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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农妃:王爷来爬墙全文

玲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还差不多。”凌月满意地塞进自己的怀里。纳兰看着她这个动作,不觉脸有些热,转开了话题:“你真的是为了看热闹来的江南城?”“是啊,还能为什么?”凌月马上警觉起来,但表面上却奇怪地看着他。“不是为了那个张三?”纳兰对上她的双眼,沉声道,“说实话。”“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他?”凌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装糊涂。纳兰仔细观察了一下凌月的神情,没发现异常,但还是道:“凌月,我知道他伤害过你,但他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我已经派人再找他了,你要做的就是忘了这个人,忘了那段事,明白吗?”“明白,他是匪徒,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才不会管呢。”“真的?”“真的。”“你保证?”“向佛爷爷保证!”凌月再次抬起了小手发誓。纳兰点点头,算是相信了,然后说起了平大妈妈的事。...

主角:凌月纳兰   更新:2024-12-07 18: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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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月纳兰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小农妃:王爷来爬墙全文》,由网络作家“玲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还差不多。”凌月满意地塞进自己的怀里。纳兰看着她这个动作,不觉脸有些热,转开了话题:“你真的是为了看热闹来的江南城?”“是啊,还能为什么?”凌月马上警觉起来,但表面上却奇怪地看着他。“不是为了那个张三?”纳兰对上她的双眼,沉声道,“说实话。”“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他?”凌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装糊涂。纳兰仔细观察了一下凌月的神情,没发现异常,但还是道:“凌月,我知道他伤害过你,但他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我已经派人再找他了,你要做的就是忘了这个人,忘了那段事,明白吗?”“明白,他是匪徒,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才不会管呢。”“真的?”“真的。”“你保证?”“向佛爷爷保证!”凌月再次抬起了小手发誓。纳兰点点头,算是相信了,然后说起了平大妈妈的事。...

《田园小农妃:王爷来爬墙全文》精彩片段


“这还差不多。”凌月满意地塞进自己的怀里。

纳兰看着她这个动作,不觉脸有些热,转开了话题:“你真的是为了看热闹来的江南城?”

“是啊,还能为什么?”凌月马上警觉起来,但表面上却奇怪地看着他。

“不是为了那个张三?”纳兰对上她的双眼,沉声道,“说实话。”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他?”凌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装糊涂。

纳兰仔细观察了一下凌月的神情,没发现异常,但还是道:“凌月,我知道他伤害过你,但他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我已经派人再找他了,你要做的就是忘了这个人,忘了那段事,明白吗?”

“明白,他是匪徒,是你的职责所在,我才不会管呢。”

“真的?”

“真的。”

“你保证?”

“向佛爷爷保证!”凌月再次抬起了小手发誓。

纳兰点点头,算是相信了,然后说起了平大妈妈的事。

凌月在林木桥那里已经得知,她的那个外祖母已经派人来接她了。

低下了头,掩饰住真是的情绪,她带着一丝祈求道;“纳兰,我答应你回去,可让我参加完药王收徒比试好吗?做事总要有始有终,我不想半途而废。”

纳兰听着凌月近似哀求的声音,有些难过。

白天林木桥来说凌月想参加完药王选徒再回去,很是可怜,现在他也看出来了,凌月很不开心,笑脸都是强装出来的,而这一切是因为他受伤了。

这样的感觉他不喜欢,这样的凌月他也不喜欢,他还是喜欢看到凌月高高兴兴的,可是……

“好。”他的心软了。

“真的?”凌月眼里爆发出惊喜。

对,就是这个样子!纳兰对着凌月眼里的惊喜点点头:“真的。”

“纳兰你真好!”凌月忽地站起来,在床上蹦了起来。

吓了纳兰一跳:“小心,不要摔着!”

“怎么可能摔着,我可是练过武的!”凌月似乎高兴的不行了,迈步过去,和纳兰并肩坐着,“纳兰,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纳兰再次惊住:“不行!”

凌月奇怪地看着他:“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纳兰一头黑线,但依然板着脸道:“坐回去!”

凌月瞪着他半天,终于泄气:“真搞不懂,在山洞的时候我们不是一起睡过吗,现在怎么就不行了……”

“那是特殊情况。”纳兰正色道,“凌月,你必须明白,你已经十三了……”

凌月伸手就将他的嘴捂上,替他说了下去:“……你要注意你的言行,如果还这样随便的话,回去就会吃苦头,而且还是大苦头。凌月,你要知道,我这是为你好,你是一个女孩子,要矜持,要淑女,要……”

纳兰气的一把将她的手拿开,转身不去理她。

凌月哼了声振振有词地道:“凭什么就非得这样啊?就因为别人都这样,我就得这样啊,合着我生下来就为了和别人一样啊。我又不做什么别的事,就是和你睡觉而已,顺便说说悄悄话。再说了,我才十岁,你有那么禽兽吗,纳兰……”

纳兰算是听出来了,这小丫头什么都懂,就是故意不着调!

“你想跟我说什么话就说吧,说完回去睡。”

凌月见纳兰好像真生气了,凑上去歪着头打量着他,正好看到昨日咬他的牙印,手摸上去:“这个不会留下疤痕吧?”

纳兰啪地抓住了她的手,瞪着凌月,她还好意思说,害的自己被林木桥取笑了好久。

凌月讪讪地笑了:“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当时气狠了,还不是怪你!”

这个也怪他?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纳兰发现对凌月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情绪总是跟着凌月起伏不定。

“干嘛那么正式?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凌月蜷起双腿,下巴搁在上面闲闲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纳兰知道她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你在那里,我是只是去吃饭,结果你拿腿就跑,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一猜就猜到了你。”纳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凌月后悔不迭:“我怎么那么笨啊,当时跑什么啊,把脑袋藏起来就不就完了吗……”见纳兰投来危险的目光,赶忙改口,“我不是那意思……”

“你就是那意思。”

“你又欺负我!”

