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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章节小说

鹭十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浓是生了孩子,却总共只体会过那一回。她只能回忆起来痛。是何情景,她是不记得了。和沈世轩虽是夫妻,可到底没做过真正的夫妻之事。得知了真相后,她才回忆起来,那新婚洞房夜里,沈世轩试探地问她可是知道如何行夫妻之事,可是看过什么成亲的书……她直言不讳,说是有一本,还未曾来得及看,母亲让她在新婚夜里与夫君一同观摩。那沈世轩便是顺手收了她嫁妆中的书,握住她的手,道:为夫是会的,无须什么书……谁曾想,是满嘴的胡话,假话。她从未有一日舒坦的。沈世轩最会做的就是摇床。可眼前的男子。天底下最为尊贵的郎君。她贪图富贵荣华,与他干了夫妻之事。而如今,她成了他院内一位妾。从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谁的妾……在东宫这些时日,她原以为太子许是不过比沈世轩强了些,...

主角:姜浓周玄绎   更新:2024-12-05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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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浓是生了孩子,却总共只体会过那一回。她只能回忆起来痛。是何情景,她是不记得了。和沈世轩虽是夫妻,可到底没做过真正的夫妻之事。得知了真相后,她才回忆起来,那新婚洞房夜里,沈世轩试探地问她可是知道如何行夫妻之事,可是看过什么成亲的书……她直言不讳,说是有一本,还未曾来得及看,母亲让她在新婚夜里与夫君一同观摩。那沈世轩便是顺手收了她嫁妆中的书,握住她的手,道:为夫是会的,无须什么书……谁曾想,是满嘴的胡话,假话。她从未有一日舒坦的。沈世轩最会做的就是摇床。可眼前的男子。天底下最为尊贵的郎君。她贪图富贵荣华,与他干了夫妻之事。而如今,她成了他院内一位妾。从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谁的妾……在东宫这些时日,她原以为太子许是不过比沈世轩强了些,...

《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姜浓周玄绎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姜浓是生了孩子,却总共只体会过那一回。

她只能回忆起来痛。

是何情景,她是不记得了。

和沈世轩虽是夫妻,可到底没做过真正的夫妻之事。

得知了真相后,她才回忆起来,那新婚洞房夜里,沈世轩试探地问她可是知道如何行夫妻之事,可是看过什么成亲的书……她直言不讳,说是有一本,还未曾来得及看,母亲让她在新婚夜里与夫君一同观摩。

那沈世轩便是顺手收了她嫁妆中的书,握住她的手,道:为夫是会的,无须什么书……

谁曾想,是满嘴的胡话,假话。

她从未有一日舒坦的。

沈世轩最会做的就是摇床。

可眼前的男子。

天底下最为尊贵的郎君。

她贪图富贵荣华,与他干了夫妻之事。

而如今,她成了他院内一位妾。

从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谁的妾……

在东宫这些时日,她原以为太子许是不过比沈世轩强了些,怕是如同她前段时期所看的书册子一般说的——好些读书人无甚力气,多不足一刻钟便轻飘飘躺在床榻上,累的重重喘息,许久起不来,当是精力全无,再也使不动劲儿了。

太子是读书人。

来了一月,也是不见太子宠幸什么人。

想来,太子就和书上所说的那些无甚精力的书呆子一般,片刻就好了,她也就能歇息了,恐怕也感受不了什么痛楚。

谁曾想!

昨日她趁着灯光偷偷瞄了一眼。

那物,和册子上的分明不同!

那般丑样貌,竟还那般……分明不匹配的,若不是他一直掐着她的腰,不许她胡乱动弹,她许是就能逃出床榻了。

太子和那个锦绣楼的男子一般,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便是会折磨她这般柔弱的。

竟是还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痛!

