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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时无声前文+后续

谢与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视频至此中断。姜瑞雪踱步到窗前,隔着夜色,遥看雕花铁门旁边的树影下,隐约晃动的车身。湿热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泪眼朦胧中,她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十年前初见,七年前定情,三年定婚定终生的谢与安,该是什么模样了。是她以为的那样吗?还是她能感受到的,都是他愿意呈现给她的。本质上,他就是原书中步步黑化沉入泥沼游戏人生的烂人。她自以为是的救赎,只美化了他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像个专一深情的正常人。实际上他还是有那么烂,只是隐藏得太深,不剥丝抽茧的仔细看,根本无法从他血肉都烂透了的内里,窥破他的内心。十年大梦一场空,姜瑞雪赖以生存的信念,几近崩溃。胸口传来尖锐的痛意,昭示着她用十年时间造就的失败,她救赎不了谢与安,同样,她也救赎不了用自己的命来赠予她...

主角:姜瑞雪谢与安   更新:2024-12-07 15: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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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瑞雪谢与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落时无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谢与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视频至此中断。姜瑞雪踱步到窗前,隔着夜色,遥看雕花铁门旁边的树影下,隐约晃动的车身。湿热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泪眼朦胧中,她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十年前初见,七年前定情,三年定婚定终生的谢与安,该是什么模样了。是她以为的那样吗?还是她能感受到的,都是他愿意呈现给她的。本质上,他就是原书中步步黑化沉入泥沼游戏人生的烂人。她自以为是的救赎,只美化了他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像个专一深情的正常人。实际上他还是有那么烂,只是隐藏得太深,不剥丝抽茧的仔细看,根本无法从他血肉都烂透了的内里,窥破他的内心。十年大梦一场空,姜瑞雪赖以生存的信念,几近崩溃。胸口传来尖锐的痛意,昭示着她用十年时间造就的失败,她救赎不了谢与安,同样,她也救赎不了用自己的命来赠予她...

《雪落时无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视频至此中断。
姜瑞雪踱步到窗前,隔着夜色,遥看雕花铁门旁边的树影下,隐约晃动的车身。
湿热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泪眼朦胧中,她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十年前初见,七年前定情,三年定婚定终生的谢与安,该是什么模样了。
是她以为的那样吗?
还是她能感受到的,都是他愿意呈现给她的。
本质上,他就是原书中步步黑化沉入泥沼游戏人生的烂人。
她自以为是的救赎,只美化了他的外表,让他看起来像个专一深情的正常人。
实际上他还是有那么烂,只是隐藏得太深,不剥丝抽茧的仔细看,根本无法从他血肉都烂透了的内里,窥破他的内心。
十年大梦一场空,姜瑞雪赖以生存的信念,几近崩溃。
胸口传来尖锐的痛意,昭示着她用十年时间造就的失败,她救赎不了谢与安,同样,她也救赎不了用自己的命来赠予她生命的原主。
心疼至极,疼得快要死掉,姜瑞雪弓下身子,匍匐着靠在护栏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夜煎熬,眼睛都要哭肿,连夜半暴雨,被淋了小半夜都没知觉。
谢与安回来时,她浑身湿哒哒的摊在客厅沙发上,小脸涨红的,都快要烧过去了。
“老婆,老婆你怎么样了?”谢与安慌了神,不敢耽误的送她去医院。
一番急救,姜瑞雪顺利的缓过来了,但因为高烧导致的肺炎,不得不在医院多住几天。
多住几天也挺好的,距离半月之约,还有最后的六天,她只想在好好的医院待着,一点都不想回家,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还要殚精竭虑的应付那个虚伪善变的男人。
姜瑞雪却没想过,她不出去,他们也还能进来。
“你好,请问你知道儿科往哪边走吗?”