……

两人斗着嘴,互相说起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其实多数是凌月在说她的经历,特别是小书,凌月得意地炫了又炫,甚至还说起叫纳兰上台说书那一定很吸引人,然后哈哈大笑。

纳兰无力又无奈,她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王爷啊,不过看到凌月这么开心,想到又不是真的去说书,她喜欢随她去吧。

说着话不知怎么就提到了林木桥,凌月随意地问道:“你跟林木桥什么关系啊?他是你的属下吗?”

“不是,我的朋友,”

“他家是干什么的,当官的吗?”

“他家是世家,有做官的,他算是世家子弟。”纳兰借此讲解了一番什么是世家,以及京都城一些有名的世家。

凌月认真听着,好奇地问:“我听说大家大户的男的有很多女人,没成亲前有通房丫头,成亲之后有小妾,还有姨娘什么的,是这样吗?”

纳兰没觉得这样不对,便点点头:“是这样的,但也有的人家不是。”

“那你呢?你有几个女人?”

纳兰看了她一眼:“没有。”

“怎么会,你是王爷啊,应该有很多女人才正常啊!”凌月惊奇地叫起来。

她并没有指望纳兰和书里王爷那样,身心干净什么的,因为那根本不可能!

“我自小习武,没有精力顾及那些。”

凌月看外星物种一样看着纳兰。

“你那是什么眼神?”纳兰被看的很不舒服。

“……没什么,我很高兴你没有女人,呵呵!”凌月心虚地飞快地道,“习武还有这样的好处啊,那林木桥呢,他也没有吗?还是有很多?”

纳兰有些无语,实在不明白凌月为何对这样的事感兴趣:“改日我替你问问。”

凌月对他撇撇嘴,继续道:“那他是嫡出还是庶出?”

“庶出。”

凌月点头恍然道:“怪不得他当了密探呢,原来是庶出啊。”

“这两者有关系吗?”纳兰有些不解。

“有啊,你看,林木桥要是能力出色,嫡母肯定忌惮,影响自己儿子继承家业啊。要是不出色吧,那他爹肯定失望,所以他是出色也不行,不出色也不行,那怎么办?只好当密探了。”

纳兰好笑的很:“按照你这么说,当密探很不好?”

“不见光的职业有什么好的。”

暗卫司是大周国十二道防线之一,极其重要的部门,没想到到了凌月这里就成了不好的职业。

不过凌月说的不见光倒是真的。只是很多人并不在乎见不见光,在乎的只有权力。

“我也是密探。”纳兰道。

“你是密谈头子。”凌月嘻嘻笑了,“纳兰,人都说密探很难相信人,你作为密探头子,林木桥作为密探,你们会信任对方吗?”

纳兰怔了下,认真地道:“如果需要我把后背交出去,我只会选择林木桥。同样,他也是如此。”

凌月神情一凝,很快恢复了正常:“我还以为你会把后背交给我呢……虽然我知道自己很无能。”

但凡自己厉害一些,那纳兰就不会受伤了。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在意这些做什么。”

“是不该在意啊。”凌月笑笑,得到了想要又聊了几句就回去睡了。

纳兰忽然就觉得凌月话里有话,可两人聊得太杂乱,一时也想不出来哪句是重点。

直到不久之后,他才明白凌月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她只想知道他信任林木桥与否。

凌月回到后院,就见林木桥正在那等她,对他点了点头:“纳兰答应我参加完药王选徒比试了。”

林木桥一笑伸出手,凌月笑笑也伸出手和他击掌一下。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林木桥悄声道。

“我知道。”凌月一脸乖巧。

“早点睡吧,明日我送你去比试。”林木桥对她摆摆手离开。

凌月躺到了床上,想想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禁有些感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去做卧底。

昨晚在那间竹屋,林木桥详细叙述了三年里纳兰经历的一次次刺杀,最后线索到了药王那里查不下去了。

药王是大周国特殊的存在,他们没办法派人接近,林木桥希望她能成为药王的弟子,继续查下去。

“你不用刻意做什么,把平时看到的听到的记下来传给我就行,一切安全为重。”

这就是林木桥安排的美食美屋美男计的目的。

林木桥说他会说服纳兰让她参加药王选徒比试,白天给他打手势就是成了的意思。而她晚上和纳兰再次提出是叫事情显得顺理成章。

只是林木桥没有想到,凌月会试探纳兰对他的信任。

凌月想得很简单,林木桥叫她做这件事虽说是为了纳兰好,但也不能否认是看出她喜欢纳兰利用她的感情。

这个她可以不在意,但她不能像个二傻子一样,人家让她上她就上,至少得知道林木桥是不是真的是为了纳兰,还是另有目的。

当纳兰说出只会将后背交给林木桥时,凌月松了口气,信任就好,她冒点险也值得。

可她并不知道,林木桥和纳兰所怀疑的对象,其实是当今皇上。


“你妹妹凌月啊……”

邱玉书重复着,脑海里顿时就闪出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精明狡黠,明亮的想揉进一把阳光。但很快又换成了先前村头遇上那一幕,本来笑得那么灿烂,却突然谨小慎微起来……

那种前后反差叫他有说不出来的不适,再想想凌家的人,忽然心一动,微微笑了。

“……自然是个有福气的人。”

凌梅花愣住,他为何要这么说!

凌月也愣住,他为何要这么说?

两人想的显然不是一回事。

“你也觉得我妹妹凌月是个有福气的人?”

