚步,随后却是一把推开了那根拐杖,回过头望着誉阴欢的面容却是丝毫情绪也无。
“你是生死堂的堂主,一切事宜以尊主的安危为首,不要几次三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几次三番害的尊主受伤,无论是因为你,或者是间接的因为你那都是不应该的,话说道这里听不听你自己掂量,可若是再因为你而让尊主受到伤害,我曲青第一个不容你。”
眼神撇过誉阴欢身后的青藤。
青藤只觉得心中莫名一跳。
“最后一次唤你阴欢,希望你好自为之。”
曲青说完却是拿着药决然离开。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但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过后,誉阴欢却是转过身又是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青藤的脸上,一只拐杖没有支撑随之倒地发出沉重的闷响声。
第二天,正午曲青计算好湛戈卷里用完膳的时间,热情满满的熬好了药,端到主殿站在门外时,却正好看见卷里开了门走了出来,一身锦雪纱织的白色长裙,配着瑰丽红色的花边,腰间用同色腰带系成一个优美的蝴蝶结形状,纤腰楚楚,笑意盈盈的看着血山春暖花开的景象。
卷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血山的景色真的美,处于不高不低的地势,空气极好,入鼻的清新都是让人神清气爽,正午配上阳光,终于有了一点春息,回过头对着殿内笑道,“阿湛,不如我扶你出去走走吧,今日外头日光晒的正好。”
余光撇到了端着汤药而来的曲青,含笑上前道,“曲青,你端了什么,热气腾腾,是什么好吃的吗?”
“不,这是给尊主的药。”
曲青身子一僵,心中却是疑惑,难道少夫人和尊主成亲后就会变的这么热情?
抬眼却看到卷里含水柔柔的眸光,眉间似有不忍,心中一颤,这是什么表情。
还没等曲青转过心思,手中的汤药就被卷里接过。
“阿湛,你要喝药吗?”
卷里端着药回到殿门外。
一双长腿却是踏出了门外,湛戈草草披上了衣衫,和卷里同系,白色长袍暗红底纹,此刻衣衫并未系好,露出半裸的胸膛,弧度异常诱人,加上湛戈未打理的墨发和苍白的面色,含笑立于门前的妖孽模样。
若不是胸前真的平坦,谁都会觉得是哪个祸国妖姬如此诱惑人心。
“这是什么?”
湛戈接过药,药味有些熟悉。
曲青连忙下跪,“是属下自作主张熬的药,上一次尊主因为药浴事宜而失血过多用的就是这张方子,属下想这次应当也可以用。”
湛戈的眉眼依旧弯着,看到因为曲青的话而稍显惊愕,红唇微张的卷里,眼神深了几番,显然卷里是不知道她这副模样有多诱人。
不过湛戈却是看着卷里,毫不怀疑的将这碗药喝下,落在曲青碗里却总觉得他像是再喝少夫人而不是再喝药。
喝的太过急促,反倒咳嗽了起来,卷里连忙替他拍了拍胸口,“喝那么急做什么,左右药也不会跑。”
她是差点忘了,人生病是要喝药的。
大概因为她不是人,所以觉得自己是万能的,金刚铁骨都不会坏。
手还没有拿来湛戈的胸口,却被他抓住,一手将碗绕过卷里直直递给曲青,拉着卷里就朝着另一边而去。
“湛戈,你要做什么?”
卷里丝毫不解其意。
“你不是让我晒晒太阳吗?
我带你去个晒太阳的好地方。”
湛戈刚说完,自己就被卷里拉着停下,回过头却见卷里皱着眉头盯着自己胸前。
然后毫不犹豫的又把自己给拖回了殿内,一边絮絮叨叨道:“我让你晒晒太阳是为你好,可你现在还虚弱着,虽然开春日头正好,可是冰消雪融还是有凉意...”湛戈看着卷里的背影,听则她的唠叨,却突然觉得,那个在他心里几乎完美的画中女子,此刻呱噪的竟然有些可爱。
或者说其实她一直这个样子,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动让自己喜欢,做了太多太多让人心疼的事。
所以在他心里刻成了一个不可磨灭,唯美的小心翼翼的让他不敢去伤害的烙印。
而接过了空碗之后的曲青居然有些好奇,好奇自家尊主成亲后是什么模样,如今看着那高大的身子,被娇小的少夫人拖着走,而自家尊主居然还傻傻的笑着,那模样。
真是觉得自家尊主变成了一只狗,还是一条极为听话的哈巴狗。
很快曲青使劲儿摇了摇头,他怎么能这么想,他家尊主应该是气势磅礴,冷面相对,让人接近不得的阎王模样,怎么会是这忠犬样子。
他一定是产生了幻觉!
