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这些年,人会时不时想起那个曾生我养我的女人,在与我告别时。
那句在迷茫中不断重复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
“明明当年我也是这么过的……”
这些年,她没想明白的那些事,我想慢慢明白了。
明白这一切不单单是我们这个家庭中女性的悲剧,还有我们村,我们山,以及山外千千万万位困在囚笼中,思想被驯化的女性的悲剧。
终身被奴役,却不自知。
而能慢慢改变这一切的方法之一,就是教育。
像系统当年教我的那样。
教我明事理,辨是非。
教我学会自尊自爱。
直至今日,哪怕没有它的帮助。
我也能自信地站在阳光下,活得有尊严,有底气。
自信地登上大屏幕,像我刚跟系统逃出村子来到城里,第一次看到的那块大屏幕中的女性企业家那样那样。
对处于迷茫中的其他女性,分享我的经历,讲我的故事。
讲完,我继续奋斗,继续扩大我的商业帝国版图。
继续慈善,继续捐楼。
在我捐献的第10所山区学校建成时,我姐的公司成功上市,
我妹的科研项目取得成果。
在我捐献的第50所山区学校建成时,我弟,在双亲入狱又好吃懒做后,耗空家庭积蓄,时不时还得出街乞讨,苟活于世。
在我捐献的第100所山区学校建成时,系统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说它要走了。
我难得惊慌失措:“走,去哪里? ”
“是去你原本的世界吗? ”
“我原本的世界啊……”系统似是陷入了思索,“阿许,告诉你一个秘密。”
“在我原本的世界,我不是凤傲天,而是一只熬舔。”
“熬是煎熬的熬,舔是舔狗的舔。”
“哪怕不受家人重视,被重男轻女的家庭拼命吸血,我也拼命熬,拼命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