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芽高董的其他类型小说《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司空静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忆深却是冷静理智地点了点头,技巧娴熟地举起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红色液体,“父母宠溺儿女,本是人之常情,如果仅仅是出于这样的情分而转嫁给别人的强迫性要求就是您的不通情达理了,对于您来说,这似乎也算是欠缺妥当处理的事物之一吧。”宫濑寺灯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之后,媒体那边有放出一些企业间的私人消息,宫濑巽原本一直以来都处在药罐子里,也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自从顾大川死后,他的身体状况也极度不稳定,今天再次见到宫濑巽时,已经和之前在新闻上看到的他的气色大不相同,想必是宫濑巽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着在临死之前能够替宫濑财团做些什么。众所周知但凡企业家间想要互利共生、强强联合,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女人这个筹码往往是重中之重,其中不泛有些企业进行商业...
《情到膏肓,首席总裁请住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顾忆深却是冷静理智地点了点头,技巧娴熟地举起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里面的红色液体,“父母宠溺儿女,本是人之常情,如果仅仅是出于这样的情分而转嫁给别人的强迫性要求就是您的不通情达理了,对于您来说,这似乎也算是欠缺妥当处理的事物之一吧。”
宫濑寺灯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之后,媒体那边有放出一些企业间的私人消息,宫濑巽原本一直以来都处在药罐子里,也做过心脏搭桥手术,自从顾大川死后,他的身体状况也极度不稳定,今天再次见到宫濑巽时,已经和之前在新闻上看到的他的气色大不相同,想必是宫濑巽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想着在临死之前能够替宫濑财团做些什么。
众所周知但凡企业家间想要互利共生、强强联合,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女人这个筹码往往是重中之重,其中不泛有些企业进行商业联姻,宫濑巽这么突然来访中国,并且急于将自己的女儿转送出手,恰恰也应征了之前江淼淼所说的话。
宫濑巽最多活不过一个月。
“的确,我已经活了大半个世纪,战场、生意场上都饱经风霜一路坚持了过来,这些年,看着儿女不断长大成人,并且有了自己的事业和想法,虽然很遗憾他们并没有继承财团的意思,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宫濑财团不至于在日后我不在时土崩瓦解,这种心情,忆深君一定能够理解的。”
宫濑巽急于解释的同时,转而忧心忡忡地看着宫野竹衣,这是他最疼惜的女儿所生的孩子,也是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外孙女,这些年,为了让她更亲近顾氏集团,一直灌输给她的就是当年与顾大川的战友之情,让她渐渐喜欢上顾忆深也是宫濑巽初步的计划之一,能够把自己的外孙女交到曾经的战友的后人手里,他的人生也就没什么遗憾的。
包括在场的每一位晚辈在内,宫濑巽以年长者、长辈的身份,数不清是第几次让他们这些小生聚集在一起培养感情。
在将近三分钟的休整期里,宫濑巽终于坚持不住,当场咳嗽个不停,他的手掌苍白而戴着暴起的青筋,让宫濑寺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父亲。”宫濑寺灯跪在地上扶住宫濑巽,所有人也为之小小的担忧了一把。
顾奕珩紧拧眉峰的同时,倒像是看热闹的兴致将左手整整撑在了下巴上,却是和孙尧一样,本着来者是客的道理,不想随意插嘴宫濑巽和顾忆深的谈话。
只是如果仅仅局限于此的话,那么刻意把他和孙尧叫来墨提斯酒店,就是为了听这些无聊透顶的亲子间触膝长谈吗?
顾奕珩冥想了片刻后,打破了原有的沉默,“巽先生一直守护着的宫濑家族的这份诚挚,相信您的两个后辈都会铭记于心的,不过作为忆深的兄长,我想我有必要强调一点,只能帮上宫濑家的忙,多少我们都会出力,但是竹衣小姐和忆深是绝对不可能会走到一起的。”
如果再不说点什么博眼球,只怕以宫濑巽的刁钻个性,只怕眼里只认顾忆深这个顾氏集团继承人,而压根就不顾现在的他还是顾家的长子,还是顾忆深的二哥这个身份吧。
“为什么?”宫野竹衣吃惊得不得了。
顾奕珩压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琳琅上口几个字就从口里说了出来,“忆深有女人了。”
刚刚顾忆深凑近她耳边说的那句警示性的话语,宫野竹衣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而且从小到大都一直是,一时半会儿她还是缓不过气来,委屈地盯了顾忆深几眼,转而冲进了身后的包厢房间里,没有再出来。
“那刚刚真是失礼了,顾氏集团这些年一直都是忆深君在打理,却鲜少知道奕珩君的事,今天原定只是请忆深君来一趟,但是出于礼节方面的需求,有些事,有必要征得您这个长子的同意。”宫濑巽听到他这么说,半天才反应过来,斜过身子向顾奕珩颔了颔首,却是并没有多余的意思,只是尽地主之谊,把顾奕珩眼底透着的不服输的劲儿给浇灭下去。
顾奕珩当即眼前一亮,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哦?那么敢问巽先生所谓的要事究竟指的是?”
