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桃子背对栏杆,伸手阻止霍,惊恐地大喊:“你别过来!”
雨依然在下,桃子淋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周围有霓虹灯闪烁,这个时候正是饭点,路上行人稀少。
霍慢慢地逼近桃子,桃子退无可退。霍一把捏住桃子的脸,咬牙切齿地说:“离婚?咱好好谈谈,怎么个离婚法?”
“救命啊——”桃子大喊。桃子声音被雨声及车流声掩盖。
“救命啊——。”尽管如此,还是被一个人听在耳中。
每个星期三七点多钟来茶餐厅买点心的年轻警察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救命啊——。”警察迅速跑到对面,向楼顶望去。看到四楼天台栏杆边有两个黑影。“上面的人!住手!”
而天台上的桃子面对气急败坏的霍咧嘴笑了:“怎么?离婚你就白忙活了?一千五百万的赔偿金飞了?”
霍的眼睛像是充了血,通红:“你……!”
“我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杀妻骗保,你做梦!”
“来!推我下去,你不是一直想这么做吗?看海?游轮?为了骗保,筹划了大半年,你以为天衣无缝?”桃子垂下手,鄙夷地看着霍。
“去死吧,你!”霍狂吼着,栏杆边缘的桃子如面口袋一般摔了下去。重重得砸在花店的防雨棚上,撕裂了二楼的遮阳棚,落在一楼的棚上。从一楼滚落下来,年轻的警察冲过来推了一把。桃子落在地上。
尽管有两次缓冲,胳膊和胸腔仍让桃子疼痛异常。看到警察的脸,她张了张嘴,晕过去了。
当桃子在病床上醒来时,摁响了床头的铃。推门进来的除了护士还有警察。
“他抓到了吗?”这是桃子开口的第一句话。
警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说道:“当场抓获。你是不幸中的万幸,亏得有遮阳棚缓冲。不过,还是断了两根肋骨。”
桃子心想,是啊,整条街的遮阳棚都是为了遮阳,唯有花店的遮阳棚会在下雨的时候也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