看着眼前卷发妩媚,红裙明艳,穿着打扮都很时尚,偏偏胸前又不合时宜的背了个背带,背带里还套这个白皮肤大眼睛可爱小朋友的女人,姜瑞雪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女人,就是通过照片视频,与她神交已久的周盈盈无疑了。
胸口莫名的一紧。
姜瑞雪闭了闭眼,复又睁眼:“外面那么多医生护士,周小姐应该出去问的。”
“谢太太你看出来啦?”周盈盈满脸笑容的挺了挺腰身,好把怀里的孩子送得更前一些:“看清楚了,这就是我和与安的儿子,宝宝已经一岁了,聪明又可爱,各方面体检都很完美,与安爱他爱得不得了,不但送别墅送游艇,还要转让公司股份给他呢。”
姜瑞雪耐心的等她炫耀完,才扯了抹笑容:“所以,你是想让他小小年纪的,就财多伤身吗?”
周盈盈表情一变:“你什么意思?自己生不出来,就嫉妒我?”
姜瑞雪笑着,指了指床头的指示牌:“你来之前,都没有好好打听,我是淋雨发高烧导致的肺炎,肺炎是会传染的吗?”
说着,她还故意的咳了几声。
周盈盈脸色骤变,忙不迭的捂紧孩子急急后退。
幅度之大,差点与随后进门的谢与安撞上。
谢与安顺手扶住她,待看清楚是她,脸色难看:“你怎么来了?”
转瞬又想起来这里是姜瑞雪的病房,他立刻把脸转过去看姜瑞雪,人也凑到她的跟前:“抱歉,瑞雪,周盈盈她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她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员工,最近为了产后晋升的事跟公司吵得不可开交,她是不是看公司那边得逞不了,就到医院找你来闹,想让你帮她说情了?”
产后晋升?
小三生了孩子想上位,可不也是一种另类的晋升。
“产后晋升是大事。”姜瑞雪想了想,竖起了一只手掌:“五天,你过五天再来找我反馈这个问题。”
周盈盈心一喜,抬眼望过来:“谢太太你会帮我处理?”
“当然了。”姜瑞雪勾动着嘴角,笑得真诚:“每一个孩子妈都是不容易的,我不能因为你生孩子,你抹杀了你对公司对老板的功绩,最多五天,等我身体康复出院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周盈盈黝黑的眼珠子,不怀好意的滚动了下,娇怯妩媚的看了谢与安一眼,也就走了。
谢与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姜瑞雪先一步出声,打断了他:“作为妻子,曾经的创业合作伙伴,我帮你处理你不好亲自动手处理的棘手问题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不要太过放在心上,且让我安安心心的休息几天,等我休息好了,我们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
谢与安到嘴边的话被憋了回去,眸色深沉,盯着姜瑞雪看了半响,终究移开了。
“你是全世界最温柔可爱最好最棒的老婆,有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无论如何今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始终如一的守在你身边,刀山火海也要守在你身边,永不遗忘。”
几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姜瑞雪康复出院的日子。
这天,也是她和原主半月之约的最后一天。
一大早,秦律师就给姜瑞雪打电话。
她的回复和从前一模一样:“我名下的财产你看着处理,只要把离婚协议书准时准点送到谢与安手上,就行了。”
接着火葬场也给她打电话:“姜小姐你确定,要在今晚凌晨零点,开灵车去别墅拉尸体?”
姜瑞雪笑:“当然了,死都死了,不赶紧拉走,留着等发臭吗?”
谢与安怀抱鲜花,推门而入,刚好听到这一句,疑惑的问:“什么死不死的?一大早的,老婆你在说什么胡话?”
姜瑞雪愣了愣,点头:“好,我以后不说了,最近流年有点不利,我可能触景生情了。”
先是着凉肚子痛,再是生理期,然后是淋雨高烧肺炎,流年确实不利。
而且这不利,还是因他而起的。
谢与安一阵心疼,失控将她抱进了怀里面:“出院后我们先去凤凰山烧个香,希望我的宝贝以后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等你身体养好后,过了这个坎,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不远处的人行道上,谢与安接到电话,霎时停住脚步。
眼睛在身前和身后反复流连,始终拿不定主意。
往前,是他的公寓,是生了孩子还不改初心,温柔可爱花样百出等他的周盈盈。
往后,是谢氏集团,是他和姜瑞雪联手共创的公司,那里面有他和她的无数回忆。
艰难的抉择,谢与安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我现在真的很忙,脱不开身,乖,你自己去医院,或者让江医生去家里...”
