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傅聿深祁念写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看离那辆车越来越近,江雪的叫声也越来越大。祁念就是因为江雪凄惨的声音才发现她的。“放开她!”没等慕少卿反应,祁念就出声制止,那二世祖一看不远处小姑娘的身后是傅聿深慕少卿这帮人赶紧连滚带爬离开。江雪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还是祁念让慕少卿把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一问才知道江雪母亲去世,父亲和继母不给她学费上大学,她只好出来兼职,没想到差点出事。祁念蹲在地上,静静听她哭诉,许久江雪才好转。“别再来这儿兼职了,我可以把你推荐给我师姐,工作内容就是教小孩子古筝。”祁念温柔说着,她拢了拢江雪身上的外套,“走吧,我和慕少卿送你回学校。”那之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原来江雪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儿。“我记得当时安慰她的时候只有慕少卿在,你们都走了,为什么……”...
《傅聿深祁念写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眼看离那辆车越来越近,江雪的叫声也越来越大。
祁念就是因为江雪凄惨的声音才发现她的。
“放开她!”
没等慕少卿反应,祁念就出声制止,那二世祖一看不远处小姑娘的身后是傅聿深慕少卿这帮人赶紧连滚带爬离开。
江雪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还是祁念让慕少卿把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
一问才知道江雪母亲去世,父亲和继母不给她学费上大学,她只好出来兼职,没想到差点出事。
祁念蹲在地上,静静听她哭诉,许久江雪才好转。
“别再来这儿兼职了,我可以把你推荐给我师姐,工作内容就是教小孩子古筝。”祁念温柔说着,她拢了拢江雪身上的外套,“走吧,我和慕少卿送你回学校。”
那之后她们就再也没见过,原来江雪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儿。
“我记得当时安慰她的时候只有慕少卿在,你们都走了,为什么……”
“我没走。”傅聿深打断她。
“我在车里,直到你们一起离开。”
祁念惊诧,她记得当时傅聿深是第一个转身离开的,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走,还一直在车里看着她。
他嘴角掀起温柔的弧度,冷倦眉眼也带着暖意,“念念,你当时很勇敢。”
祁念被他这么一夸脸颊有点发烫,她抿了抿唇,“我也是因为有你们在身后,不然会先报警。”
她并不笨,在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之前不会贸然上前,否则可能非但救不了江雪,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傅聿深点头,“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也要记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
屋中回归寂静。
良久,轻轻把祁念揽入怀中,低沉矜贵的声音传入耳中。
“念念,我只有你一个人。”
从始至终,他都只有祁念。
直播在第二天的晚上进行的,低调就在尚禾,由新经纪人坐镇。
她们的新经纪人姓薛,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但只要在这个团一天就不要耍任何阴谋诡计,否则就和纪晴一个下场!”
薛宁上来就给她们立了规矩,她的声音不重不轻,却威慑力十足。
许真真大声喊是,震得祁念耳膜疼。
夏妍和周佳丽脸色微微难看,薛宁就差指名点姓了,尤其是夏妍,她要是没提纪晴还好,偏得提的时候还往她这边看了一眼,意思不要太明显。
直播的时候她们分坐两排。
沈幼宜、祁念、许真真三位门面坐在第一排。
夏妍和周佳丽坐在第二排。
而且中心位置就是祁念。
开播前,工作人员在调试机器,许真真侧头和祁念咬耳朵,“笑发财我了,你没看刚才
分配座位时夏妍那张脸,拉的那叫一个长,可以绕地球三圈了。”
祁念无奈,素净手指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小声低语,“嘘,一会儿被经纪人听到了没人能救你。”
许真真马上坐直,顺便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可以开始直播了!”
