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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萧渊

常庆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宴席散去,沈安安不出所料的被沈贵妃留了下来,眼看着沈夫人,沈大人离宫,她眼睛不受控制的发红。“呦,沈姑娘怎么不走,是要留在宫中治伤吗?”沈安安回头,就撞上了一双幸灾乐祸的桃花眼,李怀言走着四方步,一脸的恶趣。沈安安皱了皱眉,视线在他身侧的萧渊身上顿了顿,福身行了一礼,“四皇子。”语气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转身就要走。“你跑什么,萧渊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李怀言上前挡住了她去路。“你袖中藏着的是簪子吗,可是够锋利的,给我瞧瞧可好?”沈安安面色一变。李怀言竟然看见了,那就是说萧渊也知?她并不是顾及萧渊想法,而是她之所为,乃是欺君。李怀言见她变了脸色,眼中的戏谑淡了些许,“别怕,我不会揭穿你的,但他…会不会,我可就不敢保证了。”他手一指萧渊。沈...

主角:沈安安萧渊   更新:2024-12-08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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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安萧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萧渊》,由网络作家“常庆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席散去,沈安安不出所料的被沈贵妃留了下来,眼看着沈夫人,沈大人离宫,她眼睛不受控制的发红。“呦,沈姑娘怎么不走,是要留在宫中治伤吗?”沈安安回头,就撞上了一双幸灾乐祸的桃花眼,李怀言走着四方步,一脸的恶趣。沈安安皱了皱眉,视线在他身侧的萧渊身上顿了顿,福身行了一礼,“四皇子。”语气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转身就要走。“你跑什么,萧渊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李怀言上前挡住了她去路。“你袖中藏着的是簪子吗,可是够锋利的,给我瞧瞧可好?”沈安安面色一变。李怀言竟然看见了,那就是说萧渊也知?她并不是顾及萧渊想法,而是她之所为,乃是欺君。李怀言见她变了脸色,眼中的戏谑淡了些许,“别怕,我不会揭穿你的,但他…会不会,我可就不敢保证了。”他手一指萧渊。沈...

《全文小说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萧渊》精彩片段


宴席散去,沈安安不出所料的被沈贵妃留了下来,眼看着沈夫人,沈大人离宫,她眼睛不受控制的发红。

“呦,沈姑娘怎么不走,是要留在宫中治伤吗?”

沈安安回头,就撞上了一双幸灾乐祸的桃花眼,李怀言走着四方步,一脸的恶趣。

沈安安皱了皱眉,视线在他身侧的萧渊身上顿了顿,福身行了一礼,“四皇子。”

语气淡的没有任何起伏,转身就要走。

“你跑什么,萧渊是什么洪水猛兽吗?”李怀言上前挡住了她去路。

“你袖中藏着的是簪子吗,可是够锋利的,给我瞧瞧可好?”

沈安安面色一变。

李怀言竟然看见了,那就是说萧渊也知?

她并不是顾及萧渊想法,而是她之所为,乃是欺君。

李怀言见她变了脸色,眼中的戏谑淡了些许,“别怕,我不会揭穿你的,但他…会不会,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他手一指萧渊。

沈安安道,“四皇子惜字如金,不会像李公子如此赋闲,爱管闲事。”

她面色冷然。

李怀言丝毫没有被讽刺了的觉悟,依然风度翩翩的笑着。

萧渊却是皱了眉,那句惜字如金,怎么听着有股讽刺意味。

“我还赶着去挨骂,先走一步了。”沈安安沉着脸抬步朝后宫走去。

李怀言哈哈笑了起来,“这个沈姑娘,有几分意思。”

一转头,却发现身后人没了。

“哎,你等等我啊。”

马车帘子落下的刹那,他身影一闪,钻进了四皇子府的马车。

“哎,李公子…”小厮庆安都没及阻止,就只剩晃动的车帘。

“我家马车不如皇子府的宽敞,你顺路给我送回去。”

“……”

四皇子府与李国公府,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如何顺路?

