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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

炳森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早上,向苒下楼。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以为是小富或者谁在做早餐。到了厨房门口一看,原来是她的那位丈夫起来了,破天荒地站在厨房里“忙碌”。“那个........小富呢?”向苒疑惑地问。盛扬转身,淡淡地说道:“昨夜后来下了大雨,我妈留小富在那边帮忙做艾灸的,我索性让她今天再回来。”这个男人大概是洗过了澡,换了一身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你吃什么?要面包吗?”盛扬问。向苒瞅了一眼,他吃的是干面包涂了奶酪和黄油,旁边是一碗麦片冲的冰箱里的牛奶。她看了直摇头:“不用,我自己做一点。”向苒在锅里放了两个鸡蛋,加了点水,点燃煤气后就去洗漱了。等她洗漱完,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手机上跳出来的名字,吸了一口气,才接通了电话。“妈,你好.......对的...

主角:向苒盛扬   更新:2024-12-08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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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扬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早上,向苒下楼。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以为是小富或者谁在做早餐。到了厨房门口一看,原来是她的那位丈夫起来了,破天荒地站在厨房里“忙碌”。“那个........小富呢?”向苒疑惑地问。盛扬转身,淡淡地说道:“昨夜后来下了大雨,我妈留小富在那边帮忙做艾灸的,我索性让她今天再回来。”这个男人大概是洗过了澡,换了一身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你吃什么?要面包吗?”盛扬问。向苒瞅了一眼,他吃的是干面包涂了奶酪和黄油,旁边是一碗麦片冲的冰箱里的牛奶。她看了直摇头:“不用,我自己做一点。”向苒在锅里放了两个鸡蛋,加了点水,点燃煤气后就去洗漱了。等她洗漱完,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手机上跳出来的名字,吸了一口气,才接通了电话。“妈,你好.......对的...

《全文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精彩片段


第二天早上,向苒下楼。

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以为是小富或者谁在做早餐。

到了厨房门口一看,原来是她的那位丈夫起来了,破天荒地站在厨房里“忙碌”。

“那个........小富呢?”向苒疑惑地问。

盛扬转身,淡淡地说道:“昨夜后来下了大雨,我妈留小富在那边帮忙做艾灸的,我索性让她今天再回来。”

这个男人大概是洗过了澡,换了一身睡衣,头发湿漉漉的。

“你吃什么?要面包吗?”盛扬问。

向苒瞅了一眼,他吃的是干面包涂了奶酪和黄油,旁边是一碗麦片冲的冰箱里的牛奶。

她看了直摇头:“不用,我自己做一点。”

向苒在锅里放了两个鸡蛋,加了点水,点燃煤气后就去洗漱了。

等她洗漱完,手机突然响了。

她一看手机上跳出来的名字,吸了一口气,才接通了电话。

“妈,你好.......对的,盛扬在楼下,需要让他接电话吗?”向苒一边应答,一边从楼梯往下走。

“怎么?”盛扬看到她急冲冲地下楼,皱了皱眉头。

向苒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在手机另一头的那人身上——她那位名义上的“婆婆”。

挂了电话,向苒才舒了一口气。

见盛扬似乎在等她开口,她只好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你妈知道你回来了,她说今天是周末,中午让我们回琼海花园吃饭?”

“哦。她有你新电话号码?”

“嗯。”

哦,所以呢?

新号码小富有。

婆婆也有,就他手机里留一个旧的空号?

盛扬无故多了一份不爽:“她平常打电话你吗?”

向苒无奈地笑了笑:“偶尔吧......有时候会。中午你有空吗?”

“那去吧!”盛扬回答。

“不对!我的鸡蛋!”向苒突然想起厨房好像还点着火,急忙冲向厨房。

盛扬看女人背影一惊一乍的样子:“慢一点,已经帮你关了火。”

-

烧干的锅,连锅盖的玻璃都是滚烫的。

向苒有些讪讪的,不小心手没抓到锅盖柄,碰到了别的地方。

“哐嘡”,一声响。

厨房又传来尖叫声!