“结姻的事谈不成也罢,我想在场的人帮忙做个见证,我想把宫濑财团并入顾氏集团名下,并且让出原本持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忆深君。”宫濑巽许久后说道。
“什么?”话说完的那一刻,不止是孙尧,连他的儿子宫濑寺灯都感到吃惊不已,宫濑财团是他一生的心血,怎么突然说让出就让出。
而顾忆深却是并不吃惊,转而以冷淡又不欠缺考量的口吻认真分析道:“近期因为遇到金融海啸的冲击,原预计于jtta的计划不断延迟,入驻股东会的外企一再退让股份出卖,这对于宫濑财团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是如果有顾家撑腰摆脱这一瓶劲,那么境况就大不一样了,巽先生,您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对吗?”
“大川当年扶持我很多创业基金,也在危难关头帮我解决了很大的财务危机,况且宫濑财团没有顾大川,就不会成长到今天这么茁壮的地步,我曾经答应过他,有朝一日,一定会原封不动奉还所有东西给顾家。”宫濑巽说得激动,却是咳嗽地更加厉害,不到眨眼的功夫,就刻意用手机的蓝色帕子遮住了呕出来的血迹。
宫濑寺灯跪伏着上前,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这些年少有回日本,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病得这么严重,套用中国的一句话来说,他未免太过不孝顺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已过而立之年,却没有给宫濑巽留下任何子嗣后代,父亲的情况,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因为不想被束缚住,他一直以来都是很想逃离宫濑家的。
“所以说?”顾奕珩微润一拧眉峰,好奇地看向宫濑巽,等待着他的下文。
十年前还把宫濑财团死死守着不肯放手,倔犟脾气又臭又硬的人,突然间拉下脸皮让把家业全部送上,是应该说他已经老了想退出财政界,还是只是一起预谋已久的暗战?
之前顾奕珩以帝斯卡的名义高价入股宫濑财团,得到的回应都是寥寥无几,甚至可以从本质意义上来说,宫濑财团根本就没把顾奕珩放在眼里,又或者说,想借此机会让顾氏两兄弟反目?
“我希望在我退休之前,忆深君能够收购我的宫濑财团。”宫濑巽沙哑缓慢地说道。
语气间毫不含糊,看来有些许‘胜算’?
顾奕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收购?”真是天方夜谭,宫濑巽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做到这个份上,依他看,那个宫野竹衣的人生大事并没有重要到要让他放弃家业的份上,果然是个老狐狸。
接下来,只能看顾忆深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忆深君。”宫濑巽看了看顾忆深,态度依然十分诚恳。
顾忆深缄默的时间愈发长远,却是深邃而莫测的脸上无法看出的深意,顾奕珩打量了他许久,也没有看出究竟,却是让他注意到休息室后的包厢里,宫野竹衣刻意躲在后面偷听的身影,回头一看,原来顾忆深早就有所注意。
顾忆深许久后,礼貌性地低下头,片刻后又抬起,但是这次却没有依照日本人的理解跪坐在地,反而突然间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刻意在对面栏轩的待客厅定了定,一只手恭敬地指向那边道,“那么,请宫濑先生在四方檀木桌就坐商谈吧。”
“好吧!”
起初,这个人有些抵触,却是突然一笑,转而宫濑巽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紧接着宫濑寺灯便很快将他扶起,宫濑巽借着颤栗站不直的空隙,摆了摆老架子。
现场除了顾忆深不为所动,孙尧倒是吓了一跳,本就是粗人一个的他,看到宫濑巽苍老颤抖的模样,心里是强烈的同情心,想伸手在一侧扶住宫濑巽的时候,顾奕珩却用眼神在孙尧身上一定,但是孙尧没有注意,顾奕珩再次走上前,从背后拧了拧孙尧的手臂后的袖子,再次直直瞠着他,孙尧这才愣了愣反应过来。
此刻走在前头的宫濑巽的表情是什么样,除了突然转过身来的顾忆深知道,没有人猜得到在这短短三秒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当顾奕珩想继续探究下去的时候,余光里只有宫野竹衣恶狠狠的笑意。
顾忆深坐在东头,依旧没有喧宾夺主让宫濑巽坐在了最头上的主坐席上,等到所有人都正式就坐时,顾忆深手掌一挥示意孙尧,很快便有礼仪小姐取来大红袍,为在坐的所有人沏上了一杯浓厚的茶。
但是,在场所有人,气氛都沉重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再以平常生活中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自然也都笑不出来,所有人都不知道顾忆深在琢磨什么,也不知道宫濑巽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郑寒推门进来,陆子芽扭过头,低低的问:“郑医生,乾生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再疗养一段时间就好。”郑寒朝她走过来:“我说你,一来就问乾生,你自己呢?”
