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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水浒之武松要上位结局+番外

林响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郑公,你看看!本王给世子办个寿宴,顺便帮皇上摸摸柴家蹴鞠队的底子,多简单的一件事情,现在被这帮家伙搞得乌烟瘴气!”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华服年轻人把一堆名帖扔在书案之上,显得十分生气。因为抛的力气大了,最上面几张名帖顺势滑落到地面上。郑通笑着捡起名帖,把所有名帖码好后才道:“王爷,您莫生气。如今钻营借势之人很多,您给世子办寿酒,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有人趋炎附势。您现在圣眷正隆,他们就算不给你面子,也怕皇上知道了不悦,其实没几个是真心来给世子贺寿的,多半递个名帖,到日子再让人代贺。”郑通是越王的大伴,自小照顾越王起居,对于遗腹子出身的越王来说,郑通就就像半个父亲,所以自越王懂事开始就坚持叫郑通为郑公,并没有给他起个贱名或蔑称,主仆二人可...

主角:李彦曹彬   更新:2024-12-07 17: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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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彦曹彬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水浒之武松要上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林响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公,你看看!本王给世子办个寿宴,顺便帮皇上摸摸柴家蹴鞠队的底子,多简单的一件事情,现在被这帮家伙搞得乌烟瘴气!”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华服年轻人把一堆名帖扔在书案之上,显得十分生气。因为抛的力气大了,最上面几张名帖顺势滑落到地面上。郑通笑着捡起名帖,把所有名帖码好后才道:“王爷,您莫生气。如今钻营借势之人很多,您给世子办寿酒,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有人趋炎附势。您现在圣眷正隆,他们就算不给你面子,也怕皇上知道了不悦,其实没几个是真心来给世子贺寿的,多半递个名帖,到日子再让人代贺。”郑通是越王的大伴,自小照顾越王起居,对于遗腹子出身的越王来说,郑通就就像半个父亲,所以自越王懂事开始就坚持叫郑通为郑公,并没有给他起个贱名或蔑称,主仆二人可...

《穿越水浒之武松要上位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郑公,你看看!本王给世子办个寿宴,顺便帮皇上摸摸柴家蹴鞠队的底子,多简单的一件事情,现在被这帮家伙搞得乌烟瘴气!”

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华服年轻人把一堆名帖扔在书案之上,显得十分生气。

因为抛的力气大了,最上面几张名帖顺势滑落到地面上。

郑通笑着捡起名帖,把所有名帖码好后才道:“王爷,您莫生气。如今钻营借势之人很多,您给世子办寿酒,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有人趋炎附势。

您现在圣眷正隆,他们就算不给你面子,也怕皇上知道了不悦,其实没几个是真心来给世子贺寿的,多半递个名帖,到日子再让人代贺。”

郑通是越王的大伴,自小照顾越王起居,对于遗腹子出身的越王来说,郑通就就像半个父亲,所以自越王懂事开始就坚持叫郑通为郑公,并没有给他起个贱名或蔑称,主仆二人可谓相知相亲。

“郑公,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什么名爵厚禄对我都是浮云,我就想做个逍遥人,平日喝喝茶、写写字、唱唱曲、踢踢球,最不想参与到国事政务中来,可这些人就不让我安生。”

“王爷要实在懒得应付他们,就把全部回绝了,只说这次是家宴不对外,至于蹴鞠赛就是一场表演,等于请了个戏班子。”郑通劝慰道。

“不行,那样得罪人太多了,只怕一朝失势人人来踩。”

“那老奴帮王爷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说完,郑通就拿起他刚才码好的名帖,挨个翻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给出建议。

“童帅不好得罪,现在枢密院虽然是郑大人掌总,但童帅屡立战功、圣眷正隆,我看童帅迟早要取郑大人而代之。”

越王斜靠在大椅里,脚搭在书案上,不屑道:“童贯当年做内侍黄门时,郑公已经是内东头供奉官,如果不是太后让你来照顾我,哪有童贯出头之日!”

