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好,就当你说的在理,我没操心家里,所以要承担更多的经济责任。”
我盯着父亲慢悠悠的说道。
“妈如果没钱治病了,我自然该出这些钱。”
“但是,我出这笔钱的前提是,你要先把妈自己的钱拿出来给她救命。”
“你妈的存款早就花完了,哪里还有钱。”父亲一脸无辜。
“有啊。”
我控制不住地开始扯起嘴角,那是看见猎物毫无意识的掉落在自己设置的陷阱中后抑制不住的兴奋。
“法律规定,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取得的收入,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老家不是还有两栋五层楼高的自建房吗?”
“我也不说那房子是我出钱盖的事了,就当都是给你们俩的钱吧。你们俩一人一栋,把属于妈的那栋楼卖了给她治病吧。”
“你发什么神经!”
原本从容冷静的父亲瞬间换了一副嘴脸。
我从他死盯着我的眼神中看到了我熟悉的厌恶。
我记忆里的奶奶和父亲,从来都是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奶奶从来不屑于掩饰对我的厌恶,以至于全村人都知道她非常不喜欢我。
父亲则是更精明的那个,他并不喜欢听别人说他重男轻女,所以他对我从来都是笑脸盈盈。
他笑脸盈盈的拒绝并否定掉母亲给我重新取的名字。
他笑脸盈盈的答应我会给我买辆代步自行车但最后我却过了三年步行上学的生活。
他笑脸盈盈的告诉我鞋厂工资每个月有三千但去念高中就还要再吃三年上学的苦。
如果他只是重男轻女,我尚且还能忍受。
可那个在外人看来对我慈爱的父亲,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赌棍,毫无人性的赌鬼。
他最荒唐的一个赌资,就是在我八岁那年,想要把我抵给一个痴傻儿做童养媳。
我被赢家锁在她儿子的卧室中。
那个三十出头赤裸着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