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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翻身:药香俏产婆田岳田香穗后续+完结

零度结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会吃不会做的人比比皆是,香穗就是其中之一,厨艺不是她强项,但香秸最早在别院就是灶房里当差的。“你说吧怎么做,我来弄。”香秸捋起了袖管,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光听妹妹说就觉得很好吃了。于是姐妹俩一个负责动手一个负责动口,不会儿就吃上了香喷喷青石板野鸭蛋。香秸吃得满嘴流油,说好的不吃却没忍住一口气吃了三个,这会子懊恼得不能行。“唉,看看咱俩可败家,这都还没开始挣钱呢,就瞎劲儿糟蹋东西,娘亲要是知道了,得拧咱俩耳朵!”“不会的,娘亲不舍得,她哪回不是做做样子吓唬咱们而已?”母亲的温柔让香穗心头填满温暖,同时也让她隐隐不安。程娘子绝不是一般人,外祖家犯的事儿娘亲闭口不提,估计连她爹都不太清楚,倒是李百川很有可能知道一些。香穗将这件...

主角:田岳田香穗   更新:2024-12-08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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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岳田香穗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翻身:药香俏产婆田岳田香穗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零度结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会吃不会做的人比比皆是,香穗就是其中之一,厨艺不是她强项,但香秸最早在别院就是灶房里当差的。“你说吧怎么做,我来弄。”香秸捋起了袖管,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光听妹妹说就觉得很好吃了。于是姐妹俩一个负责动手一个负责动口,不会儿就吃上了香喷喷青石板野鸭蛋。香秸吃得满嘴流油,说好的不吃却没忍住一口气吃了三个,这会子懊恼得不能行。“唉,看看咱俩可败家,这都还没开始挣钱呢,就瞎劲儿糟蹋东西,娘亲要是知道了,得拧咱俩耳朵!”“不会的,娘亲不舍得,她哪回不是做做样子吓唬咱们而已?”母亲的温柔让香穗心头填满温暖,同时也让她隐隐不安。程娘子绝不是一般人,外祖家犯的事儿娘亲闭口不提,估计连她爹都不太清楚,倒是李百川很有可能知道一些。香穗将这件...

《农女翻身:药香俏产婆田岳田香穗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只会吃不会做的人比比皆是,香穗就是其中之一,厨艺不是她强项,但香秸最早在别院就是灶房里当差的。

“你说吧怎么做,我来弄。”香秸捋起了袖管,小脸红扑扑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光听妹妹说就觉得很好吃了。

于是姐妹俩一个负责动手一个负责动口,不会儿就吃上了香喷喷青石板野鸭蛋。

香秸吃得满嘴流油,说好的不吃却没忍住一口气吃了三个,这会子懊恼得不能行。

“唉,看看咱俩可败家,这都还没开始挣钱呢,就瞎劲儿糟蹋东西,娘亲要是知道了,得拧咱俩耳朵!”

“不会的,娘亲不舍得,她哪回不是做做样子吓唬咱们而已?”母亲的温柔让香穗心头填满温暖,同时也让她隐隐不安。

程娘子绝不是一般人,外祖家犯的事儿娘亲闭口不提,估计连她爹都不太清楚,倒是李百川很有可能知道一些。

香穗将这件事儿记在心里面,暗自下定决心,要找个机会去弄清楚。

吃饱喝足了以后姐妹俩是一动都不想动了,走了一天实在太累了,没聊几句就各自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河滩边就响起了大自然的交响曲,野鸭子下水扑腾,鱼儿跃出水面,成群结队来河边捕食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吵醒了香穗。

香穗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才发现香秸早就起来了,连早饭都做好了,见她起床,就笑眯眯的把烧好的热水倒在盆里,还贴心的放了条汗巾供她梳洗。

这简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待遇。香穗臊得抬不起来头,三姐没比她大多少却比她会照顾人!

“早啊,三姐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叫我?”

“叫你干啥?又没多少活儿,我一个人就干完了,快,来尝尝我煮的豌豆稀饭,豌豆是屋后边摘的,娘亲跟咱爹上趟来的时候种下的,现在正是吃的时候,这就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是不是这样说的?姐有没有说错?”

“没错没错,三姐真聪明!”

香秸闻言笑开了花,她认字少肚里没墨水,当差时也经常被嘲笑,但其实她脑子很聪明,更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就是不爱咬文嚼字臭显摆。

香穗也发现她三姐不爱文人酸腐那一套,可偏偏晋朝重文轻武,吟诗作赋附庸风雅乃是大流,不学诗文的都被看作大老粗,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嗯,好吃,真好吃,四姐你也吃呀,快点吃完咱上城去,把五枝膏都卖了看看够不够银子在城里安个家。”

“啥?你说啥?”香秸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手里头捧着的碗都差点被妹妹的话吓唬掉了。

乖乖,这才脱籍离庄,勉强有个落脚处,就想去城里头安家,会不会太过异想天开了?