这句话凌梅花费了多大的劲才说出来的啊,差点淑女形象就不保了。

“是啊。”邱玉书道,“你叔叔不是说过吗,你妹妹凌月当时捡回来的时候还未满月,又遇上那么大的风雨,却活了下来,多年来还无病无灾的,这不是有福气是什么?又叫你叔父有了自己的儿子。对了,听说你叔叔又去赌了,来要账的却被官差带走了,一场风波化为无形,这不是有福气是什么啊。”

“你竟然会这么认为?”凌梅花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月默默叹息,大哥啊,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啊!

尽管没钻进凌梅花的心里去看,但她也能感到凌梅花现在应该嫉妒恨的快要爆了吧?

她想的没错,现在的凌梅花恨不得将凌月抓过来撕碎!

以前听到邱玉书的母亲说凌月有福气,她还自我安慰,至少邱玉书没流露出这方面的意思,可如今邱玉书竟然说了这么多凌月的好处,她气的全身都发抖。

“我有点冷,先回去了。”凌梅花觉得自己再待下去,非得暴露原形不可,找了个借口匆忙回家去。

邱玉书觉得凌梅花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想,转身也走了。

凌月不放心凌梅花,跟了上去,没想到却看到意外的一幕。

凌梅花没有回去,而是来到河的转弯处,蹲在一块大石头跟前,拿着那根梅花簪子恨恨地戳着石头。

“你娘说那个小野种有福气,你也说那个小野种有福气,你们都瞎了眼了吗!一个没娘生没爹养的东西有什么福气,我凌梅花才有福气,我是金凤凰,你们为什么都看不到,为什么!为什么!”

凌月忽然觉得,凌月未必有多喜欢邱玉书,多半是因为虚荣看上了邱大少这个身份,不然不会这么在意她这个有福气的评价,毕竟自己和邱玉书从没有接触过。

想明白这一点,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夜幕降临。

镇上一处不起眼的屋子里,纳兰正坐在桌前迅速地写着什么,写好后扣了扣桌子,黑暗中闪出个人。

“送去京都。”纳兰轻声吩咐道。

那人恭敬地接过信消失在黑暗中。

屋里又恢复了平静,望着跳跃的灯火,纳兰浓墨重彩的眉眼有些阴郁,眼底更是清冷的可怕。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房门打开,林木桥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纳兰并没有惊讶。看向他:“都安排好了?”

林木桥回手关上房门,点点头,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口:“好了,后天夜里动手。”

纳兰沉思了下:“你那个魏三身手怎么样?”

林木桥微怔:“还不错,怎么了?”但随即就明白了,“你是担心那个凌姑娘?”

“今日我去看她,有人跟踪,有可能是那几个失踪的匪徒,我担心对方看到我和那个凌姑娘在一起,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纳兰叹了口气,“在她的身世还没有查清楚前,我不想她出事。何况,我们好不容易查出这几个匪徒的藏身之地,知道幕后的人就在其中,不能再有任何差错。”

林木桥点点头:“我明白,这样,我一会再派去几个人。”说到这顿了下,“你真的要查下去吗?我觉得还是直接解决的好,万一……”

“难道我不该查吗?”纳兰回望过去,眼神炯炯,“三年来,我遇上了多少刺杀,我的人死了多少?”说着冷笑道,“结果告诉是一伙匪徒干的,叫我来剿匪!哼,这是让我来剿匪呢还是要我来送命呢?上次出动的人死了大半,我还受了重伤,你觉得他们是普通的匪徒吗?”

想到那日的险情至今纳兰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遇上凌月,或许他说不定真就死在了那里。就冲这一点,无论凌月的身世如何他都该护她周全。

“那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呢?”林木桥叹了口气,也有些无力。

三年里纳兰遭到刺杀无数,刑部接手,结果查出是蒙山匪徒干的,一道圣旨将纳兰派来剿匪。

没想到剿匪时他们获得情报,匪徒背后有朝廷的影子,只是没有实际证据。所以当其中一伙匪徒窜到这里,纳兰这才一路追来,只为了查清怎么回事。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也算有了答案,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那个人做的而已。

半晌纳兰低低地道:“不知道……”随即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林木桥缓缓说道。

纳兰看着好友,郑重地道:“谢谢!你放心,我有分寸。”

……

出去捡柴不安全,可凌月也不能闲着,第二天就端着一大盆衣服来到河边洗了。

冬日的阳光惨淡,凌月一边敷衍地捶打着衣服,一边偷吃着魏三买来的小点心,暗中运转着内力驱寒。

自从练武之后,身体明显好多了,但同样食量也大了,总感觉吃不饱。

“小野种,原来你躲在这里了!”一声尖利的骂声打破了周围的安静。

不用看都知道,是凌梅花。

凌月生出一股烦躁,磨了磨牙,妈的,还有完没完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三下五除二将衣服收拾进盆子里,推到一边,站起了身。

而这时凌梅花也到了跟前,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昨晚上邱玉书那番话在耳边响了一夜,心中邪火真是越窜越高,这叫她一大早就忍不住揣着把剪刀找凌月算账来了。

她想好了,今天她一定要把凌月肚子上的胎记划烂了,看以后邱玉书还说不说凌月有福气!当对上凌月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时,无法控制地抬手打去。

“小野种,叫你勾引邱哥哥!”

凌月看着那巴掌,眼底冷了下去,但表情却是害怕,发出并不亚于凌梅花的尖利叫声。

“娘,姐姐又打我了!”然后往旁边一跳,就往后跑去,在跑开的瞬间,扯下了凌梅花的裙带以及裙子,抓着跑出几步,手一扬扔进了河里。

凌梅花一巴掌打空,使劲过大,险些栽倒,在看到凌月将她的裙子裙带扯下,立刻火冒三丈,转身就去追。

“小野种,你敢扯我的裙子!看我今天不撕了你!”

虽然外面的裙子被凌月扯下去了,但凌梅花里面还穿着条棉裤和一条半步棉裙,所以丝毫不影响她的行动。

听着凌梅花张牙舞爪的骂声,凌月真希望邱玉书出来看看,你喜欢的特么的是个什么人!

