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同大多京中的女子一样,将礼教刻在骨子里,她没有办法成为像父亲一样不拘泥于礼教的人,但也深深的爱着父亲。
父亲常同我和母亲讲起塞外的风光,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说有朝一日定让我们去看看,母亲这辈子没有出过京城,每当这时,母亲眼中总流露着向往,看向父亲的眼睛满是星河,可母亲终究是在京城困了一辈子。
母亲走后,我安排好家中的事务,我给卫箫去了信,告诉他我要去北疆了,我要去拾起父亲的心血。
卫箫在外县查账,他托人送了一箱沉甸甸的金子给我,祝福我一路平安。
我看着手中的金子无声的笑了笑,幼时我们曾立誓,我说要保护他一辈子,他说要做我一辈子的钱袋。
我将金子收下,换上戎装,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路跋山涉水,连夜赶路到北疆。
军中有父亲留下的旧部,是父亲一手将他们提拔上来的,幼时父亲带我来军营,我也曾见过,父亲对他们体恤有加,如今我初来军营也对我关爱有加,处处为我打点着,尊称我一句“少将军”。
不过军中不服我的人也有很多,后来我在军中搭了一个擂台,一个一个的单挑,直到把他们打服为止。
自此军中对我不满的言论才消下去了。
我去北疆没多久,大概是突厥人得到父亲去世的消息,知道我定远军中无人,竟又起兵来犯了,我集结兵马,准备亲征打头阵,但我到底是个女子,军中士气低沉。
我取来了一百枚铜钱,对着场上的将士喊道,“我知你们对这次的战争心里没底,今日我便抛掷一百枚铜钱,看上天的意思,若是正面朝上的越多,那我们胜战的几率越大。”
下面的一阵喧哗,士兵议论纷纷,我身边的郭老将军也担忧道:“少将军,此方法怕是不妥,万一......”
“无妨,我想父亲定会在天上保佑的。”我派人取来了托盘,将一百枚铜钱全部掷于上面。
哗啦一声,铜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