一丝都不似读书人那样身子孱弱半刻就要出虚汗,他身上硬的很,哪里有弱的模样。

膈的她生痛。

“备了吃食,你起来吃些,等会儿就去瑶尘轩。”男人背着身子忽然又一句话,倒是比着同宫女说的要缓和些。

不过他这句话刚是说完,就是掀开了层层遮掩的帘子,离开了。

太子离开后,外头的几个伺候的宫女就是弯曲着身子走了过来。

来到了床榻前,跪得满地。

“奴婢贺喜姜良娣……”

几人又同她说了贺喜的话,一字排开,帮着已然起身,落座在一旁镜前的姜浓收拾打扮。

这几个宫女都是极为听话的。

是比姜茹院内的一些个常常受训的还要听话老实些。

个个低着头,无事可做,也是只敢低着头。

没有一个敢出头,多说一个字的。

是规矩得很。

由人侍奉着吃了些东西,姜浓是适应了些。

也是觉得还是做主子有人伺候的好处。

这一个月来。

身边一个帮衬她的都是没有,吃食也都是能填饱肚子的,更别提有人帮她洗衣穿衣打扮了。

也是幸好,她不是个蠢笨的,知道如何绾发。

虽不会复杂的,可一些简单也是轻而易举。

姜浓做事不快,到了太子所说的瑶尘轩的时候,日头都是往西倾斜了。

不过瑶尘轩距离太子所住玄德殿不甚太远。

她由一个小公公领着,到了太子赏的住处。

进了院子,就是几株正开着花沿着墙的蔷薇,皆是浅色不大不小的花骨朵,沿着墙攀岩,衬着带刺的绿叶,让人忍不住站在墙处多看上几眼。

这院子大小自然不如太子和太子妃的院子。

可胜在精巧。

许是有人专门打理了。

丝毫不杂乱。

整个院子干净的很,屋内也是被人好生收拾了。

她在太子妃院内住的那个小屋子自然是无法比较的。

刚是进屋。

院内就来了两个婢女。

纷纷跪在了她的跟前。

叫着良娣。

姜浓自然也清楚这两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就是安排过来伺候她的。

她顺势坐在了主座,询问了两个丫头的姓名。

一个穿着丹青衫的宫女先是叩首:“回禀良娣,奴婢祖籍在云州罗河镇……名唤青秀。”

另一个小些的,是个紧张怕事的,说话都是连说了好几个字:“奴婢,腊月……”

姜浓并不是个爱赐名的主子,也不论是谁给她们起的名字,她们叫什么,说的什么名,便是叫什么。

正是想赏赐些什么。

却是发现她宫外带来傍身的东西都还在太子妃宫内她住的小屋子里头。

正是想着命人去拿。

就是听到外头传来了声响。

只是一声,她就听出了是谁。

是姜茹身边伺候得力的常嬷嬷。

那常嬷嬷手里拿着个包袱,后头跟着的两个丫头同样也端着箱子。

一人一个箱子。

常嬷嬷手中的包袱她自然识得。

两个箱子其中一个她也识得。

都是她的。

只见常嬷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四姑娘……瞧老奴,都是喊错了,当是叫娘子为良娣。”

“咱太子妃娘娘专门让老奴来一趟恭贺,顺道是把这些良娣落在院里的东西收拾了出来……咱太子妃娘娘心中也是挂念良娣,便是想请良娣去吃茶,说些知心话。”

常嬷嬷说着,眼睛都是在笑,还靠近了些,道:“良娣可是和这东宫的女子不同,良娣是太子妃的嫡亲妹妹,尊贵无比,娘娘自然还是把良娣当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一样疼爱喜爱。”

姜浓:“常嬷嬷,我和二姐姐的情谊自然和旁人不同,她是我的亲姐姐。”

常嬷嬷:“良娣知道就好,可千万别被什么人,什么话蒙蔽了去,丢了姐妹情谊,看咱太子妃娘娘多挂念你,刚听说你来了这瑶尘轩,就是让老奴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常嬷嬷说着,就是让后头一个抱着不眼熟匣子的宫女上前来,接过了那匣子,在姜浓跟前撑开,露出了里头的首饰琳琅珠碎,低声道:“这些可都是娘娘平日里最喜爱之物,若非是良娣你,娘娘的嫡亲妹妹,她自是不乐意送出去的。”

姜浓垂眸望向着满满一匣子的珠碎,伸手捻起了一个镶嵌了东珠的簪子,笑得也越发的真切。

“我就知姐姐最是疼爱我,常嬷嬷代我谢过姐姐。”

常嬷嬷最是爱笑,如今笑的比昨日更欢:“姐妹之间,无须这些俗礼……咱太子妃娘娘正在院里头等你吃过去吃茶呢。”

姜浓:“嬷嬷先回去,我收拾一番便就去。”