盛扬走过去,看到一个锅盖摔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旋。

他的“妻子”正手忙脚乱地拧开水龙头冲着手指。

“烫到了?”盛扬帮忙把锅盖捡起来,发现钢圈瘪了一个口子。

向苒没有答他,反而盯着那个锅盖发呆,冒出一句:“怎么办?能买到新的配件吧。”

女人的表情就像孩子摔破一个碗那样表情沉重。

盛扬觉得莫名其妙。

“一个锅盖而已。”他淡淡地说。

“这个锅是妈前些日子拿过来的,说是M国皇家御用的,她很喜欢,还说下周末亲自下厨给你做东西吃。”向苒解释。

“既然是我妈说的,未必是真的。我待会看看能不能复原,不能用的话,叫下人去买就行了。”盛扬把锅盖轻轻地往锅上一放,“鸡蛋还能吃吗?”

“当然。只锅盖摔了。”向苒忙说。

“哦。”男人转身出去了。

向苒觉得自己发挥还算完美,把一个受气媳妇的状态演的淋漓尽致。

只是手指头烫到是真的。

曾阿姨说的没错,她要在盛家当替身的这段时间能过得好一些,多捞些好处,或许还得“靠”盛扬。

对付“婆婆”,“媳妇”是不能直面硬刚的,那是最后一步没有办法的选择,能让男人上的时候,自己绝不出面。

否则就会被扣上不孝顺的帽子。

这次本来蒋玉也只让她一个人去琼海花园,但向苒主动说让盛扬一起去。

她不管,总之要拉上他。

这男人是挡箭牌还是和稀泥一试便知。

如果他是挡箭牌还好,

如果一味地帮腔或者和稀泥,她就硬刚他母亲。

反正不孝的罪名是按在苏以晴身上。

-

蒋玉在电话里催他们早点过去。

向苒换了一身衣服去找盛扬。

转了一圈才发现男人依旧在厨房。

“妈在催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出发过去?”向苒请示。

“哦?我放一下工具。”盛扬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银色的小锤子和老虎钳。

“家里有这个?”

其实向苒惊讶的是盛二公子竟然会使用工具,她所接触的大部分男人就很废材,啥都不会。

她的室友小雅和男朋友在校外同居的,还是靠小雅照着网上的方法疏通的下水道,男朋友像个废材一样在旁边打游戏。

向苒听了都感到窒息。

盛扬对她点头:“对,虽然不记得买过工具箱,可我还是找到了。”

“你刚才是在修理什么?”

男人没应答她的问题,只回头道:“嗯,我换完衣服就走。”

向苒一瞅——锅盖好像复原了。

她忍不住抿嘴笑了。

-

琼蓝花园的房子曾经是盛扬父亲名下的产业,在盛扬他父亲去世前,盛家才同意蒋玉搬了进去。

蒋玉逢人就喜欢拉着人去欣赏她种的花木。

但艺术审美这种东西是天生的。

向苒虽然出身贫穷,但审美不差。

据向苒观察——蒋玉在花卉艺术上的造诣实在不好说,她“婆婆”种的很多花卉不知道为何如同茂盛的杂草,大部分盆栽无论是摆放和造型都没有美感。

此外向苒每次琼海花园都会被迫听蒋玉用乐器吹奏曲子,很可惜音乐细胞也是天生的,不因为贫穷富贵而转移。

向苒没有专门学过乐器,但她天生音准强,一听就知道她这个婆婆对于音律不着调。

但迫于是新媳妇,也只能违心地恭维婆婆。

但蒋玉对新媳妇的恭维并未感到欣慰。

她作为盛家的边缘人对这位出身良好,但又看起来好拿捏的媳妇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

-

之前她一直觉得儿子盛扬冷血。

可自从他失忆后,意外地对她这个母亲倒是客气了几分。

蒋玉因此沾沾自喜。

毕竟儿子和新媳妇之间看起来冷冷淡淡的,远不如母子之间熟稔。

“盛扬,最近胃还好吗?脑部复查有去做吗?医生怎么说?”蒋玉一见盛扬便亲昵地拉着儿子的胳膊问。

盛扬撇开母亲的手:“没什么事。”

蒋玉不满自己在儿子面前讨了个无趣,只好看向苒:“经常出差的人,胃总是不会好的,以晴.......你作为媳妇,要多关心丈夫啊。”

向苒觉得这话莫名其妙,自己是个冒牌妻子又不是厨娘。

盛扬胃好不好,关她屁事?