“我过去看他吧。”陆子芽绕开话题,掀开被子,下了床。
这时才想起,顾忆深哪儿去了?
“你急什么!”郑寒拦住她的手,盯着她的小腹。
陆子芽顺着郑寒的视线摸了摸肚子,心怀不安:“我会小心的。”
“陆子芽。”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顾忆深沉重的步伐,深邃的目光跟着脚步一并停留在了陆子芽身后:“你的病比夏乾生重,自己都不注重自己的身体,还管别人?你傻吗?”
听了他的话,陆子芽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傻是我的事,用不着一个外人操心!”
顾忆深一脸黑线的摇了摇头:“你也就只敢在我面前耍耍小性子了,都晕倒了,还胡闹什么?”
“我要嫁给夏乾生了,你满意了吧!”陆子芽偏过脸,局促不安的看着其它地方。
其实她不会撒谎,一撒谎,眼神就会出卖自己,真假一看便知。
夏乾生根本就没有同意娶她,如果顾忆深知道她怀孕,只会耻笑羞辱她,觉得她自作自受,活该!
像她这样不干不净,被人诟病为狐狸精的女人,本就不该和任何男人有牵扯,又何必让顾忆深横插一脚?
顾忆深听到她执意要这么说话气他,一脸不耐烦的松开了手,心情又更差了。
陆子芽也不在意,摔门而去,背过所有人的目光后,原本故作凶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死白。
也许,只有这样的伪装,才能让自己心安理得一点。
VIP病房。
夏乾生因为腿部没有一点知觉,看到陆子芽进来,只能故意装作轻松的样子,“今天这么晚,公司很忙吧?”
陆子芽缓缓坐下,“我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要赶快好起来。”
“这……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以后,你会突然要跟我……虽然这几年你闭口不谈顾忆深,甚至险些让我以为自己有可趁之机,但是,我的存在只会不断拖累你,明白吗?”
陆子芽无奈的咬了咬牙,“你是想说自己坐在轮椅上会拖累我?”
“没错,更何况,你可以继续等顾忆深。”夏乾生自卑的点了点头,“我们认识了十年,这十年,我的确是只有你一个人,但是你不同……你有大好的青春,值得更好的男人,我没有必要乘虚而入。”
“所以,你到死都不想跟我结婚?”陆子芽有些心慌的道。
“对不起,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可是我没有这个条件娶你,其实……我妈已经帮我……”夏乾生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下地,他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
陆子芽咬了咬牙,看来,这个计划是要落空了。
这样也好,连累夏乾生跟她一起遭罪,她良心会受到最大的谴责。
心里即混沌又难堪,没有再回病房,特意躲开顾忆深的视线,偷偷溜回了病房,闷在被子里。
办公室那头,方秦正脸色铁青的看着江淼淼:“Sekaper那群人和方家还有西阶闹起来了,我这里忙不过来,淼淼哥,我去找阿深哥请假,回家一趟。”
“那好吧,保护陆小姐的事暂时交给我。”江淼淼长吸一口气,无可奈何。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方秦是顾忆深的司机,也是西阶组织的少主,少了他调停还真不行。
可眼下,顾忆深让方秦和他寸步不离保护陆子芽,方秦一走,他的事不就更多了?
该头疼的是她
病房。
咚咚咚,方秦敲了两下门:“阿深哥。”
顾忆深还在走廊深处,听到方秦的声音,连忙加快了脚步。
眼皮底下方秦出来的身影,还有一阵青白的脸色,令他好奇:“出什么事了?”
“阿深哥。”
方秦刚想回答,手机铃声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接完电话,方秦脸色大变,连看顾忆深的眼神都变得犹豫不定,捂着嘴,小声地对电话那头的人点头:“你放心,我会回去收拾他们的!”
“西阶出了点事,阿深哥,能请几天假吗?”方秦认真地说道:“东阶不知道我们刚从意大利回来,两边在Sekaper闹事,这一样下去,恐怕会连累阿深哥,我得赶快回去处理。”
顾忆深一听,长吸一口气,随即慵懒地点了点头:“好,你去吧,这段时间我会让淼淼接替你的工作。”
“谢谢阿深哥!”方秦着了魔一样往电梯门口冲,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顾忆深看得出来,西阶和东阶一定是又闹起来了,如果没有弄得头破血流,估计就是正在水深火热当中,而方秦要做的,始终是负责调停两边的矛盾和怒火。
这就是他作为西阶少主,所要承担的责任。
顾忆深推开门,走进房间里。
陆子芽早就听到顾忆深和方秦的对话,原本不打算跟顾忆深说话,但又不想太过尴尬,于是随性地问了一声:“看来,你也有一大摊子麻烦事没有处理好啊。”
顾忆深危险地眯了眯眼,将近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捏了捏鼻梁,一副头疼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气氛尴尬到让陆子芽吞了吞口水,呵呵,什么鬼?该头疼的是她好吧?