常嬷嬷听了姜浓的话,便是放下了东西,满意地带着两个丫头离开了。

姜浓则是撑开了常嬷嬷送来的包袱,见东西未少,她才不急不慢地起身,叫身边的两个丫头跟着一起,去往太子妃所住的院子。


比起孙良娣,皇后娘娘更在意的是太子的子嗣。

姜浓当即又是行了—礼,道:“妾明白,多谢娘娘教诲。”

皇后娘娘意味深长地又看了姜浓—眼,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如今太子最宠爱的就是你,你当要维持自身,能让太子顾念多久,都是你的造化……”

皇后娘娘最后的这—句话,姜浓探究了很久都是没明白其中的深意。

字面上之意,皇后娘娘竟是要她多多益善,能抓住太子几日,就抓住几日。

可……不是讲究雨露均沾吗?

皇后娘娘这是叫她缠着太子?

她想不通,她不理解……

可到底,她也是活着从那殿内出来了。

就是回到了瑶尘轩,她的腿肚子都是还有些颤。

缓和了好久,才是好了些。

她明白这次孙良娣定是去告发诬陷了她。

可到底,她如今动不得金疙瘩的生身母亲,往后就说不—定了。

而在姜浓离开后的皇后宫中。

则是另—番情景。

“金嬷嬷,我可是惊吓到那孩子了?”

—旁的金嬷嬷当即回道:“娘娘凤仪,叫人望而生畏也是应当。”

皇后:“本宫瞧着,这孩子不似孙良娣所言的那般……倒是希望她是个聪慧的,若是像孙良娣那样的蠢货,也是令人忧心……”

金嬷嬷:“老奴倒是觉得这姜良娣是个机灵的人,如今又是能得太子这样的宠爱,有喜是早晚事……”

见皇后娘娘仍旧—脸愁容,嬷嬷又是开口说道:“今日仔细瞧,那姜良娣生的是真的如众人说的那般美,定是和太子院内的女子都不—样……”

皇后:“也罢,就看她的造化吧,今日本宫也是吓到了那孩子,去我库房内寻—些好物件送过去吧……”

“是!”

……

姜浓刚从皇后娘娘殿内回来没多久,瑶尘轩就是又来个人。

是不过才几个时辰未见的太子殿下。

他许是走的急切,高大的身子靠过来之时,姜浓竟是轻易看到了他头上的汗。

没来得及多想,她就是被那个男人给拥住了。

姜浓动弹不得了好久,直到太子开了口。

“母后,母后寻你为了何事?可是……有为难于你?”

刚是被罚了跪,姜浓自然不敢胡乱言语,多说些什么,或是告什么状:“无事,皇后娘娘不过是要见我—面。”

然而,她的回答似令这紧紧搂着他的男子很是不满意。

竟是忽地天旋地转,把她托了起来。

放到了他的那双硬实咯人的腿上。

抬着她的下颌,逼迫她与之对视。

“当真没受罚?”

姜浓不期而遇与那双深邃而清冷的眸对上,她常常觉得他的眸子,他的性子和他的那—张脸热得烫人的身子极不相称。

这几日时常叫她觉得有些恍惚。

如今便是。

她甚至听不出来他是责备多些,还是关切多些,亦或是只想知道她去皇后宫中所经历的。

“嗯。”她回答。

可或许今日还有些后遗症,她的双目竟是还有些莫名的酸涩。

连着双膝都是—阵阵地痛。

她想着,如今的情景怕是很不好,若是落到了皇后娘娘的耳畔,她该是又要被罚跪了。

“倒是嘴硬。”

他的眸子竟是越发的深沉了,不过声音却是没方才那样强硬逼迫了。

那双本是在她下颚上粗糙的手,竟是落到了她的眼角那里,轻轻擦拭了起来。

“为何不同我说?”

“真无事,眼为何红?嗯?”

声音虽依旧冷冽,却似不如从前那样叫人怕了。


沈世轩双目一怔,透露出了一丝怪异和躲避,还有满目的恨意。

“不论是谁,你所生的孩子只会是我沈世轩的!我才是他的父亲!”