不是异想天开,是本来也没打算在涡河边长住,首先离城太远干啥都不方便,其次也不安全。

“咱去到了看看吧,看能卖多少钱,多的话就租个房子,不够就再凑合两天。”香穗轻描淡写,故意没和她四姐说太细致。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个小姑娘单独住着,时间长了容易招惹心术不正的人,要是遇上意外状况,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匆匆吃过早饭,姐妹两又将屋里头全都收拾好恢复原谅,才拎了包袱往外走。

顺着涡河往南一直走就能走到襄北城,姐妹俩天蒙蒙亮就出发,快到晌午头了才看见巍峨的城墙。

香穗满头大汗气喘呼呼,不由得感慨:“不行,累死我了,得赶紧买辆马车,上哪儿都靠两条腿,这谁顶得住啊!”

“说得容易,我看你就是娘亲说的那种,叫什么来着,哦,人心不足蛇吞象,没咋滴呢就想在城里安家,这又想买马车,金山银山可够你败坏的?”香秸也是累得不行,却还板起脸来像个小大人一样。

惹得香穗阵阵娇笑:“三姐,我发现你现在咋说话跟咱娘一个语气了?快别唠叨了还是抓紧时间进城吧,运气好的话把五枝膏跟野鸭蛋都卖完,下午就可以找个地方落脚了。”

香穗推着她姐往前走,到底年轻,才休息了一会又浑身充满干劲儿。

襄北城地处南北交通要塞,城内沃野千里,又坐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峡谷,城后官道直通繁华帝都,骑兵如果连夜奔袭,两日连夜便可到达大晋都城。

李家世代镇守最富饶的城池,足见其圣眷优渥,深受朝廷倚重。

晌午头城门口还有不少老百姓在排队,士兵穿着镇北府的银川铠甲,胸前烙有李氏家族的雄鹰图腾,威风凛凛。

香秸缩了缩脖子拉着妹妹小声嘀咕:“不年不节的咋这么多人进城?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我看检查又严格了呢,该不会又有细作混进来了吧?”

时局不稳,北胡人对中原沃土虎视眈眈,襄北城的检查一向严格,不过今天也确实奇怪了些,都快到晌午了城门口还这么多人。

香穗心里疑惑,嘴上却还在安抚姐姐:“没事儿,例行检查而已,咱就是进城做点小买卖又不是去干坏事,不怕。”

“可是我看……”

香秸的话还没说完,队伍前头就起了骚动,不知道什么人跟城守干了起来,士兵齐刷刷从城头上下来,有人大喊“抓细作,抓细作”,现场老百姓尖叫声连连,抱头逃窜。

“快,咱躲到那边去!”

人一乱就容易发生踩踏事件,香穗迅速抓着姐姐的手,跟着人潮的方向往城里涌进去。

混乱之中,瞧见几个平民装扮的人在跟城守打斗,个个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城楼上的士兵一下来就加入了战局,那几个人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不过他们却吸引住所有兵力,受惊的人们一股脑的往城里头涌。

声东击西?

香穗被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得不轻,又被人潮推搡着往城里头去,没注意到有人趁乱往她包袱里塞了东西。


“你,你别乱来啊!我可警告你,如今你已经不受大将军府庇护了,若敢伤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香穗算是见识到了。

她发现姓薛的全是色厉内荏的怂包,当场就没了兴趣,不过有些事儿还是要问清楚的,“三姐怎么了,可是被薛金贵欺负了?”

“你别胡说八道,谁欺负她了!”薛金贵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带人来闹过回家也算是有个交代了,他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谁知道二公子会不会哪天心血来潮吃回头草。

香秸噙着眼泪摇了摇头,怯怯的望向了李百川,虽没说什么,香穗却已经了然于心。

定是姓薛的趁机落井下石,煽动庄上人上门来质疑爷爷的忠心,惹得老头把怨气全都撒在了她们姐妹俩身上。

香穗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看,却发现堂屋门上挂着一把锁,连窗户都从外边栓上了,看样子爷爷真是气急了,把全家人都关了起来,连当面告别的机会都不给她。

“别看了,咱的东西都是娘亲收拾的,娘亲说你长大了比以前懂事,既然决定了,就义无反顾去做,娘亲说她为你感到骄傲!”

