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物。
我要聪慧,但不能太聪慧,否则会衬得他粗鄙。
我要倾心付出,且不能居功,因为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在出谋划策之余,还要佯装温柔驯顺,好让旁人知道,这些运筹帷幄的法子,都是萧冕的手笔。
从前他作出举案齐眉的样子,不过是让我卸下心防,安心助他的手段。
而我,也从未真正被他珍爱过。
不过是他登天路上趁手的物件。
果然,还未到河东,便传来秦侯夫人病重,萧冕纳沈青黛为侧夫人的消息。
宝春抱怨:
“秦侯当真薄情,还是我们君侯重情重义,念着过世的夫人不肯再娶呢。”
我只勾唇笑了笑,宝春却就着这话说起了魏侯。
6
魏侯裴佑同萧冕不一样。
他本就是出身士族的贵公子,只可惜夫人早逝,只剩个儿子,日日带在身边。
宝春满眼景慕:
“夫人见了,定要赞君侯芝兰玉树。”
我敛了眉眼。
倒是劳烦宝春多费口舌。
裴佑,是我的旧相识,约莫世上无人比我更熟悉他。
他姑母嫁的汝南伯府便坐落在我家宅子隔壁,儿时我总和他及他表弟姜瓒一同玩耍。
春日放风筝,盛夏捉锦鲤,秋来斗蟋蟀,隆冬赏落雪。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后来渐渐大了,男女之防搁在眼前,我们便不常在一堆胡闹。
他去学堂读书习武,我跟母亲管家理事。
各自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却都心照不宣地揣着一个愿景——携手白头。
十六岁那年,辅国公裴家要办百花宴,遍邀权臣新贵为各家儿女相看亲事。
宴会前日,裴佑偷偷潜进我家中,倒把正看着账册的我吓一跳。
“如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