姜浓秀美的眉眼不加掩饰地露出了烦闷,站起身,仔细整理了一番衣角。

妥当了她才抬眸望向沈世轩,这位名义上的夫君。

被京都众人称赞才貌双绝,有经世之才,品性更是上上乘,不纳妾不好色,不逛烟花柳巷的正经好夫君。

可唯独她知,沈世轩做梦都想如同旁的男子一样逛花楼,纳妻妾,却成不了事。

姜浓垂眸望他,还是那双盯久了仍让人觉得毫无杂念的眸,软糯毫无攻击力的声音开口。

“你求过我许多次,从前我都应了你,可这次,应不应你,我说得算。”

“况且,小团儿是不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知吗?”

“他不会是你的儿子,你也生不出来儿子。”

沈世轩瞳孔紧缩,猛地要使劲抬起身子,却被弄得惨白的脸色涨红,不过才把脊梁从床上抬起三寸,就重重跌了下去。

猛地咳了起来。

或许是咳得太大声,也或许是外头伯夫人时刻关注着。

当即,门就被从外头推开。

伯夫人急匆匆赶了过来,哭嚷着,叫着儿。

或许是因着担心儿子,她也没顾念姜浓。

只是让外头的大夫过来把脉诊治。

想与老天争命,能争一刻是一刻。

伯夫人紧紧地拉着沈世轩的手,哭得可怜惊恐。

周围人手忙脚乱的。

之后沈世轩才止了咳意。

由着伺候的人灌着吊着性命的药,好歹止住了些。

伯夫人这才想起了姜浓来,站起身,就要给姜浓一顿教训。

“我儿已然病成这样了,你身为妻子还不关切伺候,如今还摆着这样的一张脸,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冷心冷面的妻子!”

“自从我儿病重,你可伺候过一次汤药?可有帮她擦过一次身子?你,你简直恶毒至极!”

姜浓抬头盯着婆母,不急不缓地回答:“夫君病时,我有了身子,是母亲叫我好生休养,如今我也不过刚出了月子,府内不曾给我儿寻奶娘,故而媳妇要亲自喂养,时刻照顾他的。”

伯夫人气得身子发颤,指着姜浓的鼻子,似时刻要扇一巴掌过去。

“那孩子,那孩子……”

“母亲!”一道从喉咙中挤出来的惊恐嗓音。

随后,伯夫人就急匆匆来到了床榻旁。

流着泪,喊着:“母亲在呢,轩儿,母亲在,你可要好好的,要好好的……”

床榻上的声音越发的微弱。

只见沈世轩紧地拉着伯夫人的手,那狰狞的双目却死死地盯着旁处,落到了姜浓的身上,声音带着祈求。

“儿,儿求母亲,善待,善待浓儿和,和孩子。”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求母亲,不可,不可……”

话没说完。

沈世轩就不曾再开口。

屋内是呜咽的哭泣声。

或高或低。

或沉闷或剧烈。

总之,沈世轩死了。

姜浓松了一口气。

也觉得解脱。

沈世轩英年早逝,可怜吗?

姜浓却更怜惜自己。

沈世轩不能人事的病是早先就有的,就算如此,他还学着旁人娶妻,待她及笄就急匆匆把她娶入府,妄想学着旁人生子。

嫁给了沈世轩两年,他最会的就是诓她,夜里头灭了灯掐她,让她叫唤……骗她说他们二人已经做了夫妻事,没有子嗣,全是她身子早先没养好。

连着她身边伺候的婆子见了她身上的伤痕都被欺骗了去,觉得他们夫妻二人是成事了。

若不是她身子迟迟没动静,见了大夫,婆子详细问她闺房之事,恐怕现如今她还被蒙在鼓里。

见她明白了真相,质问,沈世轩只是跪在地上求她。

只说他的病症是一时的,是能治的。

木已成舟,她成了沈家媳,也就认了。

可谁曾想,他竟是带她去了锦绣楼,喂了药给她,随意寻了个壮汉狂徒,浑身是劲粗鲁男子……不久后,她就怀上了。

自她怀上,沈世轩就躲着她,避着她,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他郁结于心生了重病,总是不怪她的。

如今他死了,她和小团儿自然是如何舒坦如何行事的,谁都不可欺负她母子二人。

*

忠义伯府家大郎的白事办得盛大。

可丧事的那一日,却发生了一件要紧的大事。

众人没想到,姜浓也没料到。

沈世轩的母亲,伯夫人疯了似的,摔了烧引路纸的纸盆。

来到了身穿素衣抱着孩子的姜浓跟前,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狠狠地给了姜浓一巴掌。