但她还是温柔的点了点头。

“阿姨在厨房帮忙做饭呢,你去观摩学习一下吧。”蒋玉朝她招手。

向苒不敢“违抗”,跟着蒋玉去了厨房。

-

盛扬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无所事事,也踱到了厨房。

他发现母亲正在让向苒剥掉尖椒里面的籽。

女人的纤纤细指,还红着呢。

“去冲一下流水。”盛扬拉起向苒的手腕。

“什么情况?剥了椒受伤了吗?”蒋玉故作惊讶地问。

“早上被锅盖烫了一下,不妨事。”向苒抽出手对“婆婆”说道。

盛扬把向苒手中的尖椒全部抛在篮子里,也不看他母亲,转头对阿姨说:“我们出去一会儿。”

向苒一听,立马装作为难的样子,对婆婆看了一眼,便跟着盛扬出去了。


可他流露出来的鄙视,她隔着口罩都能感受到.......

那天,她乱发脾气,用树棍打掉了树上绽放的紫玉兰。

落英缤纷飘了一地。

那时的向苒还太小,还没读那些经典而伟大的书籍,

没有遇到能开导她的老师,

她甚至悲观的想——她觉得自己就像这些花儿。

山里的花无论开的再好,也只能一辈子在山中默默无闻。

总之,那时候的她是想不到有今天这样一番境遇的。

“怎么——”盛扬的嘴被她捂着又酥又麻,索性去吻她手心,“难道苏小姐需要捂着老公的下巴,才能品画吗?”

“没有。”向苒把手拿开。

“打个分?”

“59!”向苒笑着说。

“什么?不及格?”盛扬苦笑,“不至于吧?”

向苒努努嘴:“满分60呗。”

“敢问太太,这一分是扣在哪里?”盛扬问。

“这个背影。”向苒指着树上的人物背影说。

“这个背影有什么问题?”

向苒笑着说:“因为你没有画正面,正面肯定更加漂亮!”

盛扬问:“你看得出这背影是个女孩?”

事实上构图里面这个背影很小,又十分模糊。

“我猜的。”

盛扬愕然:“以晴,你的直觉真棒!”

向苒见这幅画的右下角有一行铅笔写的小字——《Hope of Mangnolia》(玉兰花的希望)

她念了出来。

“盛扬,这也是你写的?”

“嗯。”

“所以,这幅画看似是画群山,因为群山占了十分之六,玉兰花占了十分之三,人物仅占了十分一,而其实只有人才有希望。所以你想表达的是那个背影——她会有希望,是不是?”

盛扬把她的脸转过来:“你能读懂这幅画,是不是?

向苒点头:“因为——她在眺望大山外面。”

“太不可思议了!”盛扬亲了亲她的额头,“从来没有人仔细看过这幅画,也没有人对此做过如此合乎我心境的评价。甚至大部分人都不会注意到这画上还藏着人物背影。”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她不过是画中人罢了。

不可思议的是,两人之间的种种巧合。

冥冥中,他们早就有过纠缠。

现在抖音上专家们提到的“量子纠缠”,是不是可以解释她和盛扬的过往和现在?

-

从盛宅107号出来,盛扬没开车。

两人步行去了离开此地不远的A湖湾。

此处别墅云集,风景秀丽。

初秋的林荫道分外的好看,两旁不知是栽的什么树,顶端的叶子已经红了,而底下的叶子却依旧青翠。

向苒不由感慨:“这是什么树,真好看!高速公路的两旁也有很多这种树。”

盛扬伸手摘了一片树叶:“这是栾树。”

“栾树?原来这就是栾树呀。锦绣山庄那儿是不是也种了一棵这种树?我前天看到工人递上来的新购树苗上有这种树的名字。”

“嗯。”

“喜欢吗?”

