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得很难看。”
夜里,我站在井边,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像是一张冷漠的脸,正无声地嘲笑我。
三百年前的血债,三百年后的代价,我家成了替所有人背锅的牺牲品,而他们却还在逼我用自己的命,换这笔债的平息。
我看着井盖,轻轻开口:“你们欠的债,我会让你们自己还。”
7
夜半时分,我站在祖坟前,手里的手电筒微微颤抖。雨后的空气潮湿,井盖上的青苔反射着微弱的光。
这一次,我不会退缩。
我蹲下身,用撬棍撬开青石板。井盖沉重,随着它被撬开,一股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腐败的气息,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井口终于暴露在月光下。我拿起绳子,把自己缓缓放了下去。井壁光滑,触手却冰凉刺骨,刻在石壁上的符咒在手电筒的光下显得触目惊心。
绳索逐渐变松,我的脚终于踩到了一层松软的泥土。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井底散落着一些残破的骨头,颜色泛黄,像是经过岁月侵蚀。
就在井底的一角,有一个被掩埋了一半的木箱。我快步走过去,用双手拨开上面的泥土,把它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
箱子很旧,上面的铁锁已经生锈。我拿起一块石头砸开锁扣,掀开箱盖时,几张发黄的纸飘了出来。
我捡起其中一张,上面写着工整的毛笔字:
“癸未年,旱灾,献命祭井。”
我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翻开第二张纸,上面是一份记录:
“奉村长李万山之令,引外乡人十七名入村,以五谷为引,施之井祭。”
字里行间全是对当年杀戮的冷漠记录,甚至连人数、性别都一一标注。