[注:宋朝虽然允许宦官担任外职,但外任宦官与朝中大臣一样,受吏部和兵部官员直接管辖,而不是直接对皇帝负责,这样的层级管理,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宦官内外勾结,结交党羽,培植势力。

而在内廷任职的宦官则禁止参与政事,并设有宦官专门的官阶体系——内侍省,与外朝官员进行区分。

内侍省的宦官职衔有:都都知、都知、副都知、押班、内东头供奉官、内西头供奉官、内侍殿头、内侍高品、内侍高班、内侍黄门等。]

“郑公,你为了照顾本王,耽误了自己的前程,有没有后悔过?”越王突然收回脚,正襟危坐在大椅上认真问道。

郑通急忙把手中名帖放下,后退几步恭恭敬敬跪倒道:“王爷,您这是要折煞老奴呀!老奴今生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可以在您身边侍奉您,至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借用王爷一句话,那都是浮云。”

“好!好!好!”越王激动地连拍三下桌子道:“这世上只有郑公懂我!郑公,你百年之后可愿意与我一个陵寝而眠,让我们来世再做一对好主仆!”

越王此话的意思并非让郑通死后与他埋入同一个墓穴,只是在自己陵园一角给郑通一个位置,但这已是天大的恩宠了。

越王是本朝的正牌亲王,他的陵园中除了发妻、爱妃之外,不应该再有别人出现,更何况郑通是个宦官,按照风水说,“孤阳缺阴”之人不可与他人合葬,越王此举可谓开了先河,把朝廷的规矩都打破了。

郑通瞬间破防,哭得老泪纵横:“王爷大恩,老奴不敢言谢,老奴愿世世代代追随王爷!”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过本王比你年轻二十多岁,到时可能得劳烦你等我几十年。”

“老奴合该先下去为王爷探路,何来劳烦一说,老奴受之有愧、求之不得。”

越王对郑通的回答很满意,重新靠回大椅中道:“那就说好了。起来吧,继续读名帖,我们合计一下。”

郑通擦干眼泪,爬起来继续读起名帖来。

“王黼,御史台虽然不是朝廷的重要部门,但王黼与蔡太师、郑枢密关系都不错,加之年轻有为,将来很有希望入阁,这样的人没必要得罪。”

“李总管,……”

郑通花了大半个时辰,将一百多份名帖读完,总结道:“朝中三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几乎都下了帖,大部分都是递了名帖表示会送来贺礼,本人则告假不来。

老奴建议三品以下官员一律婉拒,三品以上的朝廷大员也就剩十多人,王爷不妨都邀请,这样谁也不得罪。到时肯定还有人告假,实际上能来的人不超过十人。”

越王一一听完,刚才的烦躁已经消散殆尽,呵呵道:“就这十来人最难缠,就按你的意思来吧。宴会不要搞得太铺张,免得哪个愣头青御史参本王一本。”

“好的,王爷,老奴这就安排人去办。不过老奴建议,您这几日提前见一下凤翔、兴元两镇的‘四司’主官。

毕竟您是镇守秦凤、利州两路的王爷,此次征西夏,这两路地方出力很多,但功劳都被童贯和西军得去了,您得安抚一下两路的官员。”

[注:宋朝地方机构新设路一级政权(相当于省级,全国共三十二路),实际上是中央派出机构。

路的权力一分为四,其长官为经略安抚使(帅司)、转运使(漕司)、提点刑狱使(宪司)、提举常平使(仓司),称之为“四司”,分别监管地方军政、财赋、司法、盐铁专卖等事。]

“哎,我若接见他们,必然要与蔡京、童贯及三司打嘴头官司,还不见得有结果。万一官司打到御前,皇兄又命我回凤翔府坐镇,岂不坑死我了?”

郑通耐心道:“王爷,你替两路说话,也等于间接帮了西军,这些人都会念着您的好。”

越王瞪着郑通道:“我又不想做实权藩王,在地方培植势力干什么?”

郑通语重心长道:“王爷,未雨绸缪吧。万一哪天战事再起,汴梁守不住,你和皇上还可以往西撤,西军至少不像禁军这么疲弱!”

越王闻言沉默良久道:“你让他们明天来见我!”

“好的,王爷。”

“郑公,你今日去通知柴进,柴家的蹴鞠队表现如何?”

“很强!”

“比本王的蹴鞠队还强吗?”

“应该在伯仲之间,不过他们有两个好锋线,赢面大一些。”

“那你说世子寿宴那天,咱们究竟是要全力争胜呢,还是故意输掉比赛?”

“王爷是想卖童帅一个好?”

