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无奇。
“我……”她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发抖，“家里欠了钱，急需还债，技师工资高，我、我想试试看。”
我的胸口猛地一紧。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落到这种地步？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冷冷地问。
沈清欢愣了愣，随即轻轻点了点头：“知道。”
我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笔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再清楚不过。她是山谷中的水仙花，我年少时心心念念的女孩，怎么能移栽到足浴中心？
别人可以，我的白月光不行。
可她眼神里的倔强和无助，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沉默了片刻，硬着头皮继续问：“能吃苦吗？”
“能。”她答得很快，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
我沉默地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一方面，我想直接把她赶出去，让她回家，别踏进这种地方。可另一方面，我知道，老板的规矩摆在那儿，我没有权利擅自做主。
“行。”我将简历放到一边，强忍着情绪说道，“先试用一周，具体工作内容有人会教你。”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对我鞠了一躬：“谢谢。”
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盯着她单薄的背影，手心里满是冷汗。
小梅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李哥，新人上班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我一怔，抬头看着她。
“规矩就是规矩啊。”她低声笑道，“新来的，不管长啥样，领班都得先‘体验’一次，这是老板定的。可别因为长得漂亮，你就网开一面哦。”
我心头一颤，手指狠狠掐灭了烟头。
“体验”？沈清欢？
2
我坐在领班的休息室里，烦躁地抽着烟。沈清欢的到来，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高中三年的暗恋，被我藏得很深，连她都不知道。可现在，她站在这里，竟然是为了来这种地方谋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