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座位上。
大姐随即站起身,拍拍我的肩挤进通道站定。
看着乘务员若无其事继续检票,我的泪啪嗒啪嗒落下来,赶紧掏了手帕擦了擦。等他走远,我起身道谢着让大姐坐回去。
她左右看了看,摇头说:“你坐会儿,我坐累了,呆会儿还要去趟厕所。”
这是长途列车,很多乘客都是十几二十站的坐,所以中途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是下脚都难。
想着还有七个多小时才到站,我心里忐忑不安。
已经隐隐后悔为什么非要贪图车票便宜,选这趟晚间的慢车。
❹
中年大姐两站后下了车,走时悄然递给我根拐杖似的木棍:“你先坐着,有人来找座位你再让,一个小姑娘出门容易吃亏,有不长眼的,别手软。”
我感激地点头,刚目送她下车,便已经有人拿票过来对号入座。
列车再次启动,我弯腰捶着僵硬的腿,想找个靠边的位置蹲下歇会儿。
见水池边有空地儿,我挤过去,将包放在地上坐上去。
此时已经夜里九点多,车厢里的人都昏昏欲睡,说话声慢慢消失,只有火车辗过轨道的咔嗒声不紧不慢传入耳中。
我抓着大姐交给我的木棍,环住腿缩成一团:“让一让,让一让,牛奶、饮料、矿泉水,泡面、花生豆、香肠、瓜子。有要的吗?哎,让让,各位,起一下脚。”
有女乘务员推了售货车艰难走来,实在走不动了,便用力一撞,自人脚上硌硌愣愣辗过去,我忙立起身子,拿起包将自己缩成长条,紧靠着水台给她让路。
有人自洗手间出来,在我与售货车之间挤过来洗手,低沉的声音传到我耳中:“旁边就是那人的乘务室。”
我有些迷茫地看他,见说话的人正是对着我喷过烟雾的年轻人,皱眉不理他,却心里暗暗吃惊探头看了一眼隔壁。
这一看正与条形窗口里人的视线对个正着,那个乘务员正睡眼惺忪打着哈欠,见我看他,竟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