“那怎么办?帮了两路就得罪了童贯,不安抚一下不行呀。”

“……”


在北宋的“寿文化”中,除弱冠礼是二十岁整寿行礼,其余都遵行“做寿忌九,逢九说十”的习俗。

若是普通人家,没到三十岁是不能做寿的,但在皇家宗室之中,孩子一出生即为“贵人、大人”,所以九岁做十岁寿宴也就不为过了。

[注:现在人最早可以五十岁做寿,一般做六十大寿,后面逢十都是大寿。但古代人平均寿命短,有些人三十岁就做外公、爷爷了,所以可以做寿。]

不过越王世子终究是小辈,真正的朝中大员顾及脸面很少有亲自到场的,一般都是派出子侄或属下、门生来代为贺寿。

而那些三品以下的官员可以不顾及脸面,但是越王又没有邀请他们,他们也没有资格来参加此次寿宴。

不过人没资格,贺礼却要送到。

虽然越王府的管家早就安排人把那些送礼之人劝返,但还是有不少人扔下名帖和贺礼就跑了。

越王府今日没有那么多人手把礼物给他们一一送回,就只能开一间空房子,把那些准备退回的贺礼放在里面。

其余肯收的贺礼,则要按照礼单上的内容一一唱说出来。这可不仅仅是为了炫耀,还是主家对客人的一种感激方式。

当然客人之间也会根据贺礼的不同来判断访客与主家之间的关系,其中也不免有互相攀比的想法。

像武松这些表演(比赛)人员是没有资格从越王府大门进入的。

柴进与武松等人在酸枣门汇合,一路来到越王府门前,自有知客将柴进迎入大门,而武松等人则只能跟着越王府的一名小厮从王府东北方向的角门进入府中。

这可不是越王府故意为难蹴鞠队众人,大宋是个尊卑有别的社会,就算越王府允许蹴鞠队从正门入府,队中至少一大半人不敢进,毕竟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从正门入王府。

那小厮直接将武松等人引到了越王府的下人厨房,待众人都进了大厨房,小厮开口道:

“诸位是我们越王府请来比赛蹴鞠的,现在离比赛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你们就先在这里歇息。

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我们王府厨房给大家备下了一些蒸饼和熟牛肉,大家可以自行取用,但不要吃多了影响一会儿的比赛。”

蹴鞠队众人其实是吃了早饭过来的,但听说王府还备了吃食,不免有些感动,不过听到最后一句,又不由人人气结。

立刻有人喊道:“少看不起人了,我们在柴家什么上好席面没吃过,岂会为了几个蒸饼吃撑了。”

那小厮也不争辩,冷眼乜斜了一眼道:“灶上有热水,那边水缸里有冷水,想喝自己动手。一会儿另有专人带你们去蹴鞠场,我就先告退了。”

小厮在众人骂骂咧咧中走了,离开时带着一脸的不屑,他堂堂王府小厮岂能与这些乡下来的蹴鞠粗汉为伍。

武松认真观察了一下燕青、时迁和彭家五虎的表现,几人均没有表现出很气愤的情绪,似乎小厮刚才的态度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这就是逐渐成熟的表现,不与自己层次相差太多的人争执、生气,因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浪费精力。

“兄弟们静一静,静一静!”彭三见群情激奋,于是出来安抚众人。

有人没好气道:“彭教练,咱们这样被羞辱,你怎么不生气呢?”

彭三笑道:“为什么要生气?大家有没有想过,堂堂越王府下人的态度为何会如此恶劣?与外面的风评相差很大。”

这几日众人或多或少打听了一些关于越王府及王府球队的消息。

汴梁人对越王的风评还不错,做人做事都十分低调,从没听说有家奴下人欺负百姓的事情。

“彭教练,您是说刚才那小厮是故意激怒我们?”柴家蹴鞠队的原前锋之一,现在的替补柴铁贵问道。

“对,他就是故意的。他想让我们愤怒、暴饮暴食,从而影响上场状态,这样越王府的蹴鞠队就可以轻易打败我们。”彭三肯定道。

“么的,越王府怎么这么阴险,是怕输了没面子吗?”有急性子之人立刻国骂开道。

彭三急忙做了“嘘”的手势:“别乱说话,谁知道厨房四周有没有人偷听。东京地头,我们得罪了宗室贵胄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先各自找地方休息,不要动这里的吃食饮水,只用我们自带的干粮和水酒,一会儿上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