凌月故意绊了一下,倒在地上,凌梅花大喜,飞快地扑上来就要抓凌月,结果凌月在她接近自己的时候,再次伸手扯下她的半步裙,滚向河边,眼见掉进水里,人却突然弹跳起来,将半步裙扔进了河里接着往前跑去。

“娘,姐姐要打死我了!”凌月一路高喊。

凌梅花眼睁睁看着自己半步裙又被凌月扔进河里,这下气的都快疯了,什么都不顾了,骂得更难听,追的更紧。

“小野种,你个小贱人!你还敢跑!你还敢跑!”

“啊!”

凌月似乎吓坏了,再次绊了一跤,趴在地上,凌梅花又是想也没想扑上去。凌月像先前一样如法炮制,将她上身的棉袄扯了下来,扔入河里,跳起来接着再跑。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凌梅花一点都没多想,只有一个念头,追上凌月,好好泄愤!

棉袄被扯下,藏在里面的剪刀也掉了出来,凌梅花挥着剪刀,凶狠地猛追去。

凌月看到剪刀的时候惊了一下,她没想到凌梅花会带着凶器来,本来打算叫凌梅花吃点苦头就算了,可现在,她也怒了,既然对方要赶尽杀绝,那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想到这凌月依然哭叫着“娘,姐姐要打我!”脚下却慢下来,等凌梅花接近,将她的衣服再次扯下一件,扔进河里。

就这样,一件一件将凌梅花的衣服扯掉,就连鞋袜都没放过,直到凌梅花剩下一条裘裤一个肚兜,凌月这才朝村子里跑去,发出更大的声音。

“娘,姐姐要打死我啦!”

她要所有人都看到凌梅花现在这个样子,这可不是现代,凌梅花现在和裸身可没什么区别,被这么多人看光就算不死也没脸出来见人了!

别看凌月表面上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在意,那是她不去计较,可一旦叫她动怒,将会十倍、百倍地彻底地还回去!

可就算这样都没阻挡住凌梅花追赶凌月的劲头。

往日如花似玉的脸蛋换上了狰狞的面孔,曾经漂亮的眼睛快要瞪出来,她“啊啊啊啊啊啊!”地大叫着,举着剪刀锲而不舍地,追着!


老妈说,女孩子千万不要表现的太能干,不然这辈子就受累去吧。

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别看她爱吃,可是却不爱做,原因无他,实在是古代的厨房条件太差。

没有上下水,没有煤气灶,没有……总之要多不方便有多不方便。

她自己做给自己吃就好了,多个人还可以,比如纳兰,其他人就算了。尽管大师兄看上去人很好,二师兄看上去很呆萌,未来的师父名气很拉风,但是,她还是不想当保姆!

子墨看出凌月的不乐意,忙安慰道:“小师妹,咱们谷里平时就师父和我们四个人,你只管做就好,其他的事交给我和小明就行。”

大师兄都这么说了,她这个小沙还能不同意吗?

“大师兄,你误会了,做饭没什么,我就是担心力气小,砍柴担水没法弄。”

“这个哪能用你呢,我会做的。”子墨忙道,“还有,洗碗交给小明吧。”

凌月立刻眉眼喜笑,她要的就是这个保证哦。

“嗯嗯,那以后我就管做了。”

对这样的分工三人都很满意,子墨带着凌月在周围转了起来,告诉她这里是什么药田,那里是菜地等。

对于竹子宫殿也大致逛了一圈,什么藏书室、制药房、炼丹屋等。

“那边是贵客住的地方,你不要去。”子墨指着最东边的竹屋。

凌月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多问,点点头。

子墨说着又带她去了自己和小明的房间,他们住在三楼的位置,和她正好错开,而药王则住在东边的顶层。

他们人少,几乎每人都是套间。

看了一圈,凌月不解地道:“我听说师父还收了两个徒弟,他们不在这里住吗?”

子墨笑着解释道:“你说的是阿君和飞舞吧,他们从没来过温泉谷。你有所不知,他们是师父的徒弟,我们是师父亲传弟子。”

“这有什么不同吗?”

“有,徒弟没有继承师父的衣钵权力,亲传弟子有。徒弟可以不在师父跟前尽孝,但亲传弟子需要。徒弟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不打着师父的名义害人就行,但亲传弟子却限制很多,就连出谷也是需要师父点头同意。”

“这么说来,亲传弟子岂不是很惨?”见子墨投来不满的目光,凌月忙赔笑道,“我就是随口说说,大师兄你可千万别告诉师父啊!”

“我是一定要告诉师父的。”

“大师兄,做人要厚道啊,我真是随口说说的。”凌月忙哀求。

子墨笑笑:“小师妹不用担心,师父人很好的,你有不满和不明白的都可以直接问他。”顿了下,“如果你因为这些不愿拜师,也不会勉强你的。”

凌月一怔,连忙道:“大师兄,能成为药王的亲传弟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

“好,我不当真。”子墨说着又加了一句,“但我还是会告诉师父的。”

凌月气的干瞪眼,这个大师兄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子墨笑着拍拍她的头:“逗你玩呢。”

“大师兄你真好!”凌月立刻换上一副样子,挽起子墨的胳膊撒娇。

……

子墨带着凌月看完了温泉谷,就出谷去药王那里了。

得知子墨就是为了送自己才回来的,凌月有些不明白,几天后药王收徒大典自己还要出谷参加,到时候再回来是不一样吗,为何非要提前把她送回来呢?

她却不知道,喝了梦魂汤需要来温泉谷解梦才能清醒。

而解梦后她的身体有所损伤,也是需要来温泉谷恢复的。

“小明啊,你几岁了?”