无论曲青怎样搓着眼睛,结局都是湛戈被乖乖拖回了殿内,然后二人关上门。
“亵衣呢!
你怎么可以只穿一件外衫就说要跟我去晒太阳!”
卷里和湛戈大眼瞪着小眼,伸手捞着湛戈的衣衫,发现竟然只是套了一件外衫,而外衫下都是,真!
空!
的!
转过身从一旁拿过婢女准备好的湛戈的亵衣,“阿湛,我突然想到人是会生病的,你昨天才答应过我什么,别今天就忘了,你好歹把亵衣给穿上吧,亵裤也是,出去后一吹风,衣衫扬起就能看见你白花花的大腿。”
转过头却看到湛戈依旧站着,伸出手盘算着什么,丝毫未动。
卷里就那个心纠,走到湛戈面前,放下亵衣,然后一把拉开湛戈自己系的半松半垮欲盖弥彰的腰带。
看到结实的小腹后,卷里微微红了脸,随即却感觉腰被一双大手搂上,抬起头,那双狭长好看的细眸中带着狡黠之意,俊脸逐渐放大,最后贴着她的耳朵暧昧的气息吐露在她的耳垂边缘,声音带着半是勾引,半是诱惑道,“娘子如此主动,为夫盛情难却,可是这几日为夫实在是没有体力,咱们过几日再去那张雕花的玄木大床上仔细聊聊可好。”
疼的一下,那张方才还是粉红的小脸,现在彻底如同滚水的虾子,红的简直能滴出血。
卷里毫不客气的推开了湛戈,结果湛戈身子太过虚弱,又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卷里又惊慌的立马扶住湛戈,稳住身形后,这才娇嗔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轻笑声从头顶传来,卷里抬起头看到湛戈笑意的眼眸,薄唇轻启,语气却是极为认真的道,“我刚才算了一下,这是成亲的第四天,我差点以为我把我娘娶了回来。”
卷里哪里还不明白湛戈这是在说她啰啰嗦嗦。
霎时心中的委屈就盈满了起来,她只是突然发现,要以一个人的生活,来照顾湛戈她做的远远不够。
她不会饿不会冷也不会生病更不会受伤,可是湛戈会饿会冷会生病,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老不死,而湛戈会老会死。
现在彻底的拥有了,她却反而更担心了。
湛戈却怪她有些啰嗦。
眼泪就要滴下来的时候在湛戈发现之前转过身,又生生的把眼泪给憋了回去,罢了罢了,她毕竟不是一个人,她没有体会过人能体会的感受,也许人真的不喜欢这么啰嗦呢。
努力的憋了又憋,湛戈一直没有说话,还是忽略心头的失望,换了一张笑脸要转过身朝着湛戈微微一笑,先道歉,湛戈不喜欢她啰嗦,那么下次她就不啰嗦了。
刚转过身,鼻子就差点撞上了结实的胸膛,手却是已经被人紧紧的握住,朝着门外走去。
卷里惊愕,这才发现湛戈已经将自己整理了个遍,衣服整齐着身,袍子下的裤脚也是妥妥的扎进了靴子里,远来方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湛戈自己在穿好了衣服。
因为惊愕,脚步稍显拖沓,湛戈自然感觉到了,回过头带着笑意道,“你不是说要带着我去晒太阳吗,我现在怎么觉得是我带着你,你反而不是那么乐意了。”
语气中的愉悦的似乎方才什么都没有说过。
卷里突然就憋上了一股气,闷声开口,“你不是不喜欢我啰嗦吗?”