蹴鞠队众人此刻人人义愤填膺,心头憋了一团火,此刻若是立刻比赛,他们非得将对方踢死踢伤几个不可。

武松笑着走上来,拍拍柴铁贵的肩膀道:“铁贵,一会儿你和钢猛、银禄搭档锋线,若你们能胜最好,若是不能胜,我和燕青再上。”

柴铁贵、宋钢猛、储银禄是柴家蹴鞠队原来的三大锋线,实力都很不错。不过武松、燕青加入后,铁贵、钢猛就沦为替补了。

储银禄因传切出众担任球队前腰,与时迁连线效果十分不错。

武松根据之前收集的信息判断,越王府蹴鞠队的实力可能略逊于晋中曹家和广宁赵家,所以他和燕青并不准备上场,免得暴露了全部实力。

柴铁贵是柴家远房,平时与武松等人相处更为轻松一些:“武都头,今天我就不客气了,要抢抢你的风头。不过我怕赢得太多,越王面子上过不去。”

武松笑道:“你放一百个心,越王也是蹴鞠高手,他带出来的蹴鞠队即使不胜,也不会大败。说不定你们一大意,还会输了比赛。”

“有武都头和燕公子坐镇,我们一点都不担心输球的事情。既然您说越王府蹴鞠队还有两把刷子,那我们就要全力以赴,一来是为了越王的奖赏,二来试试东京蹴鞠界的实力。”

众人又笑闹几声,就各自寻找地方休息去了。

下人厨房的椅凳不够,有些人索性将厨房旁的柴房也打开了,去柴垛上躺着。

众人或坐、或躺、或饮水吃食、或低声交谈,根本看不出一点紧张情绪。

武松这才拍拍彭三道:“你安抚人心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等去了青州,你就做我的副军师吧。”

彭三的面皮抖动了一下,但旋即压下心头狂跳,抱拳躬身道:“谢家主!”


柴家召开内部会议的同时,卢俊义也十分郑重地把武松请到了自己所在的客栈。

陈桥驿馆平日接待任务较重,一般不接待普通商旅,卢俊义虽担负押运大名府敬献的重任,但进汴梁城之前却无法向外人言明,所以到了陈桥之后,柴家与卢家就不得不分开安顿。

同时受到邀请的还有燕青,这让武松和燕青都颇感意外,卢俊义平日对燕青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知道今日为何如此客气。

武松二人来到卢家所在的客栈时,卢俊义已在自己房间内备酒一桌,搞得既丰盛又隆重,陪客只有金管事一人。

一见面,卢俊义就起身招呼道:“二郎、小乙,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武松和燕青二人均是一头雾水,不知卢俊义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过二人还是谦逊地表示感谢后入了席。

武松坐在卢俊义对面的客座,燕青则在卢俊义身旁的次座,金管事虽然占了另一侧的次座,但他自武松进来后,始终没有坐下,看来今日主要充当倒酒劝酒的角色。

“师兄,不知今日相召小弟何事?”武松今日也没有打太极,开门见山地问起卢俊义。

卢俊义被武松不按常理的出牌一下打乱了节奏,干笑两声道:“自大名府出来,还未与师弟好好坐下吃顿饭,今日得空为兄就做个东,感谢这一路上的照拂。”

“师兄客气了,本次东京之行,柴家与卢家本就是守望相助的关系,何来照拂一说?若没有师兄威名远播,我们这一路怎会如此顺畅地到达东京。”

卢俊义苦笑道:“师弟谬赞了,我看多半是柴家使团在武强县一战震慑了宵小,使得匪盗们不敢再对咱们下手。”

“师兄切莫听信江湖传言,武强一战牵扯多方利益,所以战果被夸大了数倍。真要是有千名匪盗,柴家使团这点人早就被碾成齑粉了。”

卢俊义闻言一愣道:“没想到师弟竟然如此坦诚,其实消息传来我也曾有所怀疑,但众人都是言之凿凿,我也就信了几分。

后来两家一路同行八日,我见识到柴家使团的实力后,又多信了几分。”

武松笑道:“你我同门之谊,我怎会向师兄隐瞒,贼众不到四百人,我们格杀了不到二百人,其他人或逃或俘,没有深州禁军的战报那么夸张。”

卢俊义听完仍是吃惊不小:“柴家这边伤亡如何?”

