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程妄没有再来当面骚扰我。
只是每晚都能看到他的车停在家楼下，天亮时又离开。
大概半个多月的时候，程妄出意外了。
听说醉酒后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时满身的血，更严重的是他的小腿被轮胎直接压断。
毕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出于仁义道德，我还是去了。
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清醒了。
程妄刚换完药，被疼的控制不住眼泪，他看着我声音沙哑的自嘲，“绾绾，你当初是不是也这样痛？”
我看着程妄，认真的回答，“我不记得了。”
程妄听完开始痛苦，嘴里不停喃喃着：“你撒谎，你肯定也很痛！”
过后的几天，我没再去医院，还是医院不停打电话给我，让我去看看这位同胞。
我原本不想去的，不想再给他任何希望，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梦到过去的我们。
我想，或许我是在和过去的苏绾和程妄道别。
再次见到我，他的眼神都变得小心翼翼：“绾绾，这是你当初送我的戒指。”
我随意瞟了一眼，发现是我第一次向他求婚时的戒指。
“程妄，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想要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程妄还想说什么，在重新对上我视线时，他的笑容微微一僵，有些退缩。
但他还是扬起了头，像是鼓足了勇气。
“苏绾，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我已经辞退周奕霖了，也不会和她见面了，你在这里定居，那我也陪你。”
“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
等我们出院后就可以领证！
你妈妈如果不喜欢我，我也会努力做到让她喜欢为止......苏绾，我们的十年，还算数吗？”
程妄说到最后，声音越发颤抖。
或许连他自己都明白，我是不会答应他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一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