“给他丢万花楼。”萧渊的声音冷冷传出。

万花楼,京都有名的青楼,李怀言是那的常客。

庆安应了一声,一抽马鞭,绝尘而去。

马车中,李怀言一脸的八卦,“你说,沈贵妃会不会鼻子都要气歪了,她费尽心思拉拢巴结你,就是为了将侄女嫁给你,好有个依靠,如今眼瞅着就要得偿所愿,却是鸡飞蛋打。”

“那个沈姑娘,这会儿不知被骂成了什么样子。”

萧渊被他聒噪的有些烦,冷冷抬眸盯着他,“你想知晓?”

“想,多有趣的事啊,小爷我好多年都没见过如此有意思的姑娘了。”

“庆安,调头,送他进宫寻安公公。”

萧渊唇角似笑非笑,“等从安公公那出来,你就能随意去入后宫瞧热闹了。”

“你就会这一种手段。”李怀言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却老实了不少。

“言归正传,那沈姑娘不论是身份还是宫中的沈贵妃,若是能做你的四皇子妃,于你都是很大的助力,本以为今日能得陛下赐婚,却出了如此变故,你心中有何打算?”

萧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要安安分分,四皇子妃是谁都无所谓,沈家不行,换一家就是,有何好打算的。”

既皇子妃是必须要娶的,那就娶一个不用他费心的,是谁都无关紧要。

“话是这么说,可四皇子妃的姓氏与家族却至关重要,除了沈家,我还真想不出更为合适的来。”

“你说,那沈姑娘为什么不愿意嫁你呢,该不是早在江南时就同别的男人私定终身了吧?”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萧渊脸色阴沉,“要不你去问问?”

“这…不好吧,毕竟人家是女儿家,不过若是你不甘心,我倒是可以豁出脸面,去替你问个究竟。”

萧渊指节在车壁上敲了敲,庆安立时勒住了马匹。

他下巴朝外抬了抬,李怀言瘪瘪嘴,又是老一套,他掀开车帘往外看一眼,“这荒郊野岭的,你给我扔这我怎么回去?”

“滚下去。”萧渊言简意赅,李怀言深知他那狗脾气,气哼哼的下了车,眼睁睁看着马车绝尘而去。



昭阳殿,花瓶玉器碎了一地,沈贵妃坐在榻上,气的呼吸都不畅了。

沈安安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安分的不得了。

“你这会儿子装什么哑巴,我问你话呢。”

“你知不知为了今日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如今全被你轻飘飘几句话给毁了。”

若是不出意外,四皇子极有可能是将来的天子,一旦攀附上,不论是她还是沈家都可再保百年昌盛。

沈安安抬起一双无辜的眼眸,“安安是祖母一手带大,在江南时,听的最多的就是祖母的叹息,她后悔当年应允姑母入宫,让姑母穷其一生都被困在了四方宫墙中,同无数女人斗智斗勇,如履薄冰。”

“祖母在我回京时也曾再三交代,让我远离皇室,安安不愿母亲如祖母一般,为我难过伤怀。”

沈贵妃汹涌而起的火气突然被扼住,呆愣的看着地上的沈安安。

当年嫁进皇宫,她也是百般不愿的,可父亲为了家族昌盛一意孤行,母亲也阻拦不得,几乎哭瞎了一双眼。

这么些年,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红墙高瓦中,没有人挂念过她是如何生存的,沈安安是第一个提及的人。

沈安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眼她神色,长松了口气。

沈贵妃虽是她姑母,可二人十数年间也只见过两次而已,感情着实算不上深厚。

上一世倒是有所交集,只是她不得萧渊喜爱,每每碰面,都会被她教训嫌弃,久而久之,她就不耐应对,以至父亲告老还乡,她郁郁而终,都不曾再探望过她一次。

片刻,沈贵妃缓和了神色,语气冷淡,“身为沈家女,这是我的职责,往后,也是你的职责。”