同一时间,三楼走廊拐角,靠近楼梯口的地方,可以清晰看到一双红得像罂粟的高跟鞋。
踢踏声似乎可以联想到女人此刻嫉妒愤恨的眼神,乔羽淑偷偷窥视良久,等到顾忆深走进病房才气急败坏地从洗手间出来。
“原来真的是去看陆子芽了。”乔羽淑几乎是手指甲钻进了肉里,狭隘的桃花眼因为嫉妒儿挤兑出丹凤眼的形状。
乔羽淑悄悄地跟了过去,却是听到身后楼梯有人走过来。
是郑寒!
十年如一日,即使调值在金澜医院担任骨科主治医师,身上还是散发着如同秋日天空下那一簇金银花、薰衣草的味道。
乔羽淑见状,立刻躲进了走廊角落里。
“什么时候回国的?”郑寒道。
听声音,顾忆深走进了郑寒的办公室。
对于多年未见的男人,郑寒展现出了最和蔼的笑容,当初建立这个医院时,眼前的男人还是个低调的毛头小子,现在已经成熟稳重到足够让他敬畏尊重的地步了,也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建树与权威。
顾忆深这时候刚刚调整好呼吸,眉头紧促地抬起头,他看着刚刚陆子芽狼狈走过的走廊,随和地回答了一声,“三天前。”
“是回来看子芽的吧。”郑寒露出复杂的神色。
顾忆深也是心头一震:“不,因为公务在身,不得不飞回来。”
“哦,是吗。”郑寒有点失望,“她和夏乾生好像前几天领的结婚证吧,我还以为你是来……”
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郑寒一直看在眼里,但对于年轻人的感情问题,他虽说是长辈,可也不好过多的干涉其中,尤其是关乎到顾家的事。
“已经过去了。”
怎么可能过去?陆子芽既然选择当初和夏乾生领结婚证,那他们之间的账有必要好好的算一算了。
“除了她,其它事不管二哥怎么问都行。”顾忆深很快眼睛一亮,从骨子里流露出深深的拒绝和排斥,现在的他必须想尽办法维护陆子芽,六年前不管发生过什么事,现在都不能再重蹈覆辙。
顾奕珩也就此收口,探出身子像模像样地在顾忆深身上闻了闻,浓重的威士忌和葡萄酒的味道夹杂在一起,但是因为顾忆深天生的清香体味而暂时遮住了一点,却还是逃不过他灵敏的鼻子,笑了笑打趣道:“你喝酒了?”
“向来滴酒不沾、不抽烟、不闹花边新闻的T市最受欢迎的男人第一名,今天是刻意破戒入了俗世吗?”顾奕珩小心地看了看顾忆深的反应,一点晕红的脸颊加上冷酷沉默的反应,让人觉得十分好玩。
顾忆深却也是酒劲还未消除的状态,尽管顾奕珩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似乎压根没有想继续待下去的准备,双腿也开始不停使唤,稍稍一颤又恢复稳定地站了起来。
他躬了躬身,冷冷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的确因为工作上的事喝了点,相对来说,二哥你也舟车劳顿,接下来就由林希亲自为你服务,我也该上楼休息了。”
说完话的一刹那,林希也十分激灵地从躲藏的角落里冲了出来,生怕引来顾家两兄弟的责骂,或是引燃两个人平静相处下来没有燃烧的怒火。
顾奕珩当即邪拧嘴角,“忆深,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个二哥吗?”
