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药碗，忍不住发笑，此刻我的神色大概很扭曲吧。
压抑许久的愤怒与恨意让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我努力克制着，与他对谈。
“夫君，你说这被换过的药喝起来，味道是不是不复从前了？”
他伸手欲阻拦，我却先一步端起碗饮尽。
“好苦······”
熟悉的药味钻进我的嘴里、胃里，蔓延到周身上下，无孔不入。
泪水夺眶而出，我甚至看不清许知淮的脸 。
“是啊，从来都没有甜过。”
12
那日之后，我搬到了自己在城外的庄子住下。
天气渐暖，无忧也快回家了。
在儿子来找我之前，留在将军府的喜鹊带来了许知淮要纳妾的消息。
婆母的劝说下，我回了将军府。
有意思的是，许知淮并不是要纳吴蕊珊为妾，而是一个孤女。
这个孤女却是裴宣上一世的第五个小妾。
我刚踏入正厅，她便跪着向我而来，抓着我的衣裙涕泗横流。
“求求夫人，怜惜我腹中胎儿。”
而婆母适时帮腔：“二郎也是将人认错成你罢了。”
我低头瞧去，面貌果然有几分相似。只是未必是与我相似罢了。
而且，她的肚子已经显怀。
再抬头看，婆母和许知淮的脸色，一个如临大敌，一个神色冷凝。
我站在他们的对立面，成了唯一一个，手里握着这新生命生杀大权的恶人。
13
多年夫妻，我怎能无动于衷。
自然是面带笑意地扶起她，语气温柔叮嘱着。
“你既已经怀胎，便好好养着才是。”
“夫君怎能让妹妹一直跪着？”
许知淮的脸色有几分扭曲。
细看之下，他放在膝上的拳头微微攥紧。
过去不让许知淮纳妾的华昭昭不伺候了，很难以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