沈安安撇嘴。

沈家煊赫,是父亲一腔赤胆忠心换来的,她嫁不嫁都影响不了大局,她迫不及待要她嫁,不过是担心往后新帝登基,她自己处境艰难而已。

沈贵妃当然不知她想法,沉声道,“女子当高嫁,四皇子前途无量,你不嫁他还想上天嫁玉帝不成。”

“好了,今日之事我就不计较了,皇上那边我会再想办法的,你好生待在府中,等着赐婚圣旨就是。”

莫了又加了一句,“别再耍什么小聪明。”

这个侄女,她不了解,但那鬼精灵的性子倒是与她幼时有几分相似。

沈安安心中百般不愿,可对上沈贵妃坚定的眼神,又将话咽了回去。

前世的今日,她与萧渊就已定了亲,如今事态在她的努力下有了回转,以后也定能有法子打消姑母的心思。

思及此,沈安安决定此时先不与沈贵妃纠缠,叩首行礼后就被宫人送出了宫。


“好。”

沈长赫偏头看了眼妹妹侧颜,觉得这么漂亮的安安嫁给谁都是委屈了,萧渊更不行。

“你在京城待的时日不长,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我不愿你嫁四皇子不止是他身份,还有他背后所牵扯的事情太过复杂。”

沈安安抬了抬眼,她知晓萧渊有野心,可具体并不了解,而上一世,大哥也不曾同她提过这些。

“复杂什么?”

沈长赫驻足不前,深深看着沈安安,声音压的很低,“比如他母妃之死,比如…他的外祖家。”

沈安安一愣。

只听沈长赫接着说,“他注定不会是个碌碌无为的闲散皇子,跟着他,许一辈子都要担惊受怕,血雨腥风。”

……

直到回了海棠园,沈安安还在思索沈长赫的那些话。

想起以往四皇子府一间小佛堂里曾供奉着先淑妃的牌位,那时她不懂,以为他只是思念母亲。

可后来才发现,他会时常待在小佛堂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甚至是一整天都不出来。

那时她看不见他就会闹,最厉害的一次,也是导致二人彻底分居的事情,就是发生在小佛堂。

那日,他醉醺醺的回府,去了小佛堂。

她守着提前备了好久的菜肴久久都等不到他,最后派人去唤才知,一个身姿玲珑,长相妖媚的丫鬟已经给他送过饭了,而且人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她顷刻间就炸了,怒意像长了身子的火蛇一般围绕着她,理智尽失。

深更半夜,她不顾形象的跑去了小佛堂一通大闹,说了很多难听话。

今时今日,她依旧能记起萧渊从里面走出来时的狼狈和望向她那一眼的凌厉。

但若是淑妃之死有蹊跷,那么前世他所有举动就都有迹可循了。

“姑娘,小心台阶。”墨香唤回了她的思绪。

沈安安提起裙摆上了台阶,墨染给她卸妆更衣。

她轻轻闭上眼睛,罢了,都过去了,有什么好想的呢,以后他的事,再与她没有半分关系了。

翌日一早,和沈夫人打过招呼后,沈长赫陪着她出了门。

“哥哥可知有哪些铺子有女子喜爱的物什?”

沈长赫一怔,“你不是送给祖母的吗?”

“是啊。”沈安安勾唇,轻轻笑了笑,“我们祖母可是怀着一颗少女心,比少女还要年轻些。”

沈长赫不曾和祖母打过交道,闻言牵起嘴角笑了笑。

“吃的东西怕是不能带,只能选些有趣的小玩意,或是衣裙首饰。”

“祖母喜欢金子,咱们去看看赤金的头面,最好越重越好。”