“死一人,伤十余人。”

卢俊义沉默良久,叹道:“柴家不愧是与国休戚的顶级世家,卢家远远不如。”

燕青本来不想说话,但见卢俊义意志消沉,心中不忍道:“主人,据我所知,柴家一年前并没有这个实力,一切变化都是二郎到柴庄后才改变的。”

武松暗叹一声,卢俊义今日将他请来的目的不言而喻,但又碍于面子又不肯直接说出口,这燕青可好,直接帮卢俊义把头开了,免去了卢俊义的尴尬。

要不说谁家养的娃跟谁亲呢?即使卢俊义一直苛待燕青,但燕青始终把卢俊义放在心中很重要的位置,这种关系短时间内无法改变。

卢俊义一脸吃惊道:“莫非柴家护卫是师弟亲自调教的?”

武松真想反问卢俊义一句,师兄你装什么装呢?这点事情你查不出来?

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师兄,我之前得师父传授了一卷兵书,本想在柴家试验一番,没想到效果还不错。其实非我本事高强,而是师父学识渊博。”

武松的出身、来历十分简单,他只能把功劳都推到周侗身上,否则会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

卢俊义忍不住舔了下嘴唇,踟蹰道:“师弟,为兄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兄请讲。”

“不知师父的兵书能否借我参阅几日?”

武松面露为难神色:“师兄,本门规矩您应该很清楚,师兄弟间不得互传师门绝技。再说师兄并没有沙场建功的想法,学习兵书何用?”

卢俊义自知金刀门的一些规矩,摇头苦笑道:“为兄当前的志向既不是沙场建功,也不是武道至尊,而是天下首富。这个志向可能在你们眼中充满了铜臭味,但这是我卢家人几代的夙愿。

我为之奋斗半生,已经看到成功的希望,可惜自家商队实力不足,难以把销售网布得更为宽广。如果我能拥有柴家那样的护卫队,我有把握把生意做到四海八荒。

还请师弟帮我!”

武松不明白卢俊义为何对天下首富的称号如此执著,难道和他前世的某位首富一样,不爱钱,只为做一些能得福报的工作?

在武松的认知中,当财富积累到某个量级之上,那就只是数字,而非传统意义上的财富了。

不过这个时代人很难积累那种量级的财富,因为皇权之下不会允许这种超出朝廷控制范围的大富豪出现。

一旦你富到惊动圣听的地步,就不是割韭菜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而是抄家灭族、财产充公,这种事情本朝更容易做出来。

武松很想提醒卢俊义,如果没有权势、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财产,无论你挣多少钱都是徒劳,都是为别人做嫁衣。

“师兄,任何一个没有强权护佑的天下首富都没有好结局,师兄可要三思。”

卢俊义独自发呆一会儿才道:“我明白师弟的意思,但志向需要一个个来实现,天下首富可能是最容易达成的一个。”

武松沉默良久:“既然师兄决心已定,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虽然我不能把兵书借给你看,但是练兵之法我可以写下来给你,是否使用师兄自信决断。”

卢俊义急忙端起面前酒杯,起身道:“师弟高义,我铭记在心!将来若有一番作为,必有百倍回报。”

……

也就在同日,大名府东门出去了一批挑担的客商,一行十五人。

带头的是一名身材壮硕,脸上有青色胎记的汉子,商队由一名账房、两名伴当及十一名挑担子的壮汉组成,领头几人都提着朴刀,背着包裹,最令人不解的是,他们还带着数根荆条。

看装束,这是一支十分普通的行脚商队,但看这些人的神情和气质却又不似普通商旅,只是说不上哪里不对。

这时城门前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名相貌不俗、年约三旬的道士,望着这队行脚商人远去,面露思索之状。

很快道士抬头,看到路对面有一汉子,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也在打量那远去的行脚商队。

道士不由心神一动,径直向那汉子走去:“无量寿佛,贫道公孙胜见施主相貌不俗,不知能否赐下姓名?”

