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信,都被叠放得很整齐,包裹的很细心,完完整整的躺在里面。
只要是我送的东西都是被他用了心对待的的,没有一丝敷衍。
从天后,顾池战没再来过,我还是如往常般坐在窗边等着陈罕出现。
8.
三天后的夜里,窗户被再次敲响。
我满心期待的向外看去,果然,是陈罕。
月光下,我打眼看去觉得那人黑了也瘦了,但不变的是他的眼睛依旧亮亮的,望着我浅浅的微笑。
笑意柔和的像四月里的微风,带着暖意和湿意,一下子吹进了我的心里。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示意我放下吊篮,我照做了。
陈罕将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和一小串成色不好的珍珠手链放了进去,顺带塞上了他早就写好的书信。
我看着篮子里的银钱和珍珠,头一次有了种不安的情绪,我脑海里生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猜想。
陈罕去南海采珠了。
我赌气似的打开书信,想看看他要怎么解释,甚至信纸都被我暴力的拆解撕坏了一个角。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信里只是写道:“裴姑娘,对不起让你等了三个月,用这些银钱给自己赎身吧,明天晚上我来带你走。”
短短的几行字,却让我一下子消了气,湿润了眼。
他处处都想的周到,就算是用命换来的银钱也愿意白白给我,让我用自己的身份解救自己,而不是一个用妻妾名义来买我的人。
我抹了泪扬起了笑脸,将珠串戴在了手上,挽起袖子对着陈罕晃了晃。
我的皮肤白,珍珠戴在我手腕上很是漂亮很衬我,陈罕觉得他这粗糙的手艺在裴姑娘身上都变精细了。
虽说不生气了,我还是用口型问他:“你去南海采珠了?”
陈罕见偷摸去做的事被戳破了,低下头红了脸,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没有斥责他,只是看着他羞红的脸撅嘴说了句:“傻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骂人,反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