“二少爷。”林希颤颤悠悠地跪伏在顾奕珩的膝盖前,怕得不得了,不知道六年过去了,顾奕珩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喜欢恶作剧后大发雷霆。
顾奕珩却是温柔不已,璀璨的笑容是将排列整齐的牙齿露了出来,笑得温润不已,“还是林希董事,不过,下次记得叫我二公子。”
“是是是。”林希随之立刻改变称呼,“二公子。”
“二哥,不待见我的,似乎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啊。”顾忆深小小的吃惊了一回,却将声音压得极低,原本以为刚刚只是小小的恶作剧而已,没想到顾奕珩会这么想。
至于二公子的这个称呼,这应该是由来已久的不成文的规定了,年轻时,因为被T市所有学校的花季女学生们评头论足,顾奕珩向来以纨绔公子哥的身份示人,由二少爷的美名直接被人调侃成了二公子,而他则是跟顾奕珩相反,天生不识人间烟火的冷静模样被人尊称为最受欢迎的顾家三少爷,虽然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但是大概也是引起顾奕珩对他产生心里隔膜的重要因素吧,因为只有他知道,顾奕珩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比他更在意顾家的一切。
“二哥之所以当初一气之下放弃了顾氏的继承权,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再见到我这个外人?”顾忆深如是埋下头这么自嘲起来,眼神却是直直地逼向顾奕珩的方向,他要顾奕珩明白,真正在难受着的,并不是只有顾奕珩一个人。
顾奕珩也是少有难得见顾忆深突然着急的情况的出现,一时更是兴致勃发,摸了摸下巴,眼睛已经眯成了一道山峦似的肆意狂笑不止,“果然欺负我们T市首屈一指的财团NO。1实在太有意思了,我就这么随便开个小小的玩笑,你就着急成这样。”
“那么二哥你的玩笑就此打住吧。”顾忆深站起来,困倦又疲惫地样子并没有把身体站得很直,也因为酒意还未消除的关系,脑子里觉得昏昏沉沉的,不愿在大厅多做停留。
他不多时,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转身正要走上楼梯。
谁知顾奕珩当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怎么?是把我这个兄长当成空气了?明明交待的是让你亲自来接我,为什么会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去机场,你是想证明我这个二哥连一个你的普通客户都不如吗?”
“关于这件事,明天我自有交待。”终于恢复了自己本该持有的冷峻与寡淡,顾忆深反倒觉得刚刚的玩笑话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更加不想过多顾虑顾奕珩的存在。
“给我下来!”顾奕珩透着穿透力的嘹亮嗓音回震在整个房子的空气里,嗓门是出奇地大到着火的地步。
顾忆深却再也没有闲情逸致陪着顾奕珩胡闹下去,冷冷定了一眼,很快头也不回地关上门进了房间。
“奕珩,兄弟两个难得见面,别一来就把关系搞僵了。”孙尧焦虑担心不已,手里翻着的资料只能暂时停下来,眼前的最大问题是顾家两兄弟要是不和睦,那他这个上门女婿以后在顾家大宅也很难做人,早知道还不如其中一个不要回来。
顾奕珩当即狂笑不止,一味的邪魅与轻浮是时时刻刻流露在脸上,“唉呀唉呀,怎么连姐夫也当真了?我开玩笑的,大家也都老大不小,这么大个人了还经不起玩笑,是怎么在业界待了这么久的。”
虽然也听出这是顾奕珩无心抱怨的话语,但是顾忆深这个人向来对所有事都不感冒,也不会有过多的反应给别人,刚刚给足了顾奕珩面子,要是顾奕珩再这么无休止地纠缠下去,只怕到时候两人的关系会发生很严重的破裂。
顾忆深站在穿衣镜前解开深蓝色的西装领带,正打算脱掉西装时,却看到镜子前的自己在酒醉后的不成体统的冷酷模样,说不清是什么突然压制在心底,仿佛前一秒印刻在了脑海里的东西突然一瞬间消失了,当他细想喝酒的原因时,因为身心疲惫已经不想再思考下去。
他坐在床头,电话铃声却没有预兆地响了。
“方秦,你还要跟多久?我已经快要到家了,请你回去好吗?”另一头,陆子芽已经是忍无可忍地低声小骂,但是身后的方秦却一点都不在意。
陆子芽在初夏小区附近的站台让计程车停下的时候,谁知身后的计程车随之也下来一个人,看到方秦时,陆子芽已经头疼不已了。
两人各怀心事在初夏小区附近的施工楼层街道下一边走着,对于方秦始终像跟屁虫似的一直尾随在后的情况,因为不能碰到方秦,方秦也很本分从不靠近她三米的范围,陆子芽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直接来硬的,就是打电话给顾忆深。
但是,似乎并没有人接电话。
