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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雨盛,淋透我半生无删减+无广告

许嗒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诉高照容皇帝立元恪为太子,但没说皇帝废除“子贵母死”之制。我轻轻按下元恪的手,冯润开口道:“王女书抚育太子十几年,劳苦功高,如今年纪大了,不宜随我们奔波远迁洛阳,依本宫之见,不如就在平城出家吧,本宫定会安排人好生照料。”“下官遵命,多谢娘娘。”我磕头谢恩。起身抱紧元恪,在他耳边小声叮嘱:“从现在起,皇后就是你母亲,忘了你的母妃,忘了我,你才能活,记住了!你母妃死是为了让你活,你要记住,努力活着!”冯润要接管元恪的抚养权,元恪的生母高照容就得消失,长期服侍高照容、帮助她养育孩子的我,也要从元恪的生活里消失。冯润之所以留着我的性命,是因为元恪长大了,他视我为祖母,利用我来控制元恪。世间再无王钟儿,只剩比丘尼慈庆,我身心都献给佛祖,不理世...

主角:魏军奚官   更新:2024-12-07 17: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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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军奚官的其他类型小说《北国风雨盛,淋透我半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许嗒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诉高照容皇帝立元恪为太子,但没说皇帝废除“子贵母死”之制。我轻轻按下元恪的手,冯润开口道:“王女书抚育太子十几年,劳苦功高,如今年纪大了,不宜随我们奔波远迁洛阳,依本宫之见,不如就在平城出家吧,本宫定会安排人好生照料。”“下官遵命,多谢娘娘。”我磕头谢恩。起身抱紧元恪,在他耳边小声叮嘱:“从现在起,皇后就是你母亲,忘了你的母妃,忘了我,你才能活,记住了!你母妃死是为了让你活,你要记住,努力活着!”冯润要接管元恪的抚养权,元恪的生母高照容就得消失,长期服侍高照容、帮助她养育孩子的我,也要从元恪的生活里消失。冯润之所以留着我的性命,是因为元恪长大了,他视我为祖母,利用我来控制元恪。世间再无王钟儿,只剩比丘尼慈庆,我身心都献给佛祖,不理世...

《北国风雨盛,淋透我半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诉高照容皇帝立元恪为太子,但没说皇帝废除“子贵母死”之制。

我轻轻按下元恪的手,冯润开口道:“王女书抚育太子十几年,劳苦功高,如今年纪大了,不宜随我们奔波远迁洛阳,依本宫之见,不如就在平城出家吧,本宫定会安排人好生照料。”

“下官遵命,多谢娘娘。”我磕头谢恩。

起身抱紧元恪,在他耳边小声叮嘱:“从现在起,皇后就是你母亲,忘了你的母妃,忘了我,你才能活,记住了!你母妃死是为了让你活,你要记住,努力活着!”

冯润要接管元恪的抚养权,元恪的生母高照容就得消失,长期服侍高照容、帮助她养育孩子的我,也要从元恪的生活里消失。冯润之所以留着我的性命,是因为元恪长大了,他视我为祖母,利用我来控制元恪。

世间再无王钟儿,只剩比丘尼慈庆,我身心都献给佛祖,不理世俗。

“阿弥陀佛。”我双手合十,抬头看天,上面一片阴郁,苍天无眼,透不进一点光,我索性闭眼不看了。

头顶响了几声闷雷,雨噼里啪啦砸在我脸上,我懒得躲了,就这么淋着吧,我在北国淋雨,北国风雨太盛,淋透了我半生。

只能仰望她们的鼻息。她们是行走的规矩,走到哪里就在哪里立规矩,规矩是她们折磨人的武器。我们的行为合不合规矩,全由她们说了算,她们不开心,我们连呼吸都是罪过。她们凭借手中那点微末权利,尽情折磨我们。

我卑躬屈膝,察言观色,在“荆棘丛”里穿梭慎行。

对魏人的恨,从北魏铁蹄踏入我故土那一刻便在我心头留下烙印,每次心跳都隐隐生疼,心头之恨,锥心之痛,至死难消。我心里痛恨魏人,却又不得不伺候这些痛恨的仇人。我是愤怒的,却也是懦弱的,无能的。我是一块豆腐,他们轻轻一捏,我就碎了。我是蝼蚁偷生,不敢造次。

