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带着我们的女儿和她的白月光一起应酬。
饭局过半,她让六岁的女儿一个人去给她的白月光买药。
女儿被前段时间震惊社会的虐杀犯残忍杀害。
等我赶到医院,女儿浑身是血,手里还拿着那盒过敏药。
“爸爸......原野叔叔的......”随后,她再也没了气息。
那么小的孩子,身上的血还在流。
我崩溃的给老婆打电话,几十通后她才接起来。
不等我质问,老婆就在电话里吼道:“我让她买的药呢?
拖了这么久怎么还没送回来?
就知道在外面玩!”
不等我回答,电话就被粗暴挂断。
等我再打过去,显示已关机。
他们完全不顾我女儿的死活,他们是间接的杀人凶手。
既然这样,都来陪葬吧!
我的手上、身上,沾满了女儿的血。
她还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流那么多血。
我看着女儿的尸体上盖上白布。
看着她被推进太平间。
整整一天,我都在处理女儿的后事。
医院的工作人员望向我的眼神中都满是同情。
四十八小时过去,我未曾收到来自妻子的只言片语。
十年婚姻,在这一刻,终究是走到了尽头。
我未进一粒米,未沾一滴水,眼泪已经流干了。
打印好了离婚协议书,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终于,门开了,她舍得回来了。
然而,老婆进门的第一句话竟是:“我让你催女儿送的东西呢?
送到哪儿去了?
知不知道她害得原野受了多少罪?”
我满腔怒火堵在胸口,扯起嘴角冷笑。
送哪去了?
送他妈太平间去了!
她不耐烦地脱下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一股陌生的男性香水味随之飘散,刺激着我的嗅觉。
我眉头紧锁,习惯性地从抽屉里取出抗过敏药服下,这一幕恰好落入她的眼帘。
她嗤笑一声,语气尖锐:“你又在装什么?
原野对酒精过敏,你哪来的过敏?
既然这样,他住院了你怎么不去啊!”
“彤彤呢?
让她滚出来给原野道歉!
原野还帮她说话呢,他自己都被你女儿害得严重的住院了!
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
“我今天非得好好管教管教她不可!”
我将离婚协议书重重摔在她面前:“签字吧,别再为难我的女儿了,你没资格教育她,我给你们让路!”
她被我的话彻底激怒,一脚踩在协议书上,将其撕得粉碎。
“你女儿犯错,你跟我闹什么?
原野大度不代表我能纵容她!”
“我管教自己的孩子,你就要离婚?
你脑子有病?”
她的质问如同利刃,割得我心痛欲裂。
我猛地站起,眼前一阵眩晕,却仍坚持问道:“管教?
请问我女儿做错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需要你让她一个六岁的孩子一个人走夜路,给你的小情人买药?!
你知不知道她被......够了!”
我的话未说完,她已粗暴地打断:“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让自己女儿送个东西怎么了?
路上那么多人能出什么事?
这点破事在你这哭爹喊娘,娇不矫情!
她这么混账都是你惯得!”
说着,她从包里随手掏出一个小盒子狠狠地摔在我面前:“这个能堵住你的嘴了吧?
赶紧让她出来,以后她的事你少插手!”
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女儿的事,告诉她又有何意义?
身为女儿的母亲,她根本不在乎啊。
她只关心她的小情人原野是否受了委屈,至于我的女儿,不过是个可以牺牲的棋子。
想到这里,我不禁冷笑,拿起那盒香水,轻轻一嗅,果然是她衣服上的男人味。
她连敷衍都懒得,给原野的礼物,随手也给了我一份,如同打发乞丐。
我深知自己对酒精过敏,从不触碰这些香水,因为香水里都放了酒精。
但原野明明标榜自己酒精过敏,却对它们爱不释手。
我这个老婆啊,从来就没想了解过我,更不相信我酒精过敏。
曾经,她送我的每一份礼物,我都视若珍宝,只因我爱她。
但这份爱,对她来说只是廉价,甚至不惜践踏我女儿的生命。
想到女儿,我眼眶又开始酸涩。
我平静道:“签字吧,我的彤彤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我的女儿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她本就没有错。”
唯一的错,或许就是生在了这个家。
听到这话,乔欣顿时面色阴沉。
“砰”的一声巨响,杯子在地上砰然碎裂,摔成无数尖锐碎片。
“礼物都给你了,你他妈还想怎样?
女儿都这么大了你提离婚?
我告诉你,离婚可以,女儿的抚养权你想都别想!”
“真是给脸不要脸!”
门口传来关门的巨响,她愤然离去。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对她如此冷漠。
她或许还以为我会像过去那样,吃醋、胡闹,然后等她回来,一切如常。
但这次,我要结束的是我们的婚姻。
我留下了自己签好的离婚协议,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家。
从此,我与她,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