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在我耳边说:“阿九,你坚持住,我去去就回。你一定要等我。”
他的手很大,能够把我的手包在手心,叫我莫名生出了安全感。
那我就坚持吧。
武馆的豆丁们都来了,五岁的团团嗷嗷的哭,胖毛骂他:“不许哭,时师父去请神医了,他一定就治好阿九姐姐!”
九岁的狗蛋举着糖葫芦:“阿九姐姐,我不跟你抢糖葫芦了,这是我留给你的!”
我的眼睛酸酸的,好像要下雨。
可是头好疼啊,好像有人拿着长长的钉子,一根一根往里钻。
我吐出了一口血,眼前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整个人异常疲惫。
我想睡觉,但我怕一睡不醒,我答应过时澈,我要等他。
有人的脚步匆忙凌乱,砰的推开门,带起一阵风。
我不知道此刻我的嗅觉怎么那么灵,我闻到了时澈的味道,清新的香香的。
他回来了。
我安心的睡了过去。
11.
再醒来时,室内已经点了灯。
烛光映在床前时澈的面容上,覆上一层暖意。
“你醒了?”时澈欣喜的喊出声,“吴神医,快来看看,阿九醒了!”
一个眼熟的老头,穿着件灰不溜秋的衣裳,从旁边探出头:“小丫头,这回你的猪肉我可全还清了嗷。”
时澈请来的神医,是那日给我假死药的老头儿。
老神医一边给我把脉一边说:“你是不知道,这时家小子为了你的头疾,一路狂奔。小老儿在红叶谷里采药,那里毒瘴遍地,猛兽遍野,好家伙,他单枪匹马硬生生闯进来了。”
“到我面前的时候,身上这个血呲呼啦的,差点又折进去一条腿。”
我一眼不眨的看着时澈,他摆摆手:“没那么严重。”
可他走出去的背影明明带着踉跄。
困扰我多年的头疾好了。
那片常年蒙在脑子里的雾突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