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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眯眯的，神色安然：“我这辈子没出过村，生的五个孩子都相继夭折，老伴也去了之后，连着我这大半辈子都埋在后山，所以看见你们这些年轻的乖娃娃，就高兴。婆婆下辈子要当婆婆丁，风一吹，笑着闹着地去遍天涯海角，开遍很多很多地方。”
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猫咪终于确认我没有危险性，一蹦一蹦地跳过来，趴在我脚下烤火。
我抱它起来，发现它在舔舐自己的断腿。
火光映着婆婆苍老的脸，她低头补着我破旧的棉袄，午后的窗外风雪大作，但她用讲故事的悠悠语调说：“投胎前，人是会知道自己那一辈子要经历什么的。有人托生成了一只断腿小猫，小猫过得不好，这是苦，被我捡到了，把它养得胖胖的，这是乐。既然一只小猫的痛苦和快乐都有被值得体验的意义，在寻短见前，娃娃不如去想想你要托生成什么？只要有个盼头，人就能撑着一口气下过去。你是这样，小猫也是这样。”
“不必急着去咽气，人死如花落，哪天一阵风就把你自然而然地吹落了，花落到地里，来年又是一阵好春光。”
小猫在我怀里眯着眼睛打呼噜，我握上婆婆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婆婆，我想托生成蝴蝶震动翅膀的风，把你带到很多很多地方去生根发芽，去看山，去看水，去看人间。”
婆婆笑了。
我抱着小猫卧在她的膝头，在温暖的火光里做了一个小时的好梦。
我梦见她的身体被风吹散，一头白发却闪闪发光，白发变成了蒲公英，笑着闹着去遍了天涯海角。
5.
第二天我扛着锄头回家，看见许多人围在门口看热闹般议论纷纷。
“我说他家怎么突然有钱了，原来是卖女儿！”
“造孽哟，居然敢拜这个……村尾那户死了全家，不就是这个害的吗？！”
“我早就觉得他家不对劲了，没有人干活但天天有钱吃香喝辣，我说怎么会有这种好事！”
我站在人群外面踮脚看，只听见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