“还行。”

盛扬今天的心情不错,他抚着她的手:“你喜欢什么就让人去买,不用问我意见,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以后家里的杂项开支从你这边走。我会和小富去说。”

向苒一愣,忙说道:“以后再说,我不太爱管钱。何况我看小富这个人还是很能干的。”

这是句违心话,她爱钱如命。

只是她是暂时的“盛太太”,如果盛扬把财政大权和家中事务全部交给她,会增加她今后和苏以晴交接的工作量。

盛扬见她这么说,以为她在苏家自在惯了,不爱操心。

也不勉强她。

只说道:“那就暂缓一段时间,再让夫人为我分忧。”

向苒补充道:“反正我想买什么东西,钱不够就问老公要呗。”


向苒跟着盛扬到了他的房间。

正中间也是一张中式木质大床,只不过顶上有帐子。

大概是靠北临水,蚊子多?

窗外是横七竖八的枝丫影子.......

打量完毕,向苒的心率稳了下来,她在谋划如何开口劝说盛扬去对面她那个房间睡觉。

谁知盛扬竟然去把房门关上了。

“你们男人应该是不怕蚰蜒的吧?”向苒试探着问。

“我是不怕,但是我怕万一这间房子也有虫子,你半夜鬼叫,吓坏大家,所以还是待在这儿陪你。”盛扬笑道。

“这里也会有吗?”向苒不可思议地问。

“说不准哦。”

“那怎么办呢?”向苒站起身,去翻柜门.......突然手一滞,回头对盛扬笑,“有毯子和薄被子耶!那,我给你弄个地铺行吗?”

盛扬反问:“为什么要睡地铺?”

向苒把毯子往地上一铺,一边铺边说:“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人啊!你想啊如果房间真的有虫子,就会先骚扰睡地上的你,为我转移赢得宝贵的时间,反正你又不怕,对不对?”

盛扬苦笑:“可你有必要把毯子铺到离开床这么远的地方吗?”

“窗外就是水,临水靠财,旺男人的。”向苒铺完床,扔了一个枕头给他,“我先去卫生间洗漱一下 。”

盛扬对着她的背影,嘀咕:“敢情你是把最勇敢的男人当工具使啊?”

“有用,才使啊。”向苒随口回他。

说了又不免暗暗后悔。

这话倒是有一番歧义。

不过没几分钟,歧义就“消失”了。

向苒把卫生间开了一条小缝:“盛扬,盛扬!”

盛扬正生气呢,突然听到有人用蚊子般声响的音量在喊他。

额,莫非她改变主意了?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确认是向苒在喊。

“怎么了?”

“那个.......我姨妈突然来了,你能不能去隔壁房间我的一个小包里,拿个卫生巾我?”

听起来还有几分喜悦嘛。

盛扬咬了咬牙:“好的,我去!”

没多久他回到卫生间门口,敲门:“我拿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夹住卫生巾:“没错。是这个!”

-

向苒在卫生间“折腾”了一回,洗漱完才出来。

盛扬从房门外进来。

“你出去了?”向苒问。

“刚刚在阳台抽了一支烟。”

盛扬脱掉鞋,仰面躺在地铺上,冷眼看着她。

向苒暗暗好笑。

反正她大姨妈来是真的。

这下好了。

她把胸膛挺了挺,有种原本需要找借口推脱,现在莫名来了个正当理由,底气仿佛也足了起来。

难怪前几天开始就有些胸涨呢。

她躺到床上,伸手按着开关:“我关灯了?”

地上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啪嗒”房间的灯熄灭。

只窗外隐隐有些亮光。

按理说灯光暗了,会变凉。

但盛扬却觉得有一种燥热.......

得逞不了的燥热。

向苒听到他踢开被子的声音,偷偷朝地上看了一眼——他什么都没盖,仰面躺着,自己在给自己揉脑袋。

难不成,他头又疼了?

