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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冕也渐渐成了气候,登门求娶。
纵使我心如槁木,可看着父母殷切的眼神,便也点了头。
宝帐红烛,我又想起了裴佑。
或许劳燕分飞的结局,早在百花宴那日便写好了。
如今又要见他…
心事好似静水拍岸,绵绵不绝。
7
行至兖州与河东交界,便弃船换了马车。
未成想竟是裴佑亲自来接,倒教人意外。
算来有七年未见,他早不是从前桀骜张狂的小将军。
如今的裴佑稳重又内敛,唯有眼神偶尔的精光,隐约泄露出他心事的冰山一角。
“如霜,别来无恙——”
他跳下前头那辆大些的马车,转身引我向后头那辆走去,伸手掀帘:
“此处闹山匪,我闲来无事就亲自来瞧瞧,恰好你到了,便为你接风。
“请。”
行为细致体贴,言辞客气疏离。
我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他,道了声谢,顺从地钻进马车。
只有宝春因着那句“别来无恙”兀自惊诧。
惊诧完了便在我耳边唠叨。
“夫人…不,娘子,君侯完全就是在哄孩子嘛,什么山匪还需要他亲自来剿。
“我方才同侍卫打听过了,车架已在此候了三日。若不是林先生拼死拦着,估摸着君侯早就出河东去接您了。”
我闭目揉了揉太阳穴,想着用什么东西塞住这丫头的嘴。
随手往身侧柜子一探,果然摸出一方食盒。
掀开盖子,桂花糕、豌豆黄、茯苓饼…俱是我从前爱吃的。
萧冕每常说,行军打仗讲究同进退,共甘苦,我也不能例外。
这几年随将士们吃窝头野菜多了,如今竟有被珍视之感。
恍如隔世。
裴佑几乎是掐着时辰,我刚垫饱肚子,他便派人唤我去前头马车。
“君侯邀娘子手谈一局。”
我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