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阴覆山春，冷暖怅欢浮沉，拖身归墟以怀温存。
——引子 ①
序
秦淮下了今年第一场雪，西厢堂院红梅开的正好。凛冽的血色落在雪地上，格外显眼。
“锦辞小姐，天寒，回屋吧”清浅眼眉微敛，敛起了我从未看懂的思绪。似乎，从她跟在我身边起，我便没有看透过她。
微微点头，进了内屋。茶案上的茶水白雾袅袅， 氤氲出一圈圈水韵。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开口道:“今年新采的茶?”
“是”一个字的回答，安静平淡，不骄不躁。
“清浅，阿姊的祭日是不是快到了?”我似话锋一转，随口问道。
清浅怔愣了一瞬，快到我自己都不敢确定。接着眉眼轻敛，片刻开口，似有试探道:“锦辞小姐，今年的祭日是大办还是?”
“照例小办吧”我捏着眉心，有些倦色。
“锦辞小姐，慕公子那可要下帖……”
似乎没有料想到清浅会这么说，我想都未想，便将一杯烫茶泼落在清浅的薄裳上，水雾顿起。“滚”，语气的冰冷，大概让清浅意想不到。
清浅死咬着唇，一声不响。终是，小跑了出阁。
我有些悔意渐渐浮现，为何脾气大的厉害。只是……
一
那是开元三年的第一场大雪后，慕锦辞独自带着丫鬟来到彼时尚是京都的洛阳。大抵是刚刚下完雪的缘故，大街上没了往日的熙熙攘攘，倒显得有几许没落。
慕锦辞散漫地走在大街上，颇有漫步的意味。打量着京都的大街，倒有些让人猜不到她的意思。
“小姐，现在去慕府吗？”随行的丫鬟问道，字里话间有丝畏惧。那是刚刚被慕锦辞买下的清浅，心中尚存不安，颇是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