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里。当老商人找眼镜并擦拭它们时,她抬起了眼睛,第一次好奇地看着他;然后,她用不确定的声音轻声说:“我信任你。”
“我为什么不来分担你的罪行呢?”老商人简单地说。
自从她来到这个小镇以来,她的灵魂第一次在另一个灵魂中找到了共鸣。与此同时,老商人突然恍然大悟;他理解了伯爵夫人的喜悦和沮丧。
她的儿子参加了格朗维尔远征;他从监狱里给母亲写信,这封信给她带来了一丝悲伤而又甜蜜的希望。他确信自己能够逃脱,于是写道,他将在三天内乔装改扮回到母亲身边。同一封信中,除了带来这些重要的消息外,还充满了令人心碎的道别之词,以防写信人无法在第三天晚上到达卡朗坦,他恳求母亲通过送信人寄去一笔可观的钱款,而这位送信人为了送信历经了无数危险。信纸在老商人的手中颤抖着。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德·戴夫人喊道。她跳起来,拿回信,走来走去。
“你做事太不小心了,”商人对她说,“你为什么要买食物储备呢?”
“他可能会饿得半死,累得筋疲力尽地回来,而且——”她突然停了下来。
“我对我弟弟很有信心,”老商人说,“我会让他为你的利益着想。”
在这场危机中,商人恢复了往日的商业敏锐,他给德·戴夫人的建议充满了谨慎和智慧。两人商定好要做的事和要说的话后,老商人便以各种巧妙的借口走访了卡朗坦的主要家庭,每到一处都宣布他刚去看过德·戴夫人,尽管她身体不适,但她那天晚上还是会接见客人。在与每个家庭就伯爵夫人的病情进行交叉询问时,他用自己的敏锐对抗诺曼底人的智慧,成功地让几乎所有对这件神秘事情感兴趣的人都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他的第一次拜访就产生了奇效。他当着一位患痛风的老太太的面说,德·戴夫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