脚步却跟上了湛戈的步伐没有停下。
湛戈轻哦了一声,像是默认一般拉着卷里,直到出了主殿,绕着围廊,拉着卷里走至银莲上,想起卷里似乎怕高,伸手揽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贴近自己的胸膛,看不见银莲下的高低落空让人发晕的视野。
直至银莲的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常年累积的血腥味再次飘来。
这时,卷里才听到湛戈浅浅的说了一句,“不过好像这些年来,我一直到很想她。”
想他每一次冰天雪地里出去练功的时候,白水依总是拉着他的衣衫看了又看,就是觉得他穿的不够多,最终还是湛天极度不满意的说,练功总要吃些苦,不过冷一些算什么,何况他都快被你包成了粽子。
后来大些了,湛戈自己就不喜欢粽子的模样了。
他要帅!
他要酷!
无论寒风凛凛还是大雪飘飞,他都要保持风度,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能因为穿成了粽子模样而被毁。
然后白水依每一次都极为不满意,一直在他耳边唠唠叨叨。
那时候湛天可得意了,朝着白水依讨好道,“夫人,你来唠叨我,来唠叨我。
他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听不进去你说的话了,你别气,我来听我来听,你说什么我都听。”
然后一晃,那声音安静了十年。
在他偷跑至下山之前,白水依还在晚上偷偷溜进了他房里,拿着大堆的银票,塞进他的包袱里说,“湛儿啊,你爹不乐意你去江湖,可娘乐意。
不出江湖哪儿来的媳妇儿,当年你爹不也是去了江湖才遇见娘的吗?
咱们湛儿长得这么好看,血楼里可没有能配的上的,这一次出去可要带喜欢的人回来。”
以湛戈当时看见江欺雪的心态就是,这姑娘好看配小爷勉强的上,小爷要带着她回家见亲娘!
湛天不同意他跟江欺雪,是因为江欺雪是江衾的女儿。
湛天从未对他说过他们的过去。
可是白水依却在夜里拥着他说,“喜欢就去努力,努力让她也上喜欢你,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
别听你爹瞎说,你娘我当年也是个冷若冰霜的冷美人,看谁都觉得别人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不过是没想到最后被你爹这只癞蛤蟆给吃到了。”
付云姝说他不了解白水依和湛天。
应该说,是付云姝不曾了解,因为白水依和湛天在他面前的模样,和作为血楼尊主和尊主夫人在别人面前的模样毫无一丝相同。
二人不约而同的对他们之间过往避之不提,只是幸福的模样,让湛戈觉得那些过去肯定也是幸福的,所以,江湖因为他们成了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湛戈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过去,不由自主的转头看着卷里,却看到一双努力瞪大的美眸,认真的看着他,从她的瞳孔里倒映出他自己的脸。
卷里听到了湛戈的话自然是知道湛戈说的什么,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草木皆兵了,湛戈方才只是开个玩笑,她竟然没有听出来。
看到湛戈的表情,不用说也知道,湛戈方才说过的话,他一定是想起了白水依。
所以她静静的等着,回忆是最不能被打扰的东西,因为值得用怀念的眼神回忆的过去一定是美好的。
“娘子目光如此坦诚,为夫会以为娘子在暗示什么。”
湛戈勾勾唇,调戏卷里的话简直是信手拈来。
卷里先是脸骤然一红,随即又立马反映过来,笑着拉着湛戈往前走,回过头看着湛戈回击道:“就算我暗示你,你也做不了什么啊?”
美眸上下打量着湛戈,用他方才的话堵回他。
一回生,二回熟,他们来日方长,不能次次都被他压在底下,否则生活如何有乐趣。
湛戈吃瘪,无话可说,卷里如同打了胜仗一般高兴,脚步也跟着飞跃了起来,稍微快了些,却是让湛戈脚步急促后,就是因为气力不足而咳嗽,苍白的脸在还未出魈尸谷的阴郁下,衬托着失去血色的脸让人看着尤为担心。
“咳咳...”这一声让卷里又暗自懊恼,她又给忘了。
因为她不会饿,所以她忘记湛戈昏迷三天,会饥肠辘辘;因为她一受伤就会自己愈合,所以她忘记湛戈是人,一旦生病受伤,恢复的时间比她慢的多。
何况现在的湛戈始终不愿意见誉阴欢,上次交流也是极为冷淡,她想,一定是有她的原因。
扶着湛戈慢吞吞的走出魈尸谷。
湛戈所说的地方是月泉前的草地上,二人只消往地上一躺就能任由阳光暖洋洋的晒遍全身。
冰消雪融春暖花开之时,草地仍旧有些湿润,两只手却是始终十指相扣。
二人的身影从上至下,却能看的模糊,但是湛戈与卷里的衣衫特别,能在月泉前大张旗鼓让众侍卫视若未闻的人,除了尊主和尊主夫人外,别无他人。
在上方的誉阴欢默默的注视着二人,压抑着心中的嫉妒,仔细观察着湛戈的脸色。
湛戈的面色苍白,她一看就知是气血不足,但是湛戈偏偏又笑的一脸满足,她从没看到湛戈如此笑过。
青藤果然说出,她曾经向卷里端了药。
可是却被卷里拒绝了,卷里说,这药,湛戈以后再也用不着了。
誉阴欢咬着唇瓣看着下方,心中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痛的难以窒息。
原本,她可以一直默默的陪在湛戈的身边,可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成了一个无用之人。
湛戈再也用不着她的药了?