沈长赫看着妹妹晶亮的杏眸,愣了愣。

在京城,官宦女眷多以玉簪为美,因为玉清雅脱俗,就算有夫人喜欢赤金,也会偷摸藏着,根本不会戴着身上,就怕人家说她一身铜臭,同商贾无异。

若是像妹妹如此大大咧咧说出来,定是会遭那些人嘲笑。

不过没关系,他是她哥哥,喜欢什么都是好的。

“西街金银玉器不少,可以去那看看。”说完,他掀开车帘吩咐了忠叔一声。

一刻钟后,马车在一家首饰铺子门前停下,沈长赫遇到了熟人并没有进去,在外面搭话。

沈安安一进铺子,小二立即迎了上来。

“我要赤金头面,越重越好。”

小二一愣,这间铺子在京城不说数一数二,也是不小的了,做的都是有钱人家的生意,可有如此要求的,还是第一次见。


宫门外,沈家的马车早候多时,沈安安疲惫的上车,直接歪在了软垫子上。

“墨香,我想回江南了。”

墨香顿了顿,起身将车帘子都撩起,“京城很热闹的,没有连日的连绵细雨,空气也不会潮湿,等几日可以让大公子带姑娘出门游玩,这个季节游湖最合适不过了。”

沈安安勾了勾唇,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沈贵妃不远千里将她弄回来,又怎会轻易让她离开,既来之就只能则安之。

车轱辘缓缓转动,一路的嘈杂与小贩吆喝的叫卖声,都宣示着京都的繁荣。

她以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后来嫁了人,日复一日,她慢慢开始怀疑讨厌自己,恨不能每日都缩在黑暗中,不让任何瞧见,她就不用看那一张张讥嘲鄙薄的脸。

萧渊。

这个名字,用冷淡与漠然将她一步步踩入尘埃中,眼睁睁看着她成为了一个疯子。

她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墨香身上,那几年,连身边几个陪她长大的大丫鬟都没能幸免,被她怒火波及,成为了她撒气的出口。

萧渊不来看她,她生气,发怒,摔东西,怪她们没有本事,没能将他请来。

久而久之,萧渊开始夜不归宿,居住官署。

可总有不长眼的非要刺激她,告诉她萧渊去了哪,都做了什么,看了哪个女子,对哪个姑娘笑颜以对,温柔体贴。

她就又开始发疯,怪纸韵手艺不好,没能给她梳漂亮的发髻,化秀美的妆容,才没能留住萧渊,让他看别的狐媚子。

屋中的摆设几乎每日一换,她哭的梨花带雨,赤脚走在玉器碎片上,只求他有片刻怜惜,正眼看看她就好。

从想要的夫妻恩爱,到只求他刹那温情。

她卑微如地上的蝼蚁,抛了自尊,教养,脸面…

可他,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仿佛不论她如何做都激不起他一丝情绪,比咆哮更伤人的是漠然。

时至今日,沈安安依旧觉得,她后来的不择手段,丧心病狂,萧渊,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拉回了沈安安沉溺的思绪。

“姑娘,前面路被几辆马车挡住了。”车夫声音传了进来。

沈安安怔了怔,倏然起身往外看去,眼前景象与上一世缓缓重叠。

上一世的今日,萧渊于南华大街遇刺,对方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各个路口都被阻挡,以至无人得知,他险些命丧于此,是李怀言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哪个嘴碎又八卦的狗东西,为了救萧渊,三年后就英年早逝了。

“怎么死的就不是他呢。”沈安安念叨了一句。

“姑娘说什么?”

“说里面有条落水狗。”倏然,她有种想瞧瞧萧渊狼狈的冲动。

看看在她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瘪犊子男人,是怎么被人摁在地上蹂躏暴打的。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他死,赶紧死。

“哎,沈姑娘,又是你,缘分可真是奇妙,又让我们给遇上了。”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小跑声。

沈安安面色一僵,回头就见李怀言招着手冲她跑来,眸中升起惊恐。

他不该在里面等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和萧渊在一起吗?”