那汉子上下打量了道士一番,抱拳道:“在下刘唐,江湖人送外号‘赤发鬼’。”


赵良嗣忙道:“童帅勿恼,谈判本就是漫天开价、坐地还钱。他们开出的条件,我当然不能答应,所以他们又说可以用马匹、皮毛、东珠、人参等与我们交换。”

“两国又不接壤,难道辽人能容我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私军用物资。”

“正因如此,我大宋与女真才要另辟蹊径,开辟一条新的往来之路路!”

“哦,如何走法?”童贯立刻来了兴趣,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条路,那可不止打开了大宋和女真人之间的商贸之路,其军事战略价值也非常大。

赵良嗣道:“童帅,请随我看地图。”

说完,赵良嗣起身绕过书案,向童贯身后的背墙走去,那面墙被一块巨大的布帘挡着。

赵良嗣上前扯开布帘,墙上竟然是一副巨大的地图,一副囊括了宋、辽、金、夏、吐蕃、大理、回鹘、西域、高丽、黑汗(新疆)等国的全景地图。

如果武松在这里,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这张地图实在远超这个时代地图的绘制水平,虽然不如后世的军用地图详细,但至少也到了标准民用地图的水准。

赵良嗣虽不是第一次看这张地图,但每次见到这幅地图时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看着地图上五颜六色的色块,遥想汉唐盛世之时的华夏,赵良嗣感慨万千,幽云只是第一步,不知何时才能复我汉室江山的强盛版图,金瓯有缺、马植之罪也!

童贯此时也起身走到赵良嗣身后,看着这幅地图同样感慨万千。

他在征夏前线突然病倒,醒来后深感宋军简陋的军事地图不堪大用,立刻吩咐最亲信的参军收集各种资料去绘制更详细的地图。

历时数月,在童贯和大批参军、参谋的努力下终于绘制出一副《华夏万里河山图》,虽然与童贯心目中的地图还有不少差距,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国之重宝了。

为示忠诚,童贯班师回朝后,第一时间将图献给了徽宗,徽宗见后震撼无比,立刻命人将《华夏万里河山图》封存于大内秘库之中,并赐童贯黄金千两,比征夏大捷的赏赐还高。

不过这次奖赏是秘密进行的,并未记录于庭记和帝王起居注中。

徽宗为何要这样做?

在古代,地图的价值极其重要,尤其是国家地图更是国之重宝,绝不能轻易示人!

在缺少测绘技术的古代,一个国家的地图有着特殊的意义,它代表着一个国家大致控制的范围,以及范围内所有战略要地的信息,这些无疑是对战争非常有利的信息。

一旦落入敌人手中,无异于国门大开,将整个国家置于敌人的铁蹄之下。

所以历史上有不少君王与地图的精彩故事,如荆轲献图刺秦王、张松献图迎刘备,可见地图的重要性。

童贯绘制这份地图,第一是为了方便自己行军布阵,第二则是想激发徽宗繁荣雄心壮志,早日一统河山,这是武人将领的朴素想法。

而徽宗所虑则是此图若失密,会导致江山不稳、外寇入侵。

但事实上,此刻的大宋早已千疮百孔、羸弱不堪,外敌根本不需要借助如此精细的地图就可长驱直入,直扑汴梁。

童贯明白了徽宗的意思后感到十分失望,也后悔就这样把图献了上去,都没留备份。

于是童贯只能退求其次,恳请皇上派匠人在他家书房的墙上临摹一副地图,以便国家用兵时,可以及时准确地决策。

童贯这样以退为进,首先表明自己并没有备份地图,其次他心系大宋国防,再次地图绘制在帅府墙上不易失密。

总结来说:童贯忠心为国,没有私心欲望,乃是皇上的一条忠狗。

徽宗对童贯这番表现十分满意,这才让宫中匠人在童贯书房中临摹了此图,并专门派出一队大内密谍日夜守护在帅府书房周围。

而参与绘制地图的参军、参谋们则在随后一个月内陆续暴毙、下狱和失踪,也不知道是皇城司密谍所为,还是童贯自己安排的。

面对大宋朝最详细,也是最具有军事价值的地图,赵良嗣怎能不激动。

赵良嗣稳定一下情绪,拿起墙边立着的一根细长木棍,点在了地图的右上角道:“大帅请看,大宋与女真之间隔着幽云和辽西。短时间内,我们与女真人都无法打通陆上通路。”

