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乱跑什么。”
大伯带着他儿子在附近新开发的一个工地干活,丈夫就带着嫂子和侄媳在旁边卖饭,公公则在家附近看着田地,或者和村里人打打牌,聊聊天。
因为长时间的体力劳动,大伯的脾气很暴躁,在侄女还没出嫁时,她根本不敢和大伯大声说话,如今快成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倒是胆子大了不少。
她说:“不回去,陈燕在外面好像有人了,我不想看到他。我自己还有钱,今天就住家里,明天就走。”
不过大概不久她就又会回去了,她一向受不了陈燕的纠缠,还没结婚就怀孕了,村里人对她的评价大概就是守不住的糊涂蛋,但是我觉得她人不坏,就是脑子不太聪明而已,和我一样。
一听她这话,大家都不再多说,只低头吃饭。侄女初中毕业,还是农村人,嫁给一个在城里有两套房子的城里人,算是高攀,就算未婚先孕陈燕也没有少给彩礼,平时也舍得给侄女花钱,是他们嘴里的老实人。
要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们离婚,不仅家里没那么多地方给侄女住,他们也少了炫耀的资本,所以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她。
吃完饭,侄女和我一起洗碗,洗着洗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抿了抿嘴,自语道:“我约了明天的产检,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她又看了我一眼,说:“要不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吧,顺便还能带孩子。”她转身就去和大伯说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第二天早上进门后从来没有出过门的我就跟着侄女还有她女儿一起出门去了。
因为侄女怀孕了,所以没敢坐村里人的三轮车,只走了一路到大路上去坐公交车,她拿出智能手机扫码把钱付了,我看着很好奇,以前没怎么见人用过。
我抱着还没满三岁的外孙女,忍不住蹭蹭,她不懂事地咯咯笑。她身上好软,和女儿一样,只是骨头已经长好了,有点硬。
大概两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城里,县医院离车站很近,我们没进车站,提前在医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