一年了,似冬夜落霜般悄无声息,我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习惯和接受自己为奴的身份。

6

因为识字,我被斛律氏宫里的人挑走,得到“女书史”的职位。

斛律氏是皇帝拓跋珑的妃子,妃位为贵嫔,地位仅次于皇后林氏。她原是拓跋珑正妻,本应被尊为皇后,北魏立皇后需经过“手铸金人”的测试,以铸成者为吉,不成则不得立,斛律氏没有通过测试,皇后之位遂落到林氏身上。现在垂帘听政的冯太后,当初便是通过“手铸金人”登上后位。

斛律氏生活的寝宫,可用两个字形容,一个是“冷”,另一个是“静”,十分契合斛律氏冰山美人的气质。

寝宫修有一间佛堂,香火昼夜不断,香烟氤氲缭绕,仿佛进入寺庙,眼睛看的,耳朵听的,嘴巴念的,全是“阿弥陀佛”。斛律氏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睁眼时间不是在抄经便是在诵经。

我常偷偷向佛祖祈祷,求他保佑我丈夫儿子平安。在平城皇宫,我对南方故土和家人的思念只能深埋心底,那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我数不清膝盖折弯的次数,也不记得磕过多少个头,唯一确定的是只有跪拜死别的大姐和面向佛祖下跪祈祷时,我折膝磕头才是真诚且甘愿的。

斛律氏发现后,没有阻止,没有批评,算是默许。她是个面冷心善的主,从不苛待下人,她
也不说话,一动不动。

她大概是看出我不想活了,手上抓着一把新拔的草根,手指细细捋掉草根上的泥,悠闲道:“这个世界唯一公平的事就是死亡,无论多厉害的人,最终都难逃一死。人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开始走向死亡,死是注定会到来的事,你又何必着急呢?”

我移动眼球斜看,这人真啰唆,不想理会她,头缓缓歪向一边,合眼。她像和尚念经,继续喋喋不休。

“不管我想不想死,最终都得死,所以我不想死的事,只想着怎么活。”

“人活着,就是在较劲,和生活较劲,和生命较劲。”

“人终有一死,拼的是活法!”

“我想看看,当我拼尽全力活着时,最后会倒在什么地方,是时间将我打倒,还是事件将我打倒?每个人都会输给时间,可不是每个人都会输给事件!”

……

她在我面前唾沫横飞,唠叨近半个时辰,丝毫没有闭嘴的意思,我着实有些烦,怎么到死都不得安生?

我咬牙忍耐,却不小心咬碎挂在嘴里的草根,泥腥味混着淡淡的清甜味浸入舌尖,是味蕾喜欢的味道!我仿佛受到刺激,睁眼,牙齿开始活动咀嚼,慢慢地,越嚼越快,齿间尽可能榨出草根蕴藏的甜液,转头问:“还有吗?”

她像听见喜报似的,咧嘴连连回应:“有!有!有!”

那笑容像太阳,好久没见过阳光,我的心被暖化了,嘴里甜津津的,越嚼越有味。

她腰上挂有一把草根,那是她给自己备的“干粮”,她解下来,慷慨放到我手上:“这些弄干净了。”

我抓起就往嘴里塞,像牛吃草般大口咀嚼。

大姐看得心满意足,夸赞道:“这就对了,寻死的人最傻,死总会来的,找死干啥?”两只手腕虽被捆在一起,丝毫不妨碍她干活,她边说边理草根,悠然自得给自己“储粮”。

此后,我和大姐一路相依相伴,我在她身上看到像牛筋一样的东西,那是生命的韧劲!命运正在撕扯拉抻她
宫里人少,事也少。在这里,我如同走进避难所,不用和其他宫女斗智斗勇,无须再对女官谄媚逢迎,竟意外过上较为舒心的日子。

宫人皆称斛律氏不受宠,当我得以绕过传言亲眼看见真相时,却发现似乎并非如此。拓跋珑常在斛律氏宫中留宿,怎么看斛律氏都不像失宠之人。

冯太后常派太医给斛律氏请脉,太医屡屡皱眉摇头,斛律氏迟迟未有身孕,却又找不出病因。冯太后派来的女官也每每失望而归,提醒斛律氏:“太后想当祖母,盼着娘娘能早日诞下皇嗣。”