“从今往后,你与我沈家再无干系。”

待到有人反应过来后,前来阻拦,好说歹说。

“伯夫人,可不好说胡话。”

“你家大郎虽是死了,可与这姜小娘子到底是结发夫妻,还给沈家诞下了子嗣,若是如此苛待遗孀,如何能告慰大郎的在天之灵。”

“姜小娘子刚是没了夫君,也是个可怜的妇人。”

然而,这些劝说的话丝毫没能拦住伯夫人,反倒是惹得伯夫人火气越发的旺了,赤红着脸,把话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什么好新妇!这个狐媚子对不起我儿!”

“是她与奸夫勾结,生下了孽障!我今日必要替我儿讨回公道!”

此话一出,院子里来悼念的众人哗然一片。

难以置信地望着抱着孩子,一侧脸颊通红肿胀,低头不作声的娇俏美人儿。

这沈家大郎娶的,是尚书府姜家嫡出四姑娘,京都城数一数二的好女娘,见过的都说生得天仙似的,比起嫁到侯府的大姐,和嫁到太子府的二姐,样貌品性毫不逊色。

她嫁到这忠义伯府,也是门当户对,虽是先前出过些不能孕育子嗣的流言蜚语,可不过一年就不攻自破了。

在沈家大郎死前为其生下了子嗣。

细说也是有功的。

如今竟传出这等流言蜚语。

不知是真是假。

众人忍不住看着那身子纤弱,穿着素衣不施粉黛,抱着孩子的女子,侧着耳朵想听小娘子辩解。

可没等众人听到了小娘子开口,那伯夫人就扔出了一张事先就写好的放妻书,满面厌弃,大声呵斥道。

“我今日就当着全宗亲的面,替世轩休了你!”

“带着你生的孽障,一同滚出忠义伯府!”

好些人怜惜地望着那被休了的小娘子,想着看她如何哭闹求饶,如何辩解,如何想尽办法留在忠义伯府内。

谁曾想,下一刻,众宾客双目睁大,眼中一片震惊神色。

只见那本是低着头的小娘子,竟是揉了揉怀中孩子粉嫩的脸蛋,把孩子递给了后头用帕子擦泪的丫鬟,随即理了理衣袖,弯腰捡起了那方才落地的放妻书。


常嬷嬷叹了一口气,叫一众伺候的人退下,才是继续道:“娘娘,说到底,四姑娘也是夫人和尚书大人觉得合适的,四姑娘到底也是姜家人,你的亲妹妹,往后若真得了恩宠,生了孩子,必然是由娘娘抚养,是娘娘的孩子……”

“更何况,依着四姑娘的身份,她的位份定不会太高,万万不会威胁到娘娘……四姑娘是比那冯柔和李香兰都要可靠,更有利。”

姜茹讥讽地挥开了嬷嬷的手,理了理衣袖,坐在了椅子上:“说的轻巧……姜浓这样的女子,如何有资格伺候殿下!”

常嬷嬷靠近了些道:“娘娘,当初我等所想,不正是想让四姑娘能入太子爷的眼,娘娘身子不好,若是四姑娘当真给娘娘生了个儿子,我们再处置了……总是为了娘娘啊!”

“若是被那个孙良娣再得逞生下个儿子, 到时候,娘娘在东宫可如何自处!”

泪水从姜茹眼中渗出,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松劲儿般挥开了手中帕子:“也罢,你们一个个的都逼迫我,我就如了你们的意。”

常嬷嬷脸上也是挂了泪,低声哄着:“都是为了娘娘好……我等若是再在子嗣上动手脚,皇后娘娘怕是会有所察觉……定不会饶了娘娘的。”

“四姑娘,我们也是要好生筹划一番的……”

“她倒是个有运道的,能入咱太子爷的眼,可四姑娘也是最好拿捏的……定不会越过了娘娘去。”

“娘娘往后也是要顾全大局,不可要如今日这样置气。”

……

听说了前院出的事,姜浓也是一惊。

方才还妄想着勾上太子的冯柔竟就这样被打了几顿板子,扔出了东宫,去了干粗活累活的浣衣局。

当真是惨。

有了冯柔的事,姜浓心下越发没底。

她用打来的水,沐浴了身子,正是用帕子绞着头发,想着如何体面妥当的出宫去。

紧闭的门忽然就被推开。

发出了哐当的响声。

姜浓自是被吓了一跳,当看到了是常嬷嬷时,脸色也没转好,死死的拽着手里的帕子,盯着常嬷嬷看。

常嬷嬷是最会对人笑的,如今也不例外,来到了姜浓跟前,行了个礼。

“四姑娘,可是准备就寝了?”

