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胁迫我与母亲兄嫂生了嫌隙。
我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等她们走后,静悄悄地回了包间。
他二姨回到包间时,我正在努力往嘴里塞着肉,像好久没吃过饭那样,我知道我不能再被悲伤支配下去,我得强壮。
“秦琴,你慢点吃,不够还有。”她拦下盘子,递给我一杯温水,眼中带着一丝怜悯道,抚着我的肩头道:“以后在婆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在姜得宝他妈的坚持下,我们没有住进新房,而是跟姜得宝父母在一起生活。理由很简单,方便照顾他儿子,也方便照顾我这个孕妇。
“我要找工作。”结婚三天后,我提出要求。
“不行!”他们一家三口同声。
“我还养得起你。”这是姜得宝的理由,他下半身瘫了,但脑子和手还能动,就联系了一些过去看不上的小网站,利用专业给人家做一些远程线上服务,收入比不上从前,却在小城里生活无忧。
“我不能让我孙子有一点闪失。”这是姜得宝他妈的理由。
“你守好得宝就行了。”这是姜得宝他爸的理由。我有一次起夜听见他们夫妻二人在说私房话,他爸怕我多跟外界接触看上别的男人,不肯守着他瘫子儿子过一辈子。
我父亲从没有重男轻女,我愿意上学,他就一直供我读到北京上大学,曾经我是他的自豪,他会很骄傲地跟别人说:“我闺女是职业女性,可不是只会围着锅台转的女人。”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软禁在这百平米的房屋内,可我的复仇之路还刚刚开始,虚与委蛇才是麻痹他们的正确选择。
于是我蹲在姜得宝的轮椅前,扶着他的膝盖说道:“老公,我只是希望能减轻你的压力,你能更多时间去复健,早日站起来。”
“我站不起来了,琴琴”姜得宝用手拂过我的头发,温柔地说着冷血的话:“是你哥哥造的孽呢,你要记住。”
我低着头装出一副柔顺内疚的模样,大概是讨好了他。
他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