那岂不是在说她往后再也没有用了?
她用什么名义留在湛戈身边。
对了,卷里是妖,她可以治疗湛戈伤口,是不是也能治湛戈的病,所以说,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湛戈的面前了,是吗?
誉阴欢紧紧的捏住了拐杖,最终却是冷冷一笑,杵着拐杖摇晃着离开。
在夕阳西沉之际,湛戈和卷里才回道房内,大概卷里没有想过,她的一片好心会造成一个极为严重的后果。
“尊主和少夫人成亲后,尊主就几天没有出过房门,昨天看见他牵着少夫人去了魈尸谷,那面容苍白的宛如被吸干了血一般,你们说,这该不会是纵欲过度造成的吧。”
侍卫换过班后回房的路上二人并排无事闲聊。
“那你怎么不说,少夫人不是人,是个妖。
可至今尊主也没有透露少夫人是个什么妖,该不会是狐妖吧,长得那么好看,说不定就是魅惑尊主来的。
听话本里的狐妖都会采阴补阳,咱们尊主该不会是被采了吧。”
另一个侍卫说完,却是自己都笑了。
“你傻了吧,少夫人要是采阴补阳哪儿用等到现在,非得成亲后,咱们尊主又不是黄花闺女,我看啊,还是纵欲过度。”
那侍卫撇嘴不置可否。
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却是有功夫的人都能侧耳听个清楚。
其中一人却是机杼的眼线,在听到这谈话后皱着眉头去了霆堂报信。
“荒唐!”
机杼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无论是卷里的模样,还是杀了他派去的人的作为,他就已经不喜,可是因为冤枉了卷里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成亲那一日的反应也是告诉他,她是不能为湛戈生孩子了,他更是不满。
可是如今别人说湛戈纵欲过度!
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还怀疑是被妖精给采阴补阳了,联想到湛戈三日未出过血楼,机杼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湛戈和卷里是莫名其妙被请到霆堂。
湛戈当真不喜欢机杼这个老古板,刚愎自负,又总是以自己的思想做别人的决定,当初机杼自个儿选择去霆堂也不过是因为,除了霆堂外,其他堂都是需要听命行事,而他则不用所以才留在霆堂。
机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湛戈上上下下,沉声道,“三天不出门,被折腾成这个模样?
现在可高兴?”