吧嗒,姜瑞雪挂了电话。
不用试探了,也没必要试探了。
当爱需要戴上面具去试探才能感知,这份爱就失去意义,没必要再执拗哪怕一分一毫了。
将手机调到静音,塞进包包的最里面,姜瑞雪就地下了出租车,沿着谢氏大楼门口的马路,一步步用脚丈量着这个城市。
算算时间,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
整整十年,她所有的重心都在谢与安身上,喜怒哀乐都围绕着谢与安,没有好好的看过这边的风景,也没用心去感知,这个被作者虚构的书中世界,其实也是个很美丽的城市。
半个月后,她将彻底的离开这里,是该好好的看看,免得日后再想起来,连描述,都不知道从何描述起。
在外玩到十点多,回到家里仍旧空无一人。
手机里倒是有不少未接电话未读信息,姜瑞雪看都不看,全部删除。
从阁楼找了个空的收纳箱,她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着重从名贵的珠宝包包入手。
她是穿书进来的。
书里的东西,她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留给谢与安和周盈盈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捐了,和她名下的股份不动产一起捐出去,反正也有律师帮忙打理。
很快收拾了一个大箱子。
囊括了姜瑞雪这些年所有的珠宝包包,有她自己买的,也有谢与安送给她的。
发信息给律师,喊他天亮了过来搬,姜瑞雪洗漱安心入睡。
谢与安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只知醒来时,他是拥着她的。
心里膈应,姜瑞雪条件反射的从他怀里弹开。
谢与安低头看空空的怀抱,目露感伤:“对不起,瑞雪,我不是故意不陪你去医院的,可我昨天真的很忙,为表歉意,我特意给你做了最喜欢的海鲜粥做早餐,你就看在我忙于工作没时间陪老婆也很可怜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也真是厉害了,连夜不归宿,都能推到她的头上。
姜瑞雪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冷不丁看到谢与安因低头而微微敞开的睡衣领口里,一抹极具挑衅的嫣红。
那么新鲜的红色,应该是昨天才弄的。
也不知道周盈盈弄出这个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
谢与安是否知情,知道后又有没有想过掩饰。
还是说,在他眼里,她从来就是没有思想也没有自我的蠢蛋,什么都听他的、信他的。
自嘲扯了下嘴角,姜瑞雪轻声:“怎么会怪你呢,你忙里忙外,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吗?我只是一个人睡习惯了,身边突然多个人,有点不适应罢了。”
谢与安一怔,猛然想起在昨天之前,他因为宝宝生病的缘故,把出差归来的日期往后延了三天。
四天出差三天宝宝生病加一天约会,他和姜瑞雪,竟有八天没有在一起了。
谢与安愧疚:“一个人打理公司,确实比从前要忙一些,等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休个长假,好好的陪陪你,好不好?”
这是连辩解,都不忘道德绑架她啊。
姜瑞雪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好啊,我等你。”
谢与安厨艺还是不错的。
海鲜粥熬得软烂可口,配着精心搭配的小菜,纵使对面还有个碍眼的人,姜瑞雪也痛快的吃了个饱。
看她高高兴兴的吃完早餐,谢与安也放心的回公司上班去了。
他走后没多久,秦律师人就来了。
把打包好的箱子拿给秦律师,姜瑞雪继续收拾东西。
纠缠暧昧三年,正式恋爱四年,结婚三年,十年相依为命的陪伴,他们一起置办的东西可真不少。
除了刚送走的珠宝包包,还有一衣帽间的衣服鞋子,和随处可见的花瓶挂画等日用品,出门旅游购买的纪念品,互相赠送的礼物等等。
只要是属于她的,不管是她自己买的,还是谢与安买的,姜瑞雪全都收集起来。
再过十四天,她就要消失了。
既然消失,就消失得彻底。
连一片废纸屑,她都要收拾处理,绝不留只言片语给谢与安。
一忙忙到快中午,外卖没来,谢与安倒先回来了。
海城夏天突降的暴雨打湿了他的衣服,他也顾不上擦,只满脸难看的直往房间里面冲,冲到姜瑞雪的面前:“我们的婚戒呢?老婆,你是不是把婚戒弄丢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啊?