一路上如果有人以怪异的目光看着陆子芽,方秦也会大发雷霆冲着路人大喊大叫,总之这个护花使者的任务是做得十分完善,但是陆子芽却觉得别扭不已,想着已经快到初夏小区了,再走个十来分钟就能到家了,方秦总该回去了吧。
可惜,方秦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
“请你与我保持五米的距离。”因为电话那头一直没有人接,陆子芽再三发文才终于唬住了方秦将要跨出的脚步。
方秦顿在半空中的脚咻地放下,猛地拍响胸脯,“阿深哥让我贴身保护你的安全,没进家门之前,我不能走。”虽然已经暴露了行踪,但是正大光明地跟在陆子芽身后也不错。
“你练过?”陆子芽满头冷汗。
方秦的打扮怎么也像是黑道出身的样子,除了从顾忆深的路虎车上下来时是穿着像模像样的西装的,工作以外的其他时候,就比如说现在,头上随意的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手臂上全是清一色的黑色腾龙纹身,手腕上更是黑色爆款的手表,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摇一摆、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些路人会投来好奇的目光,八成是在担心她会遭遇什么不幸吧。
“T市的武打冠军……跆拳……”方秦毫不谦虚地笑了笑。
正当他想继续说下去时,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顾忆深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陆子芽停住脚步,收拾好心情后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对顾忆深冷声道,“麻烦你让方秦回去。”
“什么时候发现他的?”顾忆深霎时一惊,拧了拧眉,一边已经在捏着两边鼻梁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事还真多。
“还有你,在Sekaper喝酒了吧,让我过去,等我到了你又先走了,很好玩吧?”陆子芽浑身充满了肉眼看不见的燃烧着的火焰,她靠在便利店后的墙根上,用眼神逼迫方秦不准再往前靠近。
方秦胆战心惊之下又后退了两米,脑补着给陆子芽自燃的身体浇灭火焰的画面,不时又打起了几个激灵注意周围的动向,一点都不敢马虎。
“你让方秦接电话。”顾忆深轻轻道。
陆子芽当即拒绝,“不行,你忘了……”她不习惯被其他男人碰过自己的东西,尤其是家里目前还没有消毒液备存的情况下,原本没有赶方秦走,已经是最大的慈悲了。
“好,我知道了。”
顾忆深瞬间答允下来,倒是让陆子芽吃惊不小。
十秒不到的功夫,顾忆深已经挂断电话,另外拨通了方秦的手机号码。
“暴露的事姑且不提,初夏小区那边我已经托孙警官加派了人手暗中协助保护,你先暂时撤退,等她安全到家,你再回去。”顾忆深无奈地吩咐道。
方秦也只好就此作罢,“是,阿深哥。”挂断电话后,方秦低下头向陆子芽道歉后,转身离开。
陆子芽无奈之下,只能听从方秦的建议直接拨打顾家大宅的座机号码。
此刻,天空下起了一幕幕的雨,两人躲进了巷口角落。
“喂,你好,这里是顾家大宅。”
另一头,因为顾奕珩正在休息,林希只好上前接了电话,因为隔得近,电话的透音效果很强烈,顾奕珩一听就能听到电话里的女人在说些什么。
“你好,我是南夷公司的陆子芽,请问顾忆深在吗?我找他有事。”电话那头,焦头烂额的陆子芽撑着雨伞躲在家门口的走廊角落里左右来回乱蹿,身体一阵阵地发冷,方秦也在一旁担心不已。
听出了电话那头的急切和哀求,顾奕珩的神情顿时森严肃穆地如同被雷击一样,他的眼光将林希震慑住,林希原本想放下电话上楼叫醒顾忆深的手也停了下来,拿起电话拒绝了陆子芽的请求,“陆小姐,三少爷不在,有事的话,请您明天直接到公司找他就好。”
说着,林希挂断电话。
金色的转圈电话,陈旧的上海滩风格的制备,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的那一刻,向来专注的顾奕珩出神了,几乎十几秒以后才反应过来,林希没敢再接,而是直接把电话交给了他的手上,“二少爷,那个叫陆子芽的人打电话过来要找三少爷,还是您来接吧。”
“陆小姐。”顾奕珩直接委婉地叫道。
雨幕还在打,听到清脆透亮又模糊的男人声音,陆子芽像是看到希望似的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想过向别人尤其是顾忆深求助的。
还没来得及探究电话那头的究竟是不是顾忆深,方秦已经来不及管那么多了,接过自己的电话,像连珠炮似的向电话里的人说了一连串:“阿深哥,陆小姐住的地方出事了,去便利店买完东西回来,发现大楼已经着火了,消防员说陆小姐的房间被砸出大窟窿,里面的东西不该被盗的却失踪得莫名其妙,总之警方已经封锁现场,陆小姐现在没地方去了,这么晚了,不是故意要麻烦阿深哥你的,但是……拜托你来一趟,因为……陆小姐不肯去附近住宾馆或是在我家暂时住一晚,拜托了。”