斜着眼却是神色不好的看了看卷里。
湛戈皱了皱眉头,他自然之道机杼是误会了。
可是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丢给了卷里一个放心的眼神吼,淡淡的回道:“不高兴,我爹说他成亲的时候可是七天没出过门。”
话出后更是惹得机杼眉毛胡子全都翘了起来。
小子不听话,老子更不听话,可是老子有出息啊,他什么都不能说,这小子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这么翘辫子。
可是对这个话题,机杼敬谢不敏,他孤家寡人,所剩时间不多,谈这个话题,伤感情。
最终摆摆手,转头对着卷里道,“你既然不能为湛戈生孩子,那么,总要让湛戈留个种吧。”
卷里脸色霎时变的苍白,机杼这是要让她跟别人分享湛戈了。
这个就是湛戈都忍不了,一点没客气的拉住机杼的衣领,咬牙道,“老头儿,我忍你很久了,你管霆堂也就罢了,你连我什么时候生儿子都管,这路是不是修的太宽了。”
机杼一点没惧,拍开湛戈的手,“反正我也是老骨头一把,没多少时间了。
可是湛戈我可告诉你,你爹是二十二岁时生的你,死时还未到不惑之年,可以说是正直壮年,还是年轻有为就死了,这一切可都是你害的。
你姓湛,你若是不早日留下个血脉,若是哪一天你也同你爹一样,被人害的英年早逝,那你又当如何。”
机杼说的话极为难听,可是也是事实。
听到机杼的话,湛戈却是纳闷儿了。
“我湛戈在此立誓,余生仅有卷里一人。
你如果有意见,就去找我娘聊聊,问问她愿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我爹,你要是嫌自己活得太久,就自个儿找个棺材躺好,我还能看在你是大长老的份上帮你撒几抔黄土。”
“你...”机杼呼出声,湛戈向来不喜欢他,他是知道的。
只是因为他是长老,所以湛戈不得不尊重他。
可是这是湛戈第一次正面跟他唇枪舌战,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卷里,机杼心中不爽了,湛天因为白水依不尊重他,湛戈因为卷里不尊重他。
俩父子一个臭德行!
在热泉中的卷里俨然把这泉当做了她的玩乐之地。
她没有一丝不适,这温暖的感觉让她打心里喜欢,再想到湛戈其实在周围关注着自己,心头更是愉悦。
眸中闪动着盈盈波光,亮如春色引人注目,落在湛戈的眼里那是别有一番风情。
一个时辰过去,这泉水依旧干净清澈,阴姬从惊愕到愉悦到极为满意。
没有杂质证明这是试药人中的极品,能毫无差错的感觉到药效,也证明,她的感知度会比一般人要高上几倍或者几十倍。
“尊主,真是找了个极品,阴姬打心里为尊主感到高兴。”
凤眼带着由衷的湛戈感到高兴。
湛戈懂她是什么意思,面色不变,语气淡淡:“前提是,她得活着告诉你是什么感觉。”
阴姬柳眉一挑,看来这江湖第一美人的脸还真是让尊主厌烦啊。
阴姬抬手,拉了一下,壁上悬挂的,红白相间的细绳。
药奴转身,从药炉里端出一碗黑色药汁。
“一号,姑娘可准备好了,这药入体的感觉你要记得清清楚楚。”
随着话语,碗里的黑色药汁倒入药池,瞬间染黑了一整个池子。
然后,以肉眼看的见的纹朝着卷里身旁涌去,并逐渐渗进皮肤。
卷里闭着眼睛认真的感受着,药效起,雪白的肌肤泛上了诱人的红色,像是万只小蚂蚁爬上身,无论是哪一处,某些地方略显羞人。
“痒,像极小的蚂蚁爬遍全身。”
阴姬点头,再度伸向红绳,再拉一下。
药奴再次端出一碗黑色药汁倒入药池。
如同针刺一般的感受从皮肤表面传来,浑身上下,轻微的发痒发痛,让卷里忍不住伸手挠,见了卷里的动作,阴姬连忙走了出去。
“不许挠,不许有任何动作。”
损坏了肌肤,那感觉可能大有变化。
卷里一听,只得停下动作,眉头轻蹙,缓缓开口:“针刺,刺的不深。”
阴姬了然。
“加。”
“烫,像是被火炙烤。”
“加。”
“冷,如坠冰海。”
......“药奴,直接从十号开始。”
阴姬陡然开口,直直盯着水中脸色忽冷忽热的卷里。
这次药奴端出了一碗红色的药汁,倒在药池中。
翻滚的红色药汁瞬间酝酿开来,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朝着卷里奔涌而去。
“啊。”
卷里突然惨叫,响破药池。
这痛与方才无可相比,犹如她破卷而出时,从臂膀,从指间,一点一点撕裂,一次又一次,每蔓延一个地方,撕裂的痛苦就重来一次。
眉头不由自主皱的能夹死蚊子,额上莹汗淋漓,口中轻喘无力,在许久之后,她甩了甩脑袋,睁开了眼。
阴姬凤眼微眯,眸中带了一些惊讶,淡然开口道:“能说话吗?”
“像是从指间开始,慢慢的撕开我的皮,一点一点延伸至全身,不伤及我性命,却痛的令人发指......”详尽说出,语气已是咬牙切齿。
听在湛戈耳里,心里却莫名有些烦躁。
“还有三碗,你要继续吗?”