过了好久,地上那人终于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向苒竖起耳朵,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唔,这男人不打呼呢。

-

腹部有些隐隐作痛,向苒有些睡不着。

又担心盛扬身上不盖点什么会不会着凉。

她在黑暗中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捡起地上的被子,觉得这地铺靠背,还对着空调风口,真有些凉。

要不......喊醒他去床上睡?

可就在手摇触碰到盛扬额头的刹那,停住了。

算了,男女授受不亲。

她把手里的薄被搭在他腰上,正想走,一阵淡淡的烟草味袭来,男人伸臂拉住了她,向苒差点站立不稳。

“别动!”盛扬起身,扶住了她,“一起去床上睡吧。”

向苒没有吭声。

但盛扬拾了地铺上的薄被,已经坐到了床上,他拍了拍床沿:“过来。”

向苒略微犹豫,也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在男人身旁躺下。

盛扬躺着仿佛也很规矩,没多久呼吸声已经沉下来,比刚才还沉重些。

向苒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她伸手把薄被往胸前提了提,他身上仿佛还残留着寒气……

向苒终于放下心来,准备阖眼,盛扬却翻了个身,侧对着她,这样一来,两个人的鼻子不过相差几毫米。

向苒紧张的呼吸都屏住了。

“怎么还不睡?”他问。

“肚子有些胀........”

过了片刻,他突然伸手向她摸来,几下就挑开了她睡裙的系带!

向苒忙按住他的手:“盛扬......那个......会弄脏床单。”

男人没有出声,轻轻地手下移,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有些迷糊地问:“是这里吗?”

好半天,向苒才知道他想帮她捂肚子。

他身上的确还有些凉,但是他的手心真是烫。

-

活了二十多岁,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对她。

这样......是怎么样呢?

向苒看到了电视剧里那些恩爱的标本情侣,一贯对此嗤之以鼻——肯定是假的。

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傻X,譬如她老家寨子的那些又懒又穷又会对女人使用暴力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温柔的男人,哪怕是偶尔的温柔——除了大学英语俱乐部认识的一个姓卫的男生。

没错,向苒当时可能暗恋了他。

说不出喜欢那个男生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彬彬有礼,可能是因为他对女性朋友的照顾和尊重。

所以——原本她和盛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啊。

如果没有这笔“交易”,他们不可能躺在一张床上。

他这么对她,是因为他以为她就是“苏以晴”。

一个出身显贵,身后有人撑腰的千金小姐。

扒去这层身份,她不过是那个他正眼也不愿意瞧的,甚至是连他的行李箱轮子也不能触碰的佣人。

不是吗?

向苒苦笑。

哪怕片刻的温暖,她都不需要!

她不能让自己上瘾!

她发脾气似的用力推开他的手!

盛扬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向苒回答。

他重新把手搭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揉着:“肚子还难受吗?”

“不了。”向苒冷冷地回答。

可盛扬没有出声,只是依旧帮她一遍又一遍地揉着小腹.......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向苒好久都没出声。

她慢慢抬起手捂住了盛扬的下巴,心头一跳——原来,那一年在交流活动中,那个冷冰冰的全程戴着黑口罩的高个子男生就是他?

-

边疆地区的人普通话和英语多少有些口音。

尤其是她这样长在少数民族群居的村寨里的孩子,口音更甚。

向苒还记得,那次是一个英语口语交流的活动。

每个参加的学生轮流要用英语介绍一个去过的大城市,轮到向苒时,她半天都说不上来。

无疑。她应该是参加那个交流活动的学生里最穷的一个。

在她前面发言的两个学生,看起来都是县城里的孩子,他们已经用还算流利的英语分享了去香港和曼谷的经历。

而她连省会都没去过。

向苒在众人注视下,只觉得自卑。

那时她还没建立自己的铜墙堡垒,极度容易被外界的刺激影响而情绪波动。

也并没有能够正视自己的贫穷。

她站在那儿冷场很久,又不愿意放弃机会下去。

最后用英语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没去过什么大城市。

那个戴着黑色口罩、翘着二郎腿的大男孩作为交流活动的海外留学生评委之一,突然不耐烦地问她:“怎么不说话?北京、上海都可以拿来说说,实在不行你们省会K市也算。K市总去过吧?”

