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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开始给我讲话,我不应他。他依然讲。
我感觉他只是需要一个听众。
他告诉我家里的鸡毛,婆婆的强势,工作的疲累。
婆婆依旧不做家务,住家保姆他请不起。他找了好几个钟点工,人家都来一次就不肯来第二次。
他现要工作,还要照顾一家子,忙得像陀螺。
我感觉到他精神的不堪负荷,像是随时都可能泄气的气球。
每次看他离开的落漠的背影,我都会想起我们上大学时,那个明媚自信满满的他。
我感觉他的忧伤就像这秋天的眼睛一样忧郁无奈,生活里的鸡毛就像这一地枯黄的落叶,它在嘲笑着我们的无力。
几天后的下午,我正在庭院散步,儿子的幼儿园打来电话,儿子和婆婆与人家打架了。
医生告诉园长,我目前住院,精神科,无民事行为能力,让他找我老公。
老公正在外镇出差谈合同,接到电话立即往回赶。回到家已经七点多,对方家长等得太久,已经把我婆婆和儿子送进治安所。
老公忙只能主动联系了对方家长,又是道歉又是赔礼的,最后对方还是看在园长的面子上,没有再追究。
一直到老公带着婆婆和儿子来医院包扎伤口,我才知道他们还伤得不轻。
原来今天儿子到幼儿园,在门口就遇到他同班的小朋友桥桥。
这几天都是老公送的儿子上学,儿子看桥桥妈每天遇到老公都会打招呼,还每天都打扮得香香的,他认定桥桥妈是在勾引我老公。
因为婆婆说了女人对男人献殷勤,肯定是有所图。他还那么小,没什么好给桥桥妈图的,那么那女人就只能是图他爸,肯定是知道他爸快离婚了,想嫁给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