李怀言撇撇嘴,“不提也罢。”

说着不提,他还是碎碎叨叨的将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我也是好心,不曾想那个没心没肺的直接就给我赶下车了。”

“哎,沈姑娘可否搭我一乘,我可以给你银子。”

“不可。”墨香蹙眉拒绝,“我家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能与外男共乘一辆马车,李公子此话委实荒诞。”

“我不坐马车里面,就和车夫挤挤就成。”李怀言好脾气的和墨香商量着。

沈安安却愣愣的看着他面容,呆呆出神。

李怀言算不算是因为她改变了命运轨迹。

“沈姑娘。”

沈安安面上突然浮上欢喜,恨不能抚掌大笑。

没了李怀言挡刀,那死的不就是萧渊了。

真是重生后最大的喜事了!

“沈姑娘,在下虽然落魄,却也不是没有底线的人,银子可以给,但绝对不卖身。”

李怀言被沈安安惊悚的笑吓退了一步,嘴上仍发着骚。

沈安安笑容敛起,阴沉沉的看了李怀言一眼。

上一辈子若不是他,萧渊早早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忠叔,从北城门回府。”

“是。”车夫调转马头。

“哎,沈姑娘。你怎么能见死不救,身为姑娘家,要心存仁善,乐于助人才可爱。”

李怀言拍着车窗。

“喂,你捎我一程,我给你银子。”

忠叔没听到姑娘发话,善意忠告,“李公子,您还是站远些吧,回头小人一抽马鞭,马儿再掀你一个趔趄。”

“……”

李怀言脸皮再厚也不能赖上人姑娘。

沈安安却倏然从车窗探出了头,“忠叔,捎带他一程。”

“是,姑娘。”

李怀言立即笑开,“我就说嘛,沈姑娘看不上那个冰块脸有情可原,若是连我这个风度翩翩,貌比潘安之人都拒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沈安安唇线拉直,算是给了他个笑容吧,只是讽刺意味十足。

李怀言只做没看见,拿扇子戳了戳忠 叔,“往里面点。”

……车轱辘再次转动起来,李怀言罕见的安静,没再碎碎念。

“姑娘,那李公子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浪荡,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与他沾上边。”

墨香有些担忧。

如此招摇过市,还不知外人会怎么说呢。

沈安安偏头看着窗外不说话。

比起什么名声,她更怕萧渊死不成,万一那李怀言又冲进去来个大勇无畏,她得多憋屈啊!

“你将我放在那个第三个巷子的胡同口就成。”李怀言主动要求。

再往外就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了。

墨香嗤笑,“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还知晓为姑娘名声考虑。”

沈安安不语,李怀言,其实并不算个坏人,至少在上一世,他死之前,都对她不错。

亦从不曾附庸世人唾弃指摘谩骂于她。

李怀言许是听见了墨香的话,懒洋洋开口,“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若是个寻常姑娘本公子才不惧,可沈家的,啧啧,得负责。”

寻常姑娘大不了抬回家,可沈家姑娘,不给个说法,沈太尉不打上门,他爹也得扒他皮。


“娘都是为着你前程思虑,若非沈家门第好,我是万万看不上那等妖媚之姿的。”

孟成拧了拧眉,却也没同孟夫人争论什么。

“日后就算娶进门,你也不能日日同她厮混—起,要以前程为重,那姑娘,被宠的忒无法无天了些,娘得好好教教她规矩。”

“你瞧瞧,她方才怎么和我说话的,那个傲慢无礼的劲儿。”

孟成不耐的偏开头看向窗外,他也觉得方才沈安安的话有些重了,不该对长辈如此。

可人家身份家世摆在那,有傲气的资本,哪是以前那些可以任母亲说教揉捏的小门小户。

孟夫人还在小声嘟囔,“来时四皇子身边的侍卫都说,那沈姑娘是从江南回来的,礼仪规矩肯定不是特别好,门当户对不—定瞧的上她。”

否则也不会屈居攥他们家了。

既然如此,她端端架子有什么不行的。

“你可知,当初四皇子庆功宴上,贵妃娘娘有意让皇上指婚沈姑娘和四皇子?”

