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念完中专。
中专读了两年后还未毕业他就自己跑了。
我们俩真是两个极端。
我是想读书家里拼了命推说没钱供,他是不想读可家里偏要指着他通过读书光耀门楣。
我略带讽刺地开口回答:
“我不驻外的话,家里现在会有房子吗?”
“我辞职不干的话,我以后的生活,家里供吗?”
李振庭被我的话噎住,黝黑的脸一下子变得黑红黑红。
但他还是不服气,懵了几秒后,梗着脖子硬气道:”大家都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
小时候家里亲戚就常说我和李振庭两个人生反了,他应该做个女孩,我该做个男孩。
他从小皮肤白里透红,唇红齿白,双眸如一剪秋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而我,对外貌的形容大多时候是”尖嘴猴腮”。
“如果是个男孩子的话那就长得丑也没关系了。”
这是亲戚们的结论。
显然,他们也无法理解那时听到这话的我有什么好哭的。
对庄稼人来说,外貌美丑是不太重要的东西,为被长辈说长得丑而哭,更是不懂事的表现。
往昔那个唇红齿白的小娃娃如今年纪轻轻就已满脸沧桑。
我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饿不死,但会病死。”
李振庭顿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妈这次得的这个病,先前在家里治的时候,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存款。”
李振庭嗫嚅着开口。
我没有接他的话。
工作这几年,我虽然跟家里没什么联系,但是每个月都会雷打不动的往母亲的卡里汇六千块钱,算下来也几十万了。
这几年家里翻新盖房的钱,县城一套商品房,也全都是我出的钱。
我在等李振庭准备跟我说什么。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