童贯目光向右稍稍偏移道:“那我们只能走海路了,可辽东半岛此刻还是蛮荒之地,即便有合适港口登岸,也无道路运输物资,此路行不通。”

赵良嗣不急不躁,将手中木棍横移半尺道:“大帅莫急,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去处。”

木棍顶端停在了辽西的一处海边,赵良嗣轻敲了两下道:“锦州有一处良港,地处少海北侧,洋流平缓、风浪较小,五丈以上的小海船即可通行无阻。”

童贯眼睛不由瞪大:“可锦州此刻还在辽人手中,多想无益。”

赵良嗣立刻道:“我此次出访女真,阿骨打国主亲自对我说,今年入冬前,金国必收复辽西全境,恢复女真人的故地,其中锦州就是的进攻重点。”

童贯闻言精神大振,立刻上前两步,从赵良嗣手中接过木棒道:“若女真人能拿下锦州,我们的船队就不用从河北东路出发,而是从京东东路走,那样就可以绕开辽人的海军了。”

赵良嗣立刻附和道:“大帅英明,山东多良港,且山东出海之船可横跨少海直插锦州,其航线并不比从河北出发、沿海岸线航行的船远多少。”

童贯这下彻底被赵良嗣说服了,用木棒点着京东东路(山东)问:“良嗣,你看这处港口设在哪里最合适?”

“下官没有去过京东东路,不过我自女真回返后,第一时间就去兵部和户部调阅了相关资料,综合来看登州港最为合适。”

童贯不禁皱眉道:“登州?我记得四年前登州港的海防已经撤了,当时还是我向皇上建议的,现在又要恢复登州海运,你这不是让我自己打自己脸吗?”


“李彦,三大世家都到汴梁了吗?”

“回皇上,晋中曹家、广宁赵家前日已到京城,目前都在四方馆中候命,沧州柴家今天上午已经到达陈桥,下午将按朝廷规程去参拜龙兴祠。”

晋中曹家乃是北宋开国名将曹彬的后人,广宁赵家则是北宋开国功臣、宰相赵普的后人,与沧州柴家一样都是国初定下来的与国休戚的顶级世家。

太宗后期,这三家与其他三十多个顶级世家从东京迁出,分别去了远离朝廷中枢的地方,名为镇守荣养,实际是“杯酒释兵权”政策的延续。

经过一百多年的变迁,有的世家已经烟消云散,有的世家早已衰败成低门小户,还能保持顶级世家实力的也只有这三家,也是朝廷日夜想要“摘帽”的三家。

可惜三家都有“铁券丹书”加持,加之自身实力雄厚、各有生存之道,朝廷一时半会儿拿他们也没办法。

如曹家乃是将门出身,又身处晋地边塞之地,与边军关系一向密切。

虽然朝廷刻意压制曹家人不得出任高级将领,但百多年来曹家致力于开枝散叶,曹氏子弟已达数千之众,多数都习练武艺,早在晋地边军中下级军官中占据了不小的比例。

朝廷想要彻底拔除曹家,必会引发边军骚动、军心不稳,投鼠忌器之下,曹家的地位实际上非常稳固。

而广宁赵家虽然被迁去广宁这个蛮夷混杂的偏远之地,但赵家乃是宰相后人,并非开国武将或前朝贵胄之后,所以朝廷对赵家多有照拂,其后人中还出了不少名臣,只是不能与赵普相比拟。