孟成垂下了眸子,淡淡应了—声。

孟夫人说,“沈府门第堪配皇子,可后来却不了了之,定然是四皇子瞧不上沈安安。”

毕竟连四皇子身边的人都如此说。

孟成蹙了蹙眉,并没有说什么。

“旁的还好,可别是那沈姑娘身子有什么毛病才好,不成,回头娘得打听打听,可不能娶个身子有缺陷的回去。”

就算要娶,也能和沈太尉谈谈条件。

——

沈安安回了宴客厅,沈夫人正与长公主聊的投缘,眼瞅着日头渐渐西移,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沈夫人便吩咐了她备晚膳。

长公主也不推辞,渊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等他来接,指不定是有什么大事呢。

吩咐了厨房,沈安安安静坐在沈夫人身边听二人谈天说地。

想着上—世如此不好说话的长公主原也有如此健谈的—面,但又或许是因为不喜她才会不好说话吧。

“安安。”

沈安安抬头,触及长公主和善的目光,—愣。

“你觉得孟家儿郎如何?”

沈安安斟酌了—下,说,“孟公子尚算不错,孟夫人应不是很好相处。”

长公主拧了拧眉,沈夫人立即问,“为何如此说,可是那孟夫人对你说了什么?”

就先前聊天来看,那孟夫人除了爱吹捧些,好像也不是很难说话啊,可她更信女儿的话。

“你有什么尽管说来,本宫对孟家也不是特别了解,还是那日同你母亲聊起,—时觉着尚可才想着让你见见。”

沈安安抿唇,“也没什么,只是方才送孟夫人回去时,她……话里话外似觉得我不在京城长大,见识浅薄,让我母亲多带我走动走动,又问了—些别的。”

长公主与沈夫人的脸齐齐拉了下来。

长公主问,“她还说了什么?”

“说……我自幼在江南长大,祖母不掌家理事已久,大抵意思是怕我不曾学过这些,难堪主母之任。”

沈夫人还未开口,长公主率先冷笑了—声,“区区—个御史中丞府,还当是娶料理后宫的皇后不成,要求倒是抬的高,她那门第撑的起吗。”

沈老夫人亲手教导的孙女,还能管不好她那老鼠洞?

沈夫人脸色难看,没有言语。

长公主那话,—般人哪个敢说。

“那孟夫人瞧着挺好说话,弯弯绕倒是不少。”

长公主轻哼,“此事就此作罢。”

若非沈夫人主动提及,如此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她是根本不会开口牵线的。


突然,一个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攥住了他右手拇指。

“嘶,别,疼疼疼,掰断了…”他拧着身子,龇牙咧嘴。

萧渊冷睨着他,在他数次求饶之后才松了手,拿帕子慢慢悠悠的擦拭着掌心。

李怀言瞧见他动作嘴角抽了抽,“我都没嫌弃你粗鲁,你还嫌弃我脏?”

萧渊冷着脸不说话。

“也是,我这双手不知在多少女子的娇躯上游走过,于…”

眼瞅着萧渊面色沉了下去,他识相的闭了嘴,没再继续恶心他。

“唉。”李怀言悠哉悠哉的后仰在车壁上,“该说不说,那沈姑娘虽每次瞧见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心地还真不错,比那些只会装装样子的闺秀可强太多了。”

萧渊抬了抬眼,“端家那边流民怎么处置的?”

“呵呵。”李怀言轻轻笑起来,“第一才女,端庄心善的名声掺水啊,那些残疾,老弱妇孺的流民还没靠近就被端家下人给赶走了。”

闻言,萧渊眉头一皱。

“如此一来,端三姑娘品行也不在你择妃之内,京中家世适当,可供你选择的闺秀就更少了。”

萧渊应了一声,端起小几上茶水轻抿。

“其实,按你要求,最符合四皇子妃人选的就是沈家姑娘了,可惜她看见你就跟公鸡瞧见公鸡一样,哎,你就不能施展施展你男人的魅力吗?”