阴姬语气冷淡。
卷里重重点头,下唇被咬的几乎破皮。
这时天已微亮,阴姬比往常来的更早一步。
看到了卷里白皙的皮肤此时像是被滚水煮过的虾,总算是开了门,卷里看到阴姬来后长长的松了口气,这一夜总算是熬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后天的药浴你可以帮我进去对吧。”
她已经做到了她答应的。
阴姬笑了笑,点点头,端来最后一碗药,“喝了吧。”
卷里怔了怔,摇摇头,“我不疼,不用。”
誉阴欢抬手指了指卷里的皮肤,那红色犹在,“你难道想这样出去,别人会以为我这生死堂烧了滚水把你丢下去煮了一道。”
话语有些娇俏,卷里笑了,还是一饮而尽,周身血液像是被什么安抚了一般,缓缓的沉静下来。
密室墙角的黑陶罐发出啪的一声,卷里疑惑的要转过头,阴姬变了脸道:“你可以走了。”
看着卷里一步一步离开的身影,口中却是无声的吐着唇形,“三,二,一。”
还未打开死门,卷里就觉得浑身瘫软,走路无力,最终神智清晰的倒在了那一道门前,这才终究意识到不对劲,脑海中像是被敲着鼓大响起来,想开口,却喉咙干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除了意识由在,其他竟然像是骤然瘫痪。
“把她拖进去。”
誉阴欢这才冷冷的开了口,门外进来两个巨汉,拖着卷里回到了那密室,伸手毫不客气的将她身上的黑色外衫扒掉,只剩一件轻薄可见的白色亵衣,还能看见黑色肚兜上银线缝制的梅纹。
卷里心中慌了慌张,他们要做什么?
没有一点可以挣扎的力气,甚至吐气都有些无力,身体被强制架回密室,两只手腕传来冰凉阴冷的触感,才发现,那钉在墙上生了锈的铁链竟然是为她所用,此刻牢牢的将她锁在密室墙上,腿是瘫软,半跪在地上。
她一被人架进来墙角的黑陶罐就开始摇晃个不停,像是要破罐而出,在空荡安静的密室内显得恐怖而又让人惧怕。
方才喝药抑制下去的体温又开始逐渐升高,耳边传来沙沙的脚步声,抬起头,阴姬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手捏着她饿下巴,“脸,是张好脸,可是,怎么就那么让人看了生厌。”
就是这么一张脸,可以短短一个月,就得到她十几年都未曾得到过的东西。
不自觉的用了点力气,沙哑的呼声从卷里口中传出。
“你知道吗?
当年我爹就是在这里去世的...”阴姬望着那一床粉色被子,那是为她爹准备的,洗净未换的原因也是这个。
“我爹是血楼的大功臣,他延长了湛戈的命,虽然死了,可是他还活着。”
指尖轻轻刮在那细嫩的脸上,“今天过后,你也会活在湛戈的心里,而不是以江欺雪的替代活着,会真正的,以你卷里的名字,所以,你应该高兴我给了你机会,否则,你永远是个替代。”
感受指尖下的颤抖,誉阴欢笑了:“你不是喜欢他吗?
那么,为他死,你也应该感到高兴。”
上玄殿内的小紫檀木花雕深床上,一个身影坐在上头一动不动,放在两膝的手泛起了白。
正逢即将到月圆之夜,她,又一次不告而别了吗?
他睁着眼睛等了一夜,许久未感受过独自一人在黑暗中的感觉,如今又一次,这种感觉比他上次一个人醒来还要寂寥。
不对,卷素还在这里,她怎么会不告而别。
这么想着起身开门,门外候着三人,其中青黎青琪面色皆是不好,玄姬未归,不在生死堂又没找到别的地方,说起来有她们二人的失职。
湛戈立于门外,“卷素在何处。”
曲青愣了愣才道,“天机殿做了整改,卷公子那日脚受了伤后,就一直留在天机殿,由景姬照料。”
照料二字咬的极重,其实是折磨。
不过今晚玄姬似乎一夜未归,难道又一次像上次一样神秘失踪?
