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裹着大羽绒服跑得气喘吁吁的,他站在树下却好整以暇地说教起来。
“田漫你有没有点防范之心?”
“大晚上的,异性叫你下楼你问都不问就跑下来啊?”
我不服气:“我有呀。”
“不是因为有人叫我我就下楼,而是因为,叫我的人是你我才下来的。”
他喉结滚了滚,方才还一本正经地教育我的人突然就变得不自在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将满塑料袋的药递了过来。
“这段时间降温严重,流感盛行,你拿着这些药备用着。”
我是什么药罐子嘛?
地面上结着坚冰,我心里却早已化作一汪清水。
看着少年隐匿在黑夜里的侧脸,一股热意涌上心头,我问:“钟谨行,今天学校发了统计表,你的目标院校写的什么?”
“跟你一样,A 大。”
明明他都没有看过我的统计表,话却说得如此笃定。
我愣在原地,心中的小鹿撞啊撞,撞得我脑子都有些发懵。
钟谨行却误会了我的意思,敲了敲我的脑门,“不信我啊?”
“我信!”
钟谨行很聪明,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成绩好得很,只是对待考试的态度不太认真。
所以榜单上的成绩太不稳定。
主要取决于大少爷勤快不勤快,一场考试里,总是有那么两门他懒得写,交白卷。
从年级十几到几百名上反复横跳。
对比我笨鸟先飞的紧张,他总给人一种做事手到擒来的松弛感。
宽大的羽绒服袖子里,我手指都紧张得扣紧,满眼都是希翼地望向他,“那我们约定好了,A 大见?你可不许反悔啊!”
他骨节分明的手径直伸了过来。
小拇指朝我勾了勾。
风声凛冽中,他话语郑重而轻缓,“田漫,我们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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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谨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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