姜浓上下看了一眼常嬷嬷神色:“是,嬷嬷这么晚来可是为了何事?”

常嬷嬷笑着走了过来,眼中满是柔和讨好:“是娘娘让老奴过来的,方才咱太子爷走的急,娘娘亲自做的点心都是不曾带走……这事虽不是个要紧事,可好歹是娘娘的心意。”

“四姑娘是娘娘最看重,更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娘娘便是想请你去送这个糕点,也是能让太子爷看出娘娘的敬重……”

“劳烦四姑娘这就收拾一番,跟着老奴跑一趟吧。”

姜浓紧捏着帕子,垂下了眸,轻声开口。

“到底是夜深了……”

常嬷嬷又是笑了一声:“四姑娘就不要推辞了,老奴定是陪着四姑娘一块去,总是不打紧。”

姜浓用手轻轻抚起了头发:“嬷嬷稍等,我这就收拾。”

常嬷嬷笑呵呵地就出去了。

姜浓寻到了屋内唯有的镜子面前,望着镜子,绞干了墨发,轻轻一挽,插了一只玉石簪子,选上了一件淡紫烟雨色的罗裙。

不施粉黛。

就是推开了门。

外头,常嬷嬷果然还是正等着。

手里拿着个食盒。

看向她的时候,有一瞬间旁的思绪,不过很快就烟消云散,只是和蔼地笑着。

“四姑娘当真是美貌无双,我们快些去吧,也不好扰了太子殿下歇息。”

姜浓眉眼向上抬了抬,柔顺地望向常嬷嬷:“嗯,劳烦常嬷嬷带路了。”

常嬷嬷心中又是咯噔一下,心中念着这四姑娘可真真的是个美人。

就是方才她推门进入的时候,四姑娘那样不得体,她都是看傻了眼。

如今装扮了,远远就能闻到清香,更是诱惑三分,一开口都是叫人心里舒坦。

怪不得,怪不得……

是个男子怕是都逃不过。

也怪不得,从前姜家几个姑娘都未出阁时,大姑娘和二姑娘相看人家时,尚书夫人为何偏偏要拦着四姑娘在屋内,不准她出去看热闹。

想来也是,这四姑娘若是出去了。

几个姑娘的亲事怕是难成。

那些郎君的眼睛,怕是都要落到四姑娘身上了。

美貌到底是个好东西。

可这四姑娘,到底不是个有运道的。

已然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身子。

也就只有做小伏低,做妾的命。

在东宫中的,太子有自己的居所。

玄德殿。

离太子妃的住处不算近,可弯弯绕绕的,也是要两刻钟才能到。

幸好,今日是有风的,姜浓又是刚沐浴过,也是没觉得有多热。

终是来了玄德殿,常嬷嬷叫了人去通禀。

没一会儿,就见到了日日跟随在太子爷身后的梁公公。

梁公公在前头和常嬷嬷寒暄了几句。

常嬷嬷就是把手中的食盒递到了姜浓的手上。

之后笑呵呵吩咐了一句:“四姑娘,这娘娘做的糕点,还是要你亲自送到太子爷跟前,才显得赤诚。”

“四姑娘务必要好生侍奉,不可坏了规矩。”

常嬷嬷还顿了顿道,重重地说了一句:“要事事以太子爷为重。”

随后,姜浓就跟着笑容祥和的梁公公去了殿内。

那梁公公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四姑娘,且跟老奴来。”

姜浓自然听话。

低眉顺眼地跟着。

路上,梁公公竟还莫名地问了一句:“上次见四姑娘,头是受了伤,如今可是好了?可有留下什么疤痕?”