只是不知这次尊主应当如何。
湛戈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去了天机殿。
天机殿内,景星和卷素正衣衫不整的倒在暖板上,两床被子各自盖着自己,直接就在乱半晌睡着,周围杂乱摆满了桃木桩,罗盘,竹简,磁石...这一看,倒像是两个小孩打了架,打累了就地睡着一般。
景星是一向如此,守着的婢女都习惯了,但加了一个卷素,倒像是二人一起把这天机殿玩的天翻地覆。
看到卷素在的时候,湛戈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看到卷素一只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脚,朝着那脚心踹了一脚。
卷素浑身一震,立马坐了起来,但显然意识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脚心生疼,但一会儿又恢复如初,眼睑半眯,打着哈欠。
“大早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卷素声音颇大,也吵醒了景星,景星搓了搓眼皮儿,迷茫的看着前方,头发散乱。
湛戈看着卷素,冷冷道:“卷里呢?”
卷素脑子仍旧神游在外,“她是你的女人,难道不该问你自己吗?”
“她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有回来,难道你不知道她在哪儿?”
湛戈语气极冷,将周围温度降了好几许。
卷素摇了摇头,眼角还贴着眼屎,看他这副模样,湛戈就知道问不出什么。
如风来一般,又离开。
在他走后,卷素这才陡然警醒,卷里不见了?
消失了?
被拐了?
还是自己走的。
自己走,不太可能,她千辛万苦才找到湛戈,不可能话也不说的就离开。
难道是被拐?
可是这是在血山,谁敢拐她?
手臂撑在地上,被人推了一推,景星也彻底醒了过来。
卷素回过头看到着景星蓬头散发,忍不住笑了,刚想打趣儿就听景星慢吞吞的开口,“你妹妹不见了,你不找找?”
话说的想乌龟,可是卷素才意识到这是重事。
摸了摸头,“可是我去哪儿找啊,我才来血山没多久,也不知道她回去哪个地方。”
景星皱了皱眉,“她不会做对不起湛哥哥的事吧。”
卷里摆脱了云天,那可劲儿欢喜啊,怕云天追出来,自然是毫无定向的找了个方向拼命跑,直至远离那灰色大山,远离那藏洞。
“这什么地方。”
眉头皱成了一团,一张精致的小脸摆上可怜兮兮的模样。
血楼所在地自是隐秘,周遭大山都是极为相似的五六遮挡,上一次尚且是因为湛戈恰巧在附近,感觉的明确,而这一次湛戈离的远了,卷里只能感觉到他在哪个模糊的方向。
于是乎,她就那么与血山背道相驰。
今儿个是阴天,天上阴云一片,整个山林中皆是雾蒙蒙的一片,鸟也飞的极低。
还好这不是盛夏,真是盛夏的话,她现在还穿着一身黑衣,自不知热成什么样子。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天色渐黯,而她竟入了一片丛林,回过头,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远离了血山,可是模糊感应的方向仍旧告诉她一个事实,那就是湛戈不在血山上。
又走了一会儿,鼻尖传来一股似树枝灼烧的味道。
这附近定然有人,取火取暖,取暖啊,她也喜欢,不知道介不介意加她一个。
卷里毫无防备的走进,果然看见了明亮的火光,但却空无一人,对火苗虽说有些惧怕,但她不是在画卷上,她有腿,能躲。
毫不客气的做到了火堆旁,温暖的气息瞬间扑向面上,微凉的面颊瞬间被这股热气给传染,白皙的肌肤染上几朵红晕,落到一双眼里,却是显得格外诱人。
这么长时间,她也走累了,坐下歇歇罢,长长的羽睫微颤,这暖意让她想睡觉呢。
躲避在暗中的某人一早就盯上了她,见她要睡着了也未出手,这睡着的美人儿尝起来另有一番风味呢,那微垂的小脑袋,颈脖间露出白皙的肌肤,弯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垂白的光亮,饶是他采花数年也未见过如此美人,不惊看呆了。
卷里是快要睡着了,美眸眼看都半阖了,结果下一刻又立马跳了起来,“不对,我还要找湛戈呢,这一朝消失也不知过了几天。”
说着打了个哈欠,杏目立马又瞪圆,“哎呀,湛戈不会为了找我才下山的吧。”
这一番反应,可爱的紧,落到男子眼中也是忍不住喉头涌动。
眼看美人就要离开,悄声跃下树跟在美人身后。
卷里感应着模糊的方向,左一晃右一晃,走这边,好像是,走这边,也好像是。
知是东南方,可这东南方也不是一条道走尽吧。
肩头突的一重,吓了卷里一跳,忙推开那手回过头一看。
一张轮廓分明极为俊美的脸,面带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还对着卷里眨啊眨,眨的都快抽筋儿了。
有句话叫做,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他还好心开口道:“在下见姑娘在这儿附近晃悠了半晌,似迷路,姑娘可是要去哪儿,说不定在下能帮个忙呢。”
帮忙?
