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门被敲响了。
我神色一喜,柔声说道:“进来吧。”
陈罕也不扭捏,背着炭走了进来。
在他开门时我刻意坐的正了些,抚了抚新学的当下最流行的发髻,勾唇看着他。虽说还是露出额角的伤疤,但人清丽又挺直了脊背,身上竟多了种文人的风骨。
陈罕第一眼就看呆在了原地,半只脚跨进门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觉得自己像是遇见了天上的仙人,惊艳万分。
我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害羞的用书遮住了脸,可再次抬眼看他时,却发现他的面色已经变得凝重了,我的心情也一下变得凝重了。
陈罕还是将炭火放到了上次那个窗边角落里,接过了我递过去的茶,一饮而尽。
“多谢。”他轻健地放下茶杯,没再有多余的动作,和上次一样道了声谢,转身就要离开。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我站起身略带失落的问他。
他沉默了会儿,还真的多说了一句,“青桃姑娘,天冷了,多穿些衣裳为好。”
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这姑娘还是穿着不保暖的薄裳,陈罕皱眉心里腹议。这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然后,没等我回他,又没埋着头逃了。
陈罕是有些心虚的,他将青桃的炭火换成了精炭,代价是克扣了自己过冬买新袄的钱。他想着反正家里就他一个人了,用不着考虑别的,把旧袄翻出来穿穿也能应付过去。
他们家里曾经也是出过秀才,有点基业的,虽说现在落寞到开始卖炭为生了,但也穷不死人。
至于青桃,他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个瘦弱的姑娘日子过的太难,她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姑娘,不该被如此欺负。
4.
我第三次见陈罕是在两周后,时间提早了些。这段时间里,天气越发冷了,炭烧的很快,陈罕也就送的勤了些。
这次不同的是,我没再坐着等他,前些日子得了风寒,我倚在床上盖着被子看书。房间的门虚掩着,陈罕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