姜浓实话实说:“现下已然好了,谢梁公公关切。”

梁公公俯身:“不敢不敢,四姑娘是有大福气的,若是福气到了,老奴也是能沾一沾的。”

姜浓自然不会再回答什么。

只是老实地跟着梁公公的后头,打量着眼前的玄德殿。

玄德殿是太子殿下住所。

自是富贵堂皇。

可姜浓却是觉得,这玄德殿瞧着却是洁净非常。

无一丝的错乱混杂碍眼之处。

叫人瞧着庄严而又舒坦。

恐怕,也是太子殿下所喜的缘故。

到了门处。

梁公公停了下来,弓着身子对着姜浓道:“四姑娘进去就可,殿下此刻正在殿内。”

姜浓捏紧了手中的食盒,望向已然敞开了门的殿内。


太子,她是太子的良娣。

姜浓从松软的床榻上起了身。

由着青秀搀扶着,换上了衣裳,佩戴了头饰。

收拾妥当了,就是出了门。

一眼就是瞧见在院内正中央候着的梁公公。

这梁公公脸上全是笑。

和蔼的很。

当是有什么喜事,得了什么赏赐。

想到了这里,姜浓就是也赏赐了梁公公。

梁公公也是不拒,笑呵呵地收到了怀里。

跟在姜浓身旁道:“良娣如今可是独一份的恩宠,当是多妥帖殿下才是。”

姜浓怔了怔,望着梁公公:“谢公公提点。”

姜浓今日穿的是一件淡湖色裙衫,头上戴着点翠的簪子,还是今日皇后娘娘赏赐的。

她见了觉得好看。

也不想放在一处落了灰,就让腊月给她佩戴上了。

腊月虽是不会说话,可到底是有本事的,她很会梳发挽发髻,样样都是好看的。

她面上本就是白嫩无瑕,用不着什么白粉掩面。

再加上太子那样爱洁的,他怕是不喜欢这样的。

她也就如此涂了些滋养的膏,就随着梁公公去了。

真是到了玄德殿,姜浓的脚步才是缓了下来。

望见了敞着的门内,坐在桌前高大俊逸身子,清冷淡漠,和昨日似不是一个人一般。

眸子眨了眨。

跟了过去。

那人显然也是看到了她。

仍是坐在桌前不动。

目光落到了她的面上。

姜浓却是低下了头。

“妾,参见殿下。”

周玄绎冷峻的眉眼并未松动:“起身吧。”

姜浓这才站直了身子,看了眼面前一大桌子精致膳食。

腹部也是有些饿了。

她是从太子妃那里回来,就是觉得累,沐浴后就在床榻子那处睡了,一醒来也到了该用膳的时辰了。

“坐。”

姜浓望了一眼周玄绎,便是想寻地方坐。

可她瞧见的唯有一处能坐的。

就在太子的一侧。

离他很是近。

姜浓想起了那次这位太子爷去了太子妃那里用膳。

两人距离相差甚远。

若是姜茹妄想靠近一些, 他就会眉头紧蹙。

半点容不得人接近。

太子爱洁,是不假。

太子不好女色,据说也是十成十的真。

可昨日……分明和旁人说的不同。

他就是个……

咬了咬唇瓣,姜浓来到了那处坐下。

到底是离得近。

难免磕碰。

他是大度,没往旁边移一下,姜浓却是个体谅人的,往另一处移了些,不会似方才那样稍一动弹就蹭上去的境地。

两人皆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前半程皆无一人说话。

姜浓吃的自是没太子这个壮实的男子多。

喝了一盅滋补的汤和一些鲜甜的虾仁,就是作罢。

用帕子擦着嘴,抬头才是发现梁公公眼睛似抽了一般,使劲朝她瞥,她不是个真傻的,自然是知道梁公公是在提醒她什么要紧事情。

姜浓迟疑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

他正是吃了一口她尝过的虾仁,清冷的眸子竟是望着她的。

姜浓也是心中一骇,不知这人看了她多久。

见他不紧不慢地移开了眸子,吃了一口炖的软烂香酥肉。

姜浓才是想起了梁公公那提醒的眼神,犹豫的一番,姜浓重新拿起了筷子,看向桌子上还没吃一半的膳食。

寻到了一处离得最近的,她还没试过的烩菜,夹了一筷子,先是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就是又夹了一筷子,侧身快速搁在了他的碗碟前。

身边的男子似有些微愣,看她的眼神也越发的奇怪,那眸子也深的叫人看不清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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