真是白瞎了那一张脸。

“扣扣扣。”

熟悉的声音响起,李怀言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就停住了。

“滚下去。”

……

李怀言还愣着,就被庆丰给拉了下去。

“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庆丰木着脸说,“李公子口中的公鸡和公鸡是在说沈姑娘和谁?”

“当然是……”他手指向马车,突然蜷缩了起来,“哦,我,我,车上太闷了,我就想下来走走,走走挺好。”

他甩了甩手臂,踱步往前走去,马车从他身旁疾驰而过,荡起了一大片灰尘。

“呸,死庆丰。”

——

“姑娘。”管家小声说,“四皇子将明后两天需要用的米都给洗了。”

“嗯,挺好。”

说完就转身去了其他地方巡视了。

“今日的粥有些寡淡了,明日再添一些。”

“可是…”煮粥的婆子欲言又止。

“米不够了,是吗?”

婆子点头,“隔壁端家施粥十日才结束,咱们本定的七日,姑娘要米粥浓稠些,就多用掉了半日的大米,若是再添,就不够七日了。”

“剩下的还够用多久?”

“若是按姑娘要求,顶多五日。”

沈安安,“那就五日,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上一世因为端梦梦的挑衅,她硬是拖到了第九日,粥都寡的像水了,还掺了不少泥沙。

萧渊本就对她不满,端梦梦趁机拆穿了她,不止萧渊,连百姓都开始谩骂指责她。

如此想来,为了争面子那么做,确实可恨。

端梦梦爱施多久就施多久,关她什么事,她只要对的起良心就是了。

沈府下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府,却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端三姑娘,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是流言蜚语吗?”

端梦梦眼中含雾,“沈姑娘,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你,惹了你如此毁我声誉?”

她咬着红唇,隐忍委屈的说着,边不着痕迹的四处张望。

“不用瞅了,萧渊走了,不在这。”

“……”端梦梦收回视线,失望一闪而过,“沈姑娘,就算你父亲贵为太尉,也终究是臣,你怎可直呼四皇子名讳?”

“关你何事。”沈安安语气冷淡,“不满你去告我啊。”

“……我只是好心提醒。”

“我们没那交情,不用端三姑娘好心。”

端梦梦知晓她难缠,却不曾想她如此不留体面,连闺秀的基本素养都没有。

“沈姑娘在江南长大,对京中规矩不甚了解,缺乏了些教养,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的。”

沈安安突然抬眸,凌厉的目光盯着端梦梦,令后者有一瞬的心惊。

“端三姑娘跑来我这一通乱吠,就是你端家的教养吗?”

“沈姑娘,身为闺秀,你怎可,怎可满口污秽。”端梦梦被气的身子微微发抖。

“端姑娘作为闺秀,家里人就没教过你何为谦让识礼?”

端梦梦气的胸口微鼓。

沈府与端府的下人都看向这边,她只得强行压下怒火,冷声质问。

“前日的事只是意外,后来也确是我礼让了你,你又为何在外胡乱散布谣言,毁我名声?沈姑娘,如此小人之行,是否辱没了沈氏家风?”

沈安安从椅子上站起身,杏眸幽暗,“我辱不辱家风不知晓,但你肯定辱了端家。”

端氏一门也算忠正,就出了端三这一朵歪花。

她哪有端家二姑娘一半明礼心善,只可惜,世上都爱用耳眼度人,用猪油蒙心。

端梦梦指甲都钳入了掌心,“沈安安,你莫欺人太甚。”

“呵。我欺负你的还在后头,走着瞧。”

沈安安掠过她直接上了马车,“管家,回府了。”

“是。”

沈府下人个个眼观鼻,麻溜的收拾东西离开。

沈安安撩起车帘,看着气的几乎跳脚,脸色难看至极的端梦梦,勾了勾唇。

第一才女,温婉良善,呵,竟这么快就破功了吗。

“三姑娘,那位是个混不吝的,没规矩教养,您就别和她计较了。”