向苒摇头:“我没去过!”

一旁的几个学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另外一边的几个人在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忍不住笑了。

显然,当时能被学校选中参加这个交流活动的,都是当地家庭背景良好,英语口语比较好的学生。

可向苒为什么能够参加?

主要还是她习惯于争取。

那次就是她自己和老师争取的机会。

原本只有比她高一级的学生能参加的活动,她那次为自己争取到了。

只是想不到,这么努力的争取,最后还出了一场丑。

虽然这个事件在她往后的岁月里遇到的困难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记得那样清楚。

-

更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她和他竟然会再次相遇,而且并没有认出彼此。

这也不奇怪,他那时一直戴着口罩。

而她呢,当时的她还没发育,高原地区的光照晒得她脸又黑又红,相貌自然和如今不能比,也难怪他认不出来。

他怎么会认得出呢?

他再怎么心思缜密,再怎么想象力丰富,也不可能把一个又黑又小的女孩和眼前的粉嫩可人的苏以晴联系起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画下的这幅画里,其实也有她。

向苒就是画中玉兰树上坐着的那个背影。

因为最后一天的下午,她也没去参加那个交流活动。

-

当日午后,她离开学校,爬到后山山坡的一棵树上,眺望远方。

家乡的山一座连着一座,

哪怕她坐到了大树上,伸长脖子也看不到山外的平原。

那时的向苒心中的充满了戾气和失望。

甚至她对自己充满了攻击,恨自己的普通话有口音,恨自己的英语那么差,让那个在国外留学的大哥哥看笑话。

当然那时候她并不知道那个大哥哥是谁。

只是纯粹的觉得他露出口罩外面的眼睛,漂亮的像黑曜石。

黑色的口罩外是羊脂玉一样白的额头,

他比任何一个C县的男生都白。


向苒没想到盛扬老早就发现了自己,可他竟然一直憋到现在才问。

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向苒简直要把前二十年的小聪明都用上了,才从包里掏出一个绳结,红着脸说:“想在你枕头下放这个。”

白嫩的手心上托着一枚桃红色的如意绳结。

“这是什么?”盛扬问。

向苒故意支支吾吾地装作害羞:“曾阿姨说这鸳鸯结是她去求来的旺夫妻感情的.......”

“这是鸳鸯结?”盛扬问。

绳结普普通通的,这本是向苒一衣柜里的一件中式衣裙上做装饰用的,但前几天她偷偷拿到二手平台去卖出去了。

衣裙快递发走了,但回去后发现绳结落在衣架上,本想着这几天有空发给客户的,只是没找到机会,一直在拎包里。

但向苒说鸳鸯结就是鸳鸯结,她强调:“并不是有鸳鸯才叫鸳鸯结,就像鱼香肉丝里没有鱼。”

盛扬笑了:“我以为你在我卧室偷偷放针孔摄像头.......”

向苒被气到了,虽然她的行径不算磊落,倒也没有那么龌龊:“哈,你觉得我想偷拍你?”

盛扬看她一张小脸气得红红的,心里一软,笑道:“只是开个玩笑。让小陈带你回去吧!在这里你也休息不好,我没事了,鸳鸯结.......不用放。”

啊?

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放就不放呗。

这绳结还有用呢,不发过去,客户不付尾款。

不过,听他的口气,好像......她躲柜子里的这事是圆过去了。

-

回到房间,向苒把手机里的照片有文件的地方裁掉,然后又在网上查了一下药名。

无非是甲钴胺之类有助于神经系统恢复的,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奇怪的是怎么苏家突然关心起盛扬失忆不失忆的事情?