因为恐惧症的关系,现在的陆子芽,连住旅馆暂时休整一晚上的心情都被彻底破灭,眼里、脑子里所能想到的只有顾忆深一个人。
“我马上过来。”电话那头因为电波而带着低沉粗犷的声音传来一句话,很快便把电话挂断了。
方秦摸了摸后脑勺,惊奇极了,“怎么刚刚不是阿深哥在说话……”总之应该是顾家的人也没错。
陆子芽却也不知为什么,竟然愣了一下,甚至直到一辆土豪金略带银白色的兰博基尼车停在面前时,陆子芽仍旧不敢置信地想着方才和她通话的男人究竟是谁,声音那样具有亲和力,带着沈迈的魔音与缭绕一般,让人觉得很舒服。
夜晚的街道,冷风在不时之间刺痛皮肤的深处,还未成形的孤寂的念头,再看到前方的漆黑与暗黄的灯光时油然而生,陆子芽低着头往前走,却感觉到腹部隐隐作痛。
一辆在暗光下呈现青橙色的兰博基尼穿过金澜医院旁边桐微大厦的地下隧道,从高高的桥头直接行驶了过去。
谁知迎面驶来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朝着顾奕珩的车子猛地飞插过来就好像刻意为之的一样,顾奕珩敏捷地刹住车,在车身还没有陷入重度摇晃以前,以高超的车技,飘移般地停靠在了靠近大树的边缘。
黑色面包车惊吓过度的陆子芽,只想到维护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注意到头部已经被撞击地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我……”
因为大脑充血不足,陆子芽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无力而苍白的手指松了下来,顾奕珩下车后,却将西装外套脱下,试图将陆子芽扶了起来,“小姐,我扶你上车吧。”
“不用了。”陆子芽很快躲开。
方秦见状,只好先一步说道,“二公子,麻烦先去医院。”
接下来,顾奕珩着实吓了一跳,浑身无力的女人为了竭力站起来,竟然把脑袋靠在了玻璃窗上,紧握着的双手在颤抖了四五下后像是没了知觉,很让人担心。
刚刚被尖锐物、玻璃碎片划伤,膝盖正不停地淌着血,时间越久疼痛感越加强烈,血慢慢渗了下去,甚至快要弄脏别人的车,陆子芽颤抖地把手掌挡在膝盖上,可却沾了一手的红晕。
她借着半敞开的车门,将瘦小的身体塞进了车里,动作是那样小鹿乱撞,害得她又觉得浑身恶心干呕,一时没忍住地朝顾奕珩身上猛地一阵狂吐。
意识到是顾家派来的车,陆子芽看了一眼方秦后,示意让他也坐了上来,当然,顾奕珩也没有反对。
陆子芽还是一如既往坐在后面。
湿漉漉的雨珠滴在车座上,陆子芽竭力地趴在了座位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狼狈的濒临绝境的小丑一般,一股燥热感传来,陆子芽明显感受到了身后神秘莫测的男人的呼吸声,她埋着头在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主驾驶座诡魅的男人看在眼里,始终默不作声地观察,车子引擎发动即将改变方向的时候,陆子芽突然毫无预警地吐了一口血。
鲜红色充满膨胀感的血液,喷洒在了乌漆漆又透着雨色光泽的玻璃上,被她的双手抹得一片狼藉。
害怕恐惧身边亲近的人的离她远去的心情,难受房间里贵重的纪念物品失去的心情,比夜色里的鲜红更加刺激眼球。
那种紧张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自从发生过那些事后,陆子芽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有时候宁愿躲在医院里,也不想回家被人上门骚扰,无论招惹上谁,都是她承担不起的罪责,更何况她还有家人欠下的一堆债务要还,怎么可能再次惹怒那些富贵人家。
“陆小姐,你没事吧……”
顾奕珩吓了一跳,心脏差点蹦出来,不懂得如何处理紧急情况的他,手忙脚乱地赶紧把抽了一叠纸巾,推到陆子芽面前。
陆子芽接过,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力量,像空气飘浮在手腕的力道也没有。
“你是?”兰博基尼的车窗摇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阴鸷的,杀气腾腾的琥珀色眼睛,那样逼得人无法呼吸。
“忆深的二哥,顾奕珩。”简洁易懂的一句,轻松避过了啰嗦琐碎的寒暄,他向面前如同夤夜闪烁的灯火般清澈白净的女人笑了笑,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配拥有他这样温和静谧的笑容,而眼前的陆子芽完全是个例外。
陆子芽左右观望,失落地问他,“忆深呢?”