大师兄不在,二师兄就不用叫了,她这个小沙毫无形象地躺在竹子阳台上看星星,一边问学着她的样子躺在身边的小明。

“小明三岁!”

额……

“你呢?几岁?”小明问。

“……三岁!”凌月毫无羞耻地回答道,“那你知道大师兄几岁吗?”

“三岁!”

“……师父呢?”

“三岁!”

……

“这是几个?”凌月伸出三个手指给小明看。

“三个!”

“那这个呢?”伸出一个巴掌。

“三个!”

“你好好数一数,到底几个?”

小明疑惑地看了眼凌月,一个一个掰着凌月的手指数,最后果断地得出结论:“三个!”

凌月立刻绝倒!

半晌传出她无良地大笑,哈哈!原来从数学题里跑出的小明不识数啊,太好玩了!

“你笑什么?”小明瞪着无辜的大眼看着她。

“我笑……”凌月看着这样清澈充满童真的双眼,心里一片柔软,“我想起了一个有关大师兄二师兄的故事。”

“小明要听!”

“好,我给你讲。从前啊,有座山,山上有个猴子,他叫孙悟空,他就是大师兄,然后又来个猪八戒,他就是二师兄……”

……

天色晚了,睡着的小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凌月起身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然后头枕着双手继续躺在那,看着天上的星星,一时思绪万千。

比试通过了,成为了药王的徒弟,两个师兄都很好。可是她不是来学医的,她是因为想和青衫客学剑才参加的比试,然后又有了林木桥的托付,这叫她多少有些惭愧。

只是,她不想放弃和青衫客学剑,同样也不会放弃去找纳兰三年被刺的线索。

想到纳兰,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被药王选中了,如果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一定不相信吧?

也是,她这样惫懒又不靠谱的人怎么能被药王选中呢?

对了,她还是药王的亲传弟子呢!要是叫纳兰知道还不惊呆了?

想起纳兰不禁再次想起白天梦里说的那些话。

她已经明白了,自己一定是喝了那碗茶才出现了那样的幻觉,也不知道,所说的会不会给纳兰带来麻烦。

但更多的是,那番话叫她生起了浓浓的思乡之情。

爸爸妈妈,你们在那边可好?我很想念你们啊。

我没有忘记你们的话,会好好爱自己,叫自己吃好喝好睡好玩好,把自己当做宝贝一样,你们放心!

父母曾对她说过,我们把你当做宝贝一样养大,你要是不爱惜自己就是对不起我们。

她时刻记着,所以努力地活着,努力地活的更好。

“我不是十二岁,我也不是十岁,我更不是三岁,我是二十三岁!我,凌月,今年二十三岁!”

凌月有些孩子气地对着星星道,说完哑然失笑,眼角却留下了晶莹的泪水。

她想家了……

而此时的纳兰正质问着林木桥。

“你跟我说实话,凌月比试通过这件事上,你真的没有插手?”

林木桥坚决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这不可能,她不可能会通过比试的!”纳兰一点也不相信。

当他得知凌月通过比试,成为了药王的徒弟,第一个念头就是林木桥插手了!

因为上次林木桥建议过帮凌月成为药王的徒弟,好去查他三年被刺杀的线索。尽管他阻止了,但他还是怀疑林木桥毁私下行动。

要是他知道凌月还是药王的亲传弟子,不知道会什么感想。

“你真的没插手?”纳兰再次问道。

林木桥一脸无辜:“我真的没插手,不信你去查。再说了再过几日药王收徒大典,小丫头就会出现,到时候你问问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那这件事也就太奇怪了,药王怎么会选中她呢?”

“我也很奇怪啊,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小丫头是凭自己本事被药王选中的呢?”

“他是药王,他不是厨王!”纳兰没好气地道,“要是厨子比试,我丝毫都不会怀疑!”

可是医药,算了吧,那小丫头除了知道迷药还知道什么啊。

通过了初试三轮,已经是奇迹了,但后面面试三轮是绝不会出现奇迹的,要知道药王选徒万里挑一!

“或许是小丫头运气好呢?”

林木桥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和纳兰想法差不多,要是厨子比赛,他也相信凌月会胜出的,但医药这方面,小丫头还真不行,应该是把他给的丹药用上了。

他并不担心纳兰知道,因为之前两人都说好了,不会告诉纳兰的。小丫头说话一般来说还是很算数的。

“小丫头的事就这样了,等见了面再说吧,现在是你的青梅竹马每天叫她的管家,去知府那里下通知见你……”

“你告诉她明日我去见她。”

“啊,你见了,你不说你不见吗?”

纳兰直接无视:“张三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林木桥已经习惯了,一提青梅竹马纳兰就问张三,他真想问问这两者关系吗?

“纳兰,你到底是怎么想到?”

“什么怎么想的?”纳兰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你母亲有意撮合你和林飞舞,我也不见你有什么抵触,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喜欢她的。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那你之前到底喜没喜欢过林飞舞?”

纳兰抬眼奇怪地看着他:“林木桥,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想这些没用的事?”

额……

“因为小丫头说我不懂什么是喜欢,所以我想问问。”林木桥对此很幽怨的。

“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啊?闲聊,闲聊而已!时候不早了,我要去睡了!”说着林木桥打了个哈欠快步离开。

叫你嘴贱!

他暗骂着自己,差点就露馅了!

纳兰看着林木桥离开,总觉的这里面有事,想着药王收徒盛典上,一定好好问问凌月。


林木桥的话说的可是相当诛心的,如果叫下人们出去,那代表着他所说的灭口什么的曾发生过,可不叫下人出去,万一犯了什么忌讳又该怎么办?

主仆几人都想到了,可作为仆人,无论是彭妈妈还是小青或者小红,都不敢开口指责,毕竟她们的身份还不够,所以也只能愤怒地瞪着林木桥。

而作为主子的林飞舞,则目光蒙上一层泪雾:“飞舞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林公子吗,叫林公子这样出言难为飞舞?”

