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栓。
听我奶说，当年，我爷也带回一个被拐的姑娘给小叔当媳妇儿。
她不愿意。
我奶心里受不住，不干缺德事，半夜就把她放走了。
每次讲到这儿，我奶都要抹眼泪，说，“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我问那个姑娘后来逃出去没有。
我奶说，她也不知道。
村子外，除了山还是山，山连着山，一眼望不到头。
外来人要是进了村子，没有村里人带路，是出不去这大山的。
我去送早饭，发现她已经被我小叔绑了起来。
四肢都有铁链子拴着。
她不哭也不闹，笑嘻嘻地喊我名字，还送给我一个布娃娃。
我从没见过这样诡异的娃娃。
娃娃足足有手臂这样高，它的眼睛被挖出两个洞，红色嘴唇异常鲜艳无比。
娃娃的裙子破烂不堪，有一股腐烂的味道。
“我，我不要，谢谢你。”
我丢下娃娃，一股脑儿地跑进东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脑门上的冷汗直流。
我侧躺了一会儿，胳膊被压得快没有知觉，正想翻身。
背后却传来一阵声音。
“路边有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布娃娃。
你为什么不回家？
是不是没有爸爸和妈妈？
……
小花，你咋不看看我呀？”
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在我耳边荡来荡去。
娃娃就在我的背后。
直到我奶进来，我才敢翻身，一把抓住娃娃的脖子。
“咋了，小花？”我奶一脸疑惑。
“奶，你看娃娃。”
我奶仔细瞅了瞅，说，“是好的呀。”
再看，娃娃又变成了普通娃娃的样子。
我喃喃自语，“不对不对，它不是这个样子。”
我奶突然抱着我，发出“桀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