薛宁点头,她看了一眼端坐在镜头前的五位女孩儿,平静道:“那就开始吧。”
话音一落,直播间瞬间挤满。
各路吃瓜群众和粉丝早就迫不及待看她们几个直播了。
毕竟没有几个女团像她们一样劲爆,刚出道就爆出成员是第三者的事件。
比起慕少卿女朋友、沈仲庭侄女的噱头,各路吃瓜群众更喜欢小三这种桃色八卦。
阳光开朗的小周:【尚禾新女团让我产生了我行让我来的想法。狗头狗头狗头】
无情月月:【夏妍就这?天天营销我还以为多厉害呢,还不如我们学校汇报演出水平高。】
GGKKK:【内娱要完。】
猪猪皇帝的唯粉:【可是这团的有几个成员的颜我真的很吃诶,尤其是那个穿深粉色上衣的,好漂亮啊……】
爱妍护妍:【祁念粉装什么路人,还穿深粉色衣服的,你BGM震天响了。】
猪猪皇帝的唯粉:【谢谢这位姐妹让我知道她叫祁念。】
念奴娇:【你们才知道吗?她是尚禾去年十一月份签约的新人,人家本来是演员部的,还是跳级上中舞的学霸,我已经火速改ID入坑了。】
念念不忘:【我宣布她就是我新老婆!而且我老婆的腰好细好软的亚子,腿也好长好直……】
思念是一种病:【上面姐妹,你和我撞老婆了…】
尚禾最强家族粉:【我们尚禾最不缺美人!入坑不亏!】
……
广场上一片混乱,最后风向竟然变成了舔屏祁念的颜值。
祁念个人微博账号粉丝数暴增,仅一个晚上就达到了一百多万,属实是小红了一波。
不仅是她,许真真凭借明媚的长相和御姐个性吸了一堆“老公粉”,沈幼宜也因为冷清如菊吸了一波怜爱粉,周丽佳靠着普通但努力的发言收获了一票事业粉。
只有夏妍一个人被嘲笑的体无完肤。
退出微博,看了一眼在慕少卿怀里哭得凄惨的夏妍。
抿了抿嘴角,纪晴拨通公关部的电话。
必须要把风向扭转过来,标签一旦打上就很难再摘下。
黑红确实也是条路数,但夏妍和慕少卿明显不会同意走这种人设。
第二天早晨祁念帮许姨收拾完餐桌,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赶紧划开屏幕,原来是许真真发来的微信。
真真·许:【老婆你也是真的火了,以后要注意言行。】
配图是各大软件的热搜。
真真·许:【纪晴废了那么大劲,没想到最后火的是你哈哈哈。】
祁念敛去心中微微失望的情绪,素净的手指轻敲着屏幕。
念念:【运气而已,我还看到好多叫你老公的粉丝呢。】
真真·许:【低调低调。】
真真·许:【日后你我姐妹必然会称霸娱乐圈,冲!】
祁念无奈笑了笑。
念念:【冲!】
直到沈仲庭推开尚禾会议室门的那一刻祁念还在看微信有没有消息。
傅聿深头像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也不知道傅聿深有没有时间看她的出道视频。
轻叹一口气,祁念收起手机。
纪晴起身恭敬道:“沈总,早上好,我已经把人都叫过来了。”
沈仲庭嗯了一声,随后坐下。
他慢条斯理扫了一眼座位上的人,淡淡道:“想好解决方案了吗,还是继续走这个路线?”
纪晴赶紧回应,“已经和公关部商讨方案了,咱们尚禾的艺人一直走高端风,Starla也不会走黑红路线。黑红也与组合清纯的风格不相符。”
顿了顿她看了沈仲庭一眼,“昨天妍妍有点不舒服才会出错,意外而已。”
沈仲庭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我不干涉,你们按着规划走就行。”
纪晴心中一喜,“谢谢沈总,我们会尽快公关扭转舆论的。”
夏妍也赶紧表态,她背后有慕少卿,但尚禾毕竟是沈家的产业。
而且这位沈家的家主远没有他表面那样好说话。
慕少卿虽然叫他一句“姐夫”,可慕盈盈这么多年在美国就没回来过,和沈仲庭的婚姻基本名存实亡。
之所以拖着不离婚不过是为了孩子。
沈仲庭在听到夏妍的道歉后将视线落她身上,只一瞬便离开,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下一秒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祁念留下。”
话音一落,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凝聚在祁念身上。
祁念一怔,抬眸正好对上沈仲庭沉沉带着莫名深意的目光。
抿了抿唇,祁念轻轻应了一声。
沉重的木门合上,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祁念和沈仲庭两个人。
尚禾的办公楼虽然比不上傅氏那样高耸壮观,但也是京市地标性的建筑。
上午十点钟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室内,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祁念坐在会议桌的微端,离主座上的沈仲庭有些距离。
沈仲庭扣了扣桌面,“坐过来点。”
祁念的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唇,随即起身走到沈仲庭的身旁坐下。
“沈总,”祁念不动声色,“您有什么事吗?”