“大姐姐也说了,她一定会找机会来看咱的,小六你别怕,刀山火海我陪着你,三姐一定会保护你!”

香秸瞧着妹妹望眼欲穿的模样实在不忍心,便拉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一边说着宽慰的话却眼泪却一颗一颗往下掉。

香穗心里堵得慌,周围人指指点点。

“瞧,我早就说过吧,田家小六最不安分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忘恩负义!”

“将军府对咱黑石庄多好啊,遇着欠收年,不止不要缴公粮,还倒开粮仓赈济咱,这么好的主子呀效忠还来不及怎能脱籍断绝关系!”

“要不怎么说白眼狼是喂不熟的呢!小丫头片子只知道外边花花世界,殊不知饿死在路边上的难民白骨有多少,瞧着吧,有她姐俩哭的时候!”

“可别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又舔着脸皮回来!”

“想得美!有靠山又咋地?某些人最好别徇私,否则的话,咱大家伙联合起来,上主母跟前告去!”

“……”

恶毒的言语不绝于耳,风波远在香穗预料之上,偏偏别人越是不看好她,她就越要争口气。

香穗趾高气昂地睨着眸子对众人说道:“我们姐妹脱籍是二公子的恩典,你们谁有不服的自到二公子跟前告状去,说三道四算什么本事?”

这话像扬起的板子起了震慑作用,所有人立即噤声。

香穗环视一圈,又重新振作,朝着屋里头高声大喊。

“爹爹,娘亲,大姐姐二姐姐四姐姐,我知道你们能听见,别担心,我跟四姐不会有事的,娘亲,小六知道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放心,女儿一定会拼尽全力替您完成的!”

程芸娘的心愿?李百川想到那件事儿,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香穗并没有注意到爷爷的神色异常,她拉着香秸郑重其事的朝爹娘的方向深深鞠躬,又朝李百川点头致意算是道别。

李百川却还在生气,黑着张脸像个锅底,香穗也不放在心上,轻松自在拉着她四姐转身离开。

秋收刚过,晌午头的日头还毒的很,姐妹俩背着包袱走了几十里地,累得汗流浃背,涡河边上简陋的小木屋终于出现在视野里。

香秸一阵欢喜:“到了到了!走,娘亲给咱包袱里偷偷塞了干粮,小六你肯定又累又饿吧?进去吃口干粮先,四姐去找点水回来。”

“咱俩一块去,三姐姐姐不是说了么,今后无论刀山火海,咱姐妹俩一块上!”香穗紧紧挽住姐姐的手臂,笑眯眯的推着她去河边取水。

没有工业化污染,河水清澈甘甜,打回去烧开了就可以喝。

小木屋虽简陋,可爹娘几乎每年都会过来小住几天,是以铺盖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姐妹俩取了水回来,一打开包袱,香穗才发现一路上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娘亲果然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她带上了,果然知女莫若母!香穗包袱里有个破旧的木匣子,从小到大她一有什么“好宝贝”就往里头藏,还总说那是她的珍宝匣子。

“好了,别玩你那些宝贝了,快过来想吃口干粮垫垫肚子吧,刚才不还嚷嚷肚子饿得咕咕叫吗?”香秸没好气的白了妹妹一眼,笑话她那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三姐可别小看我这匣子,里头真有好宝贝!”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能有啥好宝贝,不就是树上掏的鸟蛋或者是山上摘的甜果子么?再了不起就是大姐给你的首饰,还能有啥?”

“大姐姐给的首饰都叫我托张大娘拿出去当了,娘亲怀着弟弟的时候想吃肉,就当了给她买肉吃。”

香穗笑眯眯的,香秸却听得鼻尖发酸。

小六是和四妹妹有些像,同样都很会打算,可不同的是,四妹妹自私自利,有好东西只会想到她自己,小六却是把家里人放在了首位。

“好妹妹,三姐以后再给你买,珠钗玉镯,你喜欢什么的首饰,等有钱了都买给你!”

“呵呵呵……那你可想好了嘛?到底怎样才能有钱?咱现在可是兜比脸干净。”香穗有意摸姐姐的底,谁知这一问,倒是把姐姐给问倒了。

香秸足够爽利果敢却不会筹谋,毕竟从懂事起便被教导着最好的出路是入府当奴婢,至于如何在外边生活怎么才能挣着银子,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三姐你用过五枝膏吗?”

“用过呀,在别院当差虽说没有府里头规矩大,可丫鬟小厮们身上也是不能有异味的,好的香膏又用不起,就只能用便宜的五枝膏,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吗?”