姜瑞雪黑白分明的瞳仁,陡然涌起一股恶意被发现了的快感:“不是弄丢了,是卖了。”
“突然想做慈善了,所以把你送我的珠宝包包,全都整理出来拿去卖掉了。”
“与安你自己也是从苦日子中过过来的,知道贫穷的滋味,你应该不会埋怨我这么做,还会大力支持我,是吧?”
谢与安低头,看左手手腕上,一个和他的穿越通道别无二致的亮白色光环。
在踏进通道前,负责这个项目的博士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叮嘱他说,时空穿越技术暂时还不成熟,暂时只能确保单向穿越,回去的路...暂时还没有研发出来。
如果不能获得姜瑞雪的原谅,不能重新得到她的爱,不能留在她身边,那他...应该也会像当年的她一样,只有求死这一条路。
挣扎了八年的回旋镖,终于准确无误的扎到自己身上,谢与安无法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心境感受。
只能机械的跟着他们,从别墅一直跟到商场。
先吃饭,然后再有条不紊的挑选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逛得差不多了,才掐着点去晚上双方父母见面的酒店。
隔着不算太近的安全距离,谢与安看到装扮得体的姜瑞雪,在高知远的陪伴下,一步步走向早就迎候在包厢门口的两位老人。
其中西装儒雅的男性,和姜瑞雪五官轮廓有几分相似,旗袍优雅的女性,和姜瑞雪笑起来的弧度也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姜瑞雪的父母吗?
是他十一年前和姜瑞雪领证结婚之前,就应该见面,但一直没有机会见面的岳父岳母吗?
不知怎么的,谢与安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姜瑞雪求完婚,紧张备婚的时候。
那时公司已经上市,在海城势头正猛。
他无父无母,她和父母也不亲近,赚的所有钱只有他们两个花,赚多少都是他们花,所以他自然也有大把的钱财用在她身上,努力想让她成为全世界最美丽漂亮的新娘。
无论婚纱婚戒,还是酒席宾客,他尽他所能的做到最好,他以为她也应该和他一样高兴。
但实际上,夜深人静时,他偷偷的撞到她哭过。
他问起原因,她没有细答,只说想爸妈了。
他当时还纳闷,为什么她这么想父母,还不跟父母和好,明明她和父母之间也没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
当时没想通的问题,多年以后谢与安终于有了答案。
只因为那是原来姜瑞雪的父母,不是心爱的她的父母。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原来姜瑞雪的父母就有了猜测,默认了和她的疏远,只有他,愚蠢的他,被永远的蒙在了鼓里。
眼眶热热的,想哭,为他终于意识到不够爱她,为他的自行惭愧而哭。
但再难受,谢与安也没有离开,而是默默的守在那里,从饭前守到饭后,足足三个多小时,直到姜瑞雪红光满面,在一个男人四个老人的簇拥下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被包围在中央的她,真的很幸福啊。
回来的这八年,她有事业有梦想,有男人的疼爱还有父母的关怀。
而和他在一起,她除了日渐疏远的父母,还有每年两个的忌日。
他从未给过她最简单纯粹的温暖,凭什么觉得,他更能带给她幸福?
他能给的,又是她想要的幸福?