沈仲庭挑眉,表情似笑非笑,靠近些祁念才注意到他的指节上并没有戴婚戒,除了手腕上黑色的劳力士手表别无其他装饰。
他向后靠了靠,含着笑意出声,“你今年二十多岁?”
沈仲庭身为尚禾总裁却精准说出祁念的年龄,她可不认为他是体恤员工。
祁念平静看着他,丝毫不回避沈仲庭的目光,“是的,我今年二十二岁。”
沈仲庭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比你大了十几岁左右……”
“沈总!”祁念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提高了音量,“我结婚了。”
不管他是不是那个意思,祁念都想把话说清楚,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会议室的气氛骤然凝结,死亡般沉寂。
沈仲庭先是怔愣,然后突然笑了出来,他抬眸看着祁念,一双桃花眼充满挑逗意味,“我也结婚了,这不正好。”
祁念瞳孔放大,她刚才看沈仲庭的反应还以为是自己普信了,没想到堂堂尚禾总裁竟然这么没有下限!
祁念向后退了一步,一字一句威胁,“不行!沈总,我老公很凶的,而且很厉害,你要是不想尚禾破产,最好不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而且…”她语气低了几分,“我负债累累,一般人养不起的。”
沈仲庭眯了眯眼,“我看你的简历,上面显示未婚。”
言下之意就是怎么突然结婚了。
尚禾的合约里没有不能结婚谈恋爱的条款,但她还没出道就结婚,放在整个爱豆圈也是很炸裂的。
祁念抿了抿唇,实话实说,“四月份结的。”
反正事已至此,沈仲庭想解约也好,封杀也罢随便他。
“四月??”沈仲庭诧异,连声音都大了几分。
祁念点头。
沈仲庭缓了缓,又看了她几眼才摆手,“你先出去吧。”
祁念一刻不停地离开了会议室。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看到沈仲庭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回到练习室发现许真真和沈幼宜都在。
许真真一下扑到祁念身上,神神秘秘,“沈仲庭和你说什么了,如实招来!”
