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二楼阳台。野猪在底下疯狂撞树,哑嫂躲进了二楼那间贴着符纸的房间。
野猪失去目标,转了一圈后哼哼着从后门跑了。
主屋的二层是这个家的禁区,甚至连上下楼的楼梯都没有。
野猪跑后,哑嫂才意识到闯了禁地,她趁着无人发现赶紧攀着树滑下来。
偏就在此时,大伯母从外面回来,亲眼目睹了哑嫂从那间房里出来。
哑嫂已经在院子里跪一下午了,暑气和头顶的烈日蒸得她面色红紫。
任谁求情,大伯母始终铁青着脸不为所动。
周顺把轮椅推到哑嫂身后,替她扇着风,汗水从周顺瘦削的肩上渗出。
烈日之下,轰然一声,哑嫂晕倒在周顺的轮椅下。
“大仙说了,把她绑在树上,继续跪!”
大伯母扔了一根绳子给大伯,接着端来一盆冷水,从哑嫂头上浇下去。
“住手!你们想让她死吗?”
我忍住浑身酸疼喊了一声,冲出去护住哑嫂。
周刘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骂道:
“小丫头,我看你是不长记性!违逆大仙的意思,你知道后果吗?”
“我、我不怕!”
我扶着门框,极力稳住发抖的腿肚子。
第六章
周顺两口子的房间隔壁,是一间老式客厅,里面摆着两张太师椅和一个榻,年久失修家具已略感陈旧。
黑夜来临,我坐在自己小屋的床上,觉得可怕的梦魔正躲在哪个角落里等我睡着。
周宜的房间也不能去,惹到了大伯母,她肯定要盯着我俩。
我住的这两间房在院子里最显眼的地方,很容易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