“那你过来看看我做的这些五枝膏成色怎么样?”香穗说着打开了珍宝匣子。


然而香穗自己是知道的,她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她是最清楚不过的,那么大一块石头砸下来,换成其他人即便不适也得半残废,可到了她这里,竟然已经差不多快要痊愈。

沈逸洲的血!一定是沈逸洲的血起了作用。

香穗绞尽脑汁地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古书里有相关的描述,不过她向来对新奇事物接受能力比较强,纠结了一会想不通便也暂时搁置了。

目前摆在她面前的是另外两个疑惑,其一,山洞好端端的怎么会坍塌?还有当时洞里的火光怎么回事?其二,野人呢?是葬身在山洞里还是逃出升天了?

野人和沈逸洲打斗时好像用的是弯刀,香穗不会认错那是北胡人惯用的武器,可胡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大晋和北胡开战明明是在承平九年,如今战火应该在西边!

香穗脑子里一片浆糊,两个姐姐看她脑门上全是薄薄的汗,便各自拿了蒲扇慢慢替她扇着,凉滋滋的风让她眼皮子越来越重,撑不住又迷瞪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睛是被弟弟的哭声给吵醒了。

“二姐你瞧,七弟的眼睛跟咱娘真像,长大了肯定很俊俏。”香秸怀里抱着大声啼哭的小婴儿却一点也没嫌弃,眼角眉梢全是宠溺笑意,欢喜根本掩盖不住。

香稚也是欢天喜地凑过去看,“我倒瞧着像咱爹多一点,鼻子嘴巴都跟咱爹一模一样。这下好了,咱娘以后再也不用被笑话生不出儿子了!”

“为生儿子咱娘差点连命都没有,就你们还高兴的很,往后咱家就是老七的天下咯,咱几个都得靠边站,肯定啥都得先紧着他!谁叫咱是赔钱货,他是香炉鼎呢!”

香秋手里拿着笤帚原本正在院子里洒扫,见两个姐姐对弟弟宠爱有加,不由得醋意横生不咸不淡地讽刺了几句。

“四妹妹怎么说话呢!爹娘啥时候说过咱是赔钱货?你愿意妄自菲薄可别扯上我们!”香秸气鼓鼓地瞪了香秋一眼,并且迅速捂住了弟弟的耳朵。

还端着姐姐的派头教训道:“就你成天阴阳怪气,以后得让七弟离你远点,免得被你带坏了!”

香秋见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屁大点的孩子还用得着捂耳朵?就算他听见了又如何,他又不懂。”

“再说了,你让我离远点我就得离远点了?偏不!等他再大点我肯定会对他特别好的,毕竟他是田家唯一的男娃,将来咱姐妹几个能不能有娘家依仗,还得靠他。”

“但是现在……”香秋凑过去认真地看了看,更加嫌弃了,“他实在太丑了,跟猫儿一样小,皱巴巴黑黢黢,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出像爹娘呢,哪儿像了!”

香秋说着说着还放声大笑丢了笤帚就跑,弟弟于是哭得更大声了。

“田香秋你别跑,看我带着你不撕烂你的嘴,七弟这么小你还欺负他!”香秸气得将弟弟往二姐怀里头一搁,挥舞着拳头追脚底抹油的香秋去了。


“在呢我就在您身边,别怕,大夫很快就来,您先忍忍,省着点力气好把小弟弟生出来。”

香穗及时出现程娘子安心了不少,可又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你咋知道是弟弟?万一又是个闺女娘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爷,也对不起你没见过面的奶奶……”

虽然丈夫公爹从不曾因此苛待,但没有儿子传宗接代,一直是程娘子心里解不开的结。

“是弟弟,一定是弟弟,娘亲只管放心。”

胎盘已经完全脱落,宫口全开,胎儿却卡住了出不来,如果不能马上分娩,不止胎儿会在母体中窒息而死,还有子宫破裂的危险。

情况紧急,只能采用内转胎位术了!

香穗屏住呼吸,内转胎位术式是处理胎位不正的常见妇产科手术,就是用手伸升入宫腔牵下胎足,使横位或者头位的胎儿倒转成臀位分娩出来。

可此类手术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进行,对产妇而言将是难以承受的痛苦折磨。

“好痛,娘觉得不对劲……”程娘子骨瘦如柴的双手抓住床褥青筋毕露,到底是生养过的有经验,渐渐察觉出情况异常。

“娘亲莫慌,真的是弟弟!”

“真的,别骗娘……”程娘子痛苦不已。

“真的,娘亲就要如愿以偿了,爹爹要有儿子了,只是现在情况有点特殊,需要娘亲勇敢点才能顺利把弟弟生出来。”

香穗放轻了语气,温柔地替程娘子擦去脸上的泪和汗,目光中带着鼓励。

程娘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流着泪说道:“好孩子,去把吴奶奶找来,几年前吴奶奶的儿媳妇难产,就是保住了小的,她有办法。”

什么办法?