祁念一把打掉许真真放在她胸前的手,“没说什么。”
她并不打算把刚才在会议室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
许真真眯眼,一脸不信,“怎么可能,那老男人一看就对你图谋不轨。”
转而她又愤愤道:“不过他有个联姻的老婆,而且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肖想小姑娘,真不是个东西,念念我们曝光他吧……”
“真真!”祁念纤细白皙的手堵住许真真的话,她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坐着的沈幼宜。
许真真也明白过来。
沈仲庭可是沈幼宜的小叔。
她们当着人家侄女的面说他的坏话实在是有点过分,况且沈仲庭也没有对她做什么。
许真真眨了眨眼睛,祁念才放开她。
“对不起幼宜,我们不是故意说沈总坏话……”
“真真的说的没错啊,”沈幼宜突然打断祁念,起身她对着她们笑了笑,“沈仲庭确实不是东西。”
阴凉处的小木槿花开的旺盛,一看就是精心培养过得,祁念打开手机拍照,她挑选了一张最满意的点击发送。
念念:“生图直出。”
傅聿深坐在车里,嘴角微微上扬。
图片中的女孩儿笑容明媚,身后是他熟悉的花海。
Foy:【很好看。】
祁念看着对面人的回复嫣然浅笑,转身抬步向别墅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一道巨大阴影落下,还没等祁念反应过来嘴巴就被身后人用毛巾捂住。
一股奇异的味道瞬间席卷鼻尖,她只觉得头很重,浑身无力,意识消失之前耳边传来男人的怪异的笑声。
……
手脚被绳子紧紧捆住,嘴巴也被贴上了胶带,这是一个很破旧的仓库,周围很黑没有第二个生命体存在,隐约能听到海浪拍打墙壁的声音。
祁念蜷缩在角落,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肩膀因为害怕不停颤抖。
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一群男人把她关在一间破旧的屋子,也是这样黑,任凭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救她。
后来祁念趁看着她的人打盹,费力拨通了通话记录第一个号码。
可慕少卿并没有接通。
因为他们在吵架。
后来那个人醒了一把抢走了她的手机,恶狠狠打了她几个耳巴掌,骂骂咧咧离开。
没有人能救她。
大门猛然从外打开,祁念害怕地瑟缩一下。
脚步声响起,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只传来一道含着笑意的调笑声,“好耐冇见吓呢位靓小姐。”(好久不见,这位漂亮的小姐。)
祁念猛然抬头。
“哦,我忘了你听不懂粤语,不好意思啊,嫂子。”
嘴巴上的胶带被男人粗鲁撕开,确定了心中的疑惑,她震惊睁大眼睛。
“怎么,才这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祁念向后缩了缩,红唇颤抖,“为什么绑架我,宋辰。”
宋辰笑了一声,近距离看,他长了一颗很可爱的小虎牙,可配上他阴森的脸,祁念并不觉得面前阴鸷的男人可爱,反而多了几分森然诡异。
宋辰突然收敛了笑意,他一把捏住祁念的下巴,力道很大,她感觉自己的下颚骨都要被捏碎。
“怎么不哭?”
祁念吃痛皱眉,宋辰喜怒无常的样子很可怕,但是她紧紧咬着唇,一个字都不吭,不能哭,哭只会让眼前这个男人得逞。
“她可爱哭了,根本就没有多疼就哭的不行,你怎么不哭呢?”像是在回忆什么,宋辰的语气缱绻,狐狸眼中泛起异样情绪。
他在说谁?
宋辰倏然松开她,起身,他居高临下看着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孩儿。
海浪拍打墙壁的声音越来越大,没一下都好像排拍在祁念的心上。
宋辰毒蛇一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他道:“哭出来,不然我就把你扔下海喂鱼。”
祁念眼中闪烁泪光,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可宋辰来了之后她没有再掉一滴眼泪。
“你为什么绑架我?”
宋辰半眯双眸,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这么倔强。
“别担心,”他轻声哄诱,“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很轻很柔的语调,可在祁念听来却像是恶魔的召唤。
他沉眸看着祁念,目光时而温柔时而阴森,阴晴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掐断她的脖子。
冰凉的指尖寸寸划过她的脸颊,像是毒蛇的信子,宋辰探身轻轻嗅了一下,“你喜欢栀子花?”