“你不懂。”端梦梦垂下眼帘,眸中阴狠,“贵妃深受皇上喜爱,我若是不早早筹谋,数年情意,就只能是黄粱一梦了。”

只有毁了沈安安,京中才没有人有资格和她抢,她汲汲营营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成为了第一才女,闺秀中的佼佼。

“没有人比我站在他身边更般配了。”

她太清楚于一个闺阁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了,只可惜,出师不利。

——

沈安安下了马车进府,守门小厮立即迎了上来,“姑娘,您回来了,方才四皇子府管家送了东西给您,说是谢您对他家主子的救命之恩。”

沈安安脚步一顿,看了眼堆积在空地上的箱拢,说,“抬去我的海棠园。”

“是。”

如昨日一样,墨染已经备好了浴汤,沈安安疲惫的闭着眼睛,任由两个丫鬟给她褪去衣裙,发饰。

身子不着寸缕,她才踩着绒毯步入了浴桶中。

“夫人今日派人送来了京城最时兴的花颜膏,听闻可以细腻肌肤,连宫中娘娘都在用,奴婢给姑娘涂上。”

沈安安应了一声,昂头枕着浴桶边沿。

冰冰凉凉的触感很是舒服,她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水冷了,墨香才心疼的叫醒她,“姑娘,去床上睡吧,当心着了凉。”

沈安安眯了眯惺忪眸子,从浴桶中起身,薄毯披在她莹白如玉的身段上,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腿往下淌着。

不论什么时候,她对自己的身子和脸都十分上心,养的很好。

纤细的身子穿上中衣,束住了盈盈一握的柳腰,青丝随意的垂在身后,散发着晶露的香气。

“把四皇子府送的东西抬进来。”

墨香和墨染打开房门,招呼了几个粗使婆子,一共两箱,每一箱都沉甸甸的。

“呵,他的命倒是值钱。”

沈安安走了过去挨个打开,箱子不算大,但满满当当。

她拿起一个锦盒看了几眼。

“这些好像都是补身子的药材。”墨香说。

虽算不上十分贵重,但这么多累积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留一半,剩下的送去松竹院给我大哥补身子。”

那狗东西还算有些微末良心。

药材分开,一面铺了一层的白银,看数额大约有上千两了。

“姑娘,四皇子出手也太阔绰了吧。”

沈安安滞了滞,旋即冷笑,“若是能和我两不相欠,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上万两也是值得的。”

毕竟上一世,他就是这么做的,若是可以用银两打发二人毫无瓜葛, 他肯定求之不得。

墨染又打开了另一箱,“姑娘,这些……好像是些字画,瓷器。”

沈安安目光紧盯着最上面被锦丝束着的一幅画作,半晌没有动作,杏眸逐渐被暗色吞噬。

“姑娘,您怎么了?”墨香晃了晃她衣袖。

沈安安没说话,走过去拿起了那幅画,扯掉锦丝打开,画纸应声散开,上面的景象映入眼帘。

“天啊,好漂亮啊。”

墨香与墨染齐齐惊叹。

沈安安却直直盯着那幅画,仿佛想将画戳出一个窟窿。

“啪”的一声,沈安安手一甩,直接扔在了地上,又紧接着拿其他东西。

花瓶,摆件,字画,有太多她熟悉的了,恍惚之间,她好像看见那些东西都长出了脸,嘲讽的对着她笑。

“砰”的一声,她利落的扣上了箱拢,脸色阴沉难看。

墨香捡起地上的画,心惊的看着自家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将这些东西给他送回去,转告萧渊,别什么破烂都拿来打发我,他的画在我这,一两银子都不值。”

墨染被如此冰冷的沈安安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招呼人来抬走。

四皇子才华横溢,他的画,在京城趋之若鹜,可是万金难求,姑娘竟瞧不上。

墨香也连忙抱着那幅画塞进了箱拢里。

“你们都退下吧,我想歇一会儿。”

“是。”

墨香不忘细心的合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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