“为难?林小姐误会了。”林木桥一脸的无辜,“你是国公府的千金,我是世家不待见的庶子,我又怎敢难为你呢?至于得罪,林小姐目下无尘,说不定也是无心之举。”

林飞舞不愿再和林木桥交谈下去,漠然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林公子说吧,找我到底何事?”

林飞舞微微一笑:“看来林小姐是选择叫你的人留下了。好吧,那我就不废话了,我要说的是有关纳兰的事。”

“纳兰哥哥怎么了?”林飞舞声音紧张起来。

“……确切地说,是有关纳兰未婚妻的事。”林木桥来个大喘气。

林飞舞美丽的小脸立刻变得难看无比,又是那个人!

这次她没再出声询问,而是冷眼注视着林木桥,等着下文。

林木桥浑然不觉,笑眯眯地对视着她说了下去。

“纳兰去长兴府剿匪,出了点状况,无意中被一个小姑娘所救,后来经过调查得知这个小姑娘竟然是纳兰的未婚妻。林小姐应该知道,纳兰未婚妻是平家人,而平家人身上有块胎记,这么多年来,平老夫人一直凭着这块胎记在找人,胎记长在什么位置不用我多说了,至于纳兰又是怎么看到的,也不是我该说的。”

林飞舞听到前面还很恍然,原来纳兰哥哥是这么找到的那个人的。

可听到后面,心里气愤的不行,她当然知道那快胎记长在哪里,肚子上!

那么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女孩子那么隐秘的地方纳兰看到了……

林木桥没给她思考的时间,而是接着说下去。

“……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小姑娘却因为纳兰被落网的匪徒绑架了,纳兰千里追凶,终于救了小姑娘,可也因为救人落下了悬崖,胸口中箭。同时落崖的还有那个小姑娘,等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过了数日。而那些日子他们就在山洞里,纳兰被照顾得很好,伤势也及时得到了治疗。我也不知道两人在山洞里发生了什么,反正,纳兰告诉了小姑娘的身世。而且从那以后,那小姑娘就亲切地称纳兰为‘纳兰哥哥’。”

林飞舞娇弱的身体发颤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林木桥,双唇都失了颜色!

她万没想到纳兰和那个人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人救了纳兰,因纳兰被绑架,纳兰又因救那人落崖,偏巧那人也落了崖,在山洞照顾了纳兰数日,孤男寡女,共处一处……

最关键的是,他们还是有名分的!

对了,纳兰哥哥,那人竟然这样叫她的纳兰哥哥!

林飞舞只觉得怒火中烧,几欲发作,可林木桥并没有完,接着说道。

“……我们在陈家镇落得脚,小姑娘听人说药王要开门收徒,就提出参加比试,为的只是学好医术,以后也好照顾纳兰,纳兰得知后心情可想而知。就这样,他给小姑娘做了个木小树的少年身份,送她来到了江南城参加了药王比试,而自己因为养伤没办法陪同。这不,伤势一好就赶紧来了。对了,纳兰还把自己的面具给了小姑娘。还有,纳兰的那些药是林小姐配的吧,剩下的都给了那小姑娘,纳兰说,比试的时候受了伤好用。”

林飞舞听到这,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小姐!”彭妈妈扶住她,担心的不行。

“小姐!”小红小青也张口要说什么。

“闭嘴!”林飞舞语气充满了戾气!

三人愤愤地看向林木桥,要不是他,小姐又怎会气成这样,都是这个该死的人!

林木桥却像是没看到一样,接着又道。

“……林小姐想必听说了吧,一个多月前纳兰遭遇的那场刺杀,原本纳兰可以不受伤的,可为了救那小姑娘,以身挡剑,唉,说起来,还真是感人呢!”

林飞舞抬手指着林木桥,双唇哆嗦,却因为气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木桥笑笑道:“林小姐不相信吗?没关系,可以派个人去查查。以林小姐的身份,想查清楚这点事还是不难的。再说了,你也可以去问纳兰,以纳兰的性子是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安的什么心!”林飞舞终于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不,应该说她是吼出来的!

林木桥表情连点变化都没有,从容地从榻上下来,整了整衣衫,往外走去,在经过林飞舞的跟前回答道:“因为我觉得她比你好。”

在林木桥就要抬脚离开时,林飞舞怨毒地来了一句:“原来林公子是喜欢上那个人了。”

林木桥是纳兰的朋友,那个人是纳兰的未婚妻,林木桥喜欢上那个人岂不是欺朋友之妻吗?

可以说林飞舞反击的也很诛心!

林木桥自然明白,收回了脚,笑道:“是啊,这话我也曾对纳兰说过呢,你知道纳兰说什么了吗?纳兰说,那是我的未婚妻!真是浓浓的在乎啊。好了,林小姐,我走了,你在这等着纳兰吧,他应该马上就到了,你要是还想了解什么,一会可要好好问问哦。”说完扬长而去。

林木桥离开后,林飞舞再也撑不住,软倒在榻上,当看到林木桥放下的茶盏,抬手将其扫落。

“啪!”

“小姐!”彭妈妈惊呼一声。

她这才发现林飞舞的手全是血,慌得上去掰开,才发现,原来林飞舞手心都被指甲抠破了,血肉模糊,可见生了多大的怒火!

“小姐啊,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啊!”小红心疼的不行,赶紧找水清洗。

小青气愤地道:“就是!小姐,你这样伤害自己叫那个姓林的知道了,指不定多高兴呢!”

“那个姓林的太可恶了!竟敢这样挑拨小姐和小王爷的关系,小姐你一定要告诉小王爷给你做主!”小红取出药,细细地给林飞舞涂抹到伤口上。

“就是,那个姓林的就知道欺负小姐,满口胡说八道!”