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光照在高大的建筑上,庄严又肃穆。
祁念一眼就看到静静停在喷泉后的劳斯莱斯幻影。
脚下的步伐不受控制的加快,最后甚至小跑了几步。
傅聿深回来了。
祁念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屋中传来玻璃杯摔碎在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女人细弱的哭声。
“傅聿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高跟鞋声响起,穿着红色毛呢大衣的女人和祁念撞了个对面。
见到祁念,她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即那双浸着水渍的眼睛湿意更浓,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女人跌撞着离开。
傅聿深背对着门口,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在沙发上,转身就要追出去,见到祁念脚步一顿。
他眉心紧拧,语气微沉,“你去哪里了。”
祁念咬唇,抬步走进客厅,“我随便逛了逛。”
蹲下身子伸手就要捡碎了的杯子,傅聿深的手马上攥住她的胳膊,“一会儿让佣人打扫,别被玻璃碎片划到。”
祁念仰脸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她轻轻道:“傅先生不追吗?那位小姐已经走远了。”
傅聿深的深邃的瞳孔映出不耐,他扶着祁念的腰肢起身,“不用管她,我们先吃饭。”
“是傅先生电话里的女孩儿吧。”
傅聿深转身的动作一滞。
祁念抿了抿唇,欺霜赛雪的脸上柔和一片。
“我听过傅先生和她通话,记得她的声音。”
“快去追吧,她刚才……”祁念顿了顿,回想起刚才她们四目相对的情景。
“看起来很痛苦。”
傅聿深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轻轻磕了一根烟,点燃,他淡淡道:“不用管她。”
祁念和傅聿深分坐在餐桌两侧,一根烟燃尽,桌上的菜都已经上完。
虽然在德国,但桌上的都是正宗的国菜,甚至都是祁念喜欢的川菜。
祁念很喜欢吃川菜里的水煮牛肉,可今天却味同嚼蜡。
一顿饭吃的如坐针毡,终于在最后一口米饭进嘴后,祁念暗暗松了一口气。
“傅先生,我吃好了,先回…”
“她是我妹妹。”
祁念起身的动作顿住。
妹妹?
她没有听说过傅聿深有妹妹。
“她有病的。”
祁念倏然抬眸,傅聿深那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仿佛就在和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但祁念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这里,”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不太灵光。”
祁念诧然。
管家已经将餐具都撤下,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聿深又拿出一根烟,微微颔首点燃,狭长的眼眸轻眯,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散在空中。
他身子向后靠,夹着烟的手搭在餐桌上,黑色衬衫的领口敞开,额前散着几缕碎发。
弹了弹烟灰,傅聿深低沉没有起伏的声线想起,“她八岁那年看到我爸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生了一场大病,一直高烧不退,然后就这样了。”
傅聿深嘲讽勾唇,“大概是烧坏了脑子吧。”
祁念的呼吸轻了几分,傅聿深明明是笑着,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傅先生,”祁念轻声道,“傅小姐一个人跑出去...”
“有人跟着,不用担心。”
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她起身,慢慢走到傅聿深的身边。
柔软白皙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轻轻拿走他夹在指尖的烟,然后掐灭。
祁念温声道:“傅先生,别再吸了,对身体不好。”
傅聿深抬眸,深邃眼眸望不见底,只一眼祁念就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步跨坐到他腿上,白皙藕臂环着傅聿深的脖颈。
傅聿深的大手慢慢摩挲着她柔软的腰肢,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高领毛衣。
顺着衣边缓缓探入,修长手指一下下挑着内衣的排扣。
“那件黑色的?”
祁念的头埋在傅聿深的颈间,清冽的雪松味道萦绕鼻尖,她软软嗯了一声。
她来德国是临时做的决定,什么行李都没有带,衣服都是傅聿深准备的,就连内衣都是。
傅聿深低低笑了出来,他收回手,大掌伏在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后颈,轻轻按揉几下,哑声道:“你现在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祁念脸色泛上淡淡红色,她环着傅聿深脖颈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把身子直起来。”
祁念乖乖听话,她已经不怕从傅聿深的身上摔下去了,他会护着她的。
垂眸看着傅聿深,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蕴含着浓烈的风暴。
粗粝拇指轻轻按揉了几下祁念的红唇,随后傅聿深用力扣着她的后脑倾身就想吻,“别...”
唇瓣溢出的声线娇软妩媚,不像是拒绝倒像是邀请。
傅聿深挑眉,深深目光凝着她。
祁念学着傅聿深的样子,轻轻点了几下他的薄唇,糯糯道:“刚吃了辣椒。”
厨师用的辣椒很正宗,现在口腔还有浓重的辣椒味道。
傅聿深嘴角扬起笑意,“那怎么办?”