赵家这些年在广宁潜心发展,修路架桥、救孤扶弱,得到官方和百姓的一致好评。更为有远见的是,赵家坚持一百多年支持广宁的教育事业。

自真宗时起,凡广宁籍的进士、举人,几乎全部受过赵家的恩惠和资助,在大宋官场形成了一支虽不强大,但是团结一心的政治势力,也出过参知政事(副宰相)这类的高官。

有“广宁党”的文官暗中照拂,赵家在广宁虽不说一手遮天,至少也是安枕无忧。

相比曹家、赵家,柴家就混得惨了些,一个前朝贵胄的身份,注定柴家在文臣武将中都难以培植自家势力,唯一可行的就是对朝廷恭顺、对权臣巴结,用银子换平安。

哲宗(徽宗之兄)时,柴家曾搭上了宰相章惇的关系,过了十来年安稳日子,可惜哲宗英年早逝,章惇因立嗣问题与向太后(神宗之妻)意见相左,被支持守旧派的向太后怀恨在心。

徽宗亲政后,大宋朝堂之内守旧派与变法派斗争更加激烈。

徽宗先借守旧派的力量将反对立自己为帝的左相章惇罢免,提拔守旧派的韩忠彦升任左相,却又用变法派的曾布为右相,搞起了左右平衡之道。

待政局稳固之后,徽宗重用了北宋最强政治投机者蔡京为相,从此开启了自己的惬意人生。

徽宗对当年章惇反对自己为帝之事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后续宰相,无论是守旧派的韩忠彦或投机派的蔡京都时不时把章惇拿出来鞭鞭尸,清算一下他的党羽及门生故旧。

而沧州柴家就被算入章惇的门生故旧之流,就凭这一点,柴家想在本朝翻身就很难了。

柴进知道父亲当年一步走岔再难反悔,所以这些年朝廷对柴家的各种打压他都是逆来顺受,从不敢表现半分不满,才为柴家寻得一线生机。

柴进把此次入京觐见搞得如此繁琐,就是想引起徽宗的关注后,以退还丹书铁券为契机,以换取柴家今后的生存和发展。

这些秘辛除了柴进和柴十七这类柴家核心人物外,其他人并不知晓内情。连武松都以为柴进准备龙腾九霄和苦训蹴鞠,都是为了讨皇上欢心。

“据沧州知府上报,柴家此次组织的蹴鞠队十分厉害,豪言可以胜过皇家二队,朕倒是有些兴趣。”

徽宗说这话时面色平和,看不出喜怒,但大内副总管李彦是自小跟随徽宗的奴才,自然知道自家主人的心思。

“皇上是不是觉得今年皇家一队还没有过正式赛事,想让他们与柴家踢一场?”

徽宗闻言笑了:“小机灵鬼,今年辽国麻烦不断,西北和北方都有叛乱,东北更是被女真人打得节节败退,哪有心情与咱们的皇家一队进行比赛。

可怜我麾下那些好儿郎都没了对手,要是柴家真有些实力,就让皇家一队拿他们练练手,免得他们久疏战阵不会踢毬了。”

李彦笑道:“就怕柴家吹牛,到时一队上去,他们输得太厉害哭鼻子。”

徽宗点头道:“也对,你让越王和柴进先约一场蹴鞠比赛,若柴家能胜,御前蹴鞠大赛决赛时朕就派上皇家一队,让他们有与真正高手过招的机会。”

越王赵偲乃是神宗之子,哲宗、徽宗最小的弟弟。

大观三年授越王,政和三年任太傅,三十岁的人就荣养了,不知是随了兄长的性格,还是投皇上所好,这两年也组了自己的蹴鞠队,训练得还不错,有皇家二队的水平。

徽宗派越王去试柴家蹴鞠队的深浅正为合适。

李彦闻言道:“奴才一会儿就去安排。万一,奴才是说万一,柴家在御前蹴鞠大赛上夺魁,柴进的诉求,皇上能准吗?”

徽宗乜斜了李彦一眼道:“你收了柴家多少好处?”

李彦急忙低头:“奴才怎会随便收人好处呢?只是此次柴家归还丹书铁券之心坚定,奴才看在他家忠心可表的份上才帮他们传个话。”

徽宗回过头去,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道:“三家人还未到齐,为他们摇旗呐喊、私下说情的人就都忍不住了?难道他们三家都想做那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李彦,收集花石纲的事情可是挂在你的名下,你若包庇三家,到时影响了万岁山的建设,朕就拿你奠基!”

李彦脸色发白道:“奴才不敢,只是觉得收回世家手中的丹书铁券对朝廷有利,才多了句嘴,请皇上息怒。”

“告诉柴家,胜了御前蹴鞠大赛再来求我,不过我觉得他们赢不了。”

……

陈桥,驿馆之内。

柴进从龙兴祠回来之后,立即召集柴家核心人员柴雄、柴奋、柴杰会晤。

“你们已经与曹家、赵家联系上了吗?”

柴奋急忙道:“属下已经与两家的联络人碰面了,他们已在此地等候三日了,说曹家主、赵家主都急切见到您。”

柴进脸色不佳道:“看来龙兴祠执事所言非虚,不知此劫能否顺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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