不如明日找曾阿姨反向打听一下。

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

折腾了一宿也累了,向苒睡到日照三竿才起来。

早饭和中饭吃到了一起。

吃完饭刚回到房间,曾阿姨就来了。

她一早就把收到的照片发给了苏跃,但又听小富说昨夜向苒陪盛扬半夜去了医院,赶忙来打听。

“盛总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突然去医院?”曾阿姨问。

“就是发烧了,淋了雨。”向苒随口说道。

“真的?你跟着去了哇?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向苒点头:“医生是这么说的,但医生有没有骗我就不知道了。”

曾阿姨谄笑道:“医生骗人那倒不至于。”

“对了,曾阿姨,你们大小姐是不是和你们联系上了?”向苒问。

曾阿姨一愣,忙撇的一干二净:“我不清楚。”

向苒心里有数了。

如果苏小姐和她们没有联系,曾阿姨必定一口否认,大概率是联系上了。

既然曾阿姨不愿透露,她也不打算再追问。

等第三个月的佣金到手也有不少钱了。

就算她“金盆洗手”,也不亏了。

-

曾阿姨出去没多久,房门又被敲响。

一打开,竟然是盛扬?

“你好了?”想到他昨天不愿意惊动别人,改口问:“感冒......好了吗?”

“嗯。”男人声音依旧沙哑,他双手插兜,“那个......下周五有时间吗?”

时间?

她不上班,当然有的是时间。

“有事吗?”向苒问。

“有个酒会,想带你一起去。提前和你预约时间。”

向苒本来不想去参加什么社交,主要是怕露馅。

可又想到苏跃给她下达的指标——“多结交盛总的朋友”,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

男人握拳抵着唇咳嗽了两声。

向苒条件反射,偷偷憋住气。

盛扬无奈:“新冠、甲乙流都测过了,我没问题!”

向苒破功,笑了出来。

她问:“你怎么能看出来我憋气?”

盛扬当然不能说他看她胸廓起伏——缩小了.......

只打趣她:“昨天,抱着我倒不怕被传染?”

向苒耸耸肩。

脸不红,心不跳。

在她看来,昨天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全勤”。

-

自从这天后,向苒和盛扬两个人虽然依旧没什么互动,但小富和曾阿姨都感觉他们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有时候盛扬出门,碰到向苒会说句诸如:“我去公司了”,“今天晚上不回来”,“今天在家办公”。

向苒也会问:“吃早饭了吗?”,“晚上要不要让小富准备一些点心?”

曾阿姨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总是会想起自家大小姐。

小姐的夫婿这几个月观察下来也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差,虽然性子冷冷的,但整天忙于工作,也不像是花天酒地的人。

就算如小姐说的那样,盛扬他不喜欢女人,但盛家太太这个名头,可比澳洲那个无名之卒能给小姐带来的要好多了。

又想起前几天苏管家提到的小姐在澳洲过得并不开心,曾阿姨不免有些忿忿不平。

家里这个冒牌货倒是整天乐呵呵的。

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本来都是她家小姐的,现在都加持在姓向的身上。

于是只好咬牙安慰自己——苏管家说了,只要小姐想做回盛太太,随时都可以。

要不然他们花这么多钱,意义何在?

家里这个冒牌货终究也只是冒牌货。

-

到了周五,向苒换上了柜子里一条白色Dior礼服,苏以晴的身材和她差不多,只是胸那边有些紧,穿着略微有些胸闷。

戴上了一条从苏家带来的珍珠项链,穿了个恨天高就坐上了车。

盛扬安排的小陈来接她,他自己则从公司直接去了目的地。

但向苒下车的时候,发现盛扬走出来接她了。

他今天只穿了黑色衬衫,下面是西裤,但恰恰简单地这身穿搭却让向苒觉得十分养眼。

尤其是盛扬的腰,看上去十分有“劲”。

难怪她看古言时,经常看到书里描写帅男人——“若要俏,一身皂(黑)”。

可惜自己不争气,这高跟鞋穿的有些难受。

盛扬步子迈的大,

向苒走得快了,便有些不稳当的样子。

她便索性落后半步,先顾着自己的仪态再说,就像苏管家说的,她现在可代表的是百年苏家。

总得有些职业精神啊,毕竟这里那么多人呢。

只是没想到盛扬突然转过身,朝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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