撑着祁念的大腿带着恶意的颠了几下,祁念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
抿了抿唇,她俯身到傅聿深,耳侧轻轻说了句话,傅聿深冷冽眸子的笑意更浓。
她说她在楼上等他。
......
黑色的大床上,女孩儿半阖着眼,脸上的表情似欢愉似痛苦。
“念念,喜欢吗?”
女孩儿点头,傅聿深笑了笑,俯身吻住她嫣红的唇。
画面旋转,
慕少卿美人在怀春风得意,“二哥,这是我女朋友。”
祁念一身白裙,怯懦懦喊他,“傅二哥。”
傅聿深猛然睁眼,呼吸急促了几分,直到感觉到身旁人清浅的呼吸才回神。
他缓缓侧头,身旁的女孩儿睡颜恬淡,乌黑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不是梦了。
傅聿深拉了拉祁念的被子,然后起身披上外套。
凌晨三点的德国寒意逼人,傅聿深站在阳台上,指尖星火明灭。
寂静空气中倏然传来一声嗤笑,傅聿深自嘲摇了摇头。
这样的梦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了。
谁能想到传闻中克制冷静的傅家掌舵人背后是这样的呢。
想的念的都是人家的女朋友。
下意识想要摩挲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发现那里空空如也。
思绪回转,那串让他压制恶欲,放下执念的佛珠早在酒店遇到祁念的时候就被丢到了垃圾桶。
“傅先生,怎么还不睡?”
女孩儿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聿深缓缓转身。
视线相撞。
祁念浅笑着,盈盈眼眸似一泓春水,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
傅聿深想,
佛知道什么。
“念念,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湿了容易感冒。”
更衣室内,许真真从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裙子。
祁念在公司只有练习的衣服和身上穿的常服。
练习时穿的衣服已经洗了还没有干,身上穿的常服也湿透了,只能借许真真的衣服。
祁念回神,看着递到眼前的衣服,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趁着祁念换衣服的时间许真真赶紧问沈幼宜,“幼宜,你刚才的意思是知道造谣的人是谁?”
沈幼宜收起手机,抬眸看着许真真,“嗯,祁念应该也知道,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许真真一愣,她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是纪晴为了洗白夏妍出道夜舞台失误故意用这种方式转移视线?”
沈幼宜点了点头。
许真真怒气一下就上来,夏妍频频忘词和走位失误是她自己缺少练习,关祁念什么事,凭什么让她给夏妍的失误和傲慢买单。
“沈总知道纪晴和公关部的所作所为吗?”
许真真皱着眉问。
如果沈仲庭知道这件事那就说明是他点头同意的,刚才他在大厅的承诺也就只是场面话而已。
在祁念和小舅子女朋友面前,他一定会选择后者。
沈幼宜用吹风机吹干刚才借给祁念的外套,淡淡道:“他不知道。”
水渍越来越小直至不见,吹风机的声音暂停,沈幼宜转头看着许真真,“沈仲庭不会动祁念的。”
“为什么?”
许真真不明白,她看沈仲庭对祁念得想法还挺明显的。
沈幼宜将视线落在房门紧闭的更衣间,暗含深意笑了笑,“她可是大有来头。”
“总之,你不用担心,沈仲庭和…会解决的。”
更衣室内,祁念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呆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手机。
一阵铃声突兀响起,尖锐的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祁念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稳定神情后,她垂眸看手机屏幕。
只一瞬,祁念就觉得眼眶酸涩。
被人污蔑的委屈、怨愤一下就涌了出来,筑好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
浓密卷翘的长睫颤动几下,素净手指滑动屏幕。
傅聿深看祁念这么久没有接通以为她正在忙,刚想挂掉视频通话,那头就出现了女孩儿姝美精致的脸。
但是那张总是挂着明媚笑意的脸今天却很不对劲。
“傅先生。”
傅聿深微微皱眉,她的声音有很低带着浓重的尾音,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祁念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傅聿深这些日子在柏林一直照顾傅时薇,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她不想让傅聿深分神。
祁念赶紧笑了笑,“傅先生你在车里吗?”