林飞舞任由两个小丫头为自己打抱不平,没出一言。

只有彭妈妈理解现在林飞舞的心情,对两个丫头道:“你们出去看看小王爷到没有。”

两个丫头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可看林飞舞马上道:“是,我们一定告诉小王爷小姐受得委屈!”

彭妈妈看了眼林飞舞,见林飞舞没有阻拦,便明白了,点点头叫小青和小红去了。

等室内只剩下主仆两人,彭妈妈捧着林飞舞受伤的手,落了泪:“小姐啊,不过是外人说几句,事情到底如何还不清楚,你何苦这样!”

林飞舞怔怔抬头,看向她:“难道妈妈也以为林木桥是胡说八道吗?”

“小姐,就算是真的,可也未必像他说的那样。”彭妈妈耐心地分析起来,“小姐你想,小王爷既然被那个人救了,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一时看到了那人肚子上的胎记也没什么。小王爷为了退婚得知那人被绑架怎么可能不救?落崖、养伤、照顾,这都是意外啊。至于后面的事,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小王爷这三年来的处境,不是隔三差五就来一次刺杀吗?不过是那人当时在场,小王爷又受了伤,谁也没亲眼见到,想怎么说还不是凭姓林的一张嘴吗?小姐怎么能当真呢!”

彭妈妈这一席话说的林飞舞定了定神但依然不确定地问道:“那林妈妈的意思是?”

“姓林的说的事情是真的,但小王爷的心意绝不像他说的那样!”彭妈妈斩钉截铁一般道,“小姐别忘了,你和小王爷可是青梅竹马,那个人呢?不过是在婚约书存在了十二年,还不到一年的功夫,小王爷就动了心?就算患难与共过,生死与共过,也绝不可能!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小王爷的性子。”

林飞舞虽然觉得彭妈妈说的字字句句都有道理,可还是没法开怀。

彭妈妈见了,心里直叹气,不管小姐怎么聪慧,可一旦涉及到小王爷就钻牛角尖了。

“小姐,等小王爷来了,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哪知道林飞舞摇头:“这件事我是不会问纳兰哥哥的,我希望纳兰哥哥主动告诉我。还有,妈妈你说的对,仅凭外人的几句话,不能说明什么,让我相信,除非叫我亲眼看到!”

“小姐的意思?”彭妈妈一时有些不明白。

林飞舞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娇声道:“再过几日就是师父收徒大典了,到时候就能见到她,纳兰哥哥也会出席,他们的关系到底如何,我一看便知。”

“是呢!”彭妈妈一拍手,“我竟把这件事给忘了!还是小姐想的周全,这件事确实不能问小王爷,万一小姐和小王爷起了间隙就不值当了……”忽然想到了小青和小红,不由担心道,“可那两个丫头去迎小王爷了,万一说了什么可怎么办?”

林飞舞却露出个娇柔的笑容,语气也带着撒娇的意味:“哼,都是纳兰哥哥的那个朋友,才叫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还想纳兰哥哥为我做主呢!”


“我用你的名义跟衙门说了,药王开门收徒,你特地代表朝廷来恭贺的。”林木桥一进来就笑嘻嘻地对纳兰道。

他们一行是早上到的,直接来到暗卫司分属的宅子,平大妈妈那些人因为不方便,去了平老夫人的庄子上安置了。

纳兰放下手中的文书,给他倒了杯茶:“先说好了,我是不会见他们的,到时候你去应付。”

林木桥很是不满:“纳兰,我这可是为你来江南找的理由,你倒好,还不领情!”

“我一个王爷去见一府官员,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对的?药王是咱们大周国的活招牌,皇上都给几分颜面,如今他开门收徒,我们代表朝廷来恭贺,见几个官员不是很正常吗?”

“你看看这个再说吧。”纳兰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他。

“这是什么?”林木桥仔细看起来,很快神情大变,猛地抬头。

“明白了?”纳兰揉揉额头。

“皇上来江南了?”林木桥压低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惊愕,“他的身体……”

纳兰将他看过的内容,打开火折子烧掉,淡淡地道:“你可能不知道,十年前,他来过一次江南。”

“十年前,药王开门收徒?”林木桥很快就想到了关键处。

“不错,就是药门开门收徒。”纳兰神情冷肃,“本来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在一件案子里无意中发现的,我留了个心,所以这次叫我查到了。”

说着纳兰起身推开窗子,望着院外葱葱的绿荫,隐约可见巡视的暗卫身影。

“有件事你不觉的奇怪吗,他的身体十年前那样,十年后还那样,不好,也不坏,为什么?”纳兰轻声道。

林木桥走过来,和他并肩站在一处,低声道:“是药王在给他医治?”

哪知道纳兰却摇摇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林木桥不解地看着他。

纳兰低下头,声音幽冷:“他既非嫡也非长更非贤,他凭什么能坐上那个位置?”

林木桥皱眉。

“就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这么小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开了个好头,下面的兄弟很可能,不,是一定会仿效的,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杀个干干净净。”林木桥说完马上道,“这不奇怪,我只是不明白,他如果想干掉你们这几个王爷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这么做是怕后世评说?可他不是在乎虚名的人啊。”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所以我想查下去,刺杀我到底什么用意。”纳兰声音冰寒,“还有,我也想知道,他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这次,我想应该是个机会。”

林木桥迅速想了一下:“他应该知道我们来江南城了。”

“一定知道。”纳兰刚想说什么,见一个属下匆匆进了院,对林木桥道,“你去看看,带来了什么消息。”

林木桥嗯了声,快步出去,等回来,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

“什么事?”纳兰很纳闷他的表情。

林木桥笑了:“你猜。”

纳兰不满地瞪着他。

林木桥哈哈一笑:“是小丫头的消息。”

“找到了?”纳兰紧张起来。

在来江南城之前,信鸽已经提前将命令带到,叫江南暗卫寻找凌月,只是昨晚到的时候还没消息,没想到仅隔一夜竟然就有了。

“找到了,小丫头现在化名叫木小树,用你的腰牌在陈家镇县衙上的户,没想到吧?”林木桥笑,“我就知道你没想到。”

“我的腰牌竟然叫她拿去了!”纳兰咬牙。

腰牌不见了,他问过凌月看没看到。至今他还记的凌月那无辜的样子,不知道啊,我没看见,腰牌是什么?