斛律氏总是浅笑回应,她对于诞下皇嗣这件事,貌似并不上心。

如寻常往日,斛律氏在抄经,我在旁边伺候磨墨,宫人给她端来一碗养颜汤。

看见碗中浅红色汤液,我视线受到冲击,发现那并非什么养颜汤。

“喝不得!”我开口阻止。

斛律氏嘴贴在碗边,定住,缓缓放下,饶有趣味地问:“为何喝不得?”

我慌忙下跪回话:“娘娘,此汤……乃“避子汤”。”

斛律氏不怒反笑,悠悠端起碗,汤液咕嘟咕嘟入喉,放下碗,拈起手绢轻轻拭去嘴边残渍,幽幽道:“你再说一遍,本宫喝的是什么汤?”

我怔住了,脑子飞速运转,慌忙回答:“是婢子眼拙,娘娘喝的乃是养颜汤。”

“念你此举是为本宫着想,恕你无罪,记得管好自己的嘴。”

“遵命!”我磕头回应。

我不知道斛律氏为何服用“避子汤”,不敢明着打听,心里却忍不住揣测。

“想问便问吧。”斛律氏笔没停,继续抄经。

我的心思逃不过斛律氏的眼睛,日久生情,也算处出一点主仆情分,我大胆开口问:“都说母凭子贵,娘娘为何……”

“母凭子贵?”斛律氏转头看着我,哼出一声冷笑,那神情,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回头继续抄经。

我不知道自己的话错在哪里,直到几个月后宫里传出喜讯,皇后林氏
诞下一位皇子,取名“拓跋宏”。林氏生下拓跋宏才两个月,拓跋宏就被立为太子,林氏随之被赐死,这叫“子贵母死”!至此我才明白斛律氏的选择。

北魏为预防外戚专政,制定“立太子杀生母”的制度。当朝皇帝拓跋珑的生母也是如此,她生下的拓跋珑成了储君,她本人当即被赐死,全族被当时还是皇后的冯太后屠戮殆尽。生母被杀后,拓跋珑由冯太后一手养大,整个皇宫上下,无人敢提拓跋珑生母名讳,拓跋珑至今不知自己的生母姓甚名谁。

皇后林氏离世,冯太后撤帘还政给拓跋珑,转而再次全心抚养新储君拓跋宏。

拓跋珑主持朝政后也不再涉足斛律氏的寝宫,斛律氏贵嫔的地位彻底名存实亡。

斛律氏对此并不在意,寝宫高墙阻隔外界一切喧嚣,任外面潮起潮落、浪翻浪涌,里面的人静看云卷云舒、淡然守静!

我跟随斛律氏,过了十五年的平静生活。

这十五年里,寝宫外发生了很多事,皇帝拓珑亲政后,和冯太后母子离心。拓跋珑不满冯太后和男宠李弈的关系,杀了李弈,至此,拓跋珑和冯太后几十年的母子恩义,一朝倾尽。多番较量后,拓跋珑被迫传位于十五岁的儿子拓跋宏,自己成了太上皇,冯太后再次垂帘听政。传位不久,拓跋珑离奇驾崩,有传言说是被冯太后毒死的。

我曾以为能一直待在斛律氏的寝宫,与青灯古佛相伴,了此残生,然而世事难料,拓跋珑离世半年后,斛律氏也病逝。

斛律氏没有留下子嗣,摆着棺木的灵堂里,宫人哭天抢地,他们不是因为难过而流泪,是奉命哭丧所以流泪。他们哭得很热闹,灵堂还是显得很冷清。

我从未将对魏人的仇恨放到斛律氏身上,十几年朝夕相处,主仆早已处成亲人。我的泪池决堤,泪水涌出眼眶,滚过面颊。我的眼泪与哭丧的宫人不同,我的难过不是表演。

7

三十九岁,我被迫离开斛律氏的寝宫,离开曾经的避风港,去照顾拓跋宏的妃子高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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