不管不顾直接把胎儿从产妇体内拽出来,拽得婴儿双臂脱落,到现在好几岁了两只手还使不上劲。孩子娘就更惨了,当场血崩而亡。

程娘子这是为了肚子里抱了必死的决心!香穗鼻尖发酸,倔强地别过脸去。

“不去,娘亲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让帮您把弟弟生下来,就是您要受些苦,现在胎位不正,我得把手伸进去掰过来,会很痛,可只要胎位正过来就能顺利生产。”

“小六,你,你怎么懂这些?”程娘子对女儿的话十分吃惊。

香穗连忙编了个瞎话,“我见过爷爷给小马驹接生,都是差不多的,娘亲快别犹豫了。”

“马上我说开始您就深吸一口气咬住牙,不管多痛都别松下,一定撑住了,等胎位转过来,使一把劲弟弟就出来了。”

听起来简单,然而分娩却是同时折断十二根肋骨的剧痛,香穗真担心娘亲撑不过去。

她悄悄地将那坛子烈酒放在脚边,必要时喷酒泼醒。

一切准备就绪,香穗沉着声说:“好,现在开始深吸一口气,慢慢一出来放松,再吸一口气,就现在,憋住!”

少女的手很小,进入宫腔的瞬间程娘子疼得身子瞬间弓起,呲目欲裂。

程娘子咬死了牙,心中信念坚定,必须把男娃生下来!


“怎么能瞎操心呢?”香秀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大姐,真不是她说,几个姐姐里就属大姐姐跟爷爷最像,对待主家那是十足十的忠心,始终将个人甚至家人的利益排在后头。

“大姐姐,事到如今我必须跟你说清楚……”香穗表情严肃,深吸一口气,她觉着是到该摊牌的时候了。

这时门外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三姐姐去马场把爹爹给请回来了,香穗便想着正好趁人齐说清楚省得一个个解释。

“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着香穗提起裙摆就往外走,先是随便想了个由头,让田岳去替换香稚出来,然后才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姐姐进了灶房,开启了姐妹间的第一场正式会议。

田家五个姑娘四个被选中去当差,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嚼舌根,说是因为她们有个当庄头的爷爷,要不岂能什么好事都落他家头上?

几个姐姐几个月才能回一次家,久不住在庄上并不知道,香穗却是感受很深,深思熟虑后她已经拿定主意。“大姐姐,我不想给入府,我想换别的赏赐。”

“啥?”香秀下巴都快惊掉到地上。不想入府怎么可以?那是大逆不道呀!

“主子恩典岂是咱能讨价还价的?小六你糊涂啦!”香稚眼皮直跳,她胆子小都被吓得想捂妹妹的嘴了。

香秸定定的看着妹妹觉得有点不认识了。

从前小六经常说大将军府肯定是这世上最气派的地方,还说二爷生得俊俏是这世上最好的儿郎,谁要是能嫁给他肯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如今怎么机会摆在面前却又不想去了呢?

别看香秸平时大大咧咧,没弄清楚之前她是不会贸然开口的。

香秀愣了又愣,素手搓着紧握成拳,深吸了几口气,才耐着性子问道:“行,那你先和大姐说说为什么不想入府?还有想换什么别的赏赐?”

“我想脱籍!”香穗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没有人身自由的滋味太不好受了,习惯了人权平等,骤然来到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就够难接受了,还要让别人主宰自己的人生?

不,绝对不接受!所以第一要紧的是脱了奴籍成为平民,至于以后如何维生,香穗也想得很清楚。

她懂医能帮人接生,这年头多数稳婆都是半桶水并不靠谱,真正有些个医术的又都只帮富贵人家接生,穷人家的生孩子九死一生。

她既然来了就能帮一个是一个,怎么不能挣两个琐碎银子来维持生活。

何况她还认识数千种草药,可以进山采药也可以就地取材制作各种香料,现成的生才之道,何愁不能立足?

但家奴脱籍不是件容易事儿,得主家出面上治栗内使处将户籍改过来,府衙处盖了大印方才有效。

只听说过主家开恩将身契归还的,却没还听说过哪家主子好心替奴仆脱籍的,香穗也拿不准府里头能不能答应。

照理说应该会答应,毕竟是二爷亲口允诺,让她想想要什么赏赐的。

香穗越想就越觉得脱籍的要求合情合理,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大的阻力竟然来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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