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分析出来背景音有可能在哪个方位?”
香港就这么大,不可能还带着人凭空消失了。袁柏星找人心切,借了同事的耳机就自己再听一遍最新的录音。
“绑匪说话声音能听到微弱的回音,说明是在一个空旷的地方。还有...有喘气的声音”
“老大这声音这么小你也能听到?声纹几乎等于没有了”
炒粉在一旁感慨道。袁柏星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怎么会有喘气的声音?听起来很急促。”
一直没说话的方子期像是被袁柏星这一句话击中,脑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开始着急。刚开始甚至忘记改口,赶紧改回来。
“会不会是阿...佳凝?她到时间该吃药了,她几年前落下的病根和情绪病无法根治,只能依靠吃药来缓解创伤,现在情况已经好转很久了,但现在的情况,我担心她会出现问题。”
袁柏星像是抓住了事情的重点,追问起方子期:“你说的病根和情绪病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方子期刚想坦白,想起他们之间的承诺,心一横决定继续替沈年希隐瞒,只谈她病的事情。
“于佳凝是我的病人,这么多年都是我跟进她的情况,她的身体曾被人反复下过不同剂量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哪怕做了清创也无法挽回对器官的损伤,就这么落下了病根,尤其是遇上梅雨这种潮湿黏腻的返潮节气,她的旧疾就会卷土重来,让她疼痛不止”
方子期救过大大小小这么多病人,也是第一次从对一个病人的怜悯,逐渐暗生出其他的感情。沈年希对他陪伴的依赖,就像亲人哥哥一般真切,
“还有一些原因她患上了创伤后遗症,对外界的事务和陌生人格外敏感,所以没有特别需要她都不会出门,在家完成她的工作,这次来港也只是因为和编辑是老相识,给她一个面子。但她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
方子期意识到不该再多说,点到为止。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案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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