恨极了从前的自己,谢与安求原谅求复合的心思就越来越淡。
但他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豁出了性命才能见她一面,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是不可能的。
而且除了消失死亡,他也没有办法真正的离开她身边。
于是他就跟着她,看着她一点点的适应紧张的工作生活,一边忙碌的备婚。
可能更喜欢这个专业的缘故,她在工作上有一种非常磅礴的生命力,这是曾经她结婚一年就被要求辞职在家,所不能感受到的生命力。
至于备婚...
这种事她曾跟他做过一次,再做一次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要说一定有区别,那就是她心情状态更好,投入进去的情感也就更多,给她帮忙的人也就更多。
很多事,她只需要做下决定,就有人不辞劳苦的去做,而不是想从前那样,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她都需要劳心劳力。
可能确实特别开心的缘故吧,她几乎从来没有哭过,连脸都没有红过,当然,也没有想起过他。
每一天都是笑着的,无论和同事,和高知远,还是她父母在一起。
他的突然出现,于她好似只是一场梦,梦醒无踪,再难想起的梦。
两个月,又欣慰又煎熬的两个月。
终于到了姜瑞雪和高知远盛大婚礼的这天。
一大早,谢与安穿上特意从书中带过来的西装,匆匆赶到姜瑞雪家楼下,听到她给高知远打电话:“你说,谢与安今天会出现吗?”
他竟然想要孩子了。
姜瑞雪疑惑的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一整片的大雾,浓雾幽深迷蒙了他的面孔,使得她用力睁眼看,但也看不真切。
看不真切就不看了。
办完出院手续,回家换了一身轻便舒适的衣服,姜瑞雪随谢与安驱车前去凤凰山。
在山脚下停好车,看着那一级级的石梯,谢与安犹豫:“老婆你行吗?你才刚出院,又爬这么高的山,身体是否撑得住?”
“撑得住的。”姜瑞雪坚持:“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恋爱那会,你背我爬山都行的,这才结婚三年,你扶我上去,应该扶得动吧。”
结婚前的最后一次旅行,两人一起去爬雪山。
快到山顶姜瑞雪体力耗尽,实在爬不上去了,向导拉也都不肯往上爬。
是谢与安,是他果断的站出来,背着她一起,一步步爬到雪山顶峰,拥她共享绝妙美丽的日照金山。
那时他们的感情是真好啊。
谢与安也是真的很爱很爱她,爱到不惜付出生命,不惜放弃自我。
眼角有一点点酸,姜瑞雪用力的深呼吸,好把酸意拂掉。
任由谢与安牵着,扶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绕过一道又一道弯弯绕绕的小山坡,眼看再转一道弯,就到山顶,恢弘的大殿几乎近在咫尺。
谢与安的手机忽然响了。
隔着不算短的距离,姜瑞雪都能听到手机那头,周盈盈撕心肺裂的哭声:“不好了,与安,宝宝刚刚从床上摔下去,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还呕吐不止。”
下意识的扭头看姜瑞雪,谢与安垂着的手,狠狠的握紧了。
“怎么了?”姜瑞雪满满的疑惑,又满满的信任:“是公司又有什么急事?必须得现在赶过去吗?”
她着重了那个又字,他但凡细心一点,也会听得懂的,可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周盈盈和孩子,怎会用心去听她说了什么,脸上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有急事。”抬头看了眼他们身后,大约一百米左右就能到达的大殿,他神情僵硬,迟迟做不下决定。
“真有急事就去。”姜瑞雪故作轻松的甩甩手:“你已经陪我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一段,我自己走也是可以的,人生总有许多路需要自己去走,我不可能永远都指望你一定陪在我身边。”
谢与安鼓起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叫了她的名字:“瑞雪...”