现在想想,他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林木桥见纳兰郁闷的样子就想笑:“你不好奇,怎么查到的吗?”

“怎么查到的?”纳兰没好气地道。

“那是因为小丫头报名参加了药王收徒比试。”

“什么!”纳兰惊讶住,“她参加药王收徒比赛了!”

“没想到吧?”林木桥叹了口气,“我真是佩服死小丫头了!在一个王爷和众多暗卫司的眼皮底下成功溜走不说,还偷了王爷的腰牌办个新身份来参加药王收徒比试,厉害啊,真是厉害啊!”

“厉害,确实厉害!”纳兰点点头,咬着牙附和道。

他担心的不行,人家倒好,小日子过得风生云起的!

你等着,等我抓住你的,我……

“对了,她现在在哪?”纳兰平静地问。

林木桥了解纳兰,越是平静就越生气:不过他高兴,最喜欢看到纳兰因为小丫头失态了。

“你怎么不问问小丫头比试的结果?”

“还用问吗,一定是胜出的,不然你们又怎么能这么快找到她。”

“聪明!”林木桥故意伸过去一个大拇指。

“去!”纳兰将他大拇指拍开。

林木桥呵呵笑了:“还有啊,小丫头戴了你的面具去参加比试的。”

“什么面具?”纳兰没明白。

“就是小丫头绑架,你易容的那个面具。”

“她拿去了啊。”纳兰想起来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生不起气了,和腰牌一样问过凌月,得到的回答就不用说了。

林木桥乐不可支:“是啊,小丫头拿着你的腰牌开了户,带着你的面具去参加了比试,真是满满的信赖啊。”

“人呢?”纳兰发现了,林木桥说的越发的不着调了。

“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小丫头开的户上面写的是十岁。她不是十二吗?怎么越长越倒退了?”

“她怎么不写三岁呢!”纳兰面无表情地丢了一句。

他知道凌月为什么会写十岁,他至今还记得凌月那番女孩子喜欢年纪小的言论……

“三岁?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又错过了什么?”林木桥一脸八卦。

纳兰给他一个白眼。

“哪那么多废话!我问你,她人呢?”

林木桥撇嘴:“现在初试第二轮结束,三天休息时间,小丫头一定会跑出去玩,魏三已经带人去找了!”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纳兰,想到了一个主意。如果最后小丫头成为药王的徒弟,那么我们弄清那位身体……”

“不行!”纳兰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脸色一变,“这种事情决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其实也不用小丫头做什么,就是……”

“你不要说了。”纳兰迅速打断他的话,“她不行!”

“你应该知道她有这个能力,而我们只要想办法让她成为药王的徒弟即可。”

“我说了不行!”纳兰冷冷地道。

“就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还是说你纳兰动情了?”林木桥盯着纳兰的双眼道。

“这是我的事。”

“你应该明白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我说了她不行!你想都不要想!”纳兰这回动了怒,起身快步离开。

林木桥看着纳兰离开,有些失望,可想到也正因为纳兰这份重情心性,才叫他放心与之交往,甚至性命相托,也就释然了。

但他并没有放弃先前的想法,而是思索起这件事应该怎么运作来。

……

此时“老王酱肘子”竹楼前,那个男子的属下正上来请示。

“主子稍等,属下这就进去清场。”

“清什么场啊,咱们来吃的是市井美味,要是少了这些百姓,还有什么意思。”男子淡淡地地道,声音透着不容置疑。

“可是……”

“我们十年才来一回,要出事清场也没用。走吧。”

“那还请主子带上帽子吧。”

“……卫典,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婆妈?”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得保证主子的安全。”

男子很是无奈地看了属下一眼,将大氅的帽兜带上,这才下车。

一身白色锦衣,身上披着白色大氅,大氅的帽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手里捧着火炉,抬腿走进竹楼。

被称为卫典的人如临大敌,紧紧跟随。剩下的十几个劲装汉子也全神警戒起来。

小二刚要上来搭讪,卫典直接扔给了他一块银子:“二楼雅间,三个,要挨着的。”

小二收到这么大块银子,立刻眉眼喜笑:“客官请上楼,小的这就上去给客官安排!”

这些人上楼,凌月正好在回廊上看到,捅了捅云二,低声道:“什么人啊,排场这么大?”

云二瞧了瞧,小声道:“应该是贵人。”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贵人!”凌月本来想说肯定不是贱人,但最终还是理智地将这两个字咽下去了。

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我不认识。”云二仔细看了看。

好奇归好奇,等对方进了雅阁,门关上,也就不理会了,毕竟和自己没关系。

云二在回廊上摆了桌酒菜,招呼凌月坐下,边吃边聊。

坐在这里,凭栏下望,是一楼的大堂,在大堂的正中一座高台,上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旁立着快木牌,上书:百家故事讲坛。

桌前还没有人,只有几个小伙计模样的人正在往台上搬书。

“怎么样,待会说书先生站在桌前,一边讲,咱们的人就在边上一边卖,我跟你说,一本都卖这个数了!”云二伸出了一个指头。

凌月无视他的指头,而是盯着那块树立的木牌上百家故事讲坛字样,一脸痛心疾首,暴殄天物啊,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名字怎么能就是一块木牌呢,云二这个败家子,真是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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