“他睡下了。”
“对不起,那真是打扰你了。”无家可归的她,没有盼来最爱的人,却等来了一个如黑夜鹰隼般噬血的男人,让她无比害怕的看着此刻还空无一人的街道,甚至感觉到了无比的凄寒落魄。
夏乾生的家她是绝对不可能过去的,张淑仪已经和宋浅浅联合起来把她赶了出来,夏乾生即使反对,可是腿脚不便也压根没办法做主,所以现在的她,无依无靠,简直连个安息的场所都没有。
“陆小姐,看样子那栋大楼火势很大,之后复原的机会恐怕寥寥无几吧,所以关于房子的事,我明天可以替你安排,这个请你不用担心。”顾奕珩的车每行驶一段时间,便刻意将车窗打开通风,早已摇下的黑色车窗,是那个女人单薄性感的身影,如此委婉纯洁到没有任何瑕疵的寂寞身影。
虽说对车里一会儿儒雅一会儿沉默逼人的男人有着天然的隔绝屏障,但在他第一次开口的时候,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在以千军万马不可抵挡的气势,咄咄逼人地冲出了贯彻在她的脑海,当初也是那样的炙热,让她对顾忆深毫无抵抗力。
“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是真的很抱歉,我没办法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恩惠,这件事我会自己想办法。”一孕傻三年这句话,陆子芽是深深感受到了她的威胁性,为了保护腹中的宝宝,处处小心翼翼的她,待人处事都变得懦弱停滞不前了。
顾奕珩微微抿着唇角的淡然,不等她说完,便从容地说道:“既然是忆深中意的人,身为忆深的二哥,自然不能怠慢,你就别推辞了。”
身上还留着那个女人清香的味道,那勾人欲想的小脸蛋,不停擦拭嘴角时的紧张甜腻,无一不让顾奕珩觉得这个女人在挑战着她的极限。
“你别误会,我和顾忆深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今天多有冒犯,还请二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子芽的冒失之处。”失了神后,只有不停摇摆双手向顾奕珩解释的肢体动作,一个顾忆深已经让她伤神伤肺,再来一个除了眼神、脸庞,完全行事作风如同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男人,她的人生会死得很有节奏感。
顾奕珩却是转变态度,十分清浅地笑了两声,“陆小姐说话爱打官腔吗?其实大可不必,和忆深一样跟我说话就行,不必客套。”
“你还想惹我生气吗!”本来想骂人的心情,看着他平静深邃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火药味,而且低声地哀求他,“顾忆深,请回你的办公室去。”
陆子芽看了一眼包装袋里那些她最爱吃的营养餐,眼眶里回旋的泪光一遍又一遍地击打在心脏的最深处,她走到顾忆深面前,十分强烈地向他鞠躬,因为她不能没了这份工作,除了南夷公司,没有其它地方会再收留她。
“不行。”
陆子芽,你知道的,为了保护、照顾你,这样爱着你的我,可是早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了,你就做好被我宠溺的觉悟吧。
即使,你和夏乾生……
顾忆深突然态度冷硬起来,自然雕琢的完美脸部轮廓,在他阴鸷的眸子里多添了一笔阴柔,这是陆子芽从未见过的。
她咬了咬牙,难堪地向他低下了头:“吃过以后,烦请顾总你离开,以后也请你不要再以上级的身份随意地戏弄下级,这样的行为,只会贬低作为公司高层的你的身价。”
“这一点,我可没办法做到。”泛着一滴一滴幽光的眼眸,隐隐地闪了一下,看着陆子芽疲惫的卑躬,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了刚刚的强硬与骄傲。
陆子芽转过身,没能忍住脚踝地痛,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办公桌,她动作缓慢地拆开了营养汤的包装袋,用一次性筷子往嘴里送进一口一口的食物,眼睛里早已布满了泪水,抽泣到让她抬不起头来。
“咳咳咳……”
她不敢抬头,不想让顾忆深看到她鼻尖酸楚,红彤彤满是眼泪的脸,更不想让顾忆深看到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还是无可救药地爱着他,爱到连呼吸都是非常奢侈的东西。
“子芽,慢点吃。”顾忆深定了定。
抬起头时,顾忆深已经把白色的纸巾递了过来,却料到她不肯接受,顾忆深干脆扼住了她的手腕,蹲在地上强行给她擦拭眼泪,像奴仆一样地跪在她的面前,从下往上仰视着她细瘦好看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看着那张因为他而越发憔悴苍白的脸,原来才发现,对她的爱已经到了骨子里。
“如果内心深处还留有我的位置,既然还有开诚布公的机会可言,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再多等他一会儿,等到他回来,他们就能在一起,只要再多等一刻,或是他早回来一刻,兴许陆子芽就不会跟夏乾生领结婚证了。
现在这样算什么,他顾忆深竟然爱着一个已经成为别人妻子的女人,他的存在算什么,是超越了世俗眼光的那种不道德吗?
“忆深。”即使是这样强忍着悲痛,陆子芽还是没能忍住地一把抱住了顾忆深,这个拥抱,她等了太久。
嘴上说恨,身体与灵魂却始终如一地只能跟随着顾忆深的脚步而转动。
终于肯叫他的名字了吗?
可是下一秒,顾忆深却森森然推开了她,推开这个让她心脏碎裂到痛苦不堪的女人,站起来冷冷的俯视着她,并带着一丝戏谑地苦涩道:“作为一个有夫之妇,陆总难道忘了刚刚是谁口口声声说要避嫌的?因为一点小小的插曲就忘得一干二净这种事,可不是陆总所会做出的头昏脑胀的行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