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上满是痛苦与悲伤交织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自言自语道:“我叫晚欢,本还有一个孪生弟弟。”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但是母亲生我们之时……母亲难产,情况危急,两个孩子只能保一个。那时候,父母忍痛做了决定,为了能让我活下来,便舍了弟弟……”说着,欢儿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这冰冷的地面上。
“我叫晚欢,弟弟叫晚颜,父母给我们取这样的名字,预示着我们是他们晚来的欢颜。”晚欢继续道,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孩童发了疯一般怒道:“住嘴!我不是你弟弟,休要胡说!”他双眼瞪得通红,像是燃烧着两簇愤怒的小火苗,额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小小的身子也微微颤抖着。那模样好似只要晚欢再多说一个字,他便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撕开她。
“听哥哥说,弟弟的左手腕上有一颗豆大红色的朱砂痣。”晚欢忍着疼痛,伸出右手,想要去拉那孩童的左手,不曾想手却直穿过了孩童的身体,她微微一愣。
孩童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茫然,低头看了眼自己左腕上的朱砂痣,随后“咯咯”地苦笑了起来:“真可笑啊,真可笑啊,我只不过是一缕孤魂残魄罢了,一个生又生不了,灭又灭不掉的魂魄,被困在这生死两难的境地,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 我在这谷中如蝼蚁般苟延残喘,每一寸光阴都镌刻着折磨与欺辱,日日夜夜,永无尽头,那无尽的痛苦,如跗骨之蛆,折磨啃噬着我。”
忽然,孩童的目光瞬间化作两把利刃,饱含着无尽的愤恨 :“这还不是拜你们所赐,我且问你,问你们,为什么,凭什么,被抛弃的那个是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晚欢低下头去,用衣袖拂干脸上的泪水,她向前爬了一小步,似想靠近孩童却又害怕被拒绝,嘴唇嗫嚅着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的错,若没有我,你会是父母、哥哥的挚宝,你能在大家的关爱与呵护下长大,是用你的命换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