“去吧。”姜瑞雪挥了挥手,面带微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再多想,谢与安转身就走,越走越远,脚步也就越来越快。
直到转过刚绕过来的那道弯,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姜瑞雪隐忍已久的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掉下来。
默默擦干净泪,她抬脚继续往前走。
一步几喘,她艰难的走完最后百米的楼梯,巍峨雄伟的大殿,她虔诚的跪在蒲团上。
“佛祖保佑,愿我今生来世,和谢与安,和大安朝,永不相见。”
抽了签文,挂了福牌,给了足够多的香火钱,姜瑞雪下山回家。
叫来垃圾车,把前些天打包的生活行李全部拖走,连结婚入住婚房的时候,由她购买的软装也一并拆下来带走。
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姜瑞雪柔柔一笑,安静坐在唯一的沙发上,静候凌晨十二点的到来。
从下午等到夜深,临近零点,谢与安还没露面,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
周盈盈这是等不及了,一定得提前动手,逼她、也逼谢与安一起做决定吗?
讥讽挑了下唇角,姜瑞雪把早就打包好的照片视频,和一百万的大红包一起发给秦律师:“麻烦你额外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放下手机,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
刀身锋利,划下去也没多疼,鲜血就不管不顾的流出来。
灵魂忽上忽下,急切想要剥离这具身体的雀跃中,姜瑞雪抬眼,看唯一属于她,但因为要照明所以没有拆下来带走的水晶灯。
灯光恍惚中,她隐隐约约听到逐渐逼近的灵车声音。
真好,所有的一切,都按她事先预定的轨迹在往前走。
谢与安,你应该也会很满意的,是吧?
谢与安陪着周盈盈忙碌了一个白天。
带宝宝检查,给宝宝喂药,哭了一天哭累了的宝宝好不容易被阿姨带走,周盈盈娇柔的身躯又缠上来。
“与安我好想你,从你在医院陪老婆,我们就有好久没有做过了,这次我买了新睡衣,是兔子耳朵的。”
兔子耳朵的吸引力还是很够的,谢与安的呼吸立刻就沉了。
从客厅到浴室的洗手间,从浴室洗手间到特意定做的超大水床。
一切结束,谢与安靠在床头小憩,周盈盈媚眼如丝趴在他的胸口。
当她手指又开始不老实,哼哼着又想要时,谢与安心一紧,不知怎么的,想起白天将要离开时,姜瑞雪温柔坚定的表情。
她是那么的乖巧温顺,信任他。
他说公司有急事,她就相信了有急事,他说可以要孩子了,她就一个人也要爬到山顶,烧香拜佛许愿求子。
这么体贴善良的贤内助,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睡觉,连夜深都不回去陪她呢?
“够了。”安抚在周盈盈额头落下一吻,谢与安推开那作乱的手:“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回家了,宝宝你负责照顾好,改日有空我再来陪你。”
“与安?”周盈盈踉跄的奔下地,拿兔子耳朵去蹭他。
谢与安恍若未见,从柜子里取出品牌款式颜色全都一模一样的衬衫穿上。
路过客厅沙发,从上面捞起外套,疾步出门。
一路疾驰,回到他和姜瑞雪的婚房小区。
还没靠近,远远听到灵车的哀乐声。
精神和体力都透支了的谢与安,吓得一个激灵。
是谁去世了?
是谁在出殡?
灵车好像就从他们那栋楼的方向而来。
姜瑞雪……

秦氏集团的人来得很快。
是秦砚东亲自带人过来的。
秦砚东和谢与安,在娘胎里就是死对头了,只因他们的上一辈,乃至上上一辈,就一直是竞争对手,你追我赶的称霸着海城商场。
如果谢与安的父母没有出事,谢父没有因为投资失败堵不上窟窿而跳楼,谢母没有因为娘家不肯施以援手而心脏病发绝望而死,如今的谢氏在谢与安没日没夜不择手段的领导下,早就应该腾飞,走出海城,走向全国甚至是走向全世界了。
而不至于用了十年时间,才重新回到和秦氏死对头的位置。
是因为谢氏发展得太好,贼老天才想打压他们谢家,想尽办法的让他永远只能和秦氏齐平,无法超越秦氏不说,最后还落得个被秦氏吞噬的命运吗?