傅聿深冷倦的眉眼情绪不显,薄唇紧紧抿成了一个锋利的弧度。
“嗯。”
祁念继续说着,“现在柏林应该是早上吧,傅先生要去做什么呀?”
“我刚练习完洗了澡。”
她的头发还有点湿,以防傅聿深问祁念撒了谎。
傅聿深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嗯,柏林现在是早上七点,我出去办点事。”
坐在副驾驶的宋一看了看窗外满大街的中文默默移开了视线。
祁念举着手机,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傅先生,傅小姐的病情怎么样了?”
傅聿深往后靠了靠,“好多了。”
“真的吗?”祁念杏眸弯了弯,语气也轻快了几分,“那太好了,如果傅小姐同意,可以让她来国内,我可以……”
“祁念。”
傅聿深打断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
傅聿深开门见山,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他目光沉沉,好像要穿透屏幕。
祁念搭在膝盖上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
眼眶的酸涩感更浓。
静默了一会,她缓缓出声,“傅先生,如果你没做过一件事,可有人偏偏说你做了,你会怎么办?”
宋一感受到后方变得冷厉的目光赶紧拿出手机去查祁念发生了什么事。
傅聿深看了屏幕中眼睛红红的女孩儿,不紧不慢给出了他的答案。
“让他们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祁念:“……”
这可太刑了。
她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傅先生,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顿了顿,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我只想让她们给我道歉,恢复清白。”
傅聿深安静听完,“没有了?”
他看着宋一递过来的手机屏幕语气冷然,眉心紧紧拧着,眸中闪过一瞬狠厉。
祁念摇了摇头,“没有了。”
许久,傅聿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的冷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我知道了。”
“傅先生,我自己可以,你不需要帮我。”
祁念赶紧拒绝。
“而且沈总说会查清的。”
傅聿深挑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沈总?”
祁念抿唇,轻轻颔首,“尚禾的总裁,沈仲庭。”
傅聿深深邃眸子冷了几分,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仲庭这么说的?”
祁念一愣,随即释然,傅聿深和沈仲庭肯定是认识的。
沈氏重心在国内,傅氏在国外,但这两个大豪门肯定会有交往。
“嗯,”祁念乖巧道,“沈总当着尚禾员工面说的。”
傅聿深静默不语。
祁念耳边只剩下电流声和傅聿深不重不轻的呼吸。
良久,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也相信沈仲庭身为尚禾总裁不会放任自己的员工被造谣污蔑。”
“念念,看着我。”
祁念抬眸,视线上移对上傅聿深的蕴含着情绪的双眼。
“可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没道理任由别人欺负我的妻子还置之不理。”
“所以念念,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有我在,你永远都不需要独自面对。”
祁念呼吸一滞,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几拍。
他的目光温柔地让人沉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砸在祁念的心上。
妈妈出事之后,她一个人支撑了很久,不管什么事都是独自面对。
直到傅聿深出现。
纵使他们彼此无爱,各取所需,但是不可否认,傅聿深真的帮了她很多。
如果没有他,祁念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甚至不敢想妈妈会怎么样。
可她明白,身边的人终究会离开。
就像妈妈,就像慕少卿。
没有人会永远都在。
尤其是傅聿深。
如果有一天他腻了,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祁念一直都明白的,可她还是会为了傅聿深不经意的动作,和那些温柔的,可以称之为承诺的话而心悸。
真没用啊祁念,慕少卿给的教训还不够么。
她和慕少卿在一起四年,他都没有放下夏妍。
傅聿深只会更甚。
已经死了的人,永远无法代替。
“念念,你在听吗?”
祁念回神,清凌凌的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傅聿深,敛去心中情绪,她嫣然淡笑。
“我听到了。”
“听的很清楚。”
“听清楚还要记心里。”傅聿深单手磕出一根烟,淡淡道。
“嗯,我记住了傅先生。”
傅聿深想要点烟的手一顿,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先挂了我这边有点事。”
“好,傅先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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