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我心里仍存有一丝侥幸,万一,万一真的是误会呢……
所以,我要调查清楚这件事。
然而我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甚至有些无从下手。
思绪开始游离,我怔怔望向了窗外。
乌云密布。
天渐渐昏暗了下来。
冰冷的雨丝密密麻麻的织成一张网,笼罩着整座城市。
教室里,数学老师还在慷慨激昂的讲述中值定理。
窗外楼下却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喧嚣。
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被雨浇了回来,乌泱泱的一群人,在雨中狼狈奔跑。
其中有道身影鹤立鸡群般,过分惹眼。
校服被他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处,灰白的卫衣衬得少年身影高挑挺拔。
他随意拢着卫衣连帽,不疾不徐的,在雨中生生淋出一股清冷感。
一旁的高枕冷得直哆嗦,缩着脖子弓着腰拽他,“行哥,你的体感系统是失灵了吗?”
钟谨行不耐地回他。
“是你太虚了。”
“高枕,再他妈像个娘炮往我身上靠,你下个月姨妈巾我包了。”
好凶、好骂,我腹诽。
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少年突然停了脚步。
他仰头,目光直直望了过来。
就那一眼,我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几个月前大雨天,北门门口处,少年路过,我爸特地举了伞下车与他打招呼。
对。
钟谨行。
他也认识爸爸。
他人脉广,办法多,总能打听到什么的。
思路被打通,思绪蓦然清明后,很快又有更大的懊恼与无力感卷席了我。
该怎么劝说他来当我的盟友呢?
我身上没有谈判的筹码,还隐隐约背负着与他结下的梁子。
早知道上次英语考试,就好好作答了。
8
一场霖霖之雨过后,迎来了晴天。
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