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凄厉,也越来越绝望,
绝望的喊声中,混杂着铁链的金属碰撞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
我愣在原地一秒,随即加快脚步,翻进院墙,藏在角落的黑暗中。
皎洁月光洒在院中,映照出的却是一副人间炼狱。
我记得这户人家。
父亲早死,母亲六十多,将儿子拉扯大。
后来母亲脊柱受伤,干不了活还需要儿子照顾,
儿子便用背篓将母亲丢在了荒山中,
他这里是远近闻名的孝子。
再后来,这个孝子便用全部积蓄买了一个媳妇。
毕竟三代单传,他传宗接代任务很重。
我捏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父亲早死母亲也被丢弃,三代单传,换句话说,
这间农舍里,除了院中被凌辱的女人,和她身上的男人,再没有其它人。
男人注意力全部在女人身上,
我戴着口罩和帽子,以及白色的手套,悄声绕到男人的身后。
女人突然看见了我,眼神中闪过惊慌。
我伸出食指,轻轻放到唇边,示意她不要将我暴露。
她凄厉的求救声有一瞬间的停滞,但很快明白我的意思,恢复了方才的音调。
我举起手中的钳子,身影被月色拉得很长,就像举起了镰刀的死神。
男人停止了抽动,后脑勺溢出污血,倒在了女人身上。
双腿蜷曲着,抽动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
我伸手,将男人推到了一旁,将满是泪水的女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手中的钳子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腿,她如惊弓之鸟又发出一声尖叫,随即连忙捂住嘴巴。
我无奈一笑。
刚刚的喊叫如此凄厉,如果有人愿意来,早就来了。
我将拴在她脖子上的铁链用钳子用力剪断。
沉重的铁链“哗啦啦”滑下,轻盈的自由回归她的肉体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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