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了,都跑来占便宜,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老爸则沉着脸,闷声闷气地说:“别慌,咱自己的钱,想咋用就咋用,谁也逼不了咱们。”
一家人正说着,门铃又响个不停。
我打开门,这回是一群七大姑八大姨,浩浩荡荡站了一门口,为首的大姨扯着嗓子喊:“哟,外甥,听说你中大奖了,可把我们高兴坏了!快让大姨瞅瞅。”
说着,一群人不由分说就涌进屋里,把不大的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大姨拉着我的手,满脸堆笑:“外甥,大姨可没少疼你吧?你表弟眼看要结婚了,女方要一大笔彩礼,家里正犯愁呢,你看大姨也不求多,借个十五万,救救急。”
二姨也不甘示弱,挤过来插话:“还有我家呢,外甥,你表哥想换辆车跑滴滴,手头钱不够,借十万,等赚了就还你。”
我脑袋嗡嗡作响,感觉像掉进了狼群里,被围得脱身不得。
我求助地看向爸妈,老爸站起身,黑着脸说:“各位亲戚,这钱是陈宇辛苦挣来的,虽说中了奖,可也得规划着花,不能你们一来就都借走了,我们还得过日子呢。”
亲戚们一听,立马炸开了锅。
大姨尖着嗓子喊:“姐夫,你这话就不对了,都是一家人,咋还分这么清呢?陈宇小时候可没少在我家吃喝,这会儿帮衬点咋了?”
三姑也附和着:“就是就是,中这么大奖,又不是没钱,咋就这么小气呢?”
屋里吵吵嚷嚷,乱成一团,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满心疲惫与无奈。
傍晚,天色阴沉得厉害,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像是要把一切都碾碎。
送走最后一波亲戚,我瘫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眼眶发酸。
阿强打来电话,听我声音低落,忙问情况。
我有气无力地把一天的遭遇讲了一遍,阿强在电话那头直叹气:“我就说让你捂严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