谢与安从不信命,可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炮灰男配。
秦砚东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他不知道,但在影视剧,他本人,就是怎么挣扎都挣不出泥沼,曾经再是辉煌最终也一定会黯然落幕的炮灰男配啊。
看着手上亲笔签名的,落款时间是12月15日,也就是姜瑞雪去世前十天的股份转让协议,谢与安重重的叹了口气:“瑞雪亲自签名的股份转让协议,我可以认,我也可以让律师配合着去谢氏集团处理相关事宜,不过秦砚东,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砚东一怔,抬眸:“什么问题?”
谢与安整了整秦砚东过来之前临时换好的西装,眯起了眼睛:“男主角,你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吗?那你是否知道姜瑞雪在哪里?我要怎样才能更快的见到瑞雪?”
“真的疯了?”秦砚东嫌弃的拧起眉头:“你的妻子姜瑞雪,不是因你出轨而绝望割脉自杀,她去世的时候你还忙着和小三私生子约会呢,这会又假惺惺的情深义重做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拿下谢氏集团的计划?实话告诉你谢与安,除了姜瑞雪,不少原先的谢氏集团股东都选择把股份卖给我,我现在已经是谢氏集团股份最多的人,随时都有踢你出局让你成为丧家之犬的能力。”
不是,他不是。
不管秦砚东知不知道男主角这一回事,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至少现在,他不知道与姜瑞雪有关的任何。
谢与安忍住眼底里的酸涩,茫茫然的摇头:“谢氏集团已经是你的了!放手去吧,秦砚东,我还指着你替我东山再起,替我挣更多钱呢。”
秦砚东走后不久,周盈盈就得知消息,赶了过来。
“你把谢氏集团卖了?那我呢?我和宝宝怎么办?”
看着这张过了好几天,面部肿胀恢复了很多,但也难掩贪婪吝啬的嘴脸,谢与安浑身疲惫,连抬手打人的意气都没有了。
“你名校毕业,长相漂亮,若能勤勤恳恳工作,无论后续在不在谢氏集团,都会是天之骄女般的存在,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趁着应酬喝多了爬我的床。”
“我是没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如今我也承受了应该承受的代价,至于你...”
谢与安闭了闭眼,复又睁眼:“孩子既然是我的,我会认,秦砚东拿走了谢氏集团的半壁江山,看在从小一同长大的份上,不会拒绝替我养一个孩子,而你,既然你这么排斥白天上班,喜欢夜里上班,那就上,上个够!”
“与安?”周盈盈惊恐的瞪大了眼。
谢与安面无表情,挥手将等在门外的两个壮汉保镖叫进来:“没收她的身份护照,把她送上去非洲的飞机,没我命令,永远不许她踏入大安朝的国土一步。”
泪水陡然浮上周盈盈的眼,她悲愤大叫:“谢与安你不是人,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睡过那么多日日夜夜,还给你生过一个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谢与安别开眼,清冷的寒眸,寂静无声:“别怪我心狠,周盈盈,在你一次次试图挑衅我的时候,早就该想到今天了。”
周盈盈被带走了。
她挣扎得厉害,为了求饶,不惜拉翻了病床边的输液架子。
谢与安并未心软,亲自给她一个手刀把她打晕,让保镖把她拖走。
周盈盈走后,孩子也安排出去,谢与安沉下心来,开始计划他手上现有的财产。
谢氏集团如今是到资不抵债的地步,但如果有秦砚东接手,他相信东山再起的这一天不会太远。
而他急着用钱,无论是全世界遍寻以他名字为角色的小说,还是调查穿越时空的实验室,还是继续收买徐特助为他做事,都需要不少钱。
所以他会换个名字,换个城市,从头开始,直到他赚到足够的钱,找到姜瑞雪为止。
炮灰男配命固然可笑,但如果他逆天改命呢?
他已经在姜瑞雪的帮助下,逆天改命过一次,只靠自己,未必就不能第二次、第三次。
他一定要找到她,见到她,问她一句为什么。
哪怕做这些事,会耗尽他的一生,乃至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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