来帮忙的啊。
卷里笑了,眼角弯弯夺目灿人,“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可是我要找人,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他很厉害的。”
阴姬说湛戈在江湖无人能敌,那么,他的名头一定很大。
找人,她刚才好像是提了个很熟悉的名字,不过他只顾着看美人儿,哪儿顾得上听。
“姑娘说来听听,说不定素手能知道呢。”
素手摘花易得其香,他做采花贼这么多年,摘的花那可多了,从普通的小菊花到珍奇异花都摘过,当然,结果就是,他到哪儿都是被人追杀,只得前来投靠血楼听说血楼收留江湖大恶之人。
哪儿知却只得一句,血楼收枭雄,不收淫人,他是冤枉的!
“我找湛戈,你知道吗?”
亮晶晶的眼睛带着希冀望着他。
换来他的一笑,“我当然知道。”
这名字有些熟悉,唉,管他是谁呢,偷来的就是自己的。
他这一生就是摘花的命啊!
若是早知道来了血山一趟,山脚就能捡这么个美人,他还招惹什么派,早过来晃悠了。
“那你能带我去吗?”
卷里更雀跃了,手绞在身前,却看他对着自己一番打量,总觉得有些怪异。
赚了赚了,这纤腰难立的玲珑,肤若凝脂莲步生花,美眸盼若流光兮,得这么一个美人,他就是立马死了也值得啊。
“行啊,那姑娘要怎么谢我。”
他最想要的谢礼自然是以身相许了。
卷里极为信任的跟在素手身后,却见他脚步虚浮竟毫无定向,带着她到了一个小石山下,不由得疑惑出声,“你真的知道去哪儿吗?”话出口,那人却猛然回过头捂住她的嘴,一手揽过她的腰,卷里自然第一反应是要将那手臂从自己嘴上拿下,奈何男女差距太大。
方才笑的眯成缝儿的眼,此刻睁大,眸中毫不掩饰的调戏之意,卷里哪里还不懂,这人长着么好看怎么就干这么坏的事儿呢。
“唔......”奋力拍着拿手,但毫无作用,显然是个练家子。
卷里被拖着进了石山后,拼命挣扎无果,嘴上的手被陡然放开,这才得空,“救命啊...”素手只是换个方向,将卷里压在身下,一手再次捂住那嘴,看她惊愕的挣扎,想不到挣扎的美人儿更好看,他都舍不得把她打晕了,这样的美人,采一次哪儿够。
“妹妹就从了哥哥吧,哥哥一见你就心欢喜,不如就此跟着哥哥,哥哥保证放弃大片花丛以后只采你一人。”
一手拂过白皙滑腻的颈脖,却没有往下,只是停在那里摩挲。
指间在素手的颈脖间挖了好几道痕迹,但丝毫未制止他的动作,甚至见他脸上带着那么一点,暗爽!
卷里惊愕。
略带薄茧的大手贴着卷里细嫩的脖子几番摩挲舍不得放手,这触感当真是舒服。
怕压着了小美人儿,素手还是提起了身子,他是喜欢采花,但也怜香惜玉啊。
谁知卷里一直拼命反抗,却突然停止了挣扎。
素手见她止住了挣扎,以为她这是妥协了,这才放开手,“乖,哥哥长得这么好看,配你也面前的上,跟了哥哥,以后保证你欲仙欲死搂着哥哥说还要。”
抽空抬头,却见卷里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身后,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刚要回过头,后颈便是一疼,整个人眼前发黑,脑袋发懵,倒在卷里身上。
奶奶个腿儿,他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开个